第003章 他是顏夕夜?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給樊天藍去了個電話,叮囑他明天拍攝的細節,這個祖宗隻要不給她添亂,她保準每天會燒高香。

這次的溝通異常的順利,樊天藍竟沒有太多的意見便應承了下來,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拍裸戲,吃虧的往往不會是男人,而且,此前得罪了客戶,決定了他也應該要有將功贖罪的姿態。

這機會來之不易,畢竟能和AM這樣的國際大集團合作,不僅能提高天星娛樂的檔次,再者,誰都聽說過AM集團的財大氣粗,涉及的行業五花八門,意味著隻要上了AM的船,借著東風也能把‘錢途’吹得坦蕩蕩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來到拍攝場地,導演、燈光、攝影、場記等工作人員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趁樊天藍化妝之際,淩舒曼到拍攝現場四處看看。

現場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為了拍攝的效果趨於唯美,在溫泉上灑了玫瑰花瓣,煙霧繚繞,隱隱約約透著玫瑰花的清香,的確令人身心舒暢。

此時,正是櫻花肆意綻放的季節,風吹過,片片花瓣隨風飄舞,在陽光明媚下盡是好看。

淩舒曼仰望著陣陣被輕風吹過櫻花瓣,落櫻繽紛飄灑在她的秀發上,她的身上,有種恍若隔世之美。

她輕歎一聲,果然對得起國內最奢華度假會所的稱號,金碧輝煌如宮殿般,奢華程度足以媲美迪拜造價的建築,一切都蕩漾著奢華和浪漫相結合的氣息。

淩舒曼把目光收回,見樊天藍已經畫好了妝,穿著浴袍從化妝間進來,隱隱約約中似在抱怨著廣告女主角的大牌,居然遲到了。

也就在這時,不知誰嚷嚷了起來:“顏總和白如冰來了。

淩舒曼也本能的抬眸望去,卻剛巧對上了那一雙玩弄意味十足的眼眸,那抹蠱惑中夾雜著侵略的笑,若隱若現的潛伏在唇邊。

那張雕刻版俊顏,每個角度看去都是那麽完美,蓋過了所有的鋒芒,每一舉手投足間,都像是放緩的畫麵,卻難以在畫麵裏表達出他的那種仿似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他摟著身邊的白如冰,白如冰的大半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嬌笑著,動情時會將紅唇湊到男人耳邊,然後埋頭一陣撒嬌。

談笑間,他的手握在白如冰的腰間,或重或輕地揉捏著,戲謔的眸子卻落在了淩舒曼身上,挑著眉,笑慢慢的蕩開。

淩舒曼淡定如常的瞧著他,有種冤家路窄的意味。

憑導演對他的諂媚,工作人員對他的恭維來看,不難猜到這個人在AM集團舉足輕重的地位,看來,今天自己能不能討碗飯吃,還要看他的臉色。

出於禮節,也出於對昨天晚上冒犯的歉意,淩舒曼緩步朝他走去,不帶半點猶豫的朝他伸出手,不卑不亢,幹淨而利落。

一雙寬厚微熱的手,突然霸氣的包裹住她柔軟的小手,不偏不倚的握了握,卻以一種難以抗拒的姿態:“淩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早聞淩小姐是天星娛樂的王牌經紀人,沒想到竟是如此勾人心魄,才貌雙全。”

淩舒曼腦子裏像突然悶炸開的驚雷,嗡嗡作響,這句話的關鍵不是那一串不知道是否真心的誇讚,而是隻隔了一個晚上,他便能悉知她的姓氏,可見是經過一番了解的。

或者,男人的的獵豔本質使然,所以淩舒曼也沒有多想,隻是對上他雙眸,麵對他侵略性的目光,有種想逃的衝動,她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冷靜,淡然一笑說道:“顏總,過獎了。”

一陣客套後,她的手驚覺的想從男人手裏抽回,竟被他大膽的握著,一時抽不出來,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她有些不滿於他無視身邊的女伴,公然對她戲謔,直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驚的一下,手被鬆開了。

“白小姐準備好了嗎?”不遠處導演喊了一句,提醒她準備廣告的拍攝。

樊天藍和白如冰相續來到了導演身邊,淩舒曼才得以借機逃開。

因為是裸戲,拍攝現場需要清場,無關的工作人員都被一一清了出去,現場隻留有導演、攝像、淩舒曼,還有一一顏夕夜。

白如冰聽完導演的吩咐,慢慢的退去身上的浴袍,完美的身線立馬暴露在空氣中,呈現在眾人的麵前,隻見她淡定的,習以為常的緩步走進溫泉中。

這一個鏡頭要她先在溫泉裏沐浴,然後樊天藍悄悄的從她身後摟住她,盡顯恩愛甜蜜的模樣。

白如冰在熱氣騰騰的溫泉中,佯裝很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每一個表情似乎在告訴人們,她此刻置身在人間天堂,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她用手掬起水,往自己的臉上,手臂上,慢慢的澆灌,頓時全場寂靜,除了水花聲,再無其他聲音打斷這麽美好的畫麵。

突然她身體猛地一僵,隻見樊天藍已經下水,從後麵摟住了她。

郎才女貌,兩個人站在一起,令人賞心悅目,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了與此時此景極不和諧的聲音。

啪一一

“色狼!”白如冰帶著怒氣在所有人的錯愕中揚起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樊天藍的俊臉上。

像是不打算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樊天藍毫不示弱地也在白如冰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現場一時間噤若寒蟬,沒人會料到本該是浪漫的戲碼,變成了鬧劇,導演更是張大著嘴巴,饒是見慣了大場麵,仍是忘了反應。

白如冰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樊天藍,捂著臉,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向顏夕夜:“夜,他非禮人家!人家不要拍了啦!”

顏夕夜並沒有瞧向白如冰,而是把目光投在了淩舒曼的身上,依然是饒有興致的樣子,仿佛所有的人和事,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向他,他卻仍無動於衷的坐在位置上,手指間夾著煙,指尖明明滅滅的煙火,一亮一亮的,火光照在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半眯著眸子上,那股戲弄更是顯而易見。

當下,樊天藍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硬是拽住白如冰的頭發:“賤人,你說誰非禮你?就你這樣,倒貼我也得考慮考慮!”

“你...”白如冰氣憤的把頭發拽回來,發根被緊拽著,疼得她臉形緊皺,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顏夕夜。

“樊天藍,你不想明天上頭條,你就給我放手!”淩舒曼穩了穩情緒,淡定的壓下來所有該爆發的憤怒情緒,有種想把樊天藍這個禍害拉回來的衝動,這祖宗果然一天不犯事,就不舒服,眼下好不容易求的合作機會,看來又泡湯了。

樊天藍恨恨的瞪了白如冰一眼,突然放開緊拽著白如冰頭發的手,白如冰一個措手不及,撲通一聲,栽倒在了溫泉裏。

白如冰狼狽的從溫泉裏東倒西歪的站起來,從嘴裏吐了幾口水,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沒來得及哭出聲來,就聽到樊天藍怒氣騰騰的說:“這個廣告我不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淩舒曼臉色蒼白的的瞪著樊天藍,他那一句話說得瀟灑,殊不知他的負氣會給天星帶來多大的損失,錢是小事,名聲一旦被砸,做多少努力恐怕也是徒勞。

隻是,對於樊天藍的的個性,她還是能摸準的,雖然是個叛逆又不可一世的主兒,但趁機吃人豆腐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情,他向來是不屑做。

即使是碰到了對方敏感部位,淩舒曼可以肯定,他也不會是有意的。

所以,她有些摸不準白如冰的意圖,隨即看向了顏夕夜,正好對上了那雙挑釁的眼,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會是他?

除此,她找不到可疑的地方,這個男人,自從見麵後,總是帶著侵略般的氣息,像要把她狠狠扼住,隻是...這又是為什麽?

一番死寂般的沉默後,略過了周遭的吵雜和爭執聲,淩舒曼突然回想起了他姓顏,白如冰喚他‘夜’。

猛地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相信地拚出了他的名字:顏一夕一夜?

他是顏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