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肆無忌憚的做一回

身下是曲沐陽有力的手臂,頭緊緊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劫後餘生的岑溪感覺深深的疲憊,疲憊的身心就這樣仿佛找到了依靠。

曲沐陽直接帶她離開了莊嚴的大宅,把她放在車裏,打了個電話,便一言不發的開車離開。

直到他們在一棟湖邊別墅前下車,他才同自己說了第一句話。

“接下來幾天我們住在這裏。”

他抱著自己走進去,上樓,把她放到床上,“休息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岑溪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害怕,別走。”

曲沐陽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這算是十年裏兩人最親近的一刻了吧,沒有偽裝的麵具,隻是抓著他坦言自己的害怕。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岑溪在今天以前怎麽也想不到,她會拉著曲沐陽哀求他跟自己同床共枕。

終是抵不住女孩子帶著哭腔的哀求,曲沐陽在心裏對自己說,這不代表什麽,就是安撫一下自己受驚的寵物而已。

“把自己洗幹淨再上床。“

岑溪鬆了一口氣,乖巧地點點頭。

聽著浴室傳出的水聲,曲沐陽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這一切都偏離了他的計劃。

他的本意無非是想讓莊嚴這小子幫自己堅定心意——他不在乎岑溪,隻是個有趣的女人罷了,兄弟實在喜歡給了也無妨。但現在竟發展成他跟莊嚴鬧僵,還把這個女人帶來小時候的秘密基地。

現在呢,因為女人的一句害怕,他就乖乖當人形抱枕?!曲沐陽突然覺得這一切都荒唐極了,拿起車鑰匙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冷靜一下。

就在這時浴室門卻打開了,曲沐陽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兒,瞳孔一縮。

那是一具赤裸的身體,無瑕的的肌膚上帶著點點傷痕,無減絲毫美麗,反而多了幾分魅惑的味道。

岑溪在花灑下把莊嚴的味道從自己身上一點點洗去,洗著洗著,心裏就冒出這個念頭,把自己給曲沐陽。

她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甚至覺得是自己受刺激過度,但這個念頭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心底一個聲音越來越大,如果一定要給,她寧願是曲沐陽。

於是她**身子走出了浴室,身體還在顫抖,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曲沐陽聽見自己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用了好大力氣才壓下心頭的衝動。

“你瘋了?“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的第一次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嗎?遲早這一切都是你的。“她握緊手,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要了我吧,讓我做你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站定在他麵前,拉過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左胸,“求你了。“

到這一步還能把持住的就不是柳下惠,而是那什麽什麽無能了吧?!

而顯然曲沐陽不是前者更不是後者,他本來就是一個天生的掠奪者。

攫住眼前小女人的身子緊緊貼近他的身軀,兩人身體不留一絲縫隙,激烈的吻幾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大掌在女人完美的而赤裸的身體上遊走,房間裏是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唇齒的吸吮聲。一時間溫度仿佛都高了起來。

男人將嬌小的女人壓倒在黑色的的大床上,黑色的床單映得身下的女人愈發肌膚如雪,男人看著她胸口的吻痕和傷痕,黑眸裏閃過意味難明的光,動作愈發激烈起來。

岑溪哪裏受過這個,整個人早已陷在曲沐陽高超的調情技巧裏,眼神迷離,更多了幾分嫵媚的誘惑。

“嗯······“曲沐陽輕輕地啃咬上她的耳垂,她感到一陣酥麻,忍不住呻吟出口。

她羞得滿臉通紅,曲沐陽卻輕笑出聲,在她的耳垂處流連,不肯放過她。

“陽······別······“

“哦?不舒服嗎?寶貝,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麽告訴我的。”說著他向她的耳洞裏吹了一口熱氣,滿意地感覺到身下的顫抖。

“陽,我難受,別······別折磨我······“

“我的小乖,這可不是難受,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作怪的手就到了下方。

岑溪感覺自己平時洗澡都不好意思多做停留的某處此時正受著難耐的折磨。曲沐陽此時也是滿目興奮,可他並不著急做到最後一步,第一次和剛剛的心理陰影,需要足夠的鋪墊來使她達到頂點。

滅頂的快感如潮水淹沒了岑溪,她到了人生第一個**。曲沐陽下身已忍得生疼,趁著岑溪還在快感中整個人都不怎麽清醒,腰一沉,終於埋進了她的身體。

“啊······”岑溪痛得大叫,被曲沐陽吻上唇安撫著。

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身體被撕裂的痛和蝕骨的快感交織在一起。岑溪的身子被撞得起起伏伏,感覺理智在一點點抽離。

滿臉潮紅的岑溪抱住曲沐陽的脖頸,他握著她的腰,兩具赤裸的身體牢牢貼合。汗水打濕了兩人的發,瘋狂的動作卸去了兩人素日的麵具。

最原始的律動,最真實的渴望,最蝕骨的快樂。

夜,還很長。

*

一個女人最失落的時刻便是一覺醒來,昨晚與自己共赴雲雨的男人不在枕邊。

而對岑溪來說,何止是不在身邊,簡直是人間蒸發了。從她把自己獻給他的次日早晨到回國一周多了,他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連回國寧願他的專機飛兩次,也不與她同處在同一處空間。

岑溪委屈又難過,她做錯了什麽,要這樣對她?不回家,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句口信。

那天晚上,他明明滿足得不行,她整整兩天沒下來床。

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把自己給了他,當然有取悅他幫助自己的意圖,但更多的是她就想這麽做,那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他給了自己一雙肩膀,她就是有了那樣的衝動——把自己的身體給他。甚至在莊嚴強迫她的時候,她心裏有那麽一瞬在想,如果此刻強迫她的是曲沐陽,或許她不會這麽絕望。

在充滿曖昧與迷離的那晚,她甚至覺得在自己身上起伏的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麽討厭,她還在心裏笑自己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人質情結,被害人對施害人產生好感)吧。

可當她醒來就被雪藏了,那晚的激情好像隻是她自己的一場無痕春夢。她委屈,自己的獻身竟然會換來他如此冷酷的對待。她更加憤怒,不理自己就算了,看看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麽?!

幾乎每天的娛樂版頭條都是曲氏總裁和某個明星的桃色新聞,什麽一擲千金換美人一笑,什麽體貼地為情人擋開狗仔窺探,更過分的是每兩天摟著的都是不同的女人留宿酒店!

曲氏總裁一躍成為S市第一種馬,各種鶯鶯燕燕還前赴後繼,就好像自己沒被曲大少翻過牌子就是掉價了!

岑溪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生氣,從自己認識他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不是嗎?可現在她就是生氣,而且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的岑溪生氣也是憋在心裏,應該說是她什麽情緒都憋在心裏。可是現在的她心境就像變了一樣,不再那麽束手束腳,甚至想什麽都不管肆無忌憚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