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見麵(三)

換好演出服裝,王小夏慌忙的走出演員室,突然就和剛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王小夏沒有預料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演員室,所以她在沒有防備會有人進來的準備就這樣直奔出門,導致她沒有調節好緩衝度而撲倒在地。其他演員紛紛去把她扶起來,詢問她有沒有摔傷。王小夏道謝過後,聲稱她沒事,然後低頭整理被弄亂的演出服,卻忽略了和她相撞的人。

“我們還真是有緣,一周不到就相撞了兩次,不錯嘛。”

聽到戲謔的語氣,王小夏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有那戲謔的唇角,“是啊,緣分真是個肮髒的東西。”王小夏冷笑的說道。完全不顧在場的人的驚鄂神情,“所以我們兩個三番兩次的相遇絕對不是個好兆頭。””

“是嗎?”依然是戲謔的語氣,“那麽拭目以待吧。”少男回答得很空靈,空靈中又帶著點隨性和邪惡,仿佛是從地獄傳出來的聲音。

王小夏不再理會他,越過他走出演員室。

少男看著她消失在演員室門口,冷笑出聲。然後問剛從舞台表演進來的一個女人,“看到雨煙了嗎?”

“她和席老板一起。”女人細微的回答。

少男聽後就走出演員室,來到大廳。

“雨煙,你今天怎麽了?”男人問正在失神的雨煙,自從她進來就是這副恍惚的狀態,全程式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男人真的有點擔心。

把目光從舞台上轉到男人臉上,展開一抹笑容,“我能有什麽?隻不過墮落而已。”雨煙拿起桌上的酒杯在眼前搖晃了一下,“有煙嗎?”她問男人。

男人捏著雨煙的下巴,很不客氣的加緊力道,冷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想墮落了,那麽我就成全你,要墮落就墮落得徹底點。”說完用力的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毫不憐惜的預備帶她離開,隻可惜男人的胳膊被人扯住他被迫停了下來。

“害怕我還是怎樣,見我走過來就走?”

雨煙看著擋住他們離開的人,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而男人隻是冷笑一聲,不做任何回答,卻是拉著雨煙重新坐下。

“席老板,好久不見。”少男戲謔的笑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累,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男人威嚴的問少年。

被稱作累的少年笑得更肆無忌憚起來,“能有什麽事?你以為我會和你搶她?”說著用手指向雨煙,然後用厭惡的眼神瞥一眼,“這樣敗類的女人,夜店多的事,不,應該說都沒有夜店的好。”

“混帳東西!”男人拍桌吼道,聲音太過響亮,酒吧裏的人統統向他們那桌看去。

雨煙對於他們這樣對敵態度完全的相對無動於衷,隻是安靜的在那裏邊喝酒邊欣賞台上王小夏的表演,那樣寧靜的坐在那裏,酒吧的喧囂根本汙染不了她,她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潔白純潔無暇的佇立在那裏,像天使的翅膀上那雪白羽毛,輕輕的,好像隻要風強烈到她抵抗不了的程度,她就會墜落深淵,永遠的回不來。

累看了一眼雨煙,隨即也坐了下來,根本不懼怕男人那殺人的目光,很悠閑的看著男人說道,“你是指我嗎?當然,指我的同時你也是指你自己,不是嗎?這種連帶關係你應該比我還懂。”說完在桌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盯著雨煙看了好久,空杯子在他的手中不知道旋轉了多少回,在發覺雨煙一直把目光放到舞台上時,累也跟隨她的目光看向舞台。

王小夏正在深情的唱著範曉萱的《雪人》,她一身白色連衣短裙,一雙白色皮革中長靴,利落的短發被人工灑下來的雪花沾了不少,她雙手握著話筒,靜靜的在那裏唱,仿佛不是在唱歌,而是在那裏用心的喚醒沉睡中的某人,喚醒沉睡中的那個人帶她離開這喧囂的世界。

男人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隻好也坐下來,不再說話。

等到王小夏唱完鞠躬離開舞台,累和雨煙才把目光收回來,雨煙是盯著酒杯發呆,而累是盯著她思索,突然累笑了出聲。

雨煙和男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累。累隻是很不懷好意的看向雨煙,“她是和你一起的?”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也沒有特指,但是雨煙還是知道了他所說的‘她’是誰,“累,不許你動小夏!”

“小夏?雨煙,你是說你帶來的那個王小夏?”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問道。

累雙手抱胸,很玩味的看著雨煙,“原來她叫王小夏啊,雨煙,看你的反應好像挺在乎她的嘛,恩!不錯,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說完吹一聲口哨,然後起身對男人說,“席老板,從今天起,我要在‘妖姬’有一份工作,你不會拒絕吧,恩?”

“不可以!”雨煙大聲的拒絕。

累彎腰把臉慢慢的逼近雨煙,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條線危險的說道,“雨煙,還輪不到你來拒絕,別以為你現在是他的女人就以為自己是鳳凰了,別忘記了他家裏還坐著個正配夫人。你給我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雙倍送還給你的,隻要你能專心和我玩遊戲就可以了。恩?”

“好,你想要什麽職位。”男人終於開口了,同時也把雨煙從累的手中搶回來護在懷裏。

收回手,累冷笑,隨即把手插進口袋,抬頭高傲的看著擁抱的兩人,“別緊張,我隻是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罷了,你還是你的席老板。”

雨煙抬眼望著男人,一個勁的搖頭,不,他不能答應累的,不可以的。

“好,我答應你。”男人一口氣答應了他。雨煙聽到這五個字,立刻無力的癱瘓在男人的懷裏,她幽怨的看著累。

累看著雨煙笑,笑得很沒心沒肺的,然後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男人說,“你知道反悔的後果是什麽?”

“放心,我席晌不會做這麽卑鄙的決定的。”自稱席晌的男人冷冷的說道。

“是嗎?”累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搶別人的女人不是卑鄙是正義咯,席老板?”

席晌轉頭怒目累的時候,他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為什麽要答應他。”雨煙泄氣的問席晌。席晌看著懷裏的雨煙,不說話,他覺得沒什麽必要和她解釋的。放開她,席晌說,“你先回去,這裏的事情是我管的。”

雨煙看著他的變化,仿佛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永遠隻能按你的腳步走,不是嗎?”說完消失在席晌的視線裏。

待雨煙一離開,一名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附在席晌的耳邊說了幾句後,隻見席晌的目光嗖的一下變得寒光四射,“傳令下去,以後加緊防守,是累的話你們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去處理。”冷冷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