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水仙:8
…
是的,
溫暖。
他竟然有找到我,感動多過於一切……
…
“你,是水仙嗎?”
本來我想先跟他打招呼的,沒想他比我早,他已經途步向我走過來。
“嗨,…夜鴦……”
有些躊躇的結巴…
我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樣叫他?是繼續,如網絡上那般稱呼他,還是喚他的本名?
很早以前,他有跟我提過他的名字,奇怪的,原本記憶力很不敢恭維的我,竟然就記住了他的名---夜靳鴦!一個念起來很嚼舌其又很奇怪的名字。確實,姓夜的,活了二十多歲的我,還是真的第一次聽到有這個姓氏存在的。
“叫我靳鴦吧,很高興見到你…”
夜靳鴦禮貌地伸手。
…
這是個很漂亮的男人,我很少用漂亮去形容男性,夜靳鴦是唯一一位。漂亮,是他的落落大方,和他秀氣的長相。
他的身高和他渾身透而出的秀氣,混合而成的漂亮!我一直潛意識以為,男人都應該是五大三粗的,粗獷的…,就如我那個摳門的老板。
為什麽會有這種誤導,或許可以歸為我接觸到的男性不多,從出生就一直跟我奶奶相處,上學很少有男同學朋友,工作以後整個公司就五個人,其中老板女秘書和我就占倆,而其三位都是與老板一樣的,粗糙,蠻橫的男人,包括我夢境裏的那個男子………
“哦…,靳鴦,你好,我是水仙。”
我也禮貌地伸手,與之相握。
我本以為他會穿得很正式,結果他也隻是很隨意的:襯衫、牛仔長褲,感覺很幹淨很清晰…
“我們…”
“我們…”
兩人同時說出這個詞…
…
“哦,你說…”
些許的尷尬,我想叫他去我家裏吃飯,可是又覺得太突然了些。
“我們去走走,好嗎?”
夜靳鴦試探地征求我的意見。
“好啊!”
或許,在網絡上我們是很熟悉的朋友,但是真的到了現實中,我們畢竟是陌生的。
或許,正如夜靳鴦說的,去走走,會彼此很快消除這種尷尬。
我和夜靳鴦並排著走,穿過小區門口,往外麵的一個開放式公園漫步而去。
“天似乎要下雨了,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呢。”
我在找話題聊,畢竟人家到了我的地盤,就該我做主人。
且,今天的天氣真的不是太好,陰沉了一整天卻不見有下雨的痕跡,特別是現在,天比早先更陰暗。
隻是公園裏來散步的老人及兒童還是依稀有的。
“我想見你,我也以為你不會來赴約的。”
他側身看著我,說道。
“嗬嗬…”
在夜靳鴦的目光當中,我讀到了某些我說不上來的---絲絲柔情。
…
我轉移目光,看向別處。
暮地,我的視線被遠處一處火光鎖住!
火!
失火了!
“夜鴦!那棟房子失火了!”
我指著不遠處的火光,一邊對夜靳鴦高聲喊,一邊往失火的那棟房子跑去………
隻有我知道,那棟看似廢棄沒人居住的房子,裏麵住的是誰!
緊張時刻,我沒喊“靳鴦”,而是習慣的“夜鴦”…………
或許是看到我著急的樣子,夜靳鴦也順著我跑過去的方向,奔來……………
…
“許大娘?!許大娘?!”
拔開希散圍觀的幾個人,我跑到靠近火焰處,大聲往裏麵空空如也的房屋喊叫……
“姑娘,裏麵沒人。”
“是呀,這是空房子。”
“…”
他們又怎麽知道,這間房子在幾天前確實是沒人居住,隻是街坊鄰居用來置廢棄家具用品的。他們又怎能知道,這裏頭住的有一個無家可歸的年邁老人---許大娘!
許大娘是一個在路旁討乞的老太太,她和別的乞丐不同,或者其他行乞者多少會帶點欺騙意味,欺騙路人的善良。許大娘身邊確實無兒無女,她的丈夫早先是個工人,因為某些意外死亡,留下還無一子女的大娘,許大娘或許是因為和丈夫的情感深厚,並沒有再婚,獨身一人,一個無兒無女無工作且還是個文盲的寡婦,在這個城市曆經坎坷地活著,很心酸,許大娘的年紀比我奶奶小不了幾歲,本以為先把大娘安置在這個房子裏,再找機會和奶奶商量,把她接到家裏和奶奶一起住的。
我並不是說我很偉大,私心也是有的,我經常一天到晚在外麵工作,我知道奶奶一個人在家是很悶的,給她找個老伴估計奶奶會被我氣昏,隻是我一開始就說接回家一起住,奶奶心地善良,但是她情願讓我把許大娘送往社會福利院,也不會接受住家裏,因為我的負擔夠大,掙的少………
“不!有人!許大娘?!許大娘?!…”
我靠近房屋的門口往裏麵張望,企圖看到許大娘的身影,拚命嘶喊……
“水仙!”
跟過來的夜靳鴦或許看到我較為失控激動的情緒,拉著我的一隻胳膊,想要製止我有些近乎瘋狂的舉動………
“報警了沒有?!夜鴦快打119!快!”
我拖著夜靳鴦的手,近乎乞求的喊……
“水仙!你冷靜點!聽見了沒有,他們說裏麵沒有人!隻是廢棄物品!天馬上下雨了,不會有事的!啊……”
夜靳鴦許是想不通我為何要這般在乎這個小房子的失火………
天,不知道是為了憐憫這屋裏的人,還是憤怒於人們的冷情…
哄隆隆…!哄隆隆…!
打雷了,閃電也開始交加………
“是呀姑娘,馬上下雨了,裏麵都是廢物,報警也沒多大作用,雨下了火自然就停了”
旁邊一個中年人也隨夜靳鴦的話附和著…
“有!有一個孤寡老大娘!是我讓她在這裏住的!真的有!你相信我…”
我一邊哀求夜靳鴦,一邊試圖掙紮於他的勁顧…
突然!
我失去平衡!
衝向火海
(新文,開始更新。《賴上首席的女人:豪門劫》已完結,願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