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世間難得大機緣

李詔兒時刻感覺靈魂仿佛被火灼燒一般的痛苦,想要睜開眼睛尋找根源,可周圍一片漆黑,極度衰弱的靈魂根本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精神力的消失,讓李詔兒幾乎感覺不到身體六感的存在,仿佛沉入了無邊無際的宇宙空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

意識在這種無狀態的形態下保持了好久好久,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空間的概念,也沒有任何能夠執行完成的事情。除了思考,此時的李詔兒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既然不能夠做別的事情,到不如認真思考自己所發生的一切。腦海中閃過一個一個的人,有可愛的綠瀾,有文質彬彬的澤澤,有唯唯諾諾卻又呆傻的碧崢,還有莫名其妙認錯人的聶冰,更有一個酷似臭老頭的洪。

自己從穿越到現在,仿佛就是一個夢一樣。精彩,卻過分的不現實。一件件事情仔細數來,李詔兒寧願相信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個夢,她多麽希望一會睜開眼睛就能看見臭老頭罵她的臉,多希望能夠聽見臭老頭喊她洗衣服做飯時邋遢的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

“怎麽還不醒啊,都這麽多天了。”

王芸熏正擰著一把毛巾,一點點擦幹淨昏睡著的人的臉蛋。眉頭緊鎖,對於這個不過見了倆麵的朋友,異常的上心。

小嘴嘟囔著,眼角卻是意外的看到李詔兒的手指輕輕觸動。

“呀,爹爹,爹爹快來!詔兒要醒了!”

王芸熏大呼小叫,洪沒有過來,到是綠瀾第一個飛了過來。也不看李詔兒是不是真的醒了,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小嘴一咧,哇的哭了出來:

“媽媽,我想死你了!”

“還沒醒呢,你哭什麽哭。”

白包喆單手將綠瀾拎了起來,按住她胡亂揮動的小手,板正她的小臉看向李詔兒。呃……果然還沒醒。

小手抹了抹眼淚,神情幽怨的看了王芸熏一眼。這都多少次了,風吹下頭發要喊一次,呼吸加強也要喊一次。好好好、這回看看她又是因為什麽把大家都喊過來!

“那個……她剛剛手指動了一下。”

王芸熏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李詔兒的手,四下搜尋也沒有看到自己的爹爹,看來這一次沒人會放過她,要凶多吉少了……

“好啊,你這個女人,看上去這麽漂亮,心裏竟然這麽壞。一次一次的騙我的眼淚,你爹爹不再,看我怎麽收拾你!”

綠瀾揮舞著小拳頭,時不時的迸射出幾道電光,閃的王芸熏心肝亂顫。

“咳咳,我讚同你說的漂亮,不過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眼淚。我發誓再也不亂叫你了,真的!”

想要舉起自己的手表明自己的決心,不想手指被人抓住,一下子竟然沒有舉起來。剛要強行抽離出手指,忽然想到自己身後出了昏迷著的李詔兒,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

詔兒?詔兒醒了?王芸熏回頭,一臉的期待。

“你們……好吵……”

李詔兒皺眉虛弱的開口,看著眼前湧現的一個個人,心頭一陣陣的失落。回不去了,這一切真實發生,根本就不是夢境。

而周圍的人間李詔兒果真轉醒,幾乎全部都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這些天她一直昏迷,誰都不知道是否還能夠真正的醒過來。

綠瀾掙脫了白包喆的手掌,第一個撲了過來,趴在李詔兒的身上放聲大哭。隻是哭泣之餘還不忘回頭諷刺王芸熏。

“聽見沒有,你這麽吵,都給我媽媽吵醒了!”

王芸一頭黑線,這小家夥是水做的嗎?這眼淚說來就來,完全不需要醞釀一般。

“小屁孩,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吵一點,詔兒沒準現在都沒醒呢。”

王芸熏一直認為自己的智商絕對不比一個小孩會差多少,隻是卻忘了當她爭辯的時候就將自己給放到了一個孩子的水平上。

“她剛剛醒,我們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王姑娘,還請您去將教主請來。好讓李詔兒早日康複。”

聶冰始終都在旁觀,除了李詔兒轉醒的那一刻有一絲輕鬆的鬆氣,再也沒有半點的表情。

而此時王芸熏和綠瀾仿佛倆個小孩子一般的鬥嘴,定然會影響到李詔兒,委婉的開口,卻恰當的分開了這倆個冤家。

王芸熏片刻不停留,衝出去便要去找洪。李詔兒疲憊至極,寵溺的對綠瀾開口:

“綠瀾,你先不要哭。我好累,陪我睡一會吧。”

想抬手將綠瀾從胸口換到手臂上,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挪動自己的胳膊,仿佛重新安裝了一個嶄新的手臂,並不合適的靈魂無法支配。

一次、動不了。倆次、還是動不了。三次,李詔兒快要哭了出來,無助的看向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明白她為何忽然如此激動和著急。

“我不能動我的胳膊了。”

大大的眼睛內充滿了無助,別說胳膊,就是動一動手指,李詔兒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支配起到了什麽樣的效果。

不能支配自己的身體?白包喆看著胡亂震動的手指神情一點點的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詔兒,仿佛盯著一塊完美無瑕的璞玉一般。

“別動,別動別動。”

厲聲喝住了正要去扶起李詔兒的聶冰。生怕自己的聲音沒有震懾力,竟然施展輕功擋住了聶冰的去路。

“這可能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機緣,知道新生的嬰兒麽,一切都是最為接觸和完美,以後的一切都是看自己如何發育。”

白包喆說的飛快,但吐字清晰,別說聶冰,就是綠瀾,都理解了他話中的含義。

“你是說我媽媽變成一個嬰兒,跟我一樣?”

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平日裏綠瀾沒少受白包喆的欺負,此時他的話,綠瀾不但感興趣,還第一個跳出來質疑。

“李詔兒,你現在最好不要做任何的動作和修煉。我想你一定得到了一個世間少有的機會,若是錯過,怕是你以後要遺憾終生了。”

看著李詔兒還在努力的想要支配身體,白包喆連忙勸阻,可又不敢伸手去阻止,焦急的勸說,真是急的心肝肺都亂顫了。

李詔兒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白包喆的意思。她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去哪裏冒出來世間少有的大機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