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賊尋父
“……”李奇沒有接話，走向門口，臉上也帶著疑惑，王柔柔三女是絕不可能的，因為她們壓根兒不知道李大少這處住址。
打開房門，李奇吃了一驚，站在他麵前是兩個小女孩，小的那個約摸七八歲，紮著馬尾辮，背著小書包，盯著他橫看豎看。
而讓李奇吃驚的是大的女孩，清純的秀氣小臉，慧黠的明亮大眼，正是早上從他身上扒竊走錢包的少女。
“你叫李奇？”少女打量著李奇，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竟是居高臨下的質問語氣，似乎還暗含著極大的怒火。
李奇被問的懵住，什麽情況？
胡靈月在他麵前趾高氣昂，命令過來又命令過去也就罷了，現在一小偷也敢跑到他麵前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李奇眉梢一挑，臉色變得寒冷下來，沉聲道：“早上，你偷我錢包，我念你年幼無知，放你一馬，現在你還敢找上門來質問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生氣！”
“生氣？好啊，那你打我好了，反正你打我也是天經地義的，你打我啊……”少女突然咆哮了起來，聲音帶著心痛的嘶啞，眼淚也簌簌往下落，那淚珠子比瀑布還厲害，三兩下便將李奇的怒火衝刷掉了。
“這又是什麽情況？”李奇望著少女，眼睛睜大，腦袋裏無數問號飄來飄去。
胡靈月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門口，她望著哭的傷傷心心的少女，眉頭皺起，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奇。
“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打算去找個蘿莉呢？”這是昨天她親口說來擠兌李奇的話，沒想到才過去十幾個小時就成真了。
就在這時候，一邊的小女孩說話了，“姐姐，你怎麽哭了？我們不是來找爸爸的嗎？”
爸……爸？
轟！
一道天雷劈在李奇頭上。
但下一刻，李奇便恢複過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大少的記憶裏清楚地顯示，他第一次和女人發生關係是在十二歲，而這女孩少說也十二歲了。
胡靈月也是一愣，再度打量了兩個女孩，不得不說，和李奇還真有點兒像，隻是年齡對不上號。
如果是兩個尚在繈褓的嬰兒，她還有可能相信，李奇無恥浪蕩，禍害過的女性同胞數都數不過來，其中某個意外為他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你媽媽呢？”見李奇站著不動，胡靈月蹲下身，溫柔的朝剛剛說話的小女孩問道。
“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會回來。”小女孩無辜地望著胡靈月說道。
“那是媽媽讓你們來找李奇爸爸的嗎？”胡靈月又問道，她是能將一個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女總裁，怎麽會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
“好了，別演戲了，還是那句話，念你年幼無知，不為難你，錢包還我，自己滾蛋。”李奇朝正痛哭的少女不耐煩地說道。
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白癡。
如果真是李大少的孩子，就憑自己占了李大少的身體，兩孩子他肯定幫忙照顧，但這分明就是某個幕後黑手借兩孩子想詐騙人，也算他們走運，胡靈月的女王要求實在讓他心煩，沒心思去對付他們。
聽了李奇的話，少女拿出早上偷走的錢包用力地砸在李奇身上，“還你。”然後她拉過小女孩就走，灑落一地淚珠子，“心怡，我們走，他不配做我們的爸爸。”
拿著屬於自己的錢包，李奇的目光落在上麵的淚痕上，心中不由得一怔，再望向兩個小女孩孤單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就從她們的身上看到了十五年前艱難行走在寒夜大雪中無依無靠渺小的自己。
“等等！”
“等等！”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李奇轉頭看了胡靈月一眼，沒理會她，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兩個小女孩，攔住她們的腳步，“好了，這事我管了。”
“是誰讓你們來這兒的？告訴我，不要怕，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們。”李奇認真地說道。
“走開，誰要你管了，才不要你管！”小女孩用力地推了李奇一把，見推不開李奇，便拉著妹妹想繞過他。
“不相信我？你放心好了，我說管了就一定管到底。”李奇攔住兩女孩，目光四下掃了一眼，可惜，並沒看到什麽可疑人物。
“小妹妹，既然你們說他是你們爸爸，肯定有憑證，能給我看看嗎？”
胡靈月也跟了上來，她的想法和李奇一樣，這是有人故意讓小女孩假冒私生女敲詐有錢人，可惜對方顯然搞錯了李奇的年齡，而李奇似乎還認識其中的少女。
這事沒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上了，無論如何胡靈月都不會袖手旁觀，兩個女孩太無辜了，倒是李奇也好心幫忙讓她大感意外。
“爸爸就是爸爸。”聽了胡靈月的話，年紀小的女孩嘟著嘴將書包取了下來，拉開拉鏈，取出了一張照片。
胡靈月當即接了過來，照片是二零零二年拍攝的，冷裱過，一點沒花，清晰如舊，一個約摸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兩個孩子拍的照片，雖然過去了好幾年，兩個孩子都有了一定的變化，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就是這兩姐妹。
李奇也好奇地看了看照片，當看到上麵的女人的時候，“小芳”從他嘴裏兩字脫口而出。
“小芳？”胡靈月臉色一變，本來她還覺得這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麽，但李奇居然叫出了照片上的女人的名字。
“呃……”不得不說，這一刻，李奇有些淩亂了。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當初李大少十二歲時終結處男生涯的另一半——田芳。
她是李大少的童養媳，李大少生下來體弱多病，李家老太爺親自從數十個少女中挑出小芳為李大少衝喜。
隻是在李大少十三歲的時候，不知什麽原因小芳離開了李家，此後再也沒回來過，當時李大少還難過了一段時間。
“你認識這個女人？”胡靈月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不暢快了。
“認……認識吧。”李奇有些閃爍其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