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自以為是的男人

顏夕夜的聲音如一記驚雷,猛地往淩舒曼的心髒重重的敲了一下,再把眼神重新對上他時,隻瞧見他朝她挑了挑眉,像是挑釁,又像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孩,在給你做鬼臉。

很奇怪,他分明是笑著說,卻給人的感覺卻這般的不可抗拒,他分明用的是詢問的語氣,讓人聽著怎麽像是命令的口吻?

“我當然是不介意,隻是不知道蘇曼她...”顧維澤有些猶豫,這麽緊張刺激的活動,連他都沒有勇氣去嚐試,更別說是淩舒曼了,如果淩舒曼不願意,他也沒理由讓她為了討好顏夕夜而非要去做不可。

顧維澤話沒說完,就被顏夕夜打斷了:“我想淩小姐這麽有誠意的人,應該不會拒絕。”

聽出顏夕夜說出了誠意二字,便知道他故意的成分有多大,她淡然一笑,說道:“當然,顏總喜歡和有誠意的人合作,我自然是不會拒絕,顏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淩舒曼一語雙關,任誰都聽得出來,她是在和顏夕夜敲定合作的事。

好一個聰明的女人,顏夕夜薄唇筱然勾起,眼裏的讚歎一點點的展開,他不置可否,隨手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安全帽,不容淩舒曼拒絕的要幫她戴上。

淩舒曼下意識的往後縮,畢竟顧維澤在,怎麽也要顧及他的麵子,順勢拿過帽子:“我自己來。”

顏夕夜不著痕跡的收起了笑意,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在意,隻聽顧維澤像是在打圓場似的說道:“顏兄,注意安全,舒曼就交給你了。”

顏夕夜先是巧妙地深看了淩舒曼一眼,眼裏的戲謔一覽無遺,隨即轉身拍了拍顧維澤的肩膀:“維澤,放心吧,淩舒曼的命,我來負責。”

說完又回頭深看了淩舒曼一眼,仿佛這話是在向她說,又仿佛他說的不僅僅是賽車而是她的整個人生。

她的心重重的漏了一拍,這種感覺很不好,一個在他生命中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的人,突然要強勢的說要讓她成為他的,要為她的命負責,這總會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信不過他,從他突然出現開始,從他謎一般的背景開始,從他一邊左擁右抱,一邊對自己說‘你遲早是我的’開始。

恍神間,工作人員再次過來通知他們比賽即將開始,讓他們最後再做次檢查,並做好準備。

淩舒曼握了握顧維澤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維澤,放心吧,顏總的車技很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們要一起檢查我們的賽車。”顏夕夜把衣服邊上的封條重新粘好,冷不丁的看了看那隻緊握著顧維澤的手,抬眸冷淡地對淩舒曼書說。

“我對賽車不懂。”淩舒曼鬆開顧維澤的手,直視著顏夕夜,言外之意是讓她檢查簡直是無稽之談。

“舒曼,夕夜讓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去吧,我到看台等你們的凱旋。”

麵對顧維澤的勸說,淩舒曼一臉的無奈,看看他轉身的離去的背影,心裏尋思著,要是顧維澤知道顏夕夜的企圖,還會這樣處處維護顏夕夜嗎?

“這是關係到生命的問題,怎麽可以讓我這個對賽車不懂的人來檢查車子?”淩舒曼急著向前走近顏夕夜:“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放心,車子的內部工程師已經幫我檢查過了,我們現在隻需要簡單的檢查一下即可。”說完抬眸截住她的目光:“還是你在害怕?”

充滿挑釁的言語落下,顏夕夜的唇邊泛起了難解的笑意,蠱惑中帶著一絲絲淡淡的冷意。

淩舒曼微微一怔,那絲冷意沫過了她的眼底,沒來得及反應,便聽他說:“如果害怕,你可以回看台。”

“等一下,誰說我害怕?檢查就檢查!”淩舒曼追上並越過了顏夕夜,率先走到了賽車旁。

“應該怎麽檢查?”

淩舒曼才問完,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襲來,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後,隻見顏夕夜牽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車子上,耳邊一股溫熱的氣流伴著他的聲音竄了進來:“每部車子都是有靈性的,試著撫摸它。”

她帶著些疑惑餘光輕輕一掃,略過他剛毅有型的臉部線條,對著光,緩和而專注。

就像是中了他的蠱,她的小手被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開始描繪著賽車的光滑的線條,靜心的感受著賽車的靈氣。

慢慢的,她的身子開始燥熱起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仿佛手上撫摸的不是冰冷的鐵皮,而是女人細膩的肌膚。

怎麽會這樣?

是因為他此刻正貼著自己,握著自己的手?還是因為車子受到了感召?

太不可思議了。難怪有些人癡迷於賽車,除了因為賽車給他們帶來了緊張刺激的快感外,在賽車奔跑中,人車融為一體,令人分辨不出是車子在跑,還是自己在狂奔。

“這麽簡單?”淩舒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迅速而有力的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轉身把他的身體抵開,拉開了距離:“我自己來就可以。”

雖然把他的身體拉開了距離,可她還是被他圈在他與車之間,就連不遠處的選手們,都在看著他們,眼裏盡是曖昧,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淩舒曼心裏一涼,知道他們肯定是誤會了。

然而顏夕夜卻絲毫沒有要退出的意思,低頭帶笑的望著她,就像在看他剛剛捕捉回來的,手足無措的一一獵物!

“比賽要開始了!”緊靠在車身上的淩舒曼看到其他賽車手攜著自己的女伴坐進了賽車,她不得不提醒無動於衷的顏夕夜。

不料,顏夕夜卻突然毫無邊際的問:“賽車和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知不知道是什麽?”

“是什麽?”

“都是拿來一一”顏夕夜刻意的頓了頓,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征服的!”

緊接著,他唇畔也微微一挑:“另外,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太過親密。”

說完,直起身朝工作人員揮手,準備開始比賽事宜。

淩舒曼早已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盡管他不是第一次這般口出狂言,但這一次她還是被他驚愕住了,什麽時候她成了他的女人,而顧維澤成了別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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