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小蝶墮胎溺水之謎（4）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芸輾轉醒來，睜開眼，看見自已床頭的紗縵，才發現自己是躺著的。突然屁股傳來劇烈的疼痛。該死的，下手真狠！
守在夏芸身邊的夏夫人站在窗邊，她一直沒睡。天空漸漸發亮，她聽到聲響，回轉身，夏芸已經醒過來，正痛得咬牙切齒。她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然後遞到夏芸唇邊道：“芸兒，喝點水吧！”
“娘，你一直沒睡嗎？”夏芸驚訝地望著夏夫人，心想她或許也不忍心吧。
夏夫人喂夏芸喝了小口水後，把杯子放到桌上，說了一句：“你和她一樣，脾氣都這麽倔強。”然後走到門邊，停下腳步，接著說，“雨荷應該醒了，她會來照顧你。晚一些張大夫會過來再幫你瞧瞧，好好休息。”
夏芸望著夏夫人離開，她感到夏夫人的背影無比淒涼，倒底是怎麽了？窗外已經的天空已經發白，腳步聲傳來，她望了一眼，是雨荷。
雨荷端著水盆走進房間，見夏芸醒了，放下水盆，走到床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永生難忘，奴婢以後為小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雨荷，起來，起來！”夏芸不小心又扯動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氣，不敢再亂動，說，“雨荷，我們是姐妹，我定不會讓你為了我而受到任何傷害！這點作品不算什麽，養兩天就好了！”
案子沒查出來，自己倒受傷躲在床上了！這可怎麽辦啊！夏芸愁眉哭臉地望著床頭，一言不發。突然她靈光一動，小蝶若是流產而死，隻會床上會有血，地上怎麽會粘有血呢？奇怪！若非有人受傷了？隻可惜這兒沒有DNA檢測設備，不然一驗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小姐，要不要叫楚大人過來？”雨荷突然問。
夏芸莞爾一笑，道：“還是雨荷聰明，你去把楚大人請來。”
雨荷離開房間，夏芸獨自思考著整個案件。馬五夫人定是到過紅花樓，不然屬於她的東西不會掉到小蝶房中。而且從小蝶身上掉下來的香囊，應該也是凶手的！很好，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馬五夫人，而且也有了殺人的動機。可是她為什麽要自己動手呢？
馬五郎失去愛人後一蹶不振，借酒消愁，說明小蝶的死對他打擊很大，而他絕對不會是殺害小蝶的凶手。凶手是馬五夫人，這點不可否定，隻是有這一點證據還是不夠的，該怎麽辦呢？自己現在也不能下床，楚天塵那個白癡也不知道能不能辦好這件案子！
“小姐，小姐……”昏昏欲睡的夏芸被一陣輕喚的聲音叫醒，她朦朧地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雨荷的美容，“小姐，我把楚公子帶來了，他正在外麵等著呢。”
“哦，叫他進來吧！”夏芸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
楚天塵一早就被人叫醒，說是夏府的人找他。他還以為是夏芸有了新發現，起床後發現原來是夏芸的婢女雨荷。從她嘴中才知道夏芸為了辦案偷偷跑出夏家，被夏夫人打了一頓。
“夏芸，你不要緊吧？喲喲喲，看樣子挺嚴重，居然趴在床上起不來了！”楚天塵幸災樂禍。
“姓楚的，把你嘴放幹淨，本小姐能屈能伸，這點傷不算什麽！”這個男人真是，一天不罵三天上瓦！
“好啦，給你開玩笑的！”楚天塵露出難道的嚴肅表情道，“看你這樣子我的心都碎了，以後的案子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能搞定！”
“切，碎你個頭啦！等本小姐好了，還要去！這個案子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不能就這麽算了！”夏芸信誓旦旦，她夏芸若是個隨便放棄的人就不叫夏芸了！
“有線索啦？你倒底發現了什麽？”楚天塵問。
“雨荷，你去給我準備點吃的，我餓了！”雨荷會意退出了房間。夏芸道，“我發現，馬五夫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她也有做案的動機。”
“哦？說來聽聽。”楚天塵洗耳恭聽。
夏芸娓娓道來：“馬老爺之前一共有五位夫人，為了公平起見，都是以夫人相稱，按理說，馬老爺的元配死後，後麵的都會依次將馬二夫人改為馬夫人，可為什麽馬五郎的娘還一直被稱為馬五夫人，而不叫馬夫人呢？這說明馬老爺很愛自己的原配，很器重自己的大兒子，不想後來的女人占去原配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楚大人，你是男人，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楚天塵點點頭道：“確實，心若被愛填滿，很難再留下另一個人的位置。馬老爺可以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娶別家女子，也可以給他們夫人的稱呼，但是卻不能省去中間那個字！”
“而馬五夫人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名正言順地得到馬老爺的所有財產，任何阻擋者都得死！”夏芸五指緊握，這種戲碼在電視劇中看得多了，自然不能忘卻。
“但是小蝶好像沒有擋著她的路吧？”楚天塵疑惑地問。
夏芸道：“小蝶身世卑賤，會影響馬五郎的聲譽，隻能殺了她，才能以謝心頭之恨！馬家本想與我家聯姻，那麽在蒼源的勢力無人能敵，可是馬五郎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讓夏……本小姐我傷心欲絕，退了這門親事，對馬家的影響極深。”
“你會傷心欲絕？”楚天塵狐疑地問。
夏芸斜視他，道：“哼，別插嘴，讓我講完好不好？你要是還講，我就不講了！”
“好好好，你講，你是夏家小姐，你說了算！”楚天塵端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聽著夏芸接著講下去。
“馬老爺在昨天上午派人來鬧本小姐的訂婚儀式，可見小蝶並不是他殺的！馬五郎聽到小蝶死了之後，借酒消愁，一蹶不振，凶手也不可能是他！要問這世上什麽人與小蝶有仇，馬五夫人的嫌疑最大！對了，馬五夫人的*，你還得查詳細一點，比如說她有沒有什麽功夫之類的。”夏芸提醒楚天塵。
楚天塵笑著說：“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咱們倆算不算心靈相犀呢？”
“別說一些有的沒的！還有一點，小蝶身上沒有找到其他傷口，那麽隻有一個地方可以查出真正的死因！”夏芸雖然不敢想凶手會用那麽殘忍的手段，但她又不得不想！
“哪個地方？”楚天塵不解地問。
“陰.戶！”夏芸本職法醫，自不會像大家小姐那樣矯情。關於案子有啥說啥，女子隱蔽的地方也用專業術語說出。當她說完，房中一片寂靜，她疑惑地問，“怎麽啦？是不是我說錯了？”
“沒有，沒有……”楚天塵滿臉通紅，他雖然表麵上風流倜儻，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自己麵前提起女子的隱蔽部位。這個女人膽子真大，這種事說出來臉居然都不紅一下！
“沒有就好，你現在可以走了！本小姐要睡了！”夏芸下了逐客令。
楚天塵站起來，道：“想讓本官來本官就得天還沒亮，風塵仆仆地敢來；你一句你可以走了，就想把本官打發走嗎？門都沒有，我餓了，等雨荷進來，我吃了飯再走！”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夏芸大聲吼道：“這是本小姐的閨房，要說的我都說完了，你不走難道是對小姐有想法嗎？”
“你？算了吧？倒貼我也不要！胸部又不大，屁股也不圓！”
夏芸抓起枕頭，朝楚天塵扔去，大聲怒罵道：“死色狼，你給本小姐滾……”這個叫聲可謂排山倒海之式。
楚天塵捂著雙耳，走出房間，遇到正好回來的雨荷。
雨荷見到楚天塵，道：“楚大人，用過早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再吃吧！”楚天塵擺擺手，還吃早飯，那就是最後的早飯了！那個女人發怒就像隻猛獸，真不是一般人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