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破口
白珊珊正說到一半，卻看到粲粲從駕駛室的位置上走了出來，卻是帶著一臉尷尬的苦瓜臉，她尷尬的朝著白珊珊打了聲招呼，“表姐，早上好。”
白珊珊的臉色驟然有些不易察覺的陰暗。她本以為是喬慕辰的司機，卻沒想到駕駛位坐的是粲粲。
她自然想得到喬慕辰一大早便和粲粲在一起，肯定不是什麽巧合。
粲粲臉上掛著尷尬的神色，卻不知是否應該解釋。
然而正當她抬頭想要觀察白珊珊表情的時候，白珊珊卻巧笑嫣然的將目光放到了喬慕辰的身上，她嘴角帶著清甜的笑容，知書達理的道：“慕辰，謝謝你照顧粲粲。粲粲雖說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但是這性子始終是大大咧咧的。”
聽完白珊珊的話，粲粲才算是明白了過來，她就難怪喬慕辰這樣冷凝的人，怎麽可能昨晚那麽耐心的照顧自己一晚上，她可聽歐澤形容過自己喝醉後的場麵，用學長的話來說，就是世界戰爭後時代。
原來，這一切都源於白珊珊的情麵。如此看來，喬慕辰還是在乎表姐的。當粲粲理會到了這一點，心中卻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有些堵。
喬慕辰沒有理會白珊珊，而是直接朝著員工電梯走去。
白珊珊對著粲粲眨了眨眼睛，溫暖的笑了笑，就趕忙跟上了喬慕辰的步子。
粲粲愣在原地，卻想著應該給表姐多製造機會才是。於是，索性站在車子前沒動了動靜。
喬慕辰走了兩步，卻發現粲粲那傻女人還在原地站著。
於是，這才轉身，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你是想借著公然的理由遲到？”
粲粲看了白珊珊和喬慕辰一眼，二人站在一起，格外登對。
而白珊珊聽到喬慕辰的話，心中雖然有些起伏，但是神色卻絲毫沒有改變，反而溫暖的看著粲粲開口，“是啊，粲粲你怎麽楞在那兒？”
聽到白珊珊都開口了，粲粲這才不得不跟了上去。
粲粲走進電梯，下意識的選擇了站在白珊珊的右邊身邊。
而站在白珊珊左邊的喬慕辰卻開口，“你是誰的特助？”
額……
她是他喬慕辰的特助。聽完喬慕辰那陰陽怪氣……至少在粲粲耳朵裏聽起來陰陽怪氣的聲音，粲粲這才不得不挪著小碎步，挪到了喬慕辰的身邊……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的高峰期。正巧總裁電梯還在維修之中，三人站在員工電梯裏格外的醒目。
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自動打開。
門外正熱烈討論著的華海國際的員工都瞬間靜止了，整個喧鬧的華海國際此時鴉雀無聲，盡管快要遲到了，卻依舊沒一個人敢上前和喬慕辰同坐一座電梯。
直到電梯門合上，粲粲才終於鬆了口氣。麵對門外一雙雙探究的眼睛，她幾乎一眼就能看透接下來整個華海國際的八卦頭條。
白珊珊熟絡的關心著粲粲，“在華海還習慣嗎？”
“還好。”排除她不得不接近喬慕辰這個事情以外，一切都挺習慣的。
白珊珊笑了笑，“習慣就好。我還擔心慕辰這個人太冷讓你不好接近呢！”
白珊珊的語氣很隨意，好似對喬慕辰很了解一般。她的接近兩個字，在粲粲聽來，卻是關心她所研究的關於喬慕辰的進度。
於是，粲粲搖了搖頭，看著白珊珊道，“喬總是華海的領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冷點是必須的。”
“我雇你來不是聊天的。一杯黑咖啡，不加糖。”電梯到了頂樓，喬慕辰一臉冰山的吩咐道。
白珊珊勾了勾唇角，然後看著粲粲開口，“幫我來一杯跟慕辰一樣的可以嗎？”
她對著粲粲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朝著喬慕辰的辦公室跟了過去。
粲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杯咖啡也是煮，兩杯咖啡也是煮。不過，她是被雇傭來煮咖啡的嗎？
粲粲煮好咖啡朝著喬慕辰辦公室走去。正欲敲門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隻聽裏麵傳來白珊珊柔和的聲音，“慕辰，你的生日宴會是在喬家老宅舉辦嗎？還是我去訂下安瑞酒店？”
“我不過生日。”喬慕辰冷聲回絕，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白珊珊走到喬慕辰身邊坐下，繼而道，“但是伯母的意思還是希望在喬家老宅辦……”
“我沒空。”喬慕辰終於從文件中抬頭，深邃的眸子猶如深海中的海水一邊波濤暗湧的看著白珊珊冷漠的開口：“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白珊珊點頭，神色卻有些楚楚可憐。
隻是可惜喬慕辰完全不為所動，他隻是冷冷的道：“那，說完了？”
“慕辰……”
“白粲粲，偷聽夠了嗎？送客。”喬慕辰看向了辦公室門口的方向，生生的開口。
粲粲這才推開了房門，有些抱歉的看了白珊珊一眼。
白珊珊的臉色自然好看不起來，卻對著粲粲做了一個自我安慰的表情，然後不再多說，朝著門邊走去。
粲粲連忙追了上去。
白珊珊有些尷尬的勾起唇角，輕聲道，“不用送了。”
她說完，帶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粲粲看了看自己手中端著的兩杯咖啡，這才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我是想說你的咖啡……”
“倒掉。”喬慕辰冷漠的聲音從辦公桌前傳來。
粲粲看了看咖啡，然後將喬慕辰的黑咖啡放到了喬慕辰的辦公桌上，這才搖了搖頭道，“挺可惜的。”
“那你就自己喝。”喬慕辰輕泯了一口咖啡，沒什麽不滿意的，而是開口，“我讓你翻譯的資料呢？”
粲粲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將昨天自己翻譯過的法語專業資料遞給喬慕辰。
喬慕辰淡漠的點了點頭，接過資料。
粲粲仔細打量著喬慕辰的一舉一動，卻忽略了喬慕辰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看夠了？”他問。
“馬上。”她答。
“馬上？”他重複。
粲粲這才急速反應，看著喬慕辰麵前那杯多餘的咖啡，道：“我是說，馬上把這杯咖啡倒掉！”
粲粲端著咖啡，直接朝著洗手間走去。
一上午的時間，喬慕辰比粲粲想象中的更加安靜，甚至於這麽多個小時以來，就說過三句話。而且都是和工作有關的吩咐。
本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粲粲，卻沒有從喬慕辰身上挖掘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隻是發現喬慕辰的強迫症不是一般的嚴重，就例如桌子上的文件夾，一定是按照同一個方向排列。
比如盡管他昨晚沒有回家，但是到了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先洗澡再工作。
比如他的辦公室必須經過除塵和消毒。
他說話的時候，一次性不會超過三句，惜字如金。
但是這些消息隻能增加她對喬慕辰性格的了解，卻對她所研究的東西，沒有太大的幫助。
總算是無所事事的熬到了午飯時間。
粲粲才剛剛走出總裁辦公室，就發現文秀站在了外麵。
“還記得嗎？昨天我請你吃飯了。”文秀帶著甜甜的微笑看著粲粲，一臉我就是來討飯吃的表情。
粲粲笑了笑，“當然，所以今天我請你。”
她拉著問出朝著員工食堂走去。文秀看著粲粲，饒有興致的道，“我說過吧，喬總沒別的女人，隻有那個白小姐，可是她在總裁辦公室裏絕對呆不了五分鍾。”
“你都看到了？那你覺得，喬總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粲粲問，從側麵所知道的人物形象肯定是有幫助的。
文秀想都沒有想，就一句簡單而篤定的回答，“還能是什麽人，男人唄！”
男人！
對啊，喬慕辰再怎樣，也是個男人。隻要生理上沒有病，那他再怎麽潔癖，總歸不會不靠近女人吧！
想到這兒，粲粲覺得，自己突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她一路上聽著文秀嘮叨著許維，走到員工餐廳門口，卻發現今天的氣氛不同於昨日那麽火熱，昨天喧鬧的食堂，今天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公司的員工們都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扒拉著飯菜，別說是聊八卦，聊天的都沒有。
她正疑惑的時候，文秀卻扯了扯她的袖子。
粲粲隨著文秀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喬慕辰和許維正坐在員工餐廳的大廳裏。許維正襟危坐的看著眼前的喬慕辰，而喬慕辰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飯菜。
粲粲靈機一動，拉著文秀買了飯菜便直接朝著喬慕辰和許維所在的方向走去。
顯然天天將‘許維是我男友’的文秀，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放。她趕忙攥住了粲粲的袖子，端著盤子正色道，“粲粲，你幹嘛？”
“你的目標不是許維嗎？我帶你接近你的目標，在心理學上，這叫交往動機。”粲粲說完，不顧身後的許維尷尬的聲音，便徑直朝著許維和喬慕辰的方向走了過去。
文秀見此，也隻好跟上前去。
粲粲坐在了喬慕辰的對麵，臉上卻帶著溫暖的微笑看著許維打招呼，“許秘書，介意我和文秀坐這兒嗎？”
許維看了一眼已經坐下的粲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