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謀中之謀

司徒定瀾看了一眼司徒定遠打趣說道:“八弟,你也跟著芳華胡鬧?”

司徒定遠微微一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碗,放在嘴角輕輕抿了幾口,抬眸望著司徒定瀾:“難道大哥真的想娶一個小小樓安的質子為妻?大哥可要想好,好歹我定遠國也是大國。”

司徒定瀾微微一笑,“若是父皇真的這樣做的話,我也隻能聽從父皇之命!”

司徒定遠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撇了一眼司徒芳華。

“太子哥哥,你不能娶那個樓安質子!”

司徒定遠衝著司徒芳華使了個眼色,隨即站起身道:“長兄既然傷勢已好,為弟的也放心了。”

隨即,又望了一眼司徒芳華:“芳華,你要聽長兄的話,我這就走了,府裏還有事情要做!”

司徒芳華撅起嘴巴,一臉的不快。

“怎麽?哥哥要走了,你連送都不送?你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大哥,八哥好傷心啊!”他一邊走著一邊衝著司徒芳華使了個眼色。

司徒芳華狐疑,但見司徒定遠眼眸裏似是有話要說,緩緩的站起身來,跟著司徒定遠走了出去。

朱紅色的長廊格外的刺眼,司徒芳華緊跟在司徒定遠的身後。

轉過朱紅色長廊,司徒定遠見司徒定瀾並未跟著過來,看著身後一直在嘟著嘴巴的司徒芳華道:“芳華,我看長兄之意,若是父皇真的讓他和沈君清聯姻,那他必然不想反抗!”

見司徒芳華沒有說話,司徒定遠繼續說道:“我看啊,長兄本來就有要娶沈君清的意思,那沈君清有什麽?出身不好,隻不過長了一張絕美的臉龐。”

聽司徒定遠如此說,司徒芳華嗔怒:“八哥哥,難道你認為那樓安質子長的絕美?”

“不不,當然比起我們芳華,還有些差距!”司徒定遠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隻是,長兄為何被她迷住了!”

“這狐媚的妖精,看我不毀了她的臉!”司徒芳華握緊手中的長鞭。

“別,芳華,你千萬不能衝動”司徒定遠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就算是做也不能讓父皇和長兄知道。”

司徒芳華看著司徒定遠的眼眸,立即明白了司徒定遠的意思。

“八哥教訓的是,芳華怎麽能做害人害己的事情?”

“這就好,那八哥就放心了。”司徒定遠嘴角微微一笑。

次日,太醫前來查看司徒定瀾的病情,剛進入太子府,變被司徒芳華攔住。

太醫皺眉,向著司徒芳華微微鞠躬,“敢問芳華公主找老朽何事?”

“太醫,最近我經常翻閱醫書,卻見書上有寫蠱毒,說蠱毒可以致人死亡?”

可是真的?

太醫微笑,一個整日隻知道騎射的傲慢公主,今日不但對醫術感興趣,還懂得虛心請教了?

太醫微笑,詳細的對著司徒芳華道,“蠱毒是指以神秘方式配製的巫化了的毒物。蠱有多種,而且善變化以致無窮,讓人防不勝防。”

司徒芳華聽的興致正濃,不禁向太醫問道“有哪幾種盅毒可毀人容貌?”

太醫凝眸,“毀人容貌的盅毒有多種,其中有種蝶蛤盅和蜘蛛盅是最為狠毒。中毒之人將會全身像蛤蟆一般,身上毒瘡分泌。”

司徒芳華聽太醫說完此話,渾身發抖,卻想起沈君清中毒的模樣而覺得快意林然。

隨即,司徒芳華向太醫請教蛤蟆盅和蜘蛛盅的做法。

司徒芳華嘴角微微一笑,威脅太醫道,“今日我問你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若是被第二個人知道,我就要你高佬懷鄉。”

太醫額頭冷汗冒出,隨機擦了擦額頭的汗液,向司徒公主表示,絕不會告知第二個人知道。

司徒芳華攙扶太醫起來,就高興的走開了。

太醫搖頭,他不知道司徒芳華今日問這些到底為何,心中卻湧起不詳的預感,連忙祈禱,希望無事發生。

此時剛好正直夏季,司徒芳華讓丫鬟去花園抓了蛤蟆,又命令侍衛抓來了一些蝴蝶。

司徒芳華將抓蛤蟆的丫鬟和抓蝴蝶的侍衛召集在一起,說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傳揚出去,若是傳揚出去,讓我知道的話,定是要了你們的腦袋。”

丫鬟和侍衛誠惶誠恐,連忙點頭。

司徒芳華又命令丫鬟和侍衛上山抓了些蛇和蜈蚣。

秘密的將這些東西養活在了密閉之處。

群蟲互相蠶食。司徒芳華嘴角浮上一絲笑意,等待最後一隻王者出現,取其毒液,製成盅毒。

沈君清見侍衛在捕捉蝴蝶,不覺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困惑。

但是她現在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一心隻想著,如何能夠潛入太子府的軍機重地。

可是,有司徒芳華在,這件事變得異常困難。

沈君清對太子府軍機重地裏麵所藏的軍事秘密充滿了好奇,上次潛入太子府軍機重地的時候,所看到的那張地圖就已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麽天大的秘密。

眼看著司徒定瀾的傷勢已經逐漸好轉,若在不成功,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到時候就沒有理由再留在太子府了。

司徒定瀾雖然知道上次下毒的事件,並非沈君清所為,一直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來還沈君清的清白,可是這麽久了,依然查不出任何證據。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司徒定遠所為。

可是對於皇上提出定遠國與樓安聯姻的事情,他心中充滿了猶豫,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太了解沈君清是怎樣的為人。

三個月過後,侍衛慌慌張張來找司徒芳華,神色看起來很是詭異。

這三個月中,司徒芳華總是有事無事來找沈君清的麻煩。但並沒做出任何違背常理的事情。

此時正值深夜,侍衛繞過朱紅色的長廊,手中還拿著一個方形的盒子,腳步匆匆來到司徒芳華的住處。

咚咚!敲門聲響起。

司徒芳華正在房中休息,聽聞敲門聲,緩緩站起身來,命了丫鬟將房門打開。

侍衛見房門已經打開,便將手中的方形盒子交給了丫鬟。

丫鬟點了點頭,接過侍衛手中的方形盒子,並將房門緊緊關閉。

侍衛將方形盒子交給丫鬟之後轉身離開了,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丫鬟將方形盒子拿給司徒芳華,用柔弱的聲音道:小姐,盅毒已經製成。

司徒芳華嘴角附上一摸邪惡的笑意,接過丫鬟手中的方形盒子,緩緩的打開,見盒子中有一隻蜈蚣正在與蚰蜒相鬥。

蜈蚣和蚰蜒幾分鍾之後,蚰蜒掙紮了幾下便倒下了。

隻留蜈蚣昂首挺胸的想要爬出盒子外麵。

司徒芳華嘴角上浮上一絲邪惡的微笑,立即把盒子關上。

隨後她命令丫鬟,將隔壁的窗紙捅破,小心翼翼的將蜈蚣放了出去。

一旁站著的丫鬟渾身發抖,隻是默默的看著,不敢吭聲。

那隻碩大的蜈蚣從盒子裏麵爬出來之後,就順著破舊的窗紙爬到了沈君清的房間。

此時的沈君清並不在房間之內,她正在藥房裏為司徒定瀾熬藥。

沈君卿此時很是不解,平日裏每次到熬藥的時候,司徒芳華總會在背後跟著,而今日,卻未見她的身影。

這正是夜防太子府軍機重地的大好時機。

隨即,她慢慢的走出了藥房,朝著太子府的軍機重地緩緩的走去。

那杏樹下的夜行衣也被她挖了出來。

軍機重地門前依然有幾個侍衛在把守,不時地來回巡邏。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似乎又添加了幾個侍衛。

沈君清的皺起了眉頭。

司徒定瀾為下毒的事情犯愁,心裏煩躁,便想著到院子中的長廊上走走,卻沒想到走到長廊的盡頭,恰好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沈君清。

他眼眸裏含著微笑,看著在軍機重地旁徘徊不前的沈君清。

沈君清大概不知道,他早已提醒軍機重地旁的侍衛,嚴加把守,不可掉以輕心,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軍機重地,包括長公主在內。

可司徒定瀾大概不知,這幾個人對沈君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每次都因時間的問題,錯過了太多的機會。

沈君清緩緩的向軍機重地走去,一揮手,所有人都倒了下去。

司徒定瀾大吃一驚,他根本沒有想到沈君清還有這樣的本事。正在為此差異之時,沈君卿已經進入了軍機重地。

司徒定瀾緩緩的跟了過去,並沒有阻止沈君清進入軍機重地。

沈君卿環視四周,見軍機重地裏麵的布局早已被司徒定瀾做了更改,不禁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那道鐵門兒是他無法穿越過去的。

她查看手中的鑰匙,並沒有一把是屬於這扇門的鑰匙。

突然她看到門外有火把的亮光,亮光正在漸漸的朝著這邊移動過來。沈君清迅速的走出了軍機重地。

司徒定瀾眼眸裏含著微笑,他早就在一個月之前對這裏的布局做了更改。

見沈君卿一無所獲,他滿意的離開了長廊。

沈君君又重新回到了藥房的院子裏,繼續為司徒定瀾熬藥。想起軍機重地內的新布局,沈君清不禁皺起了眉頭,那把鐵門上的鑰匙到底在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