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難逃法網

季敏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現場一片嘩然!

“滿口胡言,快給我滾出去!”白景瑞怒不可遏,神情激動到了極點。白老太太大驚之後暗罵季敏這個沒腦子的,什麽話都敢說,她老太婆不過是懷疑罷了。想到這裏,立即裝昏迷,仰倒在座位上,暫且不去管那個混賬東西,眼不見為淨,省的心煩!

季敏以為白景瑞是被自己說中而惱羞成怒,心中越發得意洋洋起來,“我才沒有胡說,她才不是你的女兒,不過是哪個犄角旮旯裏抱來的,都不知道是誰生的!”

記者們紛紛捕捉到這個信息,聽上去有幾分真實性,像‘市長千金原是山雞變鳳凰’這種題材確實是一個爆炸性的標題,他們爭先恐後的想要從季敏口中探出真相來,即便明知她有可能是在編故事也絲毫沒有落後之人,畢竟市長家的那些事兒是本市市民最為關注最有興趣知道的。

“季小姐,請問您這麽說有事實依據嗎?”

“季小姐,我們可以理解為您是狗急跳牆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季小姐,……”

什麽狗急跳牆?居然說她是狗?季敏咬牙切齒忿忿的,雖然有些不耐煩應付記者的霹靂攻勢,但能夠看到白景瑞和白穎疏吃啞巴虧這心裏就是舒坦,以為自己攻擊到了他們的軟肋,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各位請安靜一下,能讓我問幾個問題好嗎?”當事人白穎疏沉穩鎮定卻不容忽視的語調響起,她優美的脖頸高高的揚起,並沒有人們預想中見到的慌張失態,靜靜地站在那裏淡定大方,氣質尊貴,和野種什麽的何曾沾的上半點的關係。

眾人的好奇心顯然被徹底吊了起來,看看這場搶婚鬧劇演變成身世隱情究竟會如何收場?霎時提問聲和竊竊議論之聲靜止了,穎疏非常滿意大家的配合,犀利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季敏身上,徐徐道:“請問,季敏小姐,你能否提供有利的證人或者是證據,難道二十三年前我出生的時候你一歲的年紀就已經懂事了?你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和誹謗我的身份和名譽,我將保留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言辭鑿鑿,鏗鏘有力,連司慕川都不禁為她拍手稱快!麵對季敏這種沒臉沒皮的必須對她施以懲罰,否則將愈見倉惶。上一次白景瑞對她就是太過婦人之仁,所以才會造就今天的局麵。

“我……”季敏結結巴巴起來,白穎疏就在她對麵居高臨下,忽地讓她感覺有些害怕。她目光躲閃地在人頭上尋找白老太太的身影,終於視線落定,嘴角露出了絲狡詐的笑容,“我當然有人證,因為是奶奶告訴我的,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她。”

白景瑞簡直都殺了季敏的心,用窮途末路和狗急跳牆來形容季敏再合適不過了。白老太太此刻被點名,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眾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白老太太有氣無力地拄著拐杖穩了穩身體。

白穎疏望著這個人精似的老太太,麵容乃至心裏沒有半分緊張。她怎麽可能不是父親的女兒?試問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人怎麽可能無微不至甚至是偏心的寵愛一個女人?

珠光寶氣的白老太太裝作十分費力的來到季敏跟前一米落定,麵上暫且看不出表情,她會怎麽做?包括季敏在內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照理說,這種話如果白老太太沒有說過,季敏不可能胡編亂造,不知這白老太太會怎麽說?

下一秒,粗壯的拐杖猝不及防的揮到了季敏的背上,季敏脩地一疼,遲鈍的反應過來,口出惡言,“死老太婆,你幹什麽?”兩隻手倉惶地抵擋白老太太的拐杖,她實在是想不到白老太太居然對自己動手。

死老太婆?白老太太終於將對季敏的最後一點親情給磨滅了,保養的嬌好的麵容緊繃眼神露出了嚴酷之色,咬緊了牙根,下起手來是又狠又準,直挑了幾個要害處打,一邊沉痛的哭訴:“我今天就打死你個混賬東西!你是哪裏來的臉皮竟敢覬覦你妹妹的丈夫,編排出這種瞎話來不算,還拖上我這老婆子……撲哧撲哧……我老婆子這命也不要了,幹脆就打死你這個孽障,省的禍害別人!”

說罷拐杖揮舞的更用力了,別說老太太雖然古稀之年,力氣還是有的,白穎疏倒對她刮目相看。想不到她居然對自己養大的孫女都能下了重手,雖然白老太太是站在維護自己的角度上,反正就是對她喜歡不上來,何必如此演戲呢?

當然,白老太太如此大義滅親的舉動確實是迎得在場之人的大加讚賞和熱血沸騰,就憑季敏一番欠扁的話,有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哎喲喂……疼……死老太婆……呀喲……”季敏抱頭鼠竄,無奈紅毯上的位置有限,兩邊都是狹窄的座位,無論是座位上或者是出口都是人,她逃無可逃。她養尊處優慣了,細皮嫩肉毫無筋骨,被打了十幾下疼得直坐在地上呻吟,委屈的哭訴咆哮,毫無形象,“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故意傷人!你這個老太婆,現在倒是不敢承認了!”

“那正好,我已經報了警,你蓄意誹謗和汙蔑我的女兒,並且涉險加害她未遂,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如果還能在外麵胡作非為,會對市民的造成極大的危害。”白景瑞擲地有聲,絲毫不留情麵。上一次他已經念足了親情,這一次當然不能讓季敏逃脫,她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季敏開始恐慌起來,她憑著一股子不甘心千辛萬苦回到S市,沒想到得知司慕川要和白穎疏這個賤人結婚的消息,貿然然就衝進了教堂,心想自己手裏尚有一張王牌,白穎疏,她不會讓你那麽輕鬆的嫁給司慕川,她要讓你身敗名裂!可是,為什麽,就連奶奶都言之鑿鑿的站在白穎疏的那邊,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孤立無援,一想到等一下警察就要來了,不,她不要坐牢!

季敏見情況不妙,腳底抹了油打算逃跑。

拖著酸疼的身體一瘸一瘸的向外麵逃去,白景瑞當機立斷,指揮道:“快攔住她!”立刻便有負責婚禮現場秩序的保安將她團團圍住,這不是季敏撒潑打渾能夠蒙混過去的,她臉上出現絕望的表情,跪坐在地上哀嚎:“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坐牢!嗚嗚……”

事到臨頭才想到後果會不會太晚了!

季敏潑婦無賴般的行徑叫人啼笑皆非,這個女人不僅惡毒可惡,而且愚蠢到了極點!所有的教堂裏的賓客們或嘲笑,或謾罵,或哭笑不得,總之沒有人會同情這個女人!白老太太被她氣的生生的老了好幾歲,臉上靠化妝品和長期美容保養維持住的皺紋幾乎全麵崩潰,她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季敏這個人過,如此愚不可及,簡直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白穎疏冷眼旁觀,在白溪濕地的地下室裏,當時自己何嚐不是那麽的無助和絕望,但是眼淚又能如何,自己不堅強,軟弱給誰看?在邁入教堂之前季敏或許有自由依舊可以在外麵為所欲為,但是偏偏她自取滅亡,竟然可惡的指認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這一點是她絕對不可饒恕的!

沒多時,三四個穿著製服的警員有條不紊的魚貫而入,領頭的是這片區域的隊長,他接到了報案,居然有人在市長千金的婚禮上蓄意搗亂破壞,實在是太無法無天,簡直沒把他這個警察局的隊長放在眼裏,厲聲問道:“哪位是季敏?”

眾人靜默,自動的讓開了道。此刻,地上哭的毫無形象,妝容模糊的像隻熊貓的季敏尤為引人注目!

季敏一看到幾個警員,猶如驚弓之鳥,眼眶裏拚命的在擠著眼淚,她今天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搞不好真的要蹲監獄,一想到那種下三濫的地方渾身顫動起來,沒臉沒皮的撲到在白老太太的腳下,哭喊懇求:“奶奶,我求求你,我是你的孫女,你不會讓警察把我帶走的,我不想坐牢,奶奶……嗚嗚……救救我……”

白老太太麵色凜冽,一根一根的將季敏的手指掰開。

季敏見老太婆絲毫不動容,又撲到了另一邊,“穎疏,我是你的姐姐啊,是我胡說八道,是我癡心妄想喜歡司慕川,現在我不敢了,你和大伯說說,饒了我吧,我這麽年輕不能坐牢的,我保證一定離你們遠遠的,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好嗎?”

未等白穎疏說話,白景瑞道:“警察同誌,快把她抓走吧,辛苦你們了!”

隊長受寵若驚:“市長哪裏的話,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他一聲令下,其他幾個警員迅速的配合,兩個手銬將季敏牢牢的銬住,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