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青旋複活
“七彩重生之術,”黃山老祖不可思議地叫道,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年紀這麽小的女子就已經習得如此逆天的功法。
原本漆黑的天空被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道光芒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七彩光芒圍著那麵具不斷旋轉,七色光芒交相呼應,不禁讓人目眩神怡,淩天宇呆呆地望著天空,他一生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的光芒。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已經幹涸的土地再次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周邊的土地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已經凋零了的花朵再次開了花兒、原本已經枯萎的樹木再次長出了新的葉子、原本已經幹裂的土地上再一次長滿了青草。這就是生的力量。
看著眼前的景象黃山老祖驚慌地大叫著,他現在有一些害怕,因為他清楚,凡是魔族自七彩重生術之中重生的族人力量無不翻倍增長。他現在已經受了傷,倘若那女子完全複活後會有殺死他的力量也不一定。
黃山老祖拚盡全力,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打向了那個麵具,可是沒有用,所有力量都像是泥入大海一樣,完完全全地被那麵具吸收了,這些能量很好地成為了青旋複活的養料,成為生之力。
淩天宇看著黃山老祖此時的神情,不禁搖了搖頭,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嘴上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黃山老祖畢竟是人族修煉者當中的頂尖人物,他很快便恢複了鎮靜,他用盡全部力量使自己飛到了淩天宇的跟前,淩天宇一見他朝自己這邊飛來就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他決不能落入這黃山老祖的手中,不然害了自己不說,更重要的是還會拖累別人。
淩天宇使盡渾身解數,發力狂奔,但那黃山老祖雖然受了傷,但還是緊追不舍。
淩天宇跑得雖快,但飛行更是迅速,黃山老祖很快截住了他的去路,淩天宇無奈,隻好施展今日所學會的拳法。這拳法本就不凡,若是一般的人決不會是淩天宇的對手,可黃山老祖並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很快就要到達修煉這座高峰頂點的人類。淩天宇隻是剛一伸手,就被對方擒住了。
而這時,天空上的七彩光芒全部都聚焦到了一起,以那麵具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那光球越聚越小,最終完全和那麵具合二為一。
狂風大作,麵具周圍雷電交加,所有的靈氣都向那麵具攏去。原本已經重生的大地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剛剛煥發了生機的小草、花兒、樹木,再一次全部凋零。眼前的影像就像是末世來臨一樣,到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而那麵具四周卻凝聚了整個空間的生之力量,就連淩天宇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收著,黃山老祖更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體內的生之力量不斷地被吸收,他不禁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一道強光在那麵具周圍爆發麵出,晃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淩天宇趁機掙脫了黃山老祖的束縛,往強光下跑去。
那道強光漸漸消散,一個體態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自天空中緩緩地旋轉而下,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九天玄女下凡一樣美麗。隻是,這個女子的臉上帶了一個醜陋無比的麵具,與她那出塵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這並不能影響人們對她那美麗的感覺,反而更加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那女子緩緩地落在淩天宇的身前,她回頭看了淩天宇一眼,問道:“你還記得我叫什麽名字嗎?”聽聲音不是青旋還有誰?
淩天宇呆呆地看著那道身影,下意識地答道:“記得。你叫青旋嘛!”
青旋點了點頭,而後對黃山老祖說道:“你現在逃走的話還來得及,我還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黃山老祖無論是在人類修者中,還是在其他族群裏都是響當當的狠角色,青旋如此講話,不禁使黃山老祖異常惱怒。盡客黃山老祖的心裏很想走,但為了麵子他又怎麽能做出如此丟人獻眼的事呢?他隻能強裝震定,說道:“給我個機會,你還早幾百年呢!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便大力揮出一拳,他的拳風仿若化作了實質性的殺氣,直奔二人而來。
沒想到黃山老祖還會有如此強大的和量,青旋暗暗心驚不已。她將全部力量集中在短劍上,然後將短劍用力一扔,短劍與那拳風相撞,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震動。
借著混亂,青旋拉住淩天宇的手,說道:“快走。”而後,帶著淩天宇飛向天際。
看著二人倉惶逃跑,黃山老祖並不追趕,他如今也是強弩之末,若是再打下去也支持不了多久。見二人走得遠了,他才向山上遁去。
青旋拉帶淩天宇一連向東飛過了幾個山頭,最終他們降落在了一個異常的低矮的小山坡上,那小山坡上有一間草房,正是青旋如今居住的地方。
兩人來到房間裏,淩天宇感到極為疲憊,便躺在床上睡著了。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醒了。”青旋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斥著冰冷的態度。
淩天宇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如實告訴我嗎?”
“我不知道。你先問問看吧!也許我會回答,也許不會。”青旋道。
青旋為什麽去找黃山老祖的麻煩,這個問題淩天宇早就想問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淩天宇終於有機會問出口了。
青旋略微思考了一下,最後終於還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報仇。”
淩天宇本來以為她之所以如此拚命是為了玄冥呢?沒想到卻另有隱情,淩天宇很想追問下去,但卻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他不想讓別人想起自己的傷心往事,就正如他不願想起自己的過往一樣。他不是沒有這種好奇心,而是他明白一個道理:你隨意間問出的每一個問題,都有可能揭開別人身上還未痊愈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