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愉快交談
隨著歡快的音樂節奏，兩人開始了交談。
鄭昊學過舞蹈，對秦可芳的動作很滿意，稱讚著說：“你跳得很好。”
秦可芳回應以微笑，說：“我還以為你第一句話會很俗氣的說‘你今晚很漂亮’之類的話。”
嗬嗬，鄭昊喜歡這種感覺，沒有做作的感覺！
“我不得不說，你今晚確實很漂亮。”讚美女士，是紳士必要的言語。
“謝謝！”秦可芳表現出淑女的回應。
鄭昊心裏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偽的言語！抬頭與秦可芳對視一眼，他看到，她眼裏也泛出了這種感受！
對！我們是同樣的人！一種知己之間的惺惺相惜，油然而生。這是一種莫名的感情，是第一感覺！
“我猜，我們是同一類人。”鄭昊直接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秦可芳點頭：“我也覺得。那麽你說，我們是什麽人？”
“一種極端厭惡約束的人！”鄭昊眉頭一挑，正色的說出了心底的話。
秦可芳不置可否一笑，算是默認了。
“按我對這種人的理解，我認為你是不會來的！”秦可芳直視鄭昊。
鄭昊點頭，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調笑著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秦可芳會心一笑，“這個江湖，真的很討厭。”她沒有問下去，因為，有些話根本不用說出來。
短暫的沉默，兩人融入了爵士。鄭昊真的沒有料到，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嘿嘿，這個‘鴻門宴’可是收獲不小啊！
秦可芳突然問：“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你在創業？”
鄭昊點頭。他感覺，秦可芳對自己的事情應該很了解了，還需要解釋什麽嗎？
“我很佩服你。”秦可芳看著他，“你在追求的，是我要追求的！”
“嗯？”鄭昊眉毛一挑，問：“我追求的，是你要追求的？”
“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用自己雙手，創造自己的世界！”
對啊！鄭昊追求的，不就是這些嗎？
鄭昊微笑著點頭，問：“你的理想是什麽？”
秦可芳輕皺眉頭，想了一下，才說：“我在國外主修管理學，兼修心理學。至於我的理想嘛……就是開一家心理谘詢室，幫助那些在心裏打了結的人解開心結。”
鄭昊尊敬的望著她，但是又存著疑惑，問：“你甘心留在辦公室？”
秦可芳嘻嘻一笑：“我說了，我主修管理學。我到爸爸公司工作，隻是為了證明我的能力。至於我的理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準備還不充足。我正在計劃著考取心理學博士。”
原來她也是一個好勝的人！
也是，辛苦專研了這麽多年的經濟學，每天研究社會需求的變動，研究供求曲線的走向，研究一群‘經濟學家’的思想，研究一大堆不同案例的管理模式……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那還不是白白浪費青春？
秦可芳接著說：“而且爸爸希望我留在他身邊。他辛苦了這麽多年，也應該輕鬆一下了。這幾年就算是我盡孝心吧，再過幾年等我出去進修，回來就會直接投入我的理想之中。我會對爸爸說，我這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調皮一笑，看著鄭昊。
鄭昊苦笑，心裏想著：你是嫁出去的女兒，可我是娶進來的兒子啊！
秦可芳在心理學上興趣濃厚，造詣可不是一般，她看著鄭昊的神色，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麽。
“我可沒有放棄我的理想。”她強調著說。
鄭昊會心一笑。她這算是在勸解嗎？她究竟是在讚成自己不顧一切的追求理想，還是想勸自己暫時擱下理想為將來做準備呢？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一笑，鄭昊心中有了答案。
我們隻不過是走不一樣的道路！
最終，都是為了追逐夢想！
有夢，人生才會圓滿！
現在，什麽言語都是多餘的。把自己融入音樂，融入舞蹈，感受著青春的奔放！
快結束的時候，秦可芳眼睛瞄著鄭昊後麵，對他說：“我看你今晚還真受歡迎。”
鄭昊不解的借著舞步順著秦可芳的視線朝後一看，他的目光落在的竟然是許靜瑜身上。
秦可芳嘿嘿的調皮一笑，“我們跳了這麽久，她的眼睛好像都沒有怎麽離開你。”
“嗯？”鄭昊心裏咯噔一跳，這是什麽意思？他又朝許靜瑜看了一眼，她正和旁邊的人說話，哪裏有看過來？
“以我專業的眼光，你們之前就認識了，但是彼此不太熟悉，而且都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鄭昊抹把汗水，心虛想著：你太厲害了吧，這都能看出來？麵對秦可芳，鄭昊感覺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她麵前，掩藏不住一絲秘密。
看見鄭昊不太自然的樣子，秦可芳笑得更歡，解釋說：“靜瑜是我們公司的人，你一進來，我就注意到，她看見你時驚奇的目光。後來，我又看見你也是這樣驚奇地看著她，這就說明了你們是認識的。但那時你們隻是遠遠地點頭微笑，這就說明你們之間並不熟悉，對嗎？”
鄭昊尷尬一笑，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他心裏暗想：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心理學家的觀察力還真是無微不至，這麽多人裏居然還能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不過還好，所謂的心理學家，也不過是比常人更能注意到細節罷了。不然，自己還真以為秦可芳會讀心術！
秦可芳溫柔一笑：“之後還會有一場華爾茲，我就大方一些，把你這個帥氣的舞伴讓給靜瑜吧。”聽她說話，好像跟許靜瑜很熟悉一樣。
鄭昊揶揄著說：“可是今晚我們是主角，你跑了我這個男主角不是很沒麵子？”今晚宴會的目的應該是地球人都知道的‘陰謀’，他倒不介意拿來開玩笑。
音樂結束，兩人禮貌的躬身謝禮。
秦可芳朝著許靜瑜那邊走去，回頭一笑，調皮地說：“難道你不想嗎？”她注意到了，鄭昊的眼光也時刻注視著許靜瑜。
掌聲一片，掩蓋了秦可芳的聲音，也淹沒了鄭昊疑惑的鼻音。霓虹燈到處閃爍，舞台暫時恢複了平靜。
“難道你不想嗎？”
鄭昊聽到了，所以他愣住了。
站在舞台的最中央，他看著秦可芳嬌俏的背影，那件鮮豔欲滴的大紅色的晚禮服，盡顯奢華，竟然能把秦可芳表現出一種脫俗的清麗。他眼角不自覺的朝許靜瑜那邊望去。許靜瑜好像也在看著自己，卻又急忙地把目光移開了。
鄭昊看著秦可芳慢慢走到許靜瑜身邊，兩人嬉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竟然同時朝他看來！
鄭昊回過神，逃兵一樣退到場下。拿了一杯紅酒，與周圍的人交杯談歡。
大家的話題都停留在鄭昊和秦可芳身上，不外乎什麽男才女貌，天生一對之類的詞兒。
但是，鄭昊心裏很明白，他和秦可芳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願意，還可以發展成為一段很穩定的友誼，就如兄妹之情。不過，他們一定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們太像了！
因為太相似，他們沒有辦法與另一個自己在一起！
鄭昊朝秦可芳望去，她正好也瞧過來。兩人目光交接，輕笑點頭，都能看到對方心底的這句話。
宴會還在進行，音樂還在響起，霓虹燈還在閃爍，舞蹈還在歡跳……
鄭昊雖然是第一次以‘鄭氏職員’在這種場合露麵，但是他為人爽快，又善交際，大家與他交談都能覺得身心愉快。所以才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摸清了在場眾人的身份地位，又與許多特意走來和他打招呼的人客氣交談，然後酒杯一交，喝上幾口，算是半個朋友了。
半晚下來，鄭昊喝了不少的酒水。雖然他的酒量很好，可是也有了一絲醉意，他眯著眼睛，不經意朝前方看去。
那邊，秦可芳被一群男士圍著，推脫著酒杯。
不！不是秦可芳被男士圍著，而是許靜瑜被一群‘狼’圍著。大家都知道今晚秦可芳是鄭昊的舞伴，自然不會自討沒趣跑去瞎鬧。可是站在秦可芳身邊的許靜瑜不同，亭亭玉立，又名花無主，哪個色狼不想去邀請她共舞一曲？
可是，她好像都拒絕了。色狼們不依不撓的，舞跳不成，話總要說上幾句，然後免不了碰杯喝上幾口。
鄭昊遠遠的看著，在霓虹燈的閃爍下，更加看不清她的臉色。可是，她在盡力的推脫著所有人。
一曲音樂結束，新的音樂又來。
宴會到了最後，也該是華爾茲的天堂。
鄭昊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示意他去邀請秦可芳跳最後一舞。秦可芳也成了眾人的目標。他們兩人好像就是來表演，專給大家做戲的！
鄭昊與秦可芳目光一對，看見她調皮的眨眼一笑。他被逼著走過去‘請’人伴舞。
當他走到秦可芳跟前，眼皮一眨，兩人都是偷偷一笑。
“我能請你跳舞嗎?”鄭昊躬身伸手，一個紳士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