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巨款從天而降!
我跟個大.奶似的,往沙發上一窩,蜷著身體嘴裏一邊吃一邊看著常歡為我準備這準備那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把常歡拉到身邊說:“常歡啊,你記得上次你買那個貓糧不?”
“記得,對不起!”常歡的樣子很可憐,不過為了即將扣掉的工資我必須狠下心來。
“沒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哥要扣我工資,但我沒讓你買貓糧對不對?”我要從這孩子手裏拿到錢,必須先洗腦之。
“恩,哥哥不好,我也很笨。”常歡終於承認了他哥倆的缺點了。
“那你說,我的損失是不是應該你賠償我?”
“對,小花是應該我賠償。”常歡的答案讓我很滿意,這孩子悟性真高。
“那你把錢給我吧!”我欣喜若狂啦,緊緊的盯著常歡的口袋。
“可是,我上次買貓糧幾乎把錢花光了,那還是我自己賺得錢,哥哥平時不給我錢的。”常歡的聲音不高,但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啊。
“幾乎,幾乎都花光了啊?”我的媽呀,意味著我餓了必須就得吃那些貓糧了唄?看見常歡頭低得更低,深深的點頭,我真想把他從沙發上踹地下去。
“幾乎也不是全部,那你有多少就先還我多少吧。”唉,沒多求少吧。誰讓我這麽倒黴呢。
“剩下唯一的一點錢,今天給你買了補品。”
常歡的話讓我快要吐血了,我毫不留情的給他踹下了沙發。這逼孩子太不會過日子了。看見常歡隱忍的淚光我也有點難受,這些貓糧可咋解決啊。
“常歡,你怎麽了?”常言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吱溜的鑽了出來,看見常歡那可憐的小模樣有點發愣。
“沒事!”常歡聲音悶悶的,我隱約有點內疚,錢可以慢慢還嘛,幹嘛讓常歡不高興,萬一他告狀咋辦。幸好他比較好欺負,沒說啥我壞話。
“張小花,跟我出去一趟。”讓不讓人活了,我剛才沒昏迷多久啊。讓我再昏迷一會不行啊。不過看見常言嚴肅拿衣服向外走,我也不能有啥異議,隻能在心裏問候他媽媽和他大爺。
上了車常言才告訴我,警察局裏的肚臍眼啥話也不說,一天一夜都沒說一句話,沒吃一口東西,沒喝一點水,最後就告訴安寧他想見我,不見到我啥也不說。聽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自己活著還是挺重要的。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對了,保險櫃裏是啥?”
“送到安寧那裏去了,至於是什麽,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沒權利知道。”靠,常言說的這叫啥屁話,我冒死拿回來的東西居然說我無權過問。
“變態!”我小聲嘀咕。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凶,我看不像是貓妖,像是蠍子精。我告訴你啊,以後不許欺負我弟弟。”常言又來這套了。
“他可以反抗,也可以欺負我,我不反對,但他沒那個本事啊。”我討厭別人警告我,如果不是他給我發錢,而且我又打不過他,不然早就劈飛他了。
常言瞪了我一眼,我同樣回瞪了他一眼。瞪啥瞪,我眼珠子沒你大啊。
一路上常言抽著煙,神情飄忽的對著窗外,偶爾輕聲的歎息。裝深沉對任何人都合適,唯獨不適合常言。
來到派出所的時候安寧一臉焦急。看見我下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說:“小花,你沒事吧。我聽常言說你受傷了。”
“可不是,現在總感覺胸口疼,可能消耗體力太大了,得吃點高脂肪高熱量的東西。”老娘容易嗎?為了騙口吃的,啥招都用上了。
“那回頭我給你多買點東西送回去吧。”安寧果然好騙。
“切,無病呻吟!”常言這小崽子不氣我他會死啊?我都病成啥樣了。
“小花,杜齊岩什麽都不肯說,都問了好久了。最後他說想你。”我本來罵常言幾句,結果被安寧給岔過去了。我覺得還是給常言下藥更實在點。
“肚臍眼找我?”我有些奇怪了,他找我幹啥啊,好像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吧。看著安寧確定的點頭,我也隻好跟他進了公安局。
來到審訊室,肚臍眼的模樣比以前更邋遢,唉,咋把這麽年輕貌美的小青年糟蹋成這樣啊。看來公安局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我坐在肚臍眼的麵前,不知道是該說真巧你也在這兒,還是找我幹啥。不過這人明明他找我來的,居然也不說,坐在對麵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裝逼的樣子有點恐怖。一個長滿胡子,雙眼通紅,直勾勾的盯著誰誰都毛。
“聽說你找我,有啥事?”我隻好先開口了。
“你好像對我進公安局這個情況很了解,也一點也不驚訝。”肚臍眼一說話就更吃了火藥似的。
“你腦子有病吧,就好像你進公安局是我安排的似的。你以為公安局我家開的啊。”靠,張嘴就噴糞,惹老娘不爽。
“你惱羞成怒了?”肚臍眼笑了,笑得很諷刺,讓老娘想撓他。
“靠,因為你和張雅麗那點破事,老娘我差點嗝屁好幾次。你這德行好像我欠你啥似的。來見你是老娘我傻.逼,但我跟你就傻.逼這一次了。下次你愛死不死別找我。”我真怒了,他啥意思,好像我欠他啥似的。平時常言就夠欺負我的了,咋來個人就欺負我啊。
“你在調查雅麗的事情?”肚臍眼的態度馬上就轉變了。眼神中帶著感激。
“昨晚差點沒死翹翹。”我在抱怨,整天置身危險之中,打交道的不是凶鬼就是刁民。不精神錯亂說明我神經很大條了,還跟我唧唧歪歪的。
“真的?對不起,你知道嗎?我迄今為止都是一個人在找雅麗,我唯一給過你我的電話,是因為我覺得你出手不凡,而且冥冥中覺得你會幫助到我的。可我卻被警察抓到了,我覺得隻有你可能出賣我。”肚臍眼現在用猜疑的眼神看著我,我總不能說你猜對了,就是我提供的線索抓你的,太難出口了。
“你覺得是我嗎?”唉,跟常言學得越來越狡猾了。我也開始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是,我想我錯怪你了。”看來肚臍眼也是個缺心眼的家夥。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肚臍眼一笑,嘿別說,還挺好看呢。
“張小花!”我老實的說。
“小花,要聽我和雅麗的事嗎?”肚臍眼主動要傾訴了。其實挺討厭別人跟我說那些唧唧歪歪情啊,愛啊的事。但安寧說了,如果我問到有用的東西會給我一百塊錢,所以沒辦法,挑重點聽吧。
“好!”我假裝非常願意傾聽的樣子。
“我倆是同學,都在山村裏出來的。她高中畢業來這個城市打工。我上學,我們倆有時候一天隻吃一塊錢的饅頭,就是為了能在這個城市立足所以拚了所有的尊嚴。她找到了好工作,但很辛苦,大三那年我病了,很嚴重。她記得在醫院走廊裏哭了一夜,第二天她居然借到錢交住院和手術費,我不疑有他。從此慢慢她身上的名牌越來越多了,我的學費都是她負責了。她說她業績不錯,月月有獎金。我為她高興,用她得也心安理得。直到有一天她跟我分手,她說她希望有個穩定的生活和基礎。我蒙了,堅持認為她有了別的男人。我悄悄的在她手機裏都安裝了通話錄音軟件。然後最後一次見麵我和她換了手機,準備查看她的通話記錄。可她走了再也沒回來。”肚臍眼開始哭了,我都迷糊得要睡著了。其實這跟看都市小說沒啥區別,甚至不如都市小說呢,畢竟這講的沒人家正經作者用詞生動優美吧。
“後來她給我打電話說她愛我,但是卻禁不住金錢的誘惑。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她說她拿到錢後,會和我過好日子,但接下來我卻聽到了讓我一直不安的聲音。”肚臍眼繼續說,我繼續迷迷糊糊睡我的。
“這電話是我剛跟警察要來的,我沒告訴他們這裏麵的錄音,就是怕他們官商勾結。”肚臍眼沒完沒了的嘮叨,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給誰打電話?”咦,禿頂王的聲音,我瞬間來了精神。
“沒給誰,我馬上就走。”一個女人清冷的聲音。
“走?這幾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肚子揣得野種還不是我的!你他媽的以為我王貴是二百五嗎?”王貴真了解自己,他難道不是二百五嗎?我鄙視,用錢買愛情,還不如買小姐來的真實呢。
“我這幾年難道給你的不夠多嗎?”
“不夠,你他媽的把孩子給我打掉,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我不要你了,你才可以走。”禿頂王這個變態還真挺有意思啊。
“我偏走。”女人站起來的聲音,可好像又有什麽東西阻礙了她。
“啊,我殺了你,殺了你。”女人跟禿頂王打起來了。
“賤人,你他媽的跟我鬥?”禿頂王的聲音很陰狠,不由得想起那天他看我的眼神。
“啊!啊,我的孩子,啊,不要啊!”女人掙紮和物品掉在地板上的聲音,突然錄音消失了。
“咋地了?”我抬起頭看著肚臍眼,這咋正精彩的地方咋說沒了就沒了呢。
“就是這些!”肚臍眼拿著手機的手在發抖,看了我一眼說:“你覺得雅麗會出什麽事了?”暈,我哪裏知道,就聽個錄音我就知道了。
“估計死了吧。”這個結論是根據常言那個神棍是這樣判斷的。不過顯然肚臍眼不能接受這個變態神棍的推斷,嚎啕大哭,給我都整蒙了,好像我對他怎麽地了似的。
“行啦,別哭了。你這樣太影響我形象了。”我看著外麵安寧糾結著眉頭看著我,不會不給我錢了吧。隻說把犯人問蒙了的,我直接來個狠的,給問哭了。
“怎麽回事!”安寧走了進來,肚臍眼已經失控了,嗷嗷叫喚不說,還咣咣撞牆。這是啥毛病啊,給我都整怕了。
“不關我的事啊,就衝那一百塊錢我也不敢惹他啊!”我跟安寧說的是實話。
“小花,你先跟我出來一下吧!”安寧一臉嚴肅的跟我說話,看來我那一百塊錢要被賴賬了,那我就打死肚臍眼這個影響我發財的廢物點心。
“你跟他說了什麽?”安寧帶我出來後,我就瞬間從協助審問警官變犯罪嫌疑人了。
“我沒說啥,他說了好幾十句話,我才說十句話左右。”我現在隻能坦白從嚴,抗拒也從嚴了。
“那你都說什麽了。”安寧還是那句屁話,我都沒覺得我說啥刺激到肚臍眼的話了。是他情緒激動,老怨我幹啥啊。
“我就告訴他我在幫他,然後告訴他張雅麗可能死了。”我老實交代,安寧變身冰冷男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幻想成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安寧不適合當警察,很容易讓無辜的人一哆嗦把自己的清白之身毀了,畢竟誰麵對那種眼神都慌。安寧其實做殺手還不錯。
“胡鬧,沒證據的事情你就胡說嗎?”安寧怒了,樣子更嚇人。
“人家哪知道會刺激到他啊,再說了這也是根據常言那神棍提到的線索,不然憑我這智商能想到那裏去嗎?你不會賴掉一百塊錢吧。”我故作委屈,極力的表現出自己楚楚可憐的一麵,心裏擔憂著那一百塊錢會不會飛了。
“唉,我拿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安寧歎息著,揉著我的頭發。其實我很討厭別人碰我的毛兒,但他給錢就另當別論了,所以一會安寧不給我錢,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對了,他給我個錄音聽,不過我沒聽懂啥意思。”我極力討好。
“那保安的事你問了嗎?”安寧的話讓我傻了,我壓根就沒提這件事。
“沒問清楚,我再去問問?”我在安寧的眼中看到廢物倆字,低著頭往審訊室裏鑽,不然就得鑽地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