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人

這又是怎麽了？

葉錦言聽到這句話之後，著實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早上還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就反悔了？

“你這是非法入侵民宅，我有權告你！”顧行歌的聲音裏滿是悲憤，“葉錦言，我發現你這人的特點，真的是讓我分分鍾就有揍你的欲望！”

“所以我說，年輕人，學不會冷靜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葉錦言放下了手上的文件，靠上了椅背，軍靴囂張地搭在了桌上，“順便說一句，理論上來說，進我媳婦的住處，並不屬於你說的範疇。”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濫用職權。”顧行歌啼笑皆非，她相信這是出離憤怒之後的負麵影響，簡單來說，就是本能反應。

葉錦言好看的食指點了點下唇：“的確，不過我享受這點權利，完全合情合理。但是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有什麽不對嗎？”

顧行歌有種想咬人的衝動：“哪裏都不對好嗎？！”

“那你準備怎麽向別人解釋，我們兩個領了證，卻又分居的事情？”葉錦言翻開了下午才送來的一份文件，“你還有光電碩士的學位？”

“有意見？”對於葉錦言調查自己這件事，顧行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承認我沒考慮到這點……但是你能不能跟我先商量一下？”

葉錦言輕笑：“我以為這也許是個驚喜？”

顧行歌麵無表情：“是啊，這可真是個天大的驚、喜啊。”

“行了，等下我去接你。”在看到資料上的一行字時，葉錦言的眼神沉了下去，“別鬧別扭了，乖。”

顧行歌被葉錦言的語氣給雷了個不輕，掛了電話之後，喃喃自語道：“所以果然他今天還是忘記吃藥了嗎？”

另一端的葉錦言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媳婦劃分到了已棄療的行列之中，他的手指停留在一行字上，眼神沉得嚇人，半晌之後，他才慢慢地舒了口氣。

“該說這是巧合還是什麽呢，”他苦笑起來，“長風，你要是知道同樣是為了調查你的死因，你妹妹跟我結了婚，是不是要狠狠地揍我一頓啊？”

葉錦言怎麽也沒想到，顧行歌的哥哥，居然是他曾經最得意的副官，莫長風。

在一次清剿行動中犧牲，但是死因成謎的莫長風。

那份資料上還有一張兄妹合照，葉錦言看著上麵笑容燦爛的顧行歌，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等一個多小時後，顧行歌爬上了葉錦言的車時，這一天過得和坐過山車沒什麽兩樣，現在就隻讓她覺得身心俱疲。

“想吃什麽？”看著她的樣子，葉錦言竟少見的沒有調侃。

可是疲憊到極點的顧行歌卻沒有心思注意他的不尋常，她軟軟的窩在副駕駛座上搖頭：“不餓，驚喜過後我就隻想躺平睡覺，以便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這不過是個噩夢。”

葉錦言認真地看著她：“可是我餓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霸道？”顧行歌斜眼瞥他。

“有，”葉錦言毫不隱瞞，“隻不過他們都在訓練場上改變了觀點。”

顧行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壓根就是獨裁專製……說真的，你想吃什麽？“

“海鮮麵怎麽樣？我知道有家不錯的館子。”葉錦言道。

“嗯，其實我想說的是，”顧行歌撓了撓頭發，“這個我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