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裂冰破碎術

見此景,劉弘大驚失色,懷長老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秋自清也的確太衝動了,難道他剛剛沒有看到那青光的破壞力嗎?恐怕就算是元嬰老祖來了也難以抵擋。

“秋掌門小心。”,一旁的劉弘不由得緊張的提醒了一句。

下方,陳應見此景不由得陋出了輕蔑的笑容,他看著秋自清那近乎是自殺式的舉動,不由得歎息,一代掌門就要悲慘隕落了。

隻是接下來,讓眾人怎麽都沒料到的事發生了。隻見衝上前方的秋自清忽然暴嗬一聲,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了極強的靈力波動。

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令人震驚的舉動,他們各個都將目光緊緊注視在秋自清的身上。

不知為何,他此刻身上帶著的氣勢無比驚虹磅礴,令人感覺他那對於冥王暴龍來說渺小的如螻蟻般的身軀,卻仿佛帶著泰山之勢一般震懾人心。

“畜生,納命來!”,忽然,秋自清的口中傳出了聲無比洪亮的嗬斥聲。

伴隨著他那驚天動地的嗬斥,眾人的眸子裏,都隻感覺一道強勁的光芒迅速從秋自清的身上傳遍開來。

這光芒異常的刺眼,惹得觀望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將頭轉向別處,被隱隱刺痛的雙目也不住緊閉。

可是,他們的耳力卻依舊保持正常。在眾人的聽覺下,接而迎來的是一陣呼嘯的風聲。風聲之大,卻又一閃即逝,繼而又換來的,竟是冥王暴龍的慘叫聲。

冥王暴龍的慘叫就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呻吟一般,聽得在場所有圍觀修士都不住驚訝。莫非,秋自清勝利了?

光芒造成的刺眼狀態很快消失,眾人再次將視線移到了場上。令人驚訝的是,秋自清正緩緩浮在空中,冷冷看著下方,已經斷了氣的冥王暴龍。

隻見,冥王暴龍竟然被斬為了兩截,屍體迅速就冰涼了下來,而後很快化為千萬數不清的殘渣,隨風飄蕩,消逝。

“這……”,下方,陳應看到這一幕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他沒料到這秋自清竟然還隱藏的有壓軸手段。

“姓陳的,你多次執迷不悟,今日本座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禍害,以當祭奠我死去無數弟子的靈魂。”,這時,秋自清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陳應的身上。

他說話時,麵色無悲無喜,說話時聽上去沒怎麽用力,聲音卻極大,仿佛天界飄渺的仙音一般。

麵對秋自清這樣一個危險的金丹大士,陳應開始緊張起來。可是他眼神中不時會有焦慮閃過,像是在等待某些事物卻遲遲沒有回應。

見陳應不說話,絲毫沒有覺悟的樣子,秋自清便不在猶豫,抬手持法寶,指向了陳應。

然而,就在他要攻擊之際,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獸吼聲從坊市外傳了出來。這一聲獸吼同樣無比驚虹,巨大,和剛剛那冥王暴龍絲毫不相上下。

秋自清聽了這聲音後不由得眉頭一皺,可在一看聲音發出的地點,竟然是隱心居山門所在之地!

得知這一點,他立即就想到了什麽,不由得一陣驚訝。

下方,終於等來了這聲獸吼,陳應的臉上不由得陋出了一絲笑容。

“怎麽會這樣?冥王暴龍不是已經死了嗎?”,秋自清不解的疑問道。

可陳應卻是輕嗤一聲,諷刺道:

“真是個蠢貨,誰告訴你這冥王暴龍隻有一隻的?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存在著一公一母兩隻冥王暴龍。剛剛被你殺死的隻是公的,那邊還有一頭母的正在你的山門中大肆破壞。看樣子,恐怕要不了多久,你的山門就會完全被顛覆。”

此話一出,秋自清看著陳應的眼神已經變為了極其怨恨。這一次,他所帶出的五千名內堂弟子全部都死了,而其中有大半都是因為陳應,所以他和陳應之間也因此結下了不可磨滅的仇。

“不行,門中隻有李長老一人根本抵擋不住冥王暴龍。”,秋自清想到這裏,便做下了決定。他望著劉弘道:

“劉小友,這邊的事情就交於你處理了。”,他說完,對著懷長老使了個眼色,而後二人一同往著隱心居的山門方向趕了過去。

見兩個金丹大士走了,陳應便不在猶豫,再次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枚遁逃類型的丹藥。

上次已經見他用過一次,所以這次劉弘與趙柳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怎麽辦?不能讓他跑了。”,一旁的趙柳煙見狀緊張的說到。

可劉弘卻不擔心,他用靈識問了向天佑一句道:

“這丹藥一次能遁出多少距離?”

向天佑的好歹也是一代大派的掌門,所以見識還是比較廣泛超群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丹藥乃是出自姚素素老祖之手的極品丹藥,所以一次遁逃的距離可長達幾千裏。

聽說這丹藥的遁走效果這麽強,劉弘也顯得驚訝無比。不過,幾千裏距離對向天佑的靈識外放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陳應仍出這丹藥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他的身形已經隨著丹藥,消失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在向天佑的靈識捕捉下,僅僅不到一分鍾,便發現了這家夥的蹤跡。他目前遁入了一片大漠當中,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沒有這種丹藥,所以他正駕著飛行法器繼續逃跑。

而劉弘則是快速祭出了飛舟,帶上了趙柳煙,二人一同快速往著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二者之間的速度,相比起來相差甚遠,劉弘的速度可以說是陳應的數十倍不止。就這樣,劉弘二人在後麵追,陳應則是一副焦急的樣子想逃到別的國家,可謂是慌不擇路。

“劉道友,你怎麽能知道那家夥去往了何處?”,路上,趙柳煙不解的問了劉弘一句。

劉弘聽後苦笑一聲,修為低,本事大,總是會令人起疑心。不過他知道趙柳煙不會跟他太計較這方麵的問題,於是隨意編了個借口敷衍道:

“其實這家夥不知道,我早已在他的身上貼了一張追蹤符咒,我可以通過與那張符咒的心神聯係,感應到他的位置。”

聽劉弘說的什麽追蹤符咒好象很厲害的樣子,趙柳煙不由得越來越好奇了,劉弘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什麽追蹤符咒,我可沒聽說過,還有上次你使用的那幾種符咒我都沒見過。老實交代,你是從哪弄來的?”,趙柳煙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問向劉某人一句,此舉搞得劉弘一愣一愣的。

看劉弘那副摸樣,趙柳煙忽然嗤笑出聲,喃喃道:

“我跟你開玩笑的。”

劉弘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與此同時,暗處的小鳳見狀也不由得感慨萬分。有時,這桃花運過旺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它總能招來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

向天佑的靈識緊緊鎖定著陳應,這讓陳應時刻都保持著深度的緊張。被靈識鎖定是會有所感應的,所以陳應早就料到這其中有問題,一路上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在飛行,且不停的補充靈力。

不知覺間,一晚上過去了,已是次日的午時。經曆了將近六個時辰的追趕,劉弘二人終於看到了陳應的蹤跡。

此刻陳應依舊處於屈國邊境的荒漠當中,他腳下踩的飛行法器是上品,速度雖不慢,卻及不上劉弘的飛舟。

劉弘與趙柳煙二人身立於飛舟之上,俯視著前下方處,陳應那慌忙逃竄的樣子讓二人不住嗤笑。

就在這時,陳應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急忙回過頭來,當看到劉弘二人竟已經接近他不到百米的距離,不由得驚訝到了極點。

“怎麽可能?難道那靈識……”,陳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心中不由得震驚不已。

想到那靈識很有可能就是劉弘耍的手段,他不由得苦笑一聲,停止了前進。因為他知道,有那道靈識的追捕,他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劉弘找到。

他停下了,劉弘二人也僅僅不到半分鍾就趕到了他的麵前。

“陳應,你這次是絕對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劉弘淡淡說道。

陳應腳踏飛行法器,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他將背對著二人,聽了劉弘的話後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劉弘二人疑惑間,陳應忽然動了起來,他猛得駕動飛行法器改變方向,直衝向天空。而後,又以急速俯衝向下,往著劉弘二人衝去。

同時,在他的手裏,已經握著了一件極品法器。他的這件極品法器仿佛一個木質的權杖,通體閃出黑色的耀眼光芒,極其詭異。

“這家夥的好東西還真不少。”,趙柳煙見此狀不由得嚷嚷了一句。

而小鳳則是在這個時候提示道:

“小心,我感覺這權杖的材料很熟悉,像是用火鳥的腿骨打造的,很可能功能也不少。”

聽小鳳這麽一說,劉弘也立即緊張起來。果然,如小鳳所說,陳應在向下俯衝的同時,忽然猛得對著二人揮了揮手中的權杖。

這一揮動下,立即掃出了一道火屬性的法術。這火屬性的法術與鳳火咒很相象,卻比鳳火咒的威力大上許多。

一隻足有好幾十米大的火鳥發出一聲哀鳴,衝刺向下,毫不留情的撞向劉弘的飛舟。

在禁製的防禦下,飛舟搖晃不停,像是隨時都會墜落一樣。

見此景,劉弘急忙穩住身形,控製飛舟飛向了一旁。可誰知這火鳥竟然並非普通的法術,它就像是傳說中的元素體一樣,不會因為撞到目標後,就會消失。

它像是具有靈性一樣,跟著劉弘的飛舟而來,它的飛行速度也是極快,時刻都緊跟在飛舟後一米左右處。

劉弘控製飛舟,不斷的拐彎,而一旁的趙柳煙則是對著後麵揮出凝氣斬攻擊。但奇怪的是,這火鳥麵對凝氣斬仿佛很有免疫性一樣,挨上一下跟沒事人一樣。

而不論劉弘往哪拐,也同樣甩不掉這隻火鳥的敏捷。

看著二人的樣子,向天佑沒好氣的嘀咕道:

“連這麽垃圾的火鳥都對付不了,老祖我真想不通你是怎麽打敗我的。”

聽他這麽一說,劉弘也不住苦笑。接下來,向天佑告訴劉弘,要對付這火鳥隻需要用水屬性的法術攻擊即可。

劉弘也是突然被點醒,每次他都會因為一時的焦慮,而忽視了五行學說。這不像在對付向天佑時,隻需要想該怎麽拿出致命一擊,怎麽拚命那麽簡單了。

在說起水屬性的法術,使用普通的中階法術冰風術是絕對無效的。不夠,這時的劉弘卻忽然想起了上古秘符中記載的高階水屬性法術秘決,裂冰破碎術。

雖然他沒有製成功裂冰破碎咒,也從未有過使用高階法術的經驗,但麵對這隻糾纏不休的火鳥,劉弘心中竟隱隱想要去嚐試一番。

“趙姑娘,你先來控一下舵,讓我來對付這畜生。”,劉弘向趙柳煙提示道。

趙柳煙倒是相信劉弘的實力,於是他停下了猛烈的攻擊,回過頭來掌舵。

而劉弘則是來到飛舟最後方,望著那個衝向這邊的大火鳥,他的雙手忽然開始動了起來。先是手臂的運作,接著是指法的結合。

這整個過程,劉弘都做的非常流暢,因為難度並不大。其實難度真正大就大在,使用者是否有足夠的靈力操控這門法術。

劉弘自持靈力雄厚,異於常人,可初次結起高階法術,他還是失敗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氣餒,而是繼續不依不撓的,一遍又一遍的結著裂冰破碎術的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