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賠本買賣隻做一次

江離自幼學醫,一看到言成洛那裏遺留下的特殊**就能猜到不久前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麽,真是太有趣了!

言成洛一向不動女色,潔身自好的程度地堪比修仙悟道一生清心寡欲的人。

人人都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隻有身為“心理學怪才”兼“妙手鬼醫”稱號的江離明白,他隻不過是有無法跨越的心理障礙罷了。

“治你的病,少廢話!”言成洛咬牙警告。

“請不要忘了,我的副業是心理學,善於為患者解開身心上的創傷。”

江離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超然脫俗笑容,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你不覺得自己更適合做一個八卦記者嗎?不如去南非的訓練基地個把月,估計能找到一個很好的記者職業。你覺得呢?”

言成洛的語氣驟然變得平淡了許多,江離卻感覺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不寒而栗。

乖乖,這是要把他扔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島嶼去嗎?那裏哪有什麽記者訓練營,分明都是魔鬼訓練島。

他這麽有潔癖的人,怎麽可能會去那種肮髒汙穢的地方?咳,他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問了。

“洛,你怎麽知道我回到緬甸了?之前並沒有聯絡你。”江離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話題轉移地也很及時。

“不知道。”

他嘴角一抽,該不會是……

果不其然,言成洛的話下一句就像手雷一樣扔了過來,“不管你在哪裏,都得給我滾過來!”

江離徹底無語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可躺在床上的男人關心的顯然不是這個,隱忍著腿間的痛楚,“什麽時候能好。”

“一個星期,但一個月內禁止劇烈運動。”

言成洛心中一喜,隻要等一個星期,他就可以跟她報仇了!見麵前的白衣男人眉頭微蹙,他狐疑地問:“什麽劇烈運動?疾步奔跑?還是?”

江離斟酌了一下詞匯,摸了摸鼻子,認真地回答:“床上運動。”

“那能叫好嗎!”可惡,他緊繃地俊顏沒有片刻的放緩,陰鷙而又深邃的雙眸恨不得拆了隔壁那個始作俑者的女人。

“咳,至少日常生活不會痛了。”

才說完,江離瞬間感覺到周遭超低的溫度又下降到了冰點的邊緣。

他緩緩起身,收拾好自己隨身攜帶的醫療器具,溫聲提醒:“洛,這段時間盡量克製下,那地方膨脹起來會很痛,次數太頻繁,可能會影響以後它的正常‘工作’。我先走了,明天再來。”

“滾!”他知道,既然江離下了診斷,結果也八九不離十了。

仔細想想,既然一個月就能好,那也不算是什麽壞結果。

可是這段期間都不能隨意有那種衝動,他怎麽可能做得到。

隻要一看到華絮,總是忍不住身體緊繃,尤其是他們已經衝破了最後一層距離,他如何克製得住。

早上。

華絮在一陣酸痛中困乏地醒來,敲門聲仍舊沒有停止,還夾雜著雅馨歡快地呼喚聲。

“華姐姐,你起床了沒有?吃早飯了哦。”

她揉了揉有些腫痛的雙眼,打著哈欠回應:“這就來,你們先吃吧,謝謝。”

“那你快點啦。”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華絮爬著起身,身上蓋著的絨毯滑落,露出滿身可疑的草莓印記,臉上騰地一紅。

昨夜的種種瞬間襲上腦海,淩亂,欲望,心痛,享受……

華絮無語地拍了拍額頭,老天,她昨天居然跟賤男春上了床,甚至還好死不死地踢中了他的重要部位!

一會兒再見到他時,她該怎麽辦?會不會被暴打一頓然後丟到海裏去喂鯊魚?

嗚嗚嗚……

衝動果真是魔鬼,把她的所有理智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住在人家的房子裏,身為一個不是客人的住客,她也不好意思讓言母等人久等,於是在磨磨蹭蹭打理了一番之,從上到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行動遲緩地下樓。

餐桌前,一家三口溫馨地吃著早餐。

刻意瞄了言成洛一眼,卻見他跟往常沒什麽兩樣,華絮在心裏悄悄地輸了口氣,應該傷得不重。

她就說嘛,昨晚雖然下手重了些,可還是考慮好力道,沒有直接廢了他的生理能力,否則他絕對會先大卸八塊地廢了自己……

突然,男人的目光淡淡地掃射過來!

言成洛對上她的臉連一秒都沒停留,就跟言母溫聲說道:“媽,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回來後給您帶禮物。”

出差?華絮驚喜地看向他,難道真的要出國深造嗎?

太好了,她不禁沾沾自喜,昨天壓根都沒想到自己的建議這麽具有感染力,居然能讓他改變在緬甸上什麽大學的想法。

言成洛冰冷地視線再度掃向她,他要出差,她就那麽美嗎?還喜形於色!

額,她嘴角微微抽搐,笑都有錯嗎?坐在椅子上,低下頭默默地用餐,好吧,原諒賤男春的脾氣,反正他很快就可以滾遠了。

“怎麽又要走,不是剛剛才回來嗎?”言母不舍地望著兒子,卻也知道他諸事繁忙,輕歎一聲,“好吧,一會兒我給你收拾收拾行禮。”

“臨時有些事情要我親自去處理,所以走得比較急。”言成洛淡淡地出口,腿間地灼熱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罪魁禍首就在旁邊坐著,還擺出一副裝蒜到底的狀態吃著飯。

Shit!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衝動,不先離開一陣怎麽能受得了!

忽然,他敏銳的察覺到她腫脹蒼白的眼眶,薄唇抿得更緊了。

她哭過……

難道是因為他昨晚的強勢入侵嗎?至於這麽委屈的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瞎哭嗎?

心底微微地有些發疼,真想把她吊起來先打一頓再好好疼愛,或許會比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麵強得多。

華絮一抬頭,恰好看到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滿臉不解:咦,自己又惹到他了麽?

昨晚最吃虧的人其實是自己好嗎?都已經把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糟踐在他那裏了,還瞪什麽瞪,好像活脫脫憋著氣的小媳婦似的。

不過她還真的有事要說,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好。

努力擠出笑臉,笑著問:“言總,請問一會兒您要去‘言氏娛樂城’嗎?我剛好有些事情要在路上向您請示。”

“不去!”他一口否決,想都不帶想一下的。

就算是去公司,也絕對不會讓她跟著。萬一路上一時把持不住,身體又起反應怎麽辦?說不定他還會忍不住把她扔出車窗外,讓她成為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的……屍體。

靠!她怒了,拽什麽拽,以為自己稀罕跟在他身邊嗎?要不是擔心他直接離開,而又太長時間不回緬甸,她巴不得他快些滾呢。

不過,已經經曆了逃跑後又被擄回來的經曆,她可不想再被擰回果敢特區城,那樣雙腿絕對有可能會被直接打殘的。

盡管她一定會身殘誌堅,也還是在四肢健全的情況下做事更方便些。

想到這裏笑容又燦爛了一下,繼續追問:“那好,一會兒您去書房時我跟您匯報一下也可以。”

言成洛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見她滿眼都寫滿懇求,竟不忍心拒絕了。

“你隻有十分鍾時間。”

“絕對用不了十分鍾,請您放心。”她欣喜地承諾,反正到時候就軟磨硬泡,他最好是答應下來,不答應她就來個改頭換麵,爭取讓他找不到自己。

言母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華絮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個女孩每次都帶給自己許多不同的感受,說不上討厭和喜歡,隻是有些排斥她總是很容易把兒子的情緒控製住。

兒子前些日子都是寡言少語,甚至與自己交談都沒精神,脾氣變得異常暴躁,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都跟麵前這個女孩有關係。

但華絮曾經承諾過,不會跟兒子有任何交集,也不會死纏著他不放,言母實在是看不透這女孩心底真正的意圖究竟是什麽……

雅馨聽聞言成洛要離開一陣,小臉委屈地耷拉下來,在飯桌上的話也明顯少了許多。

吃完飯,她拉著華絮說有悄悄話要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心底的失落和委屈都跟好友傾訴一番。

可華絮眼巴巴地盼著言成洛吃完飯後,說服他放自己回老撾的琅南塔省,哪有功夫陪雅馨這個小姑娘談那所謂的純純的愛情心事。

“抱歉抱歉,雅馨啊,我有些事情要在言總臨行前稟報一下,回頭再跟你單聊。”華絮輕鬆地敷衍了她幾句,眼瞅著言成洛上樓,便快步跟了過去。

樓梯上,他像往常一樣走著,看不出任何異樣。但華絮眼尖地察覺到他似乎刻意在擺正姿態走路,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別扭。

果不其然,到達二樓的樓梯口一轉彎,他的腳步就變得有些怪異,像是受了腿傷似的。

她不禁啞然,是不是自己昨晚真的下手太重了?剛才在樓下時不是這樣的啊!

快步追上前,小心翼翼地問他:“喂,你沒事吧?是不是坐在餐椅上太久,把腿給坐麻了?”

去她的腿麻!言成洛陰鷙地雙眸淩厲地掃過她,“這話你也說得出來,還真是會推卸責任,昨晚你做了什麽事,居然一晚上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訕笑著點頭,“言總謬讚了,我一向都是最敢作敢當的人,也相信您也絕對是做了以後就勇於擔當的人。

我們都不是傻子,‘責任’這東西還是不要隨意攤在對方身上的比較好,昨晚的事誰都有責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