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子蘇醒

冷峰沉浸在傷心之中,他將手試探性的撫上司徒定瀾的鼻翼,感到司徒定瀾鼻翼處有微弱的呼吸。

“太子還活著!還活著!”冷峰擦拭眼角的淚水,嘴角溢出喜悅的笑容。

“太子還活著!”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太子府。整個太子府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此時的沈君清已被關入了天牢之內。

“進去吧!”牢房的侍衛將沈君清推入打牢之中,此時的沈君清一身牢獄裝扮。

天牢內隻有一扇天窗,從天窗處散落進來微弱的陽光,打在天牢潮濕的地板上,地板散發一股黴菌的氣息。

蓄意謀殺太子乃是死罪!

沈君清微微一笑,從容淡定,若是不出她所料,司徒定瀾此時應該早已蘇醒。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定遠竟然如此陰險狡詐。

這次隻怕令司徒定遠沒有料到的是他散落的毒藥已被自己掉包換了麻藥。

司徒定遠自從從太子府出來,一路直奔定遠國君處。

“皇阿瑪,皇兒有事求見!”司徒定遠滿臉焦急之色,跪在宮門外求見。

定遠國君聽聞司徒定遠有要事要見,便命了身邊公公將司徒定遠請了進來。

“八阿哥,皇上有請!”

司徒定遠謝過公公之後,三步並作兩步,剛入宮門,直接跪到在地。

“皇兒,何事如此倉促?”定遠國君從司徒定遠的臉上看出了他的焦急之色。

“回皇阿瑪的話,長兄在府中被樓安質子毒害!”司徒定遠抬眸,嘴角卻撇過一絲邪惡。

“什麽?”定遠國君聞訊,悲痛萬分:“現在太子在哪裏?可請了太醫查看?是中了什麽毒?”

“兒臣已派太醫查看,隻是,長兄所中之毒較為詭異,一時間還不能判斷!”

“一群無能之輩!”定遠國君眼眸裏滿是憤怒:“現在樓安質子身在哪裏?朕到想看看,是誰給了她這麽大的膽子!”

“已經被押進了天牢!”司徒定遠望了一眼定遠國君,心裏充滿喜悅,司徒定瀾一死,這皇位還會遠嗎?

“帶朕去天牢看看!”定遠國君命身邊公公備好了轎子,準備去天牢審問沈君清。

司徒定瀾已經蘇醒,天已黑,他緩緩坐起身來,依然感到腿腳有些麻木。

“太子殿下,您終於醒了!”奶媽抹了眼淚,趕忙命了侍女將司徒定瀾攙扶起來。

“奶媽,你怎麽在這?發生什麽事情了?”司徒定遠身受撫上有些眩暈的額頭。

冷峰上前,“太子殿下,您可算醒了,微臣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徒定瀾微微皺眉,緊盯著冷峰的臉龐。

“樓安質子沈君清在藥中下毒毒害殿下!”冷峰上前微微鞠躬。

司徒定瀾示意奶媽下去,此時的寢宮內隻剩下司徒定瀾和冷峰兩人。

“冷峰,到底是怎麽回事,今日司徒定遠前來探望,怎麽一醒來我就在床榻之上?”司徒定瀾一邊說著一邊回憶。

“太子忘記了,您今天服藥之後,便暈倒在地!”冷峰皺眉,看著司徒定瀾眼眸裏溢出來的困惑。

“長公主呢?”

“已被打入天牢!”

“什麽?”司徒定瀾立刻站起身來:“冷峰,難道你不覺得此事甚是蹊蹺?”

冷峰皺起的眉毛緩緩舒展開來:“難道太子殿下認為長公主並不是毒害太子之人?”

“她若毒害與我,我又怎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司徒定瀾皺眉,望著冷峰。

“難道……”冷峰這才想起其中的怪異:“屬下有罪,差點被假象蒙蔽了雙眼!”

“本王喝完藥之後,隻覺得全身發麻,藥中不時毒藥而是麻藥,可是為何沈君清偏偏選擇司徒定遠來太子府這天下麻藥與我?這事也實在太過蹊蹺!”司徒定瀾皺眉。

冷峰也摸不到其中的頭緒。

“來人,帶我去藥房!”司徒定瀾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

冷峰見狀,慌忙跑過去,將司徒定瀾扶了起來,示意侍衛帶他去了藥房。

“太子,這藥房隻有沈君清又鑰匙,其他人並無這裏的鑰匙!”冷峰望著上鎖的藥房,緩緩說道。

“將鎖砸開!”

砸開鎖之後,司徒定瀾推開門,走進了藥房內。

藥房裏散發著一股藥草的味道,在藥房的一角,散落的一碗藥渣,還未來得及清理。

“冷峰,找根銀針!”司徒定瀾看著藥渣陷入了深思。

冷峰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放入藥渣殘留的藥液之中,不多時,銀針變黑。

“太子有毒!”

司徒定瀾閉上眼眸,仔細回憶早上發生的事情,司徒定遠的話又回蕩在她的耳際。

“下毒之人必定不是沈君清!”

司徒定瀾圍繞著藥爐仔細查看,卻見藥爐下有幾棵大麻的根莖。

“這大麻是哪裏來的?”

“回太子殿下,府中確實種有大麻,因大麻可入藥,藥量過度會置人於死地,藥量過少,隻會讓人感到腿腳麻木!微臣在太子府曾見到過!”

“看來沈君清救了本王一命!”

冷峰點頭:“長公主對毒有一定的了解,定是她將毒藥換成了麻藥,可是這毒藥是哪裏來的?”

“司徒定遠?”

“八阿哥一向與太子不合,您在他來探望之時中毒,卻是可疑!可是他並沒有進過藥房,是如何下藥的呢?”

司徒定瀾猛然驚醒:“我們得趕快去求父皇,讓他將長公主放了!”

“太子殿下,有沒有這種可能?長公主是想要借助這件事情取得太子的信任?好查探太子府的軍機秘聞!”

“很有可能!”司徒定瀾點頭。

“那我們還……”冷峰望了一眼太子。

“救!若是長公主能招安,那對我們日後攻打樓安,墊定了極好的基礎!”司徒定瀾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太子說的極是!”冷峰點頭。

此時的定遠國君已經到達了天牢。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樓安長公主現在被關押在哪裏?”定遠國君聲音低沉充滿威嚴。

“回皇上,天牢最裏麵那間”

緊跟著,定遠國君被天牢侍衛帶到了沈君清所在的天牢。

沈君清正坐在天牢內閉目養神,見天牢外有腳步聲傳來,緩緩睜開雙眸。

定遠國君看到沈君清,冷聲問道:“樓安長公主,你可知罪?”

沈君清見來者是定遠國君,不覺皺起眉頭,自己剛入天牢,定遠國國君便立即趕到,這未免太巧合了。

“君清不知!”沈君清眼眸裏未有半點緊張感。也沒有回避定遠國國君的眼眸。

“大膽,你毒殺太子!還敢說自己無罪?”定遠國君嗔怒。

司徒定遠嘴角浮上一絲邪惡的微笑,看著沈君清道:“長公主,你毒害太子乃是事實,公主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沈君清抬頭,見說話之人正是司徒定遠,冷哼一聲,“八阿哥,太子被毒害之事卻與君清無關,君清怎能認罪?”

“皇阿瑪,依兒臣之間,非要動刑,她才肯招認!”司徒定遠看了一眼定遠國君。

定遠國君凝眸,示意侍衛將刑具抬出。

沈君清被侍衛從天牢拉出來上了刑具。

“我勸你還是快招,以免受了皮肉之苦!”天牢頭目在一旁添油加醋。

“嗬嗬,定遠國國君就是如此辦事的嗎?要以刑具逼供?”沈君清眼眸裏透著一絲的冷冽。

司徒定瀾此時正趕往天牢的路上。

“你若說出在太子的藥湯中加了哪種毒藥,就可免受皮肉之苦!”定遠國君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司徒定瀾中了什麽毒。

“君清並沒有下毒毒害太子!”沈君清麵對刑具,沒有半點懼怕。

若司徒定瀾並不是真正想要加害自己的凶手的話,現在應該也在來天牢的路上了吧!

“住手”

熟悉的聲音傳入沈君清的耳際。

司徒定遠回眸,見司徒定瀾在冷峰的攙扶之下,正一瘸一拐的往天牢走來。

“皇兒!你不是……”定遠國君見到司徒定瀾,麵上笑容躍起。

“父皇,您怎肯做事如此衝動?”司徒定瀾臉色蒼白,聲音羸弱的說道

“父皇是擔心你,才會想到用此方法來逼問長公主!可是你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定遠國君看著司徒定遠問道。

“這……”司徒定遠眼眸充滿了詫異,明明他確實是將毒灑在了沈君清的手臂上,隻要她碰觸藥碗,必然會將毒藥帶入藥汁中。

“兒臣當時確實看到長兄中毒倒地,還有太醫可以作證!”司徒定遠眼眸誠惶誠恐,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不多時,太醫腿腳哆嗦著跑了進來“微臣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定遠國君看了一眼太醫,冷冷的問道。

“皇上,微臣確實無法查出太子中的是何毒,當時太子已經沒有了氣息!”太醫望了一眼司徒定遠。

“是啊,皇兒也是擔心長兄的安危,若是長兄沒有中毒,那為何會突然倒地?”司徒定遠望著司徒定瀾,嘴角浮上一絲的邪惡。

嗬嗬,司徒定遠竟然想將欺君之罪嫁禍於自己!

司徒定瀾咳了幾聲,聲音裏依舊充滿了孱弱的氣息:“兒臣所中並非毒藥,而是麻藥!因麻藥過量,導致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