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了?

“你失憶了?難怪你這兩年連個影兒都沒有。”女人一口正宗的京腔,盯著顧流蘇看個不停,“那你老公呢?你也忘記了?”

“你知道我老公是誰?”一聽顧流蘇頓時急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弄明白她那個老公到底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以前發生的事兒?”

“這位小姐有什麽話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談把。”白亦儒的聲音插了進來,眼底最深處藏著警惕和不安,宣示占有性的攬住顧流蘇纖細的腰肢,“附近就有個咖啡館,不如是哪兒聊聊?”

女人好奇的目光落在白亦儒的臉上,意味不明的默然的半響,才點點頭,“好啊,我叫寶貝兒,你叫我貝兒就可以了。”

“寶貝兒?”顧流蘇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名兒可真奇特。”

“姓寶叫貝兒,沒辦法,爹媽取的、”寶貝兒一邊走邊笑著解釋,“男人叫我名字可絕對是占便宜了啊,我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寶貝兒。”

顧流蘇微笑,覺得這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很可愛,而且自己看到她心裏並沒有一點排斥的情緒,想來以前是認識她的。

一行三人到了咖啡館,顧流蘇率先開口,把她失憶的事和白亦儒與她的關係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個幹幹淨淨。

寶貝兒安靜的聽完,臉上不停變幻的神色最後化為一抹誰也讀不懂的複雜,她幽幽的歎氣,“流蘇,你變了。”

“變了?”顧流蘇不明白她這兩個字的意思,“哪兒變了。”

“太多太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寶貝兒搖搖頭,“算了,那些過去不說了,你剛才說白先生是你現在的未婚夫,你真決定要和他結婚嗎?”

白亦儒見寶貝兒並沒有說什麽,一顆懸在高處的心才微微放下來一些。

顧流蘇看了一眼白亦儒,他眼裏的深情款款如此的顯而易見,她按捺下心裏的糾結,從嗓子眼蹦出來一個‘嗯’字。

三個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閑話,大部分都是顧流蘇提問,寶貝兒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白亦儒則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偶爾點點頭,就算是回應了。

“流蘇,要不要我帶你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寶貝兒試探的問。

“好啊。”顧流蘇痛快的答應了,她也看的出來,寶貝兒顧忌白亦儒在這裏,有很多話都不好明說,欲言又止的讓她急的不行。

她也想單獨和寶貝兒聊聊,順便了解一下她的過去。

“流蘇……”白亦儒皺了皺眉,很顯然不同意。

“亦儒,我去去就回,很快的,你也不希望我和我以前的朋友相逢卻是陌路吧?”好奇心旺盛到了極致,顧流蘇頭一次無視了他的心情,態度強硬。

白亦儒無奈答應。

在咖啡館出來三個人分成兩路,顧流蘇隨著寶貝兒走了,寶貝兒開著拉風的瑪莎拉蒂的紅色小跑車,配上她張揚的裝扮和精致的妝容,活脫脫的上流社會的名門千金,剛才顧流蘇也大概的了解了她的來曆。

首都某特種兵部隊的首長之女,不折不扣的的紅三代,權三代,渾身上下都鑲嵌著各種牛逼閃閃的標簽,顧流蘇實在不明白她以前會怎麽和這種大人物混成朋友的,而且寶貝兒說她倆在兩年前就是焦不離孟,秤不離砣的中國好閨蜜。

不過事實是否如此,還有待考證。

寶貝兒載著她一路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停好車,她纖細的手指繞著車鑰匙圈兒,對著一臉迷惑的顧流蘇道,“這兒你很熟悉,興許你看了後能想起點什麽。”

原本想調走就走的顧流蘇聞言頓時乖乖的跟著她走進了酒店,寶貝兒眼尾的餘光瞥見十米開外偷偷跟蹤她們的幾名狗仔和記者,無聲的勾唇一笑。

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刻意逃避過去,一試就知。

上了酒店的電梯,寶貝兒按了十八樓,到了目的地後,兩個人來到一間總統套房的門口,顧流蘇看著門上的三個八,心頭飛快的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她抓不住,也理不清,雙腿莫名的打顫,幾乎邁不動步子。

“貝兒,我不想進去了,先走了。”顧流蘇直覺危險籠罩在頭頂,出於本能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走。

“別介啊,你不想搞清楚你為什麽會這麽恐懼這個地兒?”寶貝兒一臉神秘的笑意,語氣誘哄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同時餘光注意著跟上來的那幾個人。

見她咬著唇不吭聲兒,寶貝兒滿意的笑了,伸手推門,那門竟然沒鎖,一推就開了,然後寶貝兒對顧流蘇詭異的一笑,右手突然襲上她的後背,拉開了她白色洋裝的拉鏈,顧流蘇隻感覺脊背一涼,緊接著她的裙子就滑落到了腳踝,緊接著一股大力,她就被推進了門內,寶貝兒敏捷迅速,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完成了。

她拍了拍手,施施然的走了。

大腦停止運行了好幾秒,顧流蘇失控的發出一聲尖叫,她現在全身上下就穿著一套蕾絲內衣,單薄又少的可憐的布料根本遮擋不住什麽。

“你是誰?”她抱著胳膊蜷縮在角落裏,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壓下來,冷冽逼人的聲音響在她頭頂。

顧流蘇慌亂的心在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後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她隻能努力的縮小自己的身體,無助的喃喃道,“是寶貝兒把我推進來的。”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為什麽會那麽容易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果真好奇心害死貓!

她嬌柔的聲線是他魂牽夢係兩年的救贖,男人冷凝的目光驚疑不定的注視著那團小小的黑影,套房裏的光線很暗,他看不清她的輪廓,猛地彎腰把顧流蘇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冷厲的目光落在了她蒼白卻美不勝收的小臉上,心裏某根崩到極致的弦一下子就斷了!

“顧!流!蘇!”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叫出她的名字,聲音不輕不重,卻沙啞暗沉到極點!透著火山即將要爆發的壓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