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不行還說不嫌棄?

小屋還在,溪水在流,菊花的香隨著清風的傳來,小白跳入湯籽菲的懷抱裏,蹭在她的脖子,馬上就要回到你的地方去了。

離別,一個無人能訴說的清的離殤,一個無人願意明明白白的麵對的話題,一個扭捏的人塑形狀,小溪發源泉緩緩的溪水往下流淌,一條條藤條在上空結交著一個個美麗的夢,往下而來的藤條形成了洞口的一個垂簾,秦宣站在洞口的前方,陽光透過藤條照射著他,英俊的臉龐上有著一層淡淡的光圈,額頭上的碎發隨風小幅度的擺動,湯籽菲背著包袱抱著小白慢慢的走到他麵前,相視而望,相攜離開。

流動的水聲嘩啦啦的,抬頭望去,出口竟然是之前的那個水泉洞,從這裏出去意外的到達南恒皇陵,出來之後卻是回到原地,沒有蹤跡的居住定居在這裏。湯籽菲突然想到了什麽,快速的越過湧動的水流,飛奔而去那塊刻有字符的石壁。

She,astrongwomen.

誰是一個偉大的女子?我的母親麽?疑問充斥著腦海,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清醒的答案,秦宣與母親的關係,我究竟處在一個什麽環境中。

長久,思考還是沒有一個答案,走吧。她滿臉的失落,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秦宣看著她想安慰又無從安慰,淡淡的說道:“我要回去啦。”

“嗯,後悔有期。”湯籽菲仰起頭看著他,好像滄桑了。

輕車熟路的回到雪穀,還是那麽白中一點綠,簡單的竹屋,曆經風霜的臉照映在那個自己經常打水的水缸裏,何止是他擁有一股滄桑感。

院子裏沒有一點動靜,湯籽菲發.泄般的扯著嗓子大喊:“沐之唯,我回來了。”,羈鳥戀舊林,一陣拍打的聲音過後,羽毛紛紛往下落,鳥兒被驚走,屋裏卻無人應答。

沒睡醒?躡手躡腳的沿著牆腳攀岩過去,雙手扒著窗戶仔細的觀看,眼睛到處瞄瞄,左邊沒人,右邊也沒人,床上也空空的,沒在?快步移到正門用力推開門進去,丫的跟我玩失蹤,映入眼眶的是綠竹桌上的白紙,用乘著水的杯子壓著,白紙黑字,卻看不住清楚,疑問的拿起來:速回,韻典茶樓,沐之唯,潦草的字體襲擊著她的心,出事了?

人出了房屋,紙張隨著風飛入竹林,腳步突然刹住,靠,那麽多人還怕少了就不能出事了麽,果斷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將包袱放在桌上,鞋子一扔,蒙著被子就睡,小白從被子裏爬出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湯籽菲,軟軟的毛撫摸在她的臉上,湯籽菲突地瞪大雙眼凶了它一下,一巴掌拍下去:“睡覺,明天還趕路呢。”

小白乖乖的撫摸著肚子等待著她的醒來,怨恨的看著她,就知道睡,睡成個大母豬,讓你嫁不出去。心裏美美的想著,逐漸進入睡眠。

山下,人潮湧動的集市,賣力的吆喝聲,冬去春天,湖邊的楊柳盛開,飄揚在清澈的湖麵上,映入水中的舞動新娘,小橋行道上的湯籽菲一聲白衣白衣抱著白色的小白,梳著簡單的發髻,一根玉簪鎖住了所有的青絲,額頭上的碎發跳著歡樂的舞蹈。來來往往的人們不斷的投來注視的眼光,她淡淡的目光注視著流水的流動,靜若淑女。

“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朗朗的聲音傳來,迎來了小白探望的目光,高貴的紫色穿著他身上,盡顯大氣,玉冠豎起的發髻,妖孽的臉蛋上長著一雙丹鳳眼,裏麵探究的眼光在湯籽菲的身上來回打轉。

小白吱吱聲提醒著湯籽菲,一個男人,湯籽菲斜眼瞄了他一眼,嘀咕道:“又是一個妖孽”,想到秦宣那個妖孽引起一股淡淡的憂愁,大步往另一個方向離去,不知道他與誰說話,也無需知道,即使自己知道佳人是自己。

她身上的氣質有著淡淡的變化,可卻在變化的瞬間又相繼離去,望著那苗條的背影,肖昇看著有點迷蒙的呢喃:“不奏效?”,快步追上去,聲音洪亮的叫道:“姑娘,姑娘。”

湯籽菲皺了皺眉加緊腳步邁開,肖昇鍥而不舍的喊道:“前麵穿白衣服的姑娘。”

沒有回應,反而是小白趴著湯籽菲的肩膀上揮舞著爪子跟他打著招呼,腦子裏靈光一閃,使用內力擴大聲音喊道:“前麵穿白衣服抱白狐狸的姑娘,你停一下,我娘說不嫌棄你不能生育,跟我回去吧。”

湯籽菲頓時停住腳步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不能生育?我什麽時候不能生育了?左右經過的人們停留下來指指點點的看著他們。

“那個男子家裏待人真好,不能生育的女子也要留下來。”

“這個女子真有福氣,夫家對她這麽好,怎麽還要跑了,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真是不懂事的女子,夫家不嫌棄她,她還要跑,是不是怕連累別人啊,不過也是,自動離開總比被休來的好。”

......

旁邊有好心的大嬸勸慰她:“姑娘,跟你丈夫回去吧,現在這麽好的夫家難尋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是啊,是啊,不要任性了,跟你丈夫回去吧。”

湯籽菲淡淡的掃了一眼討論的人們,瞬間變了臉色,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撲進第一個勸說她的大嬸,小白順勢的落在地上,看著她眼淚一把一把的擦著大嬸的身上,哭泣的說道:“好心的大嬸啊,我不是任性,是他們家虐待我啊,明明是他身體有問題,娶了一大堆的小妾,結果沒有一個懷孕,還賴她們說是女人不能身孕,他一氣之下把她們全部賣掉去了青樓,同為女子,在屋簷下也生存久了,我不忍心便花了所有的嫁妝把她們贖出來,他知道了就打我。”越說越傷心蹲在地上哭道,小白上去蹭在她的臉,爪子拍在她的手臂上。

大嬸看著她哭的這麽傷心,不竟氣憤向男子吼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好人,竟然是自己不行怪在別人身上,你看看你這麽貌美的妻子,你怎麽忍心下的去手,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肖昇尷尬的站在原地聽著大嬸的叫罵,他隻是想打聽一下她的性命,認識一下,可無奈她一直不搭理自己,才來那麽一句的,一般的女子都會乖乖的跟著走的,可誰知道遇上了一個比自己更極品的,推脫道:“大嬸,你別聽他亂說,你看,像我看起來這麽有修養的人會去動手打一個女子麽,再說她身上也不可能有傷痕啊。”

湯籽菲眼裏閃過狡黠的眼光,小樣,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敢坑我,我葉蘇還搞不定你一個古人?想當年我在二十一世紀也不是白混的。哭哭啼啼的轉過身,那布滿水霧的大眼,朦朧的眼神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你還不承認,我身上那麽多傷痕還不是你打的。”說完拉起袖子,白斬的手臂上印著一圈圈的烏青,越往上來越讓人咂舌,新的舊的交雜在一起,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嬸,你看,這些都是他打的,他母親是我母親的閨蜜,把我休了還打成這樣,我們家肯定會和他家討公道的,到時候他母親無法向我父母交代,他母親才會催著他來找我的,我回家之後也沒和我父母提起他欺負我,隻是說想他們了回來休息一段時間,他還要在大街上侮辱我。”說完哭的越來越傷心。

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們看見她身上的傷痕就氣憤,一個男人竟然因為自己那方麵不行,將氣發.泄在賢惠的妻子上,一家大小也不管不問,等到人走了才想起要來找人,越想越氣憤,旁邊的大嬸們都用鄙視的眼神的看著他,大聲的說道:“長得風度翩翩,竟然是個偽君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是怎麽欺騙他娘的,真是啊,他娘要是知道自己養的兒子做出這等事情,該是多麽傷心啊。”越說感覺是自己的感受一樣,紛紛拉扯著自己的孩子說道:“娃啊,你將來絕對不能和這個男人一樣,要做個有承擔的男子漢,這樣才能娶到好媳婦。”

男人們都要不屑的眼神看著他,手護著旁邊的妻兒,仿佛怕他一不小心發瘋傷了自己的妻兒。肖昇看著這扭轉的權勢,旁邊虎視眈眈的人們,無奈的走到湯籽菲麵前,溫柔的扶起她,態度誠懇咬牙切齒的說道:“娘子,為夫錯了,你原諒我吧,以前是我不懂你的好,現在我明白了,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和我回去吧。”

旁邊的大嬸拉過湯籽菲護著說道:“就你這禽獸不如的人還想玷汙這美如天仙的人,你還是回去吧,今天我們在這裏,你甭想帶走她,誰知道你回去會怎麽虐待她。”說完眼神鄙視的看著他。

一句句畜生不如讓肖昇後悔不已,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麽孽,被人一句句的罵著畜生不如還不能發飆,笑臉相迎的說著:“娘子,和我回去你娘家吧,我親自跪下去給嶽父大人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