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斷挑戰

【人生之中難免會碰到一係列讓人心煩的事情。】——壓低帽簷

這一刻終於來了,雲邈雙目中精光一閃,後退了數米,體內真元遠遠不絕的聚於雙手,最後凝成一顆血藍色的光球,而且越來越大,其中蘊含的毀滅氣息越來越濃鬱,霸道之極。

大吼一聲,凝聚著雲邈全部修為的一擊快如閃電的轟向天邪老祖。

天邪老祖眯著雙眼,但眼中那一絲精光卻越發明亮起來,感覺到那股微弱的毀滅氣息,心中冷笑,就這麽兩下子麽?右手一環,一張血色光網形成了,剛好將血藍色光球兜住,再一轉,血芒逐漸消散,隨之消散的還有那顆光球。

雲邈大驚,見天邪老祖幾乎不費力氣的將自己最強的一擊化去,剛想再有所動作,隻覺得渾身一僵,又無法動彈了,隻有憤怒的瞪著天邪老祖,口中喝道:“就算我死了,化成鬼也不會饒過你的。”

天邪老祖不屑的道:“真是不自量力,鬼?你隻要敢來,老祖我就煉化了你,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而且,老祖我將你的三魂七魄和靈魂全部吞噬掉,你以為你還會有變成鬼的機會麽?哈哈哈哈。”

抓過雲邈,將他放在半空中渦輪的正下方,讓傾瀉而下的煞氣直接灌入他的體內,霸道的侵入險些讓雲邈昏了過去,那種渾身欲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嘶聲慘叫,但是身體又無法動彈,那種恐怖的聲音,猙獰的麵龐,可以想象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了。

天邪老祖渾不在意,半柱香的時間一過,嘿嘿,差不多了,看你小子是否還有力氣抵抗,違逆老祖我?就讓你有吃不盡的苦頭。

此時的雲邈萎縮再地上,渾身抽搐著,臉色慘白,但他所修煉的“大透空神念術”十分神奇,虛空神念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昏迷過去,生生的承受了如此劇烈的痛苦。

天邪老祖看到雲邈的樣子,不禁佩服他在如此劇烈的痛苦下,居然沒有昏過去,心下暗道:“這算什麽,待會兒還有你受的。”

右手舉至半空,一股螺旋氣勁發出,將周身聚集的邪煞之氣完全拉扯至手心,不斷的壓縮,最後形成一顆拳頭大小的氣球,散發著強橫的氣息,托著它拍入雲邈的頭頂。

雲邈此時已無法動彈,神智已經混亂不清,突然受此強大力量的灌入,也不過是身體猛烈地一陣顫抖,口中嘶啞的發出數聲細微的聲響,然後毫無動靜了。

左手發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雲邈托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此時結界內已無多少煞氣,所以聚煞陣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但天邪老祖並沒有撤掉它,而是讓雲邈站立著停在了陣眼的正下方,催動體內的真元,注入聚煞陣之內,渦輪再次旋轉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旋轉的方向正好相反,在越來越強大的力量支持下,聚煞陣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攝之力,不斷的從雲邈頭頂攝取著什麽。

天邪老祖此時神色凝重,在重要的關頭絕不能出現意外,一邊壓製著雲邈體內的真元不被吸攝,一邊將體內磅礴的邪煞真元源源不斷的注入聚煞陣之內,加強吸攝之力。

雲邈清醒了,是被劇烈的疼痛刺激醒的,他的喉嚨已經嘶啞了,發不出一絲聲響,那股巨大的吸攝之力太邪異了,就好像在扯動著自己的三魂七魄,將要離開自己的身體。夕陽西下,天際晚霞繚繞,赤紅如火,將大地也映射成一片緋紅,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絢麗的畫卷,豔麗迷人。

一條小河邊,一位青年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漫天豔麗的紅霞,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渾身充滿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青年約二十歲許,身著一席黑袍,不過有些破爛,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邪魅詭異,一頭黑色的披肩長發,在微風中飄動著,不時的拂過刀削斧刻的麵龐,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這個青年男子就是雲邈,不過已經不是原來的雲邈了,距雙雲峰之事已過了五年了,當日雲邈邪惡的靈魂在“血聖晶”的幫助下,一舉吞噬了天邪老祖的三魂七魄與靈魂之火,但天邪老祖的修為之強盛,天下少有人可以匹敵,其靈魂之火更是強大無比,若非天邪老祖的真元不繼,即使有“血聖晶”之助,雲邈也很難瞬間吞噬掉它,所以,在雲邈昏迷的時間之內,本體的靈魂之火借助“血聖晶”很容易的便融合了天邪老祖的三魂七魄,但靈魂之火卻難上了許多,因此才曆時五年之久,而雲邈也是在昏迷中度過的,直到前幾天,雲邈才醒過來,天邪老祖的屍體已經腐爛,成了一具骷髏之體,而雲邈本身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更高了,更壯實了,體內的真元也更加的渾厚了,修為更是大增,雖然沒有吞噬掉天邪老祖一身數百年的修為,卻也隻差一步就可以達到修真十界中的第六界--“結嬰”,更加可喜的是,由於融合了天邪老祖強大的靈魂之火,雲邈的靈魂之火也變得更加旺盛了,想讓它熄滅幾乎不可能,而“大透空神念術”也是進步神速,虛空神念能夠探測的範圍更大了,隻是還無法做到攻擊和防禦罷了。

由於融合了天邪老祖的靈魂,所以雲邈了解到了天邪老祖的一切,包括數百年的見識與許多修真訣竅,再結合自己的變化,雲邈知道自己這一昏迷,時間定然不會短,想及思顏,雲邈的心猛地一震,幾乎不敢去想結果,身化極光,瞬間消失在原地,“邪界”的一切原理雲邈已從天邪老祖的記憶中得知,因此很快的就衝出結界,向絕峰的半山腰飛去。

心中焦急萬分,一種不祥的預感始終籠罩在心頭,壓得雲邈差點喘不過氣來,終於趕到了鐵籠子裏,雲邈幾乎絕望了,思顏不見了,她死了嗎?不對,雲邈本是聰明之人,刹那間轉過彎來,思顏若死了,總會留下點什麽吧,衣服?骨骸?可是籠子內什麽也沒有,思顏一定沒有死,絕望之中升起了一絲希望,沒死就好,思顏,雲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的,然後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三天了,雲邈不知道該到哪裏去尋找若思顏,不辨方向的疾行了三天,在黃昏之際發現了這條小河,於是停下身來稍做休息,順便再仔細的想想以後該走的道路。

“思顏,你到底在哪裏?”雲邈口中喃喃的道。

雖然時間過去了五年,但雲邈感覺到一切恍如昨日,若思顏的一顰一笑,無一不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與她相處的日子很短,卻很溫馨。

三天下來,擔憂之心更盛,絕峰的半山腰還會有誰去呢?除了自己與天邪老祖知道思顏被囚禁的地方,還會有誰呢?對了,雲邈雙眼一亮,還有那個神秘之人,他也知道,不過當日一別,再也沒有看到他了,而且他若救了思顏,又怎麽會不尋找自己呢?不過,天邪老祖的洞府十分隱蔽,又有“幻邪結界”籠罩,前輩不一定會發現的了,自然就找不到自己了……,就這樣,雲邈坐在河邊,不斷的猜測著種種可能。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雲邈搖了搖一團糟的大腦,暫時將思顏的事放下來,俯身在河裏掬起一捧清涼的河水,將頭埋入其中,頓時一股清涼之氣鑽入腦海,煩躁頓消,隻覺得渾身清爽,精神奕奕,心中一時興起,忍不住嘬口長嘯起來,有如龍吟虎嘯般,渾厚清朗,一聲高過一聲,穿入雲際,數聲下來,胸中立刻一片開闊,好不愜意!

心念一轉,虛空神念伸展出去,方圓數裏範圍內的一切皆被籠罩住,無數條信息立刻匯入腦海,清晰明朗,神妙非凡。

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片刻,血光一閃,又出現了,隻不過手中多了一隻肥碩的灰毛兔子,顯然雲邈在片刻之間在另一處捉回了這隻兔子,嘿嘿,該吃晚餐了。

手腳麻利的處理著手中的兔子,然後在河中清洗幹淨,又在附近尋了一些枯枝,生起了火,迅速的搭了一個簡易的架子,串上兔肉就烤了起來,火勢適中,而雲邈對野外燒烤更具心得,片刻之間,肉香四溢,雖然缺少佐料,但從他的手中烤出來,仍然香氣彌漫,肉色金黃,油汁不斷的滴落,在火焰中“劈啪”作響,很快,兔肉就烤好了,雲邈扯下一隻兔腿,享受的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雲邈突然抬起頭來,皺著眉看向河對岸,借著昏暗的夜色,看到對麵有一個光著頭的人,之所以知道那人光著頭,因為那人的頭實在是夠光的了,在夜色的照射下,居然反出了光來,一眼就看得出來。

見那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河邊,雲邈暗笑,看你怎麽過河,這條河雖然不大,但普通人卻是無法通過,然而在此荒涼的山野,那人會是個普通人嗎?

雲邈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光頭人便出現在了眼前,一雙小眼瞪得大大的,望著雲邈手中的兔肉,喉嚨不時的發出奇特的聲音,好像在他的眼中隻存在香氣四溢的烤肉,而雲邈則被自動過濾了,就像不存在似的。好快的速度,是個和尚?雲邈心中疑惑,眼前的光頭人明顯就是個和尚,年紀挺小的,十*歲,身材不高,但很胖,一身白色的破爛袈裟,其程度更甚於自己身上的黑袍,腳蹬一雙草鞋,此時正盯著自己手中的兔肉,口中留下一串串口水,洶湧而下,誇張至極。

其實確實如此,天邪老祖就是要將他的三魂七魄生生的扯出來,再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注進他的體內,然後再將靈魂移到他的體內,吞噬了他的本體靈魂,計劃就算成功了,然而,過*的會如此簡單順利嗎?

在龐大渾厚的真元支持下,聚煞陣的吸攝之力強盛到了極點,在雲邈的頭頂,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七彩光芒了,而七彩光芒,正是三魂七魄的色彩,就快離體了。

天邪老祖有些激動了,迫不及待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從胸前飄出了一道七彩光芒,七色光芒流轉不息,比之雲邈的魂魄顏色要濃了許多,最後從額頭飄出一朵血紅色的光焰,妖異邪魅,熊熊的燃燒著,旺盛至極,正是靈魂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