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腿扭著了
她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了半天，季笑終是不忍拆穿，咬牙歎息：“不是這樣的。”她深呼一口氣，歎道：“夫人，雖然林總很優秀，也很受女孩子喜歡。但是我現在沒有談戀愛啊結婚的想法。所以對於男人自然是避而遠之的。但是夫人這麽著一來，讓我很為難。我知道夫人是為我好。像林總這麽一個優秀有魅力的男人，像我這樣的條件，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也正因為如此，我覺得，林總適合更好的女孩，而不是我這樣的女人。”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季笑鬆了一口氣，以為終於把她說通。沒想背後突然冒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這樣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女人。”
季笑一下子就覺得整個人都炸開了鍋！她緩緩轉身，拿著電話的手滯住。電話傳來安蒂夫人“喂喂喂”的聲音。
林子墨接過摁掉了電話，今天沒有跟著助理，季笑看著他陰沉著臉，估計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嘿嘿”一笑：“林總你來了？剛剛安蒂夫人來電話，說是以後可以不用給我送飯了。”
“我沒接到這樣的電話。”林子墨盯著她的臉，好像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麽花兒。季笑被他看的極不自然，隻有傻笑：“林總，你看你天天送飯多累啊……要是實在要送，就讓助理送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林子墨想這樣說，卻最終沒有說出口，他把電話丟在她桌子上，把飯菜放在她的桌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恩。”
說罷，他竟是沒有回頭的走了。等季笑愁眉苦臉吃著料理時，接到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樣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女人？”
從那天林子墨聽到她的電話以後，他果真就再也沒來送過飯。每次都讓小助理風雨無阻的送來。搞的季笑被辦公室的人都孤立起來。他們要季笑老實交待和林子墨之間有什麽。季笑一口咬定兩人什麽都沒有。
在眾人研究半天也理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就隻有放棄對兩人的發現探索。就在季笑終於為此鬆了一口氣時。安蒂夫人又不依不饒了。
安蒂夫人在電話那頭長籲短歎：“笑笑啊，你是一個好姑娘，我是不想錯過你，所以才這麽著急啊！你可不要這麽不在意，女人可不就是得為自己以後好好著想嘛！啊？”
季笑聽後也是無奈極了。難怪世人都說人上了歲數很可怕，特別是女人上了歲數就更可怕。這安蒂夫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這性子和平日裏愛八卦的那些老婦人也沒有什麽不同嘛！
季笑很是尷尬的搪塞回去，理由無非是覺得自己不夠好之類。回了安蒂夫人後，季笑不由得想起那天林子墨問自己的話。
他問她：“你這樣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女人？”
她在電話這頭許久都沒有出聲，而他似乎就是在等她的答案。電話裏頭，就隻有他的呼吸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很久。她才回過神，從這短暫的暫停中緩過神：“我這樣的女人，大概，就是連我自己都不想了解的女人。”
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她並不是故意這樣說。她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麽，林子墨都能看得出她是說真話還是假話。又或許她和林子墨之間太過微妙。讓她覺得有的事情，是大可不必說假話的。
因為即使說了真話，也並不會有什麽不同。
一開始，她就沒有抱有太多的期待。
然而當一天她在辦公室裏趕設計稿時，接到林子墨的電話。她還是有些驚訝的。電話那頭他很是疲憊的樣子：“我在樓下。你下來。”
季笑不知道他這通電話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他叫自己下去是想幹什麽。但是不知從何開始。她就變得不那麽懼怕他了。從那個一提到他名字就厭惡害怕的季笑，到現在即使和他坐在一起也不會有異樣的季笑。
連季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
季笑下去時一眼就看見林子墨的車。她在電梯裏還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一身職業套裝，一臉的淡雅得體的妝容。倒看不出什麽不合規矩的地方。即使見誰也不會覺得精心打扮了或是不合時宜。反正就是在中間的點上，沒有人覺得突兀，也沒有人覺得遺憾。
林子墨站在身旁等她，手上拿著一束鳶尾。見季笑一來，把手中的花遞給她。季笑一下子有些愣住。並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林子墨麵無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上車吧。”
他並沒有說為什麽送花給她，也沒有說要去哪裏。他隻讓她上車，那季笑就隻有上車了。她還是坐他副駕駛的位置。一般平時除了他，就沒有人敢坐這個位置。她本來思考著坐後麵，但是他把前門打開。就這樣一臉淡漠的邀請她坐進去。
季笑不敢不從。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動都不敢怎麽動。手中捧著那束鳶尾花，仔細打量著。生怕他看出什麽端倪。或是自己不小心露出什麽小孩兒心性。
“去吃魯菜。”林子墨突然冒出了一句，季笑訝然：“啊？吃飯嗎？”
“……”林子墨一副根本不想理她的樣子，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前路開車。季笑一下子慌亂起來：“那個……林總……以後就不要讓助理給我送飯了吧……”
每次都讓人挺尷尬的好嗎……
“噢。”林子墨答應：“恩。”
季笑眉梢一喜：“真的？以後助理都不用來給我送飯了？”
“恩。”林子墨把車停到一家菜館樓旁，轉頭看了季笑一眼：“以後我帶你出來吃。”
“！！！”季笑一臉呆滯！啥？！有沒有搞錯？！帶她出來吃？以後？！之前天天來給她送飯就已經夠折磨人了！現在竟然還要帶她出來吃！？
“這不太好吧……”季笑大膽的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卻見他並沒有理會自己。
季笑見林子墨關上窗戶下車，自己也跟著下了車。他的腿長，走起路來都有風在吹動一般。雖然季笑腿也不短。但是麵對林子墨的速度，她依舊是感覺力不從心。所以她穿著高跟鞋一身職業套裝在他身後小跑：“林總你別這樣……我每天可以自己去吃……”
可是林子墨依舊我行我素，不理會身後這個人的鬼哭狼嚎。可是季笑就苦了。這高跟鞋慢慢走路倒還好說，但是這樣急促的跟著他，就顯得吃力了。
這樣細碎的高跟鞋季笑是從不在下班後穿的。她的鞋子都是在公司換好的。所以這樣小跑。她的鞋跟一下子鑲嵌在地磚縫裏，下一刻就猝然跌了下去：“啊！”一聲尖叫。
林子墨急忙回頭，見季笑跌坐在地方，皺著眉痛苦不堪的模樣。他忙上前，一直冰山一般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是帶著一絲焦慮：“傷著哪裏了？”
“沒有……”季笑笑著抬起頭，眼底卻是被疼出來的淚珠。她連忙低下頭：“我什麽事也沒有，林總你先進去吧。”
林子墨以為，如果自己先進去了。她就算再怎麽不想，也不敢不聽話。但卻沒想到她太急，讓自己跌倒了。跌倒了不說，偏還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林子墨有些火大，看見她一直隱忍的咬住唇，眼珠兒都冒出了淚花，也說什麽事都沒有。他瞬間覺得火冒三丈。
他瞧了瞧她跌倒的腿。一把握著她那條扭著腳。把她的鞋子脫掉，本來季笑還在反抗，但是他緊緊握著她的腳板。季笑被嚇得一動不動。雖然被絲襪覆蓋著，但是他能清楚看見。她的腳裸處一片淤青。此時，已經腫起來了。
“sh*it！”林子墨低聲咒罵，俯身把她抱了起來。季笑還試圖掙紮：“林總不用了，我真沒關係……”
見他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急的幾近要哭了起來。當被他抱著急速衝到車子旁時。她不止是想哭：“我真的沒事……林總……”
她拚命拒絕：“下午還有設計呢再說你還沒有吃飯，你得先去吃飯……”
“……”林子墨冷冷看了她一眼，這一個冷的讓人發抖的眼神終於讓季笑安靜下來。
“腳傷了不關心自己反倒是操心其他的。”他給她把門關上，然後上車：“我想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蠢的女人。”
“……”這回換季笑沉默了。聽見他的訓斥，她默不作聲呆在一旁。並不知自己要幹什麽能幹什麽。腳裸的痛越來越明顯，讓她暗自吸涼氣。
大概是注意到身邊女人細微的變化，林子墨眼睛雖然看著前方，卻不忘告訴她：“馬上到醫院了。”
季笑看了看窗外飛馳的建築，心中倒吸一口氣，按著這樣的速度開車。這得接多少罰單啊……
到醫院檢查的時候要求脫掉絲襪，季笑實在有些尷尬。坐在外科的床上一動不動。那個醫生叫著一旁一動不動的林子墨：“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兒，老婆都扭傷了還在那兒杵著。幫你老婆把絲襪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