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做我的女人怎麽樣10000字

總裁前夫別過分 072 做我的女人怎麽樣 1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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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自不量力,沈融還是堅持去法院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哪怕此刻她身心疲憊,孤身一人,或許是因為她骨子裏從來都那麽驕傲,從來不信命。

哪怕她明知道,或許等待她的是一場恥辱,是一場權力的傾軋,她也不願意放棄一絲一毫的機會,隻要連鳴選擇她,她還是有機會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的丫。

隻是腦海裏,總會翻湧著連鳴那無辜的小臉,那每每落入懷抱時的開懷,童真而純潔的笑容,無形的稀釋了她的希望。

從呀呀學語開始,便大部分時間生活在連家,由連夫人親手照料的連鳴,並沒有因此而討厭她這個媽媽,沈融已經很欣慰了。

可見,連夫人固然討厭她,也沒有把負麵的情緒留給孩子,這說明,連夫人是真心疼愛連鳴的。

包括連意,昨晚那樣過來,他所說的話,也讓沈融明白,之所以在給他戴了那麽一大頂綠帽子的清苦下,還會出現,那說明他尊重了孩子的意願。

這些,都讓沈融欣慰的同時,忍不住內疚。

終究是她的自私,對不起兒子。

終究是因為她的感情,而辜負孩子。

爭與不爭撫養權,對她而言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媲。

隻是這份痛苦,她無人可說,無處可訴罷了。

法院莊嚴的徽章漸漸的映入眼簾,沈融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忘記了一身的疲憊。

上午時分,沈融已經從蘇曼那裏得知了具體的離婚協議,連家雖然沒有達到淨身掃她出門的地步,但是也絕對沒有讓她撈到半點好處,所謂夫妻情份,早已在昨日的醜聞中,煙消雲散,連意沒有找她麻煩已經不錯了。

然而,即便連意沒有找她麻煩,連家也保持著名流風範,但並不代表著連夫人和連崢真的咽下這口氣。

沈融知道,自己走的這一步棋夠狠,但若非當初情勢所逼,她或許會采取柔和一點的方式,至少,在那個叫梁安琪的女人出現之前,她並不曾想過把連崢的那一份也算了進去。

她並不是心地純潔,善良到任人欺淩,無怨無悔的瑪麗蘇,從來她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隻是,她沒有料到這場恩怨,會連累到媽媽病重。

“小姐,前麵就是法院了!”

司機在沈融思緒飛揚的時候,已經瞟了她好幾眼,等到沈融的身形一離開車子,連忙取出來扔在一邊的報紙,對比了一眼。

報紙上,沈融與陳颸在一起的畫麵,縮小的模糊,而一張清雅美麗的麵孔清晰的讓京城的人認出來她的模樣。

報紙下方,客觀冷漠的說明了連家的態度。

當然,還有連家保姆關於她的描述,稱這個叫沈融的女人,曾經在夜總會裏工作過,怎樣用手段爬上了連意的床,又怎樣用孩子讓他們收留她,又怎樣恬不知恥的賴在連家,最後更不要臉的是,沈融居然勾/引小姑子的未婚夫,連家如何忍無可忍的把她掃地出門。

沈融下車時,就看到了兩個學生模樣的人,正捧著手機議論著:

“你看看那邊那麽多記者,這新聞是真的了,連意真的結婚了,而且還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一名花季少女頓時表示出來為連意而不值的表情,而那風流連少的傳聞似乎從來沒有影響她們對他的愛護。

這就是世人一葉障目一廂情願的喜歡。

“據說是那個女的想要爭取孩子呢,估計是不死心就這麽被連家掃地出門吧!”

“快看,快看那個女人!”

沈融耳朵裏,年輕女孩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失,隻感覺到記者的鏡頭如同是餓狼看到了食物一樣的撲向了自己。

她沒有躲,雖然臉色蒼白,依舊平靜恬淡,有些記者並沒有率先開口詢問各種尖銳的問題,而是默不作聲的拍著,有人甚至互相對望了一眼,大抵是懷疑眼前所看到的連太太,似乎和傳聞出入太大了吧。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種別樣的美感來,那種既清幽淡然,又充滿著女性魅力的姿態,讓人忍不住的想,這個女人長的很正點。

但很快就有記者出擊。

“沈小姐,聽說您六年前在金都夜總會工作是嗎?”

“沈小姐,以您的身份和作風,您認為您可以獲得孩子的撫養權嗎?有人說您這是嘩眾取寵,是因為不滿意連家給的錢太少?”

“沈小姐,您和夜總會那位陳先生常聯係嗎,您知道那是連小姐的未婚夫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連家的錢,也沒指望過連意會給她多少財產。

陳颸什麽時候都上升到了連崢未婚夫的地步,沈融沒有理會記者的圍堵,隻想朝著法院的門口走去,隻想尋找連意和孩子的影子。

好在連崢的跑車出現在了記者的視線裏時,有所轉移,不然沈融估計還要被那些人圍的水泄不通。

連崢有些火大的從車上下來,凜然一張嬌豔的麵孔,高貴不可侵犯,再加上一身時尚摩登的裝扮,墨鏡擋著半個臉,那些記者圍過去的時候,頓時客氣了許多。

“連小姐,報紙上傳聞的那些是真的嗎?”

報紙上那些傳聞,借助於保姆之口,已經令謠言滿天飛,但剛剛看到了沈融本人之後,很多人還是產生了一些不確定,此刻再來找連崢證實,連崢的臉上不由多了一份怒色。

“我們不會隨便毀謗任何人。”

連崢多的話不說,直接頭抬的很高,傲然的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已經朝著沈融方向走過去。

“沈女士一定要鬧到法庭上去,讓無辜的孩子遭受這種非議嗎?”

似乎,在連崢看來,她自己就是站在正義的那一方,如此咄咄逼人的詢問,讓人相信沈融不顧孩子的感受而要威脅連家一樣。

“我雖然沒有連家的地位和財富,但是我想我有能力撫養自己的孩子,以連家的地位,難道不能請各位媒體朋友們收斂收斂?”

沈融打足了精神,淡淡的詢問,讓記者們頓時感覺到這個女人,沒有所看到的那麽簡單,當然,這種不簡單,是她比想象中的堅強的多,而且一語中的。

若連家願意,若有人打個招呼,他們這些記者,怎麽可能跑過來湊這樣的熱鬧呢。

連崢發現口舌上占不了上風,更是氣的紅唇一抿,淡淡道:

“既然你一定要鬧大,那就法庭上見好了。”

連崢的姿態仿佛法院都是她家一樣的,沈融麵對一時間似乎無從詢問的媒體,馬上跟了過去。

當法警將她和連崢放進去後,隻看到連夫人一襲高貴的旗袍裝,同樣戴著墨鏡站在那裏,似乎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連夫人身邊除了連家的勤務兵,蘇曼,律師之外,哪裏有連意父子的影子。

“連意沒有來?”

沈融心頭不由一滯,知道連家不可能輕易交出孩子,但是沒有料到連意根本就沒有過來。

“口口聲聲說要兒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是害他?”

連夫人幾乎和連崢一樣的口氣,沈融也懶得理會,隻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曼,後者略微遲疑,但還是很快接話道:

“鳴鳴中午玩的太瘋,累了,總裁陪他在樓上休息。”

蘇曼的口氣讓沈融明白,連意根本沒有把來法庭上爭取孩子的事情當回事,她這麽過來不過是螳臂當車。

“連鳴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沈融心頭一陣一陣的疼痛,不甘心這麽放棄了孩子,可是事實證明,在她決定放棄這樁婚姻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能力擁有連鳴。

“鳴鳴才隻有三歲,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清楚。”

連夫人蘇曼轉身便要領著沈融去見連鳴的樣子,並沒有阻止,反而如此開口,帶著威嚴和提醒,沈融脊背挺直,沒有回應連夫人,便跟著蘇曼去了。

樓上休息室,厚重的房門被打開後,就傳來連鳴歡快的笑聲。

“咯咯~”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行程鮮明的對比,連意一身休閑的淺色係衣裝,居然襯托出來好爸爸的姿態,連鳴穿著可愛的小T恤,小褲子,跑起來,小涼鞋唧唧歪歪的叫喚著,擋不住他那歡樂的笑聲。

因為奔跑著要追逐那枚彩色的皮球,小臉已經透紅的連鳴,兩眼冒光的追隨著那皮球,儼然沒有被爸爸欺負的自覺,隻是他人小腳小,踢起來皮球的樣子,萌萌的,在確定踢不過爸爸之手,索性身子撲了過去,但因為用力過猛,連鳴雙膝著地,頓時摔了個實在。

沈融隻覺得心口一疼,還沒有站出去,連鳴癟著嘴就要哭的時候,連意的聲音略顯嚴厲的響了起來。

“連鳴是不是男子漢?”

那樣的語氣幾乎不是問一個三歲的孩子,沈融想要阻止,但連鳴轉過臉,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裏的轉,可硬生生的沒有哭,不知道是被連意的威嚴震懾,還是向來他都想得到爸爸的認可,連鳴的表情無辜極了。

沈融心下一疼,邁步就要走進去時,卻見得連意伸出手臂做出來要抱他的姿勢,連鳴仿佛猶豫了一下,默默的爬了起來,投入了爸爸的懷抱。

連意隻手一托,便將連鳴放在了肩頭,然後再一舉過脖子,連鳴的雙腿已經卡在了爸爸的脖子兩邊,頓時海闊天空之後,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隻見得連意身姿敏捷的一轉,即刻,剛剛還哭泣的連鳴,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門口站著的沈融。

“哈哈~哈哈,爸爸,轉~”

連鳴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還疼嗎?”

“不疼!”

“哈哈,爸爸,轉~”

沈融愣愣的看著滿臉天真的孩子,隻覺得眼底裏泛酸,就在連意頂著兒子,姿態無比慵懶的走過來時,連鳴似乎才看到了媽媽。

“媽媽!”

連鳴的聲音清脆響亮,沈融立刻間就笑了出來,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這笑比哭似乎好看不了多少。

連意順手把兒子從肩頭抱了下來後,放玩具似的把孩子丟在了地上,連鳴抬頭看著媽媽,卻沒有露出來投懷送抱的念頭,本能的靠在了連意的腿邊。

“乖,爸爸和媽媽有話說,跟蘇阿姨去玩。”

連意用腿碰了碰兒子,連鳴立刻小皮球似的投向了蘇曼,沈融眸光略微暗淡,沒有逃脫連意那睥睨的眸光,但是他的唇角隻有譏諷的輕笑,在蘇曼抱著連鳴走時,沈融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連意已經語氣間帶了輕蔑的笑。

“想要兒子?”

連意的眸子裏,光滿點點,點點都是嘲諷,居高臨下的身形,俊美無匹的容顏,多了一份掌控局勢的傲慢。

“我有權利申請撫養權。”

沈融不卑不亢,連意卻是唇角一勾,順手掏出來香煙和打火機,自顧自的點燃後,吸了一口,然後毫不客氣的將那團煙氣吐在了沈融的臉上,嘲諷譏誚的吐出來兩個字:

“晚了!”

沈融一怔,拳頭不由握緊,白皙的臉上不肯透露出半份的脆弱。

“房子,車子,出國,養老,或者是看病,你想要哪一樣?我都可以滿足你。”

連意吐出的字眼,似乎都如刀子一般,因為他那倨傲睥睨的表情,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冷漠,而刺入了沈融的心扉。

“你什麽意思?”

沈融臉上終於變色,連意轉臉,對著空中吐了一口煙圈兒,才眯起眸子,斜睨了沈融一眼道:

“看你這麽辛苦照顧孩子的份上,這些算是你應得的吧!”

沈融睜大眼睛,不甘心的表情似乎讓連意更加愉悅。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不要做徒勞無功的掙紮,在孩子對你這個媽還有一絲好印象之前,適可而止吧。”

連意的手毫無預兆的捏在了沈融白皙的臉頰上,那種邪佞的姿態,仿佛要感受到沈融的臉頰是不是手感極好一般,在沈融想要揮開時,他已經快速的收回。

“或者,我們想一個折衷的辦法,我可以考慮讓你和孩子在一起。”

就在沈融要怒視連意的時候,卻見得他一改之前的嘲諷,表情頓然認真起來,仿佛真的有什麽折衷的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一般。

“什麽辦法?”

沈融的臉上不由露出來一絲激動,本能略顯倔強蒼白的臉生動了許多。

“放棄離婚。”

連意吐出來的四個字,以及他那凝重而認真的表情,讓沈融一下子愣住,連意的話似乎在溺水的她麵前突然間放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讓沈融不敢相信的同時,忍不住有一絲的心動,到最後,漸漸變得希冀起來。

沈融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連意,而連意則是靜靜的看著她,那勾魂攝魄的眸子,似乎表達著他的這一想法並不離譜一樣。

“你~”

就在沈融猶疑的開口,以為連意為了孩子會忍辱負重時,卻見得他突然間笑了起來。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了我們的孩子,能做到哪一步!”

連意語調頓時無情,我們的孩子,五個字咬的格外清楚,然後冷冷的瞥了頓時變色的沈融道:

“既然你這麽想和我恩斷義絕,我怎麽會不成全你?”

說完伸手提了提被連鳴弄亂的衣領,將手中的香煙彈入了旁邊的垃圾桶內,淡淡的開口命令道:

“如果你不打算讓連鳴站在法庭上選擇我的話,現在就去民政局吧。”

沈融隻覺得自己剛剛一刹那的動搖顯得這麽可笑,更覺得自己妄圖做連意的對手,是多麽的力不從心,六年的曆練,足夠堅強隱忍,可是還是不得不承認,被連意幾句話輕描淡寫的反戈了一局。

無論時光怎麽變,連意依然是那個不容任何人挑釁和侮辱的連意。

沈融親眼看到了法院領導和顏悅色的和連夫人講著話,看著連崢和一位年輕的檢察官一邊說話時,一邊斜睨著自己。

甚至,她更清楚,之前一直曖昧不明態度的連家,何以給她一種可以通過法律手段爭取到孩子的錯覺。

他們不過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她被連家大大方方的踢出了豪門罷了,和連家沒有任何瓜葛罷了。

不然,為何允許這麽多的媒體追來報道此事。

而這些,如果沈融猜的沒錯的話,大概都是連意授意的情況下才進行的,所以她剛剛居然因為連意過於認真的表情而動搖的行為,實在是可笑至極。

仿佛忘記了連續兩天沒有休息好的身體,以及小腹處脹痛的感覺,沈融在連鳴那無辜而懵懂的視線下,還是上了旁邊連意即將開往民政局的車。

“每逢雙休日,母親擁有和孩子團聚的權力和機會,但相見的地點,由孩子的監護人提前知會。”

“如特殊情況,孩子有需要,母親有權力和義務配合照顧孩子。”

沈融回味著協議上的條款,發現並沒有限製了她和兒子見麵之後,心底裏稍微放鬆了一些,無論如何,在孩子麵前,連家沒有做到不留餘地。

這或許也都是連意的決定,因為她明顯的從連夫人和連崢的臉上看到了不認同的輕蔑。

沈融看了一眼親自駕著車載她去民政局的男人,從頭到尾他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又點了根煙,在遇到了紅燈時,彈著煙灰,略顯冷硬的表情,仿佛時近在咫尺的陌生人。

是她低估了連意的情商,還是她根本不值得他像當年麵對米洛時那樣怒發衝冠,答案似乎不得而知。

沈融自嘲的一笑,收回視線後,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望向窗外時,連意吐著煙圈的唇瓣,那微長的氣息,以及淡淡的凜然,卻用眼角瞄過來的眸光。

快到民政局的時候,沈融險些因為無盡的沉默險些睡著了。

車子停頓了大約有一分鍾後,沈融眯起的眼眸不自覺的睜開,再看到了前方並沒有紅綠燈時,不由轉臉,已經看到了旁邊的民政局,而剛剛連意沒有叫她下車。

似乎意識到了她的視線,連意看也沒有看沈融一眼,起身下了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沈融沒有多少遲疑,也下了車,跟著,快步的趕向了民政局。

似乎看到他們既驚訝又意料之中,辦理離婚手續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來怪異的顏色。

當綠色小本被遞過來需要簽字時,沈融看到了連意接起來剛好響了的手機,一邊接聽一邊慵懶的和對方調侃,一邊順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直至那枚鋼印蓋了下去後,電話都不曾中斷。

沒有任何的變故波折,沒有離別和再見。

連意隻在電話的空檔給她丟了一句‘記得給我的律師留一個隨時可以聯係的電話’後,轉身離去。

就像是過去的六年,如同煙花一般,刹那的崩裂的火花過後,是冷卻無情的陌路。

連意欣長的身形邁步走向了自己的車子,沈融手中握著的離婚證還沒有來得及裝進手袋裏,那些之前似乎並沒有出現的攝像師突然間冒了出來,此起彼伏的喀嚓聲響起後,沈融意識到了有記者就要堵過來時,連意依然上了自己的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沈融臉上略微一緊,就像是這條路走到了盡頭,仍舊逃不脫身後的狼群一般。

“沈女士,請問您和連少真的結束了嗎?”

有人聰明的把鏡頭對準了沈融手中的綠色小本。

想要這個時候把離婚證藏起來已經欲蓋彌彰,沈融轉身就想快步的離開,但記者和攝像師四麵八方的出現,沈融看著連意的車子在陽光下映著金光,帥氣的轎車啟動後轉移了方向,但並沒有第一時間離去。

車窗緩緩滑落,沈融似乎看到了連意那張淡然而沒有表情的臉。

看著他似乎故意放慢了車速,雍容尊貴,自在從容的旁觀,心頭不由自嘲,連意剛剛讓她放棄離婚的話,真是個大笑話,虧得她還相信了。

車子裏的連意表情漠然,在他看到了手機上因為鬧鈴響起的提示時,順手拿在手裏,按掉了鬧鍾,然後略微猶豫,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連崢似乎料到了會有麻煩似的,遲遲沒有接聽。

沈融並不畏懼那些記者,隻是她不想把自己淪為媒體調侃八卦的對象,不管她說什麽,這場權謀的計算裏,她都是弱者。

但出租車並不會因為她的需要而第一時間感到。

在她急急加快了步伐的時候,頭有些暈,虛弱的身體讓她著急,一輛線條流暢的車子停在了沈融的麵前。

沈融一怔,看著打開車門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後,蒼白的臉上露出來一絲淡淡的冷然和防備。

陳颸一身黑色西裝,越發顯得冷酷,卻偏偏讓記者們一時間更加瘋狂。

“誰讓你通知的媒體?”

電話裏連意的聲音,異乎尋常的冷厲,訓斥的語氣極重,讓連崢有些害怕的同時,忍不住為自己反駁。

“我不過是讓別人清楚,她和我們連家已經沒有關係罷了,哥,你這麽凶幹嘛?”

連崢的語氣裏帶著委屈,換做是任何人,麵對一個搶了自己男朋友的女人,都不會心平氣和吧,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

而現在連崢卻能夠感覺到點兒什麽。

“哥,你不會是舍不得沈融吧?”

然而回答連崢的是一句她根本摸不到頭腦的話: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少做一些愚蠢的事。”

完全不留情麵的訓斥,讓連崢氣結,想要反問出口她哪裏愚蠢了,但是那端連意的手機已經毫無預兆的掛斷了。

連崢不明白的喃喃自語,我哪裏愚蠢了?

車子突然間加速,呼嘯而去,正在升起的車窗,讓人們輕而易舉的看到連意那張俊美的側臉,如同冰山般掠過眾人的視線。

記者們趁此機會想要爭奪頭條的同時,沈融抬頭看著這個似乎吃定了她會上車的男人,轉身便走。

但手臂被一隻大手猛的一扯,沈融隻覺得眼前一晃,頭有些暈,險些站立不穩,半個身子自然的倒在了陳颸的懷中。

即使掙紮著站直,仍舊被鏡頭捕捉的畫麵,讓沈融火惱的瞪了陳颸一眼。

後者麵容冷酷,似乎沒有感受到她的注視一般,淡淡的在她耳畔開口:

“沈女士的情況有些特別,我剛請了本市最好的專家檢查了一遍,結果~”

陳颸說到了結果兩個字時,語氣一沉,頓在了那裏。

沈融看著陳颸唇角抿緊,臉色冷酷的樣子,不覺間露出來擔憂:

“結果怎麽樣?”

但陳颸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吐出來兩個字:

“上車!”

沈融咬牙,果斷的上了車,記者見狀更加興奮起來:

“陳先生,陳先生,請問,沈小姐和您是什麽關係?”

“陳先生,聽說您和連少的妹妹是男女朋友關係是嗎?你們現在還在交往嗎?”

然而陳颸抬頭,看著麵前蜂擁而至的記者,淡淡的一笑,讓人眼前一亮的俊朗,記者們頓時一怔,攝像師劈裏啪啦的拍攝著,卻聽得陳颸聲音有些嘲諷的反問道:

“你們說呢?”

在記者還沒有明白陳颸這反問的語氣代表著什麽意思時,高大的身形已經鑽進了車子,嘭的一聲,車門關上後,前麵的助理早就第一時間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無暇理會陳颸那意味深長的‘你們說呢?’會讓記者渲染成什麽樣子,沈融更加關心媽媽的情況。

還沒有來得及問,已聽得陳颸道:

“一切正常。”

沈融聽罷鬆了口氣時,意識到了自己被這個男人算計,不由皺眉看他一眼,後者淡然的坐在那裏,目視前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可惡一樣。

“我媽媽的病,不需要陳先生來操心。”

即使他操心,也不應該跟到這裏來。

“我不喜歡虧欠。”

陳颸依然沒有看她,回答的完全沒有感情,幹脆利索的讓人無話可說。

沈融意識到自己招惹的這個男人,有一副不好惹的脾氣時,不由無奈的解釋道:

“醫藥費陳先生已經幫我付了!”

沈融實事求是的說明,整件事說到底,她沒有理由去怪陳颸,哪怕他出手極狠。

陳颸沒有說話,沈融並不想和這樣一個男人同坐一輛車子下去,正準備找個機會下車,卻聽得陳颸突然間開口道:

“但更不喜歡被虧欠。”

迎上陳颸那轉過臉來投過來的冷色眸光,沈融自然知道他所謂的被虧欠是什麽,那一晚的瞞天過海顯然挑釁了這個男人的尊嚴,不知道後來發生到哪一步的沈融,自然理虧,但是她卻很快的反駁道:

“陳先生不喜歡連崢,難道不是也利用了我一次嗎?”

沈融有些疲憊,和陳颸對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淡淡了然的說明,果然讓陳颸的臉上微微有了變化。

陳颸沉默,不再多說,轉開的臉,更是凜然冷峻,整個車子裏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

車子內頓時陷入了沉靜。

沈融很累,但是她還是目視著前方的十字路口。

“到前麵十字路口放我下去。”

前麵的助理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沈融轉臉看向陳颸,即便連簡單的坐姿都滲透著一股冷酷孑然的味道的陳颸,並沒有轉臉看她,而是淡淡道:

“去酒店。”

沈融眉毛不由一揚,多年練就的定力,還是在這個冷酷的男人麵前,不由失控:

“陳先生!”

沈融略顯驚訝和不滿的表情,似乎對陳颸退避三舍的態度,讓後者微微轉臉,看了她一眼後,帶著一抹不容回旋的語氣道:

“陪我吃頓飯,算是兩清。”

沈融臉上閃過遲疑和不甘,遲疑的是她不應該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不甘的是,她不認為自己還虧欠他什麽。

但是車子不會停,她也沒有機會下去,而且被陳颸這麽一說,沈融也感覺到了自己很餓了。

事已至此,沈融不再爭辯,索性閉上了眼睛假寐。

但是沒有料到的是,閉上眼睛的她便有些昏昏沉沉,在經曆了一天神經緊張的奔波後,哪怕身邊坐著陳颸這樣一個男人,她還是疲憊的睡著了。

馬路上一聲急促的鳴笛將小憩中的沈融驚醒,驀然睜開眼睛時,沈融仿佛看到了陳颸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沒來得及回轉,等到意識到自己居然歪在了陳颸的肩頭睡著了時,沈融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形,才發現車子已經沒有走了,而前麵的司機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

“抱歉。”

沈融有些尷尬,習慣性的表示了抱歉之後,發現陳颸已經起身推開了車門站在那裏等著她出來。

沈融想要就此離開的表情,在陳颸的淡淡的話語下破產:

“如果這頓不陪,下次雙倍補償。”

望著麵前冷酷不是開玩笑的男人,沈融一時間愕然,嚴肅著俏臉,用手指把額前的滑落的發絲勾在了耳後,點了點頭道:

“希望陳先生言而有信。”

陳颸沒有理她,轉身率先走了一步,沈融走到了酒店時,壁鍾正恢宏的敲打了起來,時間已近五點半了,難道從民政局出來車程有一個小時了嗎?

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沈融沒有客氣,不理會陳颸這所謂的陪吃有什麽意義,而是努力填飽自己的肚子。

直到沈融優雅的擦拭了唇角,陳颸似乎都沒怎麽吃的樣子,沈融才意識到哪裏似乎有些不對。

“去把打包的飯盒拿過來。”

陳颸淡淡的開口,旁邊的助理馬上起身離去,沈融疑惑的看著陳颸那冷眸淡淡的投過來的視線,直言不諱的問道:

“飯我已經陪陳先生吃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然而陳颸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一邊自己斟了酒水,漂亮的手指托起酒杯,淡淡的啜了一口後,再度看向沈融道:

“沈融,做我的女人怎麽樣?”

沈融被陳颸突如其來的話弄的一怔,看著陳颸那不是開玩笑的臉,以及門口提著飯盒回來的助理也露出來驚詫的神情,沈融表情淡漠的起身道:

“謝謝陳先生的晚餐!”

陳颸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沈融的離去,兀自喝著自己的酒水。

“沈小姐,您的宵夜。”

沈融看著助理表情露出來的謙和與恭敬,又看了一眼陳颸的背影,剛想拒絕,那助理馬上殷勤的道:

“這是我們總裁對沈夫人的一點心意,沈小姐夜裏如果餓了的話,可以將就。”

“謝謝!”

沈融接了飯盒,沒有更多的話,快步離去。

至於陳颸那句話,她盡量忽略那語氣裏的認真,當作沒有聽到過。

回到了醫院,沈融把提來的飯盒交給了剛好還沒有吃飯的慧姐,後者臉上帶著疑惑的提醒道:

“今天又來了專家特地來給你媽檢查了一遍,好像是那個姓陳的男士請來的!”

沈融漠然,什麽都沒有說。

對於陳颸,沈融不願意多想,在她剛剛和連意了斷前緣之後,她還沒有想過要和哪個男人有什麽瓜葛。

但是第二天早晨醒來,沈融就發現了媽媽病床旁桌子上插著的一束漂亮的百合花,旁邊放著精美的早點。

“陳先生的助理送來的。”

慧姐進來解釋道,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疑惑,似乎在疑惑沈融和那個陳颸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關係了一樣。

ps:終於上架了,熬了一夜,忍不住修修改改,上架綜合症哪,答應要寫2萬字的,不曉得能不能寫出來,繼續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