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戲人

羅元大陸，一塊寬廣而富庶的大陸，在這塊大陸上力量代表著權利和財富，最頂尖的勢力，在整片大陸上莫過於玄元殿和天魔殿各自稱霸一方依靠天元帝國和大月帝國收攏信徒無數，占了羅元大陸四分之三的資源。天元帝國占據大陸東部大月帝國占據大陸西部中間以天罰山脈為界限相互敵視相互征伐數千年。而偏居大陸南方一隅的修者聯盟占據剩剩餘資源的大部分，其勢力範圍下小國無數，勢力紛雜。楚家所在的宋國就是其中較大的勢力，依附於天符門，為天符門控製的十三國中排名第三。

俗世才是修者生存的根本，不論是傳承弟子，還是資源都要依靠俗世提供。而修者則能在這個以力量為尊的世界裏為俗世的皇權提供強有力的保證。

“修什麽修我一個偽靈根，能修成什麽樣，你以為我不想修煉呀，我想每天像個混子一樣遊手好閑呀，可是努力有什麽用……”看著少爺把屋裏能砸的東西砸了個幹淨，院外的小廝噤若寒蟬，站在外麵連頭都不敢抬。“楚韋進來把屋子收拾一下。”聲音平靜哪聽得出來這就是剛才在屋裏發瘋的一絲痕跡。

楚韋應了一聲快步坐進屋子，手裏拿著家夥手腳麻利像是早已不知演練了多少遍一樣。

羅元大陸七歲便能檢測出一個人有沒有修煉的天賦，楚飛七歲那年檢驗出來可以修煉，楚家一片歡騰，因為他的父親根本不能修煉所以對於家中已打出一片事業的楚家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還不能確定靈根的優劣但是已經能夠開始打基礎，而楚家的元火訣雖然不是什麽絕世心法，但是在這個修仙普及的世界，基礎功法都是千錘百煉的東西各家相差不大，最頂級的門派比之普通門派也強不出一分兩分。

楚飛開始修煉時顯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天賦和資質，七歲到十四歲七年時間修煉到練氣九層在大門派中也是拔尖的水平，在小小的邊城中更成了一個傳說一般的存在，天符門在外招收弟子的管事提前上門，許下重碼隻等十四歲靈根開化檢驗完畢就帶上天符門重點培養。然而當那一天到來一切卻變得完全不同，檢測的結果竟然是偽靈根讓邊城的百姓全部貼破了眼鏡，更是將楚家從天堂打落到了地獄。天符門隻對這個小小的意外，表示了一點點的遺憾，便把目光投入到了新人才的尋找中。

興許是出於人性中的劣根性，各種風言風語接踵而至，楚家為當地大戶沒有人敢當麵嘲諷但是楚家少爺從此成了人們喝茶吃飯間的小談資。

對此楚飛隻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天將修煉的一切物局鎖到了櫃子裏，每天就開始想一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一樣，遊手好閑。但那時他發現這樣不能堵住人們的悠悠眾口，不能阻止那指指點點，然後他就變成邊城一霸，世界清淨了，但是心清淨了麽。

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小廝收拾屋子，“楚韋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楚韋得手頓了一下，“哪有少爺永遠都是少爺。”“奧。”一切歸於平靜

他不敢不修煉因為他怕看父親的眼神，不能修煉是父親一生最大的遺憾，當年的天才給父親的眼中增加了太多的神采和希望，而當一切破滅時，那種痛苦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不隻是失望那麽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絕望。因為若果連續兩代出現不能修煉的現象那麽第三代出現有修煉資質的人的可能性將小到接近零，這對一個剛剛興起的家族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當年自己沉淪父親沒說什麽，但是他知道隻要父親說出一句不準，他馬上會浪子回頭。現在父親說自己瘋夠了那就是瘋夠了。

盤坐在床沿，閉上眼感受著那空氣中活潑的火元素精靈，楚飛心中卻難以進入那空明之境。當年的自己麵對著那殘酷的檢驗結果，像個傻子一樣大喊著“很清晰，真的很清晰，我能感受到它們。”但最終卻隻換來一句冷冰冰的你的神識確實是異於常人，成為天符門的外門弟子還是可以的。也許那句話裏也有濃濃的驚異和遺憾但是自己聽來卻是那樣的冰冷，惡毒。

老天就是這樣的殘酷，明明給了你希望，但是當你風光無限時卻無情的讓你跌落深淵，而在你絕望時他又給你帶來一絲那虛無飄渺的曙光讓你不得不去追逐，最終摔得你頭破血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而自己卻連芻狗都不如，因為自己隻是一個笑話。

站起身揮散眼前飛舞的紅點，楚飛那飛揚跋扈的眼神中灰色一閃而過，“李千那個死胖子呢，今天可是少爺我最後一次贏他了。”語氣還是那樣的玩世不恭，痞氣十足。

“提前逃了。”“不是讓你看著他麽！”“少爺您回屋了。”“奧，去吧大黑燉了，今天少爺我得好好補補。”

沒有人回答過了好一會，某人才一下子醒悟過來，“奧，知道了少爺。”大黑就是那隻跟著少爺飛揚跋扈了一年多的鬥雞。

晚上啃著爽口鮮嫩的雞肉，喝著煨的火候十足的雞湯，楚飛的臉上看不到什麽表情，沒有傷心也沒有高興，比平常吃飯還有沉默。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輝煌，再燦爛的人生也會有謝幕的一天。楚飛的心裏很清楚如果楚家再爺爺死之前再出一個比他爺爺強大的戰力。那麽城外的礦場也不過是白白給人做了嫁衣。但是每當他沉浸在那溫暖的美妙環境中，但是想到自己的前路早已封死時，那種身外天堂內心地獄的感覺讓他抓狂。

“逃了兩年又哪能逃得掉。”自嘲了一句楚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爬出地平麵，楚飛已然在院中開始。活動筋骨，打熬身體，被封存了兩年的石墩，刀劍又得以重見天日。經過一個時辰的晨練，吃過早飯，楚飛開始，在太陽下打坐修煉，神情專注，渾然忘我，就像兩年前一樣。

看著太陽下打坐的兒子楚化沒有打擾隻是在院門口看著，臉上現得有些不舍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