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抓著頭發往上提
言母點了點頭，見雅馨臉上難掩失落，笑著說道：“雅馨呀，還愣著幹嘛？趕緊跟你洛哥哥進去吃飯吧。”
雅馨看向言母，想起她對自己的安慰和疼愛，臉上漸漸露出笑容，溫柔地看著言成洛，“洛哥哥，福嫂剛剛把飯菜做好，都是你喜歡吃的呢，趕緊進去吧。”
言成洛微微頷首，剛走了兩步，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華絮，“華秘書，吃飯了。”
言簡意賅，字裏行間充斥著不容華絮拒絕的命令。
華絮“哦”了一聲，走上前向正望著自己的言母和雅馨打了聲招呼，“夫人，雅馨小姐，晚上好。”
“華秘書回來了，快進屋吧。”言母沒有表露任何不滿，溫婉地說了句，就陪著兒子先進去了。
對於華絮的再度回來，雅馨感到很高興。
自從那晚她把自己找回來後，雅馨就把她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了，笑著走上前，“華姐姐，這些天你有沒有想雅馨啊？
洛哥哥說你到外地處理事務，要過一陣才能回來，我好想念你呀！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事情處理得很順利吧。”
華絮揚起唇角，訕笑了兩聲，“還可以。言總這邊臨時有事，我就提前回來了。”
其實她很想說：如果不是言成洛突然空降老撾的話，她照顧妹妹的事情絕對很順利！
華絮極度無語，這頓飯吃得真心發堵，飯粒在喉嚨處堵著，上不去下不來的。
她能明顯感覺到言成洛那陰森森的雙眸,不時地掃射自己.
能察覺到言母意味深長地目光，這個情況她怎麽可能會吃得下去？
唯一單純的雅馨因為許久沒見華絮，有許多話想要跟她說，所以從吃飯開始就小聲在跟她講悄悄話，三句話不離言成洛，這更是讓她頭疼不已。
Shit！誰稀罕聽那些關於賤男春的話題！
好不容易把這頓難以下咽的飯糊弄完，華絮借故離開大廳，獨自上樓去了。
鎖上房門，背靠在燈開關按鈕附近，輕歎了一聲。
樓下那樣溫馨的家庭氣氛裏，她就好像是最多餘的一盞沙漏，見證著時間的流逝，卻無法融入那久違的溫情裏。
窗外透過幾縷昏暗的燈光，夜幕早已悄悄降臨，華絮忽然覺得，周遭的黑暗其實一直在陪伴著她，也不算是孤獨的。
掏出手機，給陳偉健發了條信息：“照顧好她，否則我要你好看！”
發完後，迅速刪除，關上手機進了浴室裏。
言成洛坐在沙發上陪母親看電視，偶爾聊上幾句，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瞥向樓梯口。但是母親還沉浸在與自己聊天的快樂裏，他不忍心打斷。
就在這時，雅馨端著水果拚盤走了過來，興奮地看向言成洛：“洛哥哥，吃點水果吧，我剛剛都認真洗過了哦。”
“不吃了。我還有事，媽，你們聊吧，晚安。”言成洛站起身來，疏離地側身讓雅馨走過，向言母頷首過後，心中滿懷期待地走向樓梯。
唔，他是不是該跟那個女人度過這一夜了？這次絕對不會讓華絮有機會又蒙混過關的。
走到華絮的門口，卻聽不到裏麵傳來什麽動靜。言成洛擰了擰門把，已經反鎖了。
男人啞然失笑，又不是不清楚區區一道鎖根本阻隔不了什麽，暗格有得是，何必多此一舉。
不一會兒，言成洛穿著一身寬大浴袍出現在華絮的臥室內，頭發還沒有幹透，水珠順著額頭流下幾滴，停駐在微微擰起的眉頭上。
打開燈以後就看見床上空無一人，言成洛心中一緊，快速向四下望了望，快步走到窗前看下去，隨即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她沒有機會悄悄溜走，下麵早就部署得比往常更加嚴密，他又下了死命令不許再讓華絮溜走，那些手下絕對不會懈怠的。
忽然，微弱的流水聲傳入耳中，他走向浴室門口，“真以為躲在裏麵就行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沒人回答。
言成洛慍怒地擰開門，以為華絮故意裝死人，卻看到令他忍不住心疼的一幕。
隻見華絮半躺在偌大的浴缸裏，白色的泡沫半遮半掩地把她曼妙的身體藏在水下，隻露出白皙的鎖骨和兩彎纖細的手臂，還有那淚痕未幹滿臉哀傷的睡顏。
剛剛飛回老撾沒多久，就被言成洛給抓了回來，再加上日夜照顧生病的妹妹，還在言成洛的公司裏裝了半天孫子，華絮累得都快要虛脫了。
她躺在舒服的浴缸裏，沒多久就困得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見到了照片裏的家人全都出現在自己麵前，其樂融融地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飯。唯獨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激動得隻剩下流眼淚了。
爸爸，媽媽，妹妹，小弟！你們怎麽都不理我？我是華絮啊！
華絮喉頭哽咽，忍不住哭了起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母親和父親疼愛地照顧著妹妹和小弟，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
現在這般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是華絮的初衷，她卻不得已在逆境中成長與蛻變。
或許在別人看來她不怕死，自強不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多麽恐懼死亡，更害怕無法活著見到下一個天明。
父親和小弟還沒有任何消息，妹妹又重病在身，自己如果再垮了，那就真的無法再奢望著有朝一日與他們重逢了。
越是這樣想著，華絮就更是焦躁，她不斷地掙紮著要衝過去，多麽想撲入父母的懷抱中好好地痛哭一場。
如果他們都不肯理會自己了，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言成洛看著不斷搖頭陷入夢魘之中的華絮，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撫平她蹙起的雙眉。
每次見到她獨自傷心流淚的時候，言成洛的心裏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疼痛不已。
聯想到華絮可能是在擔心生病的情人，言成洛原本心疼不已地雙眸瞬間變得冷冽而又可怕。
該死的女人，難不成在夢裏都忘不掉傷她的那個負心漢？
來不及想些什麽，忽然聽到“嘩啦”一聲，麵前的浴缸水花四濺，哪裏還能看到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
“噗——唔——咳咳！”華絮胸悶地無法呼吸，意識一點點被抽離身體。
她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麽，隻覺得這種看到親人卻無法上前相聚的痛苦，遠遠大於不複得見的悲戚。那一瞬間她甚至在想，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言成洛瞅準水中那一團黑發，不由分說地抓上去，氣急敗壞地向上扯著，把她從水裏拎了起來，“就算不想伺候我，也不許你選擇這樣的方式輕賤自己！”
無形中，言成洛的惱怒飆升到無法控製的高度，滿腦子裏都是恐慌與憤怒。
如果自己再晚進來一會兒，是不是就隻能見到她的屍體了？該死的！
頭皮被扯痛的滋味，迫使華絮在昏睡中清醒過來，她吃痛地低呼一聲。
恍惚見到言成洛憤怒的表情了，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他，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言成洛你個混球，咳咳——扯痛我了！放手！再不放手我詛咒你生個兒子沒屁眼！”
她渾然未決這句話是前些日子跟雅馨學的，此時此刻，也隻想到這樣一個詛咒。
見她清醒過來，言成洛鬆開手一推，危險地眯起眼睛。
“欠我那麽多錢，就算抵命也還不起，這樣自殺算是什麽結局？你以為你死在我家能得到什麽好處？你的驕傲、自尊和倔強呢？哼，真是不自量力！”
自殺？華絮揉著疼痛不已的頭皮，完全聽不懂言成洛在說些什麽。她隻記得剛才想要向著父母跑過去，緊接著越來越憋悶，險些喘不過氣來……
暈！
華絮愕然地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是被言成洛從水裏揪出來的，大概也猜測出她不小心滑入水裏的事情了。
見言成洛麵帶怒色，她悶悶地說了句：“我是不小心滑進水裏的，我才不會傻到去自殺呢。”
言成洛心底的怒氣驟然消減了幾分，原來她不是自殺，緊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
但是，很快又忍不住咆哮出聲：“你是蠢貨嗎？竟然在浴缸裏睡著了，不知道有可能會滑到水裏去……”
言成洛的身體緊繃，瞬間膨脹起來，憤怒地雙眸裏換上一股濃重的異樣色彩，緊緊地盯著華絮站在浴缸裏那曼妙的身姿。
渾圓白皙肌膚，仿佛在向他招手，那樣的誘人。
纖細的柳腰，挺翹的身姿，修長的大腿，還有……
喉嚨處不斷地吞咽著什麽，言成洛一步步走過去，趁華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向外麵。
“喂！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華絮猶然未覺自己已經被看光了，不安地扭動著，想要迅速逃離他的懷抱。
嘭！
粗魯的將她扔在床上，隨即壓了上去，單手將華絮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部上方，邪肆地冷哼：“早不滑進去，晚不滑進去，偏偏等我來了才開始演戲勾引我。
女人，既然你早就準備跟我上床，又何必這麽矜持，未免也太做作了！你成功了，我被勾引得心服口服！廢話少說，不如就來點更直接的吧！一百萬一夜，這是你親口允諾的！”
“我什麽時候勾……唔！唔！”她想要分辨，雙唇卻立即被兩片微涼的唇瓣死死地堵住，幾乎在下一瞬間就吸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雙眼圓瞪，該不會就這樣被吃掉吧！
更加悲催的是，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失去了底線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