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朋友妻

名為酒意人生的奢華會所。

在裏麵參加品酒會的人都是洛杉磯的名流,或是商界精英。

雖是品酒會,其實是上流社會以此聯絡和增進感情的一種社交活動,幾乎所有的人都攜自己的女伴參加,顯然自己被動的成為了顏夕夜的女伴。

他所謂的誠意就是讓自己當他的女伴?

淩舒曼毫不在意的巡視了四周,各式各樣的酒,被穿著得體的侍應生放在托盤裏,穿梭在非富即貴的名流中,名流們選擇自己要喝的酒,順而與其他人開始交談起來。

作為經紀人,應酬是一項必須的工作,所以對於品酒,淩舒曼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品酒要從白葡萄酒開始,如果是氣泡酒更好,從酒體更輕、具高酸度的白葡萄酒開始到酒體更強、更圓潤的果味白酒。

如果是紅酒,也是同樣的原則,從酒體輕的佳美、梅洛酒開始到濃烈的西拉、赤霞珠葡萄酒。

從托盤裏拿了白葡萄酒,手輕輕地挽在顏夕夜的手臂上,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如此般配契合。

與顏夕夜緩步朝人群走去,一一與他們舉杯暢飲,相握言歡,這樣的場合一點也難不倒她。更何況,這種酒宴向來是男人發揮的場所,女人隻是陪襯而已。

此時顏夕夜宴席上的其他商業合作夥伴談笑風生,在推杯換盞間,淩舒曼不經意間望向顏夕夜,隻瞧他舉手投足間暗藏著霸氣,卻怎麽也藏不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貴氣。

他的控場能力很好,看得出來,很多商界名流都換著法子,找著機會巴結他,甚至她也被列為可以接近顏夕夜的關鍵人物,不少人借機過來與她寒暄,喝酒,一循下來,竟覺得有些頭暈。

借機去了趟洗手間,用冷水往自己的臉上潑了潑,這才好了些,隻是猛地抬頭間,嚇了一跳。

一個身著紅色亮片晚禮服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畫麵有點像恐怖片裏的場景,有些駭人。

女人雪白的肌膚,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看起來像是中歐混血兒,那一雙栗色的眼睛在幽暗的燈光中閃動,靈氣十足,更像是一個精靈。

還沒等淩舒曼開口,女人用中文問道:“你是顏夕夜帶來的女伴?”

淩舒曼暗暗吃驚,洛杉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華人不少,但能在這樣的場合碰到能把中文說得這般流利的混血兒,還是覺得有些神奇,她點了點頭,看不出女人的意圖,隻能問道:“你是?”

女人不顧淩舒曼的問話,一意孤行的說:“奉勸你離他遠一點,不然哪天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你後悔都來不及。”

說完莞爾一笑,笑得那麽的唯美,卻讓淩舒曼覺得毛骨悚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女人優雅的轉身,消失在眼前。

她晃了晃腦袋,以為是她喝多了造成的幻覺,可剛才那個女人的話如此清晰,讓人不容忽略。

不過這種事情,她倒是見多了,托了樊天藍的福,她曾收到過很多意想不到禮物,包括死貓,死老鼠,還接到過恐嚇電話,諸如此類。

大多都是粉絲所為,所以,像顏夕夜這般帥氣多金的男人,向來不缺乏瘋狂的愛慕者,因此,那個女人的話,她壓根沒放在心上,並不在意。

何況,合約拿到手,即使他們還是會有接觸,她也不用因為迎合他而像現在這樣。

深吸一口氣壓壓驚,緩步走到顏夕夜身邊,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並沒看見那個身穿紅色禮裙的年輕女子,一顆心也落了下來。

顏夕夜此時正和一位高瘦黃發的商賈愉快的交談著,商賈身邊摟著一名嬌滴滴的女伴,女伴看著有些眼熟,一個小有名氣的好萊塢女星。

隨著淩舒曼在他身邊站定,顏夕夜眼睛並沒有移向她,手卻已經攬在了她的細腰上,手指隔著薄薄的衣物接觸到她的肌膚,似有若無的摩擦,令她有些不快。

很顯然,從商賈和小明星揶揄的眼神看,他是故意的。

她不著痕跡的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在人前又不好有所表現出不悅,隻能對商賈和小明星友好的淺淺一笑。

隻見顏夕夜毫不掩飾的看向她,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把她拉了回來,比之前貼得更緊,他低聲邪魅的說:“這就是你的誠意?”

淩舒曼錯愕的看向他,很快明白過來,他在提醒她,即使是女伴,也要表現出應有的誠意。

這時商賈用一口純正的英語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第一見,沒想到東方人也有長得如此有韻味的氣質美女,顏先生好眼光。”

“哪裏,她隻是我一個朋友的...”顏夕夜轉頭看向淩舒曼,邪魅的,玩味十足的在他那道完美的薄唇裏,吐出了三個字:“女朋友。”

商賈明白過來,卻是一副曖昧的表情,朝顏夕夜比了比大手指:“高!看來還是顏先生的魅力不可抵擋啊!”

“我想你誤會了,中國有一句古話,朋友妻不可戲,我隻不過是代朋友好好照顧而已。”顏夕夜輕搖著頭,漫不經心的輕晃著酒杯,嘴裏噙著一抹自我解嘲的笑。

淩舒曼隻能尷尬的杵著,更是摸不準他的意圖。可很快便聽他壓低著聲音說:“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淩舒曼疑惑的看著他,嘴角那抹勾起的弧度如此蠱魅,隻聽他說:“朋友妻,隨便騎。”

聽到這句話,她的臉瞬間煞白,握在手裏的酒杯也被她捏的緊緊的,渾身止不住的在顫抖。

她極力的在控製,生怕一個閃神,自己便把酒朝他潑過去。

也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聲把她從極力隱忍的狀態中,撈了回來,她狠瞪了顏夕夜一眼,快步走到角落裏接聽。

電話是顧維澤的,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淩晨,所以他難免會擔心,她深呼了一口氣,纖長的手指抵在額頭上揉了揉,輕聲說:“維澤,我在陪顏總出席酒會,很快就回去,不用擔心。”

顧維澤的聲音裏飽含溫柔的說:“舒曼,夕夜答應我會好好考慮合作事宜,你不用盯他盯得那麽緊,早點回來吧。”

“啊一一”淩舒曼突然尖叫一聲,才想回頭,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了顏夕夜的懷中。

顏夕夜從身後摟住了自己的腰,嘴裏的熱氣夾雜著酒氣噴灑在她的耳畔。

“舒曼?發生什麽事了?”電話那頭顧維澤擔心的問。

“沒一一沒事,有個冒失鬼突然跑過來嚇我一跳。”淩舒曼說話間,用另一隻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身扒開,卻發現他的手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顏夕夜一把把她的手機奪了去,對顧維澤不疾不徐的說道:“維澤,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宴會結束就送她回酒店。”

顧維澤怔了怔,連聲說好,有勞了,就掛了電話。

“你一一”淩舒曼覺得不可思議到了極限,這個男人向來都是如此強勢而霸道,可她沒想到,麵對自己的舊識顧維澤,他竟敢對她公然調戲。

顯然壓根就沒有把顧維澤放在眼裏。

她努力地轉過身來,麵對他,對上他墨黑的眸子,發現在他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眼神順著她水晶般的臉頰一路向下打量著,仿佛在欣賞一具美豔的luo體,最後眼神停在她那對劇烈起伏的渾圓上,眼神的戲謔更深邃。

有一瞬間,她覺得她快要窒息,他的眸光過於犀利令她心生惶恐卻有種莫名的興奮感,這是為什麽?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善於利用肢體接觸的高手,普通的女人大抵會因此而興奮得喪失了理智,好在她很快冷靜下來,隻是臉上的不悅越加明顯,她環抱著雙臂,用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說:“顏總,請自重!”

不料顏夕夜反而漸漸笑開來:“淩舒曼,你真的很有意思。”

淩舒曼眉頭緊蹙,隨即也跟著巧笑起來:“顏總,送我就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不過,我今天晚上的誠意,希望顏總能看在眼裏。”

顏夕夜轉頭對侍應生打了個手勢,侍應生便快步朝顏夕夜走來。

顏夕夜端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交給淩舒曼,與之碰了碰杯:“我自然是會記得天星的誠意,不過,你的誠意,遠遠不夠。”

“要知道想要與AM合作的公司多於過江之鯽,天星想要拿到合作,完全取決於你。”

顏夕夜那抹鬼魅到了極點的笑深深的印在了淩舒曼的眼裏,她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揣摩他的話,她不是初懂人事的少女,自然懂得顏夕夜多番明提暗示的話。

不用說,她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