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尊

天穹大陸上有諸多初級學院，而元武學院是其中比較有名氣的。學院以衣分院，分為青衣院、白衣院、黃衣院和灰衣院，四大院的競爭非常的激烈，不過總體來說，前者最強，餘下弱之。

青衣院之所以強，是因為有羅寒和席木兩個高手有壓倒性的優勢，以前其他三衣院碰到青衣院，大多都是避著走。

可最近幾個月，局勢開始大變，使得其他三個衣院時不時來找茬，目標就是羅寒，他們感覺虐待一下曾經的第一高手，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在眾多眼神下，羅寒看著李林，對剛剛步入凝形鏡初期，無論自己怎麽掙紮，結果都是一樣的，他說道：“我認輸！”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一陣嘩然，曾經的第一高手，嘴裏吐出這三個字，青衣院的人全部麵色不好，而白衣院的人則是狂笑不癲，其他兩個院的人，多為歎息和冷笑，一代天才隕落的不止是他的實力，還有他的自尊心。

“我曾經以你為目標，現在的你不戰而退，讓我失望！”席木聲音沙啞到木訥，直接從試煉場上跳下去，離開了場地。

看著如今的學院第一人離開，青衣院的人也跟著紛紛撤離，之後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地離開。

“羅寒，以後看到我們白衣院的人，記得要避讓。但是認輸太簡單……”李林大笑著一揮手，一道白芒在羅寒麵前閃過。

羅寒暗叫不好，但為時已晚，他的麵部被重重砸了一拳，整個人悶聲倒地，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少的飛腳踢在自己的身上。

待他醒來衣衫盡濕，試煉場空無一人，他身上傳來惡臭，略有泛黃尿痕，羅寒滿身是傷爬起，青衣布滿了鞋印，整個人狼狽異常。

學院是有規定不許群戰，違者責罰嚴厲，可他心中那份自尊，讓他放棄找院長。但，他內心無比淒涼，心想：這人活一世，強弱自取，不得怨天尤人，所以，勇於願意麵對者，才能繼續走下去，而要想堂堂正正而立，必須有讓其他人臣服於自己的實力。

想著，羅寒擦掉眼角的血，他握了握拳頭，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羅寒，你弱到被李林這類貨色這般羞辱，實在讓我心酸！”

他背後響起一個纖柔的聲音，羅寒機械性轉頭，在其後是一灰衣少女，烏黑長發及腰，細長柳葉眉下是一雙勾人心弦的媚眼，眼中浮現淡淡的幽靜。

“馨雨！我……”羅寒垂頭不知該如何應答。

少女拍了拍羅寒說：“我看到你的努力，待你成年之後，我可以推薦你去我父親手下謀個職位！”

少女這一拍，重重拍到羅寒的自尊心上，他甩頭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羅寒心頭陰霾屈意，臉色漲紅，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他慢慢張口，額頭青筋暴起，張口嘶吼聲由低到高，漸漸變成咆哮，拳頭捶在木桌子，傾刻四分五裂，字字從牙縫中蹦出：“若我羅寒有幸恢複功力，必定十倍百倍還回，以報今日之辱。”

屈辱加憤怒促使他刻不容緩便開始打坐修煉，很快他進入了冥想，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自己能夠感覺到，一絲絲如青煙的元氣，正匯聚到他的氣海中。

氣海中煙霧翻滾，裏邊的元氣非常的沉厚，青色煙霧密度開始加大，快要形成一層薄紗，他知道即將要衝破元氣鏡中期，可每次都是在這個時候，元氣開始像是被長鯨吸水一般抽走，他緊張地注視著自己的身體內部。

“呼哧！”一聲，羅寒暗叫不好，氣海將要形成的霧氣快速散盡，很快霧氣消散，隻餘有幾縷青煙遊走，他知道又失敗了，自己還是元氣鏡初期。

羅寒檢查氣海，依舊並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身上光芒消散，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震，立馬感覺今日不對勁，他再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氣海，也沒有發現異常。

“啊……”忽然，羅寒一聲痛叫，腦海中傳來的是一陣劇痛，不知道這種痛經過的多久，當他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外邊的天都黑了。他立馬觀察自己氣海，裏邊並沒有變化，他的境界依然是元氣鏡初期。

這時，他忽然發現，能夠窺察到自己的腦海中，這可是超越元氣鏡，越過凝形鏡，達到聚神鏡才有的能力，再次觀察氣海依舊是幾縷青煙，並沒有學院大師所說的，聚神境凝聚成神魄，就連凝形鏡氣海出現紗衣都沒有，他還是元氣鏡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