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突變(一)

王小夏站在門邊,手不自覺地從門把滑落,客廳的咆哮還在蔓延,...

“我沒有說謊,難道不是嗎?”

“你還能怎麽狡辯,說啊!怎麽不說了!?”

“要證據是嗎?好!我給你證據。”王彥把一張紙仍向王靜,一骨碌地坐在沙發上斜眼瞄她。

王靜拿起那張紙看,臉一下刷地白了。

“怎麽樣?證據看了,還有什麽好說的。”王彥鄙視地揚威,“既然我找到了證據,那你就應該給我滾,我不想看到像你這麽低賤地女人。”

王靜回看他,緊咬嘴唇,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麽做。王彥看到她那摸樣,不耐煩地說“啞巴了嗎?怎麽不說話。我叫你滾沒聽到嗎”王靜猛的回過神來,不!她不能離開,小夏才剛出院,她一離開就代表把小夏給毀了,小夏她不能受到打擊的啊,還有小天,她不能。

“我知道,這是我一個人釀出來的錯,和孩子們無關的。”王靜央求地說,“小夏的病才剛好,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什麽變化啊,小夏不能再受什麽打擊的,還有小天,王彥......”

“夠了!”王彥打斷她。

客廳突然一片寧靜,王小夏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快速跑向門邊時,客廳又傳來了聲音,王小夏在那裏靜靜地聽,聽著聽著,手就慢慢地碰到了門把......

打開房門,王小夏看到母親跪在父親的跟前,感覺那是恥辱。

“媽,起來。”王小夏扶起母親,然後直視王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弄到這種地步,明明可以和平解決地,還是你的刻意安排?”

王彥聽了大怒,“我的安排?你敢這樣汙蔑我,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為剛才那句話付出代價。”

“是嗎?拭目以待。”王小夏受夠了這種局麵,每次都這樣,母親每次都被侮辱。

“好,好。既然這樣那就給我馬上滾出去,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這對下賤的母女!”王彥指著王小夏咆哮道,王小夏平靜的望著王彥說,“我也會讓你為今天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

收拾好一切以後,王靜坐在床邊,心情很低落,她回想起今天早上,為什麽不阻攔小夏,為什麽她那麽的沒用,是她連累了小夏。現在身上又沒多少錢,她又沒有工作,小夏才剛出院沒幾天,需要一定的營養的啊,還有往後的生活起居,該怎麽熬啊。

“媽,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這隻是暫時地開始,上帝會很公平的。”王小夏看著母親的模樣,心不覺地收緊。“媽,先去吃飯吧,你一天都沒有進食了。”

王靜哪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呢,“知道了,媽這就去,你也要吃多點,你也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知道了。”

回到家看不到一個人影,王小天就覺得奇怪了,他們會去哪了呢,媽媽一般都在家的啊,姐姐也是一下課就回來的啊,今天怎麽會全體出門了?突然,王小天看到了地麵躺著一張紙,就隨便拿起來瞄了一眼就要仍進垃圾桶,然而,他看到了一角,於是收回手仔細看,終於知道為什麽一個人都不在家了。

他跑到電話邊不停的打電話,他們三個的電話沒有一個是能夠接通的,都處於關機狀態。王小天扔下話筒向王小夏的房間跑去,她的衣服,課本,...都不見了,難道姐姐和媽媽走了?

不可能!王小天害怕及了,他不能讓姐姐走,不能。

王小天搖搖晃晃地退出王小夏的房間,腦海裏浮現了一個月前的那一幕:

他和姐姐剛回到家,就看到了爸爸打媽媽一耳光的那一幕,他們都楞了一下,但他還是快速回過神來跑過去擋在媽媽的麵前,就怕爸爸的另一耳光落到媽媽的臉頰上。爸爸和媽媽看到他們回來,也不由的楞了。然而姐姐的眼睛隻是在爸媽身上來回轉了一圈,然後就安靜地換上拖鞋進房間了,是的,很安靜,臉上沒有一絲地表情。

晚餐過後,院裏的秋千一上一下的搖曳著,上麵坐著個長發女孩,很安靜的在那裏隨著秋千搖晃著。

“姐,”

女孩聽到有人叫她,抬頭看向聲源,“有事嗎?”

“沒有,”王小天坐在相鄰地秋千上答道。這兩個秋千是小時候爸爸媽媽給他們做的,在這裏他們蓄滿了很多的美好地回憶。“今晚的星星很漂亮。”王小天盡量找話題來聊。

“恩,”女孩望向星空,幽幽地應道。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既然不相愛了,為什麽還要在一起,”

“什麽?”

“兩個人不相愛了,為什麽還要在一起,”女孩那眼神無焦距的看向遠方,緩緩地重複道,“他們已經不相愛了,以前的甜蜜如今被戰爭代替了。”

“可能他們有所顧慮吧?”王小天終於知道女孩想要說什麽了,“或許依然相愛,隻是沒有發覺而已。”

“是嗎?”女孩還是看向遠方,“相愛是這樣的嗎?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插手這件事的”

“姐,你說什麽?”王小天慌了,他不知道女孩會怎麽做,但他知道女孩是說到做到的。女孩聽出了王小天的焦慮,並將眼神轉向他,“那樣就不痛了,雙方都有空間了,再痛苦下去,不如離開,不是嗎?”

…....

王小天站在街頭,不知道上哪兒找,姐姐從來不跟他說學校的事,也不跟他說她的朋友和同學,現在找她就猶如大海撈針一樣,該怎麽辦?他好慌,第一次那麽慌。

屋裏的燈已經滅了,王小夏猜想媽媽已經入睡了吧,所以盡量把開門的聲音壓低一些,經過媽媽的房間時,她悄悄地打開一條門縫,看到媽媽是側著睡的,背對著門,想必已經睡了很久了,畢竟今天那麽的累,王小夏這樣想著,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聽到關門地聲音,王靜睜開早以蓄滿淚水的臉,無聲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