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點心痛

冬季漸漸的臨近了,寒冷已經開始在整個城市裏蔓延開來。

蘇西西沒有想到跟隨冷耀和李牧良身後接待法國來參觀的一批人中竟然有她原來在學校打工時的上司馬丁。

馬丁也異常意外的在這裏能夠見到蘇西西,兩人交談起來倒是很開心,當年馬丁對這個小小年紀就出來打工實習的中國女孩特別有好感,尤其是她在售樓方麵的銷售量是領先的。

這一天基本上也就由蘇西西為馬丁等人的介紹完整個冷氏集團。

“這次的參觀我們很愉快,希望我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的機會。”馬丁笑著與冷耀等人握著手。

“我想我們會快就有這樣的機會的。”

冷耀勾勾嘴角,淡淡的一笑。

馬丁笑著與冷耀等人聊了一會,又看向了蘇西西,用生硬的中國話說著,“西西小姐,你的男朋友任浩先生可還好?

我記得五年前你們打算要訂婚了,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任浩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毫無預兆的直接刺進了蘇西西的胸口,她整個身子晃了一晃,臉色有些蒼白。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男人溫潤如玉的臉和他溫柔的身體擁抱著她的感覺,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名字反應如此之大,她本以為經過這五年的時間衝淡她已經不會再激動了,可是她的心痛告訴她她還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我……”

蘇西西想要說什麽,她的肩膀便被人摟了過去。

“馬丁先生,你以前跟我女朋友很熟悉嗎?”李牧良笑著摟著蘇西西的肩膀,他不清楚蘇西西和任浩之間的瓜葛,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她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的悲傷反應。

馬丁微微一愣,卻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急忙道了歉。

冷耀在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睛裏閃過莫名的情緒,他似乎已經知道蘇西西的熟悉感來自於哪裏了,他與馬丁口中的任浩認識很久之前曾經聽任浩說起過要結婚的事情,他沒有想到竟然是她。

可是他不懂為何蘇西西沒有與任浩結婚呢。

雨悄然然的落了下來,讓冰冷的寒夜更加冰冷。

蘇西西陪著李牧良在公司裏加班,整個偌大的公司隻留下兩人。

“喝杯茶。”

蘇西西最喜歡的茶自製的蜂蜜綠茶,而這些年也將這個習慣傳染給了李牧良。

李牧良笑著接過茶,他以前不太習慣這種帶點甜味的茶,但是自從蘇西西常常泡給他喝了之後,他也漸漸的喜歡上這種淡淡的茶香混合著蜂蜜的甜香味道。

蘇西西躊躇猶豫,該不該跟李牧良解釋馬丁說的事情。

“你有事跟我說?”李牧良很敏銳的覺察到了蘇西西的躊躇。

“今天……今天馬丁說的……”

蘇西西微微咬了下唇,“我跟任浩在法國大學裏是戀人,我們兩個……”

“那跟我有關係嗎?”

李牧良起身握著蘇西西的雙肩,“我雖然跟任浩認識,但也隻是商業方麵的認識,而且,再說現在在別人眼裏我們才是一對啊。”

“可是……”

蘇西西還想說什麽卻被李牧良擁入到了懷裏,他撫摸著她的頭發,親昵的說道,“你記住,不管何時我都站在你這邊,我會非常非常非常努力的去追求你,若你願意跟我結婚,那會是我最大的幸福。”

蘇西西靠在李牧良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

李牧良從三年前孩子出世之後便說要追自己,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可是,她卻對他沒有一點感覺,反而李牧良讓她覺得更像是哥哥,而且,她是不可能嫁給李牧良斷了他們李家的香火。

李牧良鬆開蘇西西,非常溫柔的將她的頭發撩了後麵,將她的眼鏡摘了下來,“其實你比她更好看。”

蘇西西知道李牧良說的她是誰,她低頭淺淺的一笑。

就在蘇西西淺笑的時候,站在門外打算進屋喊李牧良一起去夜總會的冷耀透過百葉窗看呆了。

一模一樣的麵容,和她一模一樣的麵容,冷耀站在門外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們兩人親昵的交談著。

冷耀在下午的時候曾猜測過她與那個女人的關係,但是他還是沒能猜到她們竟然長的一模一樣,莫非她們是同一個人?

因為冷耀從未聽那個女人說過她有個雙胞胎姐妹。

冷耀下意識的從兜裏掏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同時關掉了聲音,視頻電話接通,電話的另一頭出現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笑的很開心,她囔囔的說著什麽,然而,冷耀卻是聽不到的。

冷耀隻是想要確認屋裏麵的那個女人跟他認識的蘇雅是不是同一個人,而現在他知道了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他低頭看著手機視頻上的這個女人,細細的柳葉眉修整的很美,微挺的小鼻子,紅豔的唇勾著完美的笑容,棕紅色的頭發隨意的斜斜一紮別有風味。

這是這幾年所有宅男心中的女神——雅公主——蘇雅。

冷耀隻是確認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關掉了視頻,手用力的緊緊握住手機,五年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湧入了他的腦海,思緒又一次被勾起。

五年前冷耀出差到月霞城,他的哥哥將他安排到了溫情大酒店,美名曰安靜,其實他哥哥想幹什麽他還是很請清楚的。

他沒有另外安排地方,隨了他哥的意願住進了溫情大酒店裏麵。那天他的應酬有點多,從中午的飯局到晚上酒會總是在不停的喝酒,恰巧他又感冒,回到酒店便吃了感冒藥準備睡下。

他突然覺得渾身發燙,甚至有種火燒的感覺,頭開始發懵,他知道他此時應該去醫院的。

在他將屋內的燈關掉把出房卡,開門的刹那,他看到了一個女人靦腆的低著頭站在他的房門前,他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般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將女人拉進了屋。他以為這是他哥哥為他安排的。

他將她按到牆上,很笨拙的吻了上去,她的唇有點涼,但是有股甜香的味道,而且還很柔,他非常的喜歡。

女人掙紮了,她的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但是他沒有鬆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吻了上去,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更多,是的,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從女人身上得到更多,或許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女人所以他有點笨拙,或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暴力的對待一個女人所以他有點慌。但是他的欲望戰勝了理智,他要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觸摸到她柔軟的身體,他有點瘋狂了,當她特有的女子體香沁入到他的鼻中,蔓延到他的心髒處,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他忘記了他是怎麽把女人弄到床上的,他忘記了自己那一夜是怎樣的瘋狂,他也忘記了自己是如何不顧女人的掙紮強要了她。

清晨當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他清醒了,當他看到滿地的狼藉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他昨夜的瘋狂程度究竟到了什麽地步。

他躺在她的身邊觀察了她很久,撫摸著她緊皺的眉頭,細長的經過精心修整的眉毛,微挺的鼻子,還有紅豔的唇,當他在她唇邊撫摸到已幹的血跡時,他有點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