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告訴自己不痛!

淩舒曼渾身顫抖的瞪著他,隨即“啪!”的一巴掌幹淨利落的甩在了顧維澤的臉上,把他不堪入耳的話語抖落了一地。

她的眸光冷冽凜然透著不可侵犯的權威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巴掌是為了打醒你!讓你好好清楚知道自己剛剛說過什麽話!”

顧維澤的臉色鐵青憤,怒的眼神近乎可以殺人,他的大掌陡然一攥,下一刻將淩舒曼一把推倒在床而後,頎長的身軀也壓了上去。

“你這個現在給我裝清純,我看一會你怎麽在我身下!”說著大手死命的扯著她的衣裙,死命的揉捏著她嬌嫩的肌膚,大手所到之處,都泛起了青痕。

淩舒曼拚命地用手推開他,不不想被死拽著,無奈隻好就著他的手使勁的咬了下去,把顧維澤疼得一陣疾呼,緊接著就朝淩舒曼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一一

聲音清脆在微妙詭異的空間清晰可聞,這一巴掌的力度之大,幾乎把她打飛出去。

淩舒曼本能的捂著臉,睜大著眼睛看著已經瘋癲到無藥可救的男人。

一巴掌打下去後,顧維澤笑得更是變本加厲:“你這麽掙紮還想把身體留給誰?難道多個男人不正好滿足你嗎?”顧維澤怒火中燒,再加上酒精作祟,讓他失去了控製,獸性大發,向前狠狠的扯著淩舒曼的頭發,將整個臉都楸起來,又是抬手甩了一巴掌。

淩舒曼隻覺得頭皮像要被連根拔起,血沿著嘴角徐徐流下,她的嘴唇破了,血不小心滲入口中,那麽諷刺的血腥瞬間蕩開,隻覺得全身都已經麻木,她一點也動不了,隻有眸子裏,顧維澤那雙血紅的雙眼在晃動。

“顧維澤,你打女人算什麽男人?”她氣若柔絲,骨子裏那抹臨危不亂的淡定並沒有隨著那一巴掌落下之後散去。

“不,你錯了,我這是在教育我的未婚妻如何三從四德。”顧維澤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她,而是將她揪起來,一把按在了牆上,雙手死命的掐著她的雙肩,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該受的懲罰。”

淩舒曼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在說話了,或許,已經麻木得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她會疼得流眼淚,可她錯了,一個人到了絕望的頂端反而已經沒有了眼淚,她隻是冷冰冰的看著顧維澤,看著這個昔日溫潤如玉的偏偏公子,如何變成一直沒有人性的野獸。

顧維澤的手指沿著她的頸部而後手勁一收,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淩舒曼,你以為我很喜歡碰你?”

他笑中帶著鄙夷和不屑:“你錯了,我不喜歡玩別人玩剩下的女人,這樣惡心極了。”

說完把淩舒曼放了,徑直走向客廳的沙發重重地跌坐下來,把沙發坐凹了一個弧度,晃了幾下,拿起茶幾上的酒,直接嘴對嘴喝起來。

淩舒曼一刻也不敢多呆,盡管她現在連走路可能都會抖,但她還是吃力的順著牆扶著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夏天天氣過於悶熱的原因,害得淩舒曼從胸口悶到了眼睛裏,眼淚在起的霧氣,此刻她就像是被人支離破碎的娃娃一樣,失了魂丟了魄。

她不知道該去哪,這裏是洛杉磯,沒有一個地方屬於自己,沒有哪個人可以讓她毫無顧慮的大哭一場,更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麽辦。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一位客人付完錢下了車,淩舒曼想也沒想的鑽進了計程車裏。

車子裏狹窄的空間頓時成了成了她的保護殼,她覺得她暫時安全了,當身體一接觸到柔軟的座位時,她像個風箏一樣無力地蜷縮了下來。

嘴角感覺不到疼痛,心卻是痛的眼睛也痛痛的因為一一她終於哭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裹著委屈、害怕一同落下,她的心口處像是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手指卻緊緊攥住衣角。

像是應了景般,外麵也突然下起雨來,密密匝匝的砸落在車窗上,一顆一顆重重地砸進了她的心裏。

“小姐,你要去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需要到警察局求助嗎?”這時,女司機看著後視鏡中的淩舒曼,心生好奇,這個異國女子,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困難,哭得如此傷心。

淩舒曼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掉眼淚,才說:“不好意思,我還沒想好去哪裏,或者你先往好萊塢這個方向開吧。”

司機也沒再說什麽,隻是眼中仍然飽含著一絲關心,很快一踩油門,車開了。

她克製自己,隱忍著盡量不要讓眼淚滴落下來,可是誰規定她不能哭?誰規定她一定要堅強?

她現在破碎的不僅僅是她夢,還有對顧維澤任何的一絲想象。

這一切都隨那一巴掌灰飛煙滅了。

可是她為什麽還哭?她不應該慶幸看親了一個人,從而更加堅決地遠離嗎?

可是三年的感情,竟然變得這麽一無是處,他竟然時刻提防著她,甚至用不堪地手段威脅她!

她清楚,如果他將他所謂的證據上交,她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的,沒想到他做得這麽決絕,一點反轉的餘地都沒有。

不!不能說沒有餘地,隻能說這件事情唯一有希望救她的,無疑便是顏夕夜。

這是她唯一的路,除非她打定主意讓顧維澤拿著這些證據對她為所欲為。

她突然止住了哭泣,就連司機都覺得好奇,又忍不住擔心道:“小姐,你確定不要到警署尋求幫助嗎?”

淩舒曼搖搖頭,努力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證明自己沒事,然後想了想,說道:“麻煩到AM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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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集團的門被一股蠻力推開後,緊接著便是秘書的勸阻聲:“淩小姐,抱歉,沒有預約您是不能進去的。”

顏夕夜正站在落地窗前思考問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沉思,轉過頭,正好與淩舒曼那雙霧氣萌生的水眸相撞,他蹙了蹙眉,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她的衣衫濕了。

心沒有來由的騰起了不悅,這個女人不顧全身濕透,急急忙忙的闖進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知不知道全身濕透,她那件白色的蕾絲襯衫完全把裏麵的內衣透出來,她卻毫不自知!

他恨不得馬上將西裝外套套在她身上,把她不小心暴露的春光遮住。

察言觀色是一位優秀秘書的必備技能,所以秘書很快察覺到了總裁的不悅,臉上難看得異於平常,以為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職,連忙道歉:“對不起顏總,淩小姐一定要闖進來,我一一”

“你先出去。”顏夕夜低沉的命令道。

“是,總裁。”秘書瞬間像是從地獄裏生還般,果斷的離開了辦公室。

“發生了什麽事?”顏夕夜很少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樣子,心裏思忖著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對她的責備也就沒了蹤影。

“我一一”淩舒曼搖搖嘴唇,才想開口,一聲:“夜一一”

將淩舒曼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打斷了,循聲望去,隻見辦公室裏的休息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宋婉清溫柔的嗓音揚起,恰到好處的卡在了淩舒曼想要向顏夕夜求助的空擋。

是的,淩舒曼不是一個喜歡向人低頭求情的人,她總是習慣於一個人將所有事情最大限度的完美解決,她始終堅信,世界上能幫助自己的人,隻有自己,所以,她很少有這種求人的姿態。

隻是這一次,不同與往日,顯然是十分的棘手,不是足夠強大的人,根本就撼動不了。

可是,這突然起來的女聲,將淩舒曼要說的話又重新塞了回去,等她反應過來,一個楚楚動人的女人,已經站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宛如一株甜美欲滴的牡丹花。

顏夕夜眼睛突然變得極為溫柔,還有一絲憐愛,他快步向宋婉清走去,將她攔腰抱起:“洗完了?我還擔心你泡太久,頭會暈。”

宋婉清輕輕地摟住顏夕夜的脖子,鼻子在他的衣服上淘氣的蹭了蹭:“不會,洗得很舒服。”

“我抱你到休息室裏休息好不好?”

顏夕夜正準備將宋婉清抱進休息室,沒想到宋婉清連聲製止了:“不,我想在沙發上坐一會,今天難得你讓我隨你來AM,不會打攪你們聊天吧?我想這位小姐應該就是天星集團的經紀人淩舒曼小姐吧?經常聽人提起,今天見麵很高興呢。”

說完朝淩舒曼笑了笑,很友好的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淩舒曼卻能隱約感覺到女人埋藏在友好之下的不善。

顏夕夜也沒有拒絕宋婉清的請求,將她至於黑色的沙發上,黑色的真皮沙發,襯得她才沐浴過的肌膚更加的白嫩水潤,隻見她身上穿著顏夕夜的襯衫,隱約中透著一股子的性感。

淩舒曼大概猜出了這個人大概就是宋媛雅的姐姐了,果然,較於宋媛雅精靈般的美,這個女人,更是多了一份甜而不膩的媚。

的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淩舒曼尷尬的笑了笑,終於明白了這個女人在顏夕夜心目中的位置了,在他將宋婉清攔腰抱起的瞬間,在他柔聲說話的那一霎那,她的心隨著窗外劈劈啪啪雨水的拍打聲,仿佛被一條無形的鞭子肆虐的抽打著。

鞭子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下,抬起,又落下,直到她感覺她的心髒已經血肉模糊。

痛嗎?

她告訴自己不痛!

她不痛,真的!

她真的一一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