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一樣的許二

第049章 不一樣的許二

每個人都有一段哀傷,放在心底,不知不覺,就成了性格的一部分。

——題記

一個人關在洞房裏,雖然經驗值在唰唰地往上漲。但是沒有新郎在,就沒有所謂的恩愛程度,所以經驗值的漲幅還變態,並且一個人呆完洞房花燭,係統不會贈送這個任務完成的禮物。所以,董小葵在研究了一下新的洞房花燭的任務後,就毅然退了出來。想等改天和秋水長歌一並上線,再一起來過這個洞房花燭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要在這裏很變態地關兩個小時,但任務說明:完成洞房花燭的任務後,夫妻雙方將會獲得女媧眷顧,獲得女媧贈送的神器,經驗果等。

不過,至於女媧贈送的是什麽神器,什麽級別的升華果,這裏沒有明說,隻是告誡新人一定要一並完成洞房花燭的任務,才能獲得恩愛程度,恩愛程度越高,女媧送的神器級別也會越高,經驗果級別也會越高。並且在洞房花燭完成之後的“蜜月之旅——攜手上天入地遨遊”的任務中,才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董小葵不會那麽無知地浪費這麽好的機會。再說了,目前看來這次婚禮是係統更新了結婚程序後的第一刺婚禮。

在“最神話”裏,係統每一次更新,首先去嚐試的玩家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上一次更新,她率先去三界後花園做“拯救冥神轉世”的任務,當時是去冥神人間國度後宮找尋十年前刺殺冥神轉世的神秘刺客的身份。那時,也是服務器更新後去做的,董小葵就得到了冥神的酬謝,竟然去了冥神居所的淨界一次,在140級的時候,升級其實已經比較困難了,她竟然連升三級,害得此岸彼岸、雪落落、胭脂三個人一直後悔沒有去接這個支線任務,等她們再去的做這個任務的時候。任務裏的boss冥神之妻離宸的另一半神魂就變得無比強大,雪落落和胭脂分明掛了兩次,此岸彼岸也掛了一次,最後三人聯手才涉險過關。雖然也去到了冥神居所淨界的淨河邊,但是以她們各自123的級別,也隻是各自升級一級。

後來,還有一次服務器剛更新,弄琴就做一個隱藏任務。去華山長空棧道競技場下尋找跌落的花妖罌粟的良心。隻是使用禦風法術下降到長空棧道底部,在途經瘴氣地帶時,使用一瓶九天玄女的仙草凝露做為解毒劑,然後到達底部,也不用打怪,隻將花妖罌粟的良心撿上來交給npc冥神鬱磊的雙生哥哥神荼,這npc神荼居然就獎勵了弄琴一個良品神器:花神波光鏡,讓132級的她比同級別的戰鬥傷害值提高了一倍。

她在【家族頻道】上一說,解毒物語、默言、小魚仙、無憂等十五個人也去做了一次“尋找花妖的良心”這個任務,可是獎勵的就是神獸的飾品或者糧食。他們這十五個人中,隻有解毒物語的獎勵物品稍微好一些,是神荼在洪荒時代的束發,隻有提高經驗值的作用。

所以,這群人一琢磨,一致認為:最神話遊戲一更新,去做的任務獲得的獎勵是很變態的。於是,大家隔一段時間就盼著遊戲喊更新,雖然等待一兩個小時,但是更新一完畢。大家都嗷嗷地叫著,尋找各種隱藏任務做,想著得到眷顧,獲得頂級的神器或者經驗。

可是。今天這個婚禮到底是什麽時候更新的?自己是第一人嗎?

董小葵不由得在【家族頻道】和【好友頻道】上發了一條消息:今天,感謝各位的捧場,以及傾力奉獻,請解毒物語和短耳貓咪統計一下婚禮的工作人員,等秋水長歌回來發放魚酬謝大家。

兩個頻道上都是一片祝福聲,都在恭喜無憂順利出嫁。打趣他覓得賢夫。

她發了一個笑臉,說: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先下了。大家注意一些,盡量不要跟“碧霄長歌”的人有衝突,玄武三傑平日裏就稱王稱霸的,今天丟了臉,必然不甘心的,可能會有別的舉動。如今,是我的事,我會親自來處理這個事情了。好了,祝大家玩得愉快,撤了。

董小葵說完,點了退出,在q上問此岸彼岸:遊戲這兩天有更新過?

此岸彼岸發了一串問號,問:怎麽突然這樣問?

董小葵將今天婚禮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包括洞房花燭任務都與以前不同。此岸彼岸也表示非常疑惑,讓董小葵等等,她出麵去打聽打聽。

趁著此岸彼岸去打聽的間隙,董小葵起身去檢查窗戶是否關嚴實了,因為今晚可能不回來,京城的暮春夜晚,常常會突然起很大的風,冷不丁就帶來不少的風沙,落了屋裏厚厚一層。

走到窗前,檢查了一下窗戶,果然沒有關嚴實,她先將窗戶拉開,感受了一下屋外的溫度與風。已經是五點過了,京城已經暮色四合,隻有遠處的天空還留著一點夕陽的餘色,暗紅地渲染著一方天地,像是一盞乏了油的燈,在如潮水的暮色不斷侵襲下,越發的暗淡。

風果然有些大,索性還沒有夾雜著塵土泥沙。溫度也較之中午,涼了不少,董小葵向來怕冷,站在窗邊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將窗戶鎖好,又將窗簾拉上。踱步回來,換了一條厚一些的絲襪,然後又尋了一條披肩搭配在身上。

做好這一切,想到趙敏先前的叮囑,開了零食櫃子,拿了幾個鬆塔,泡了一杯牛奶,先墊了一下肚子。然後又去刷牙漱口,對著鏡子掃了一下眉目,覺得頗為滿意,這才坐到電腦前,此岸彼岸的信息已經跳出來很多條,都說的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最近沒有通知服務器更新,也沒有通知遊戲升級,昨天成婚的帶刺的蝴蝶和悅色宜人的婚禮還和以前一樣,你是新係統的第一人。

董小葵更加疑惑,立刻說:這事太詭異了,都沒有通知升級更新。怎麽就會突然多出這麽多環節?

此岸彼岸:那有什麽奇怪的?“最神話”這款遊戲本來就古裏古怪的,彩虹之城不是說了麽?這款遊戲就是為了全息真人戰局做推廣和輔助,所以跟以前的網絡遊戲有所不同,這裏麵的任務會層出不窮。有無數意想不到,還有各種隱藏任務,會讓人感受到一個真正的神話時代。比如,到如今,彩虹之城都沒有公布三界六道最頂級的神器排名。這要在別的遊戲裏,那個排名早就出來了。還有,到如今,我們對於最神話這個故事的完整性都還沒有搞清楚,隻知道似乎是個陰謀強大的故事。你說吧,你狗運好,遭遇點這些,有啥詭異的。

雖然此岸彼岸說得很明確,董小葵卻總覺得有些詭異,還是說:我總覺得不尋常。

此岸彼岸:是啊。是啊,找了個大神做老公,自然不尋常了。

董小葵:靠,你也埋汰我?隻是做任務,ok?隻是做任務!!!!你要不甘心,也發招親貼,將碧霄灝雲勾搭到手。

此岸彼岸:別,我對拽古文的,一律深惡痛絕。

董小葵聽到這句話,驀然想到九重天裏的葉三。因為董小葵拽古文,他還吐了髒字,最後連自己都有些震撼,不由得一笑。說:你這觀點和理論跟那個葉三空前一致。你怎麽就打了人家呢!哎,要是發展一下,十分不錯的。

此岸彼岸:呸。那個登徒子?得了吧!!我就嫁不出去,也不會選這個登徒子的。

董小葵:哈哈,這些話事不能亂說滴,一般會遭報應滴。

此岸彼岸發了炸彈表情過來。董小葵發了個吐血的表情,說:好了。我今天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派對,先下了,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退出網絡,關了電腦,坐在床上,不知該做什麽,於是拿了筆在小的記事本上寫寫畫畫,寫到後來,卻發現寫了滿本的陳佳川,她一怔,無可奈何地苦笑,將那頁紙撕掉,又在本子上計算自己的錢,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還清此岸彼岸,計算了一陣,如果“最神話”裏的遊戲順利,那麽今年之內就可以還清此岸彼岸的十八萬。

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妖蛾子才好。不過,孫冠華這邊明顯的還有陰謀,希望自己還能應付!董小葵忽然之間感覺有些累,獨自一個人靠著折疊整齊的被子,頹然閉上眼,在心底說:爸,你一直保佑著我的,對不對?

她不由得蜷縮到床上,像是回到生命河最初的時刻那般抱著自己靠著被子,閉著眼,似乎睡了過去,其實隻是回想有爸爸在的那些明媚的日子,那時的天總是晴朗的,藍藍的天,雲來鎮的每一寸青石板似乎都刻著快樂,薄霧晨光裏永遠回蕩著她快樂的笑聲......

那時的日子,不知愁滋味。那時,她從不曾想過快樂會那麽輕易到頭。那時,有爸爸保護著他們娘三人,他們三人都不知人間疾苦....

眼淚從眼裏溢出。她還是閉著眼,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她輕聲地說:爸爸,我隻是有些累了,一會兒就好的。你不要擔心。

就這樣,過了好久,耳畔隻有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響在安靜裏。忽然,尖銳單調的音樂聲響起,手機在桌子上嗚嗚地打著轉,這也一並將董小葵從脆弱中拉回來。睜開眼,翻身做起來,拉了拉衣衫,她又是堅強的女子。

伸手拿過來電話,瞧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那號碼倒是不錯。董小葵料想就是戴餘慶說的他堂哥的朋友,於是接了起來,才說了一聲“您好”,那邊的人就直接說:“董小葵小姐嗎?我的車在暢園外,你速度下來。”

聲音很好聽,有些低沉,但是幹淨澄澈。不過,聽這說話的語調沒有一點的溫度,可以聽出來,這個人一定是不苟言笑,麵無表情,看來也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主。

“好,我立刻下來。”董小葵微笑著才回一句,對方已經收了線。人家根本就沒有聽她意見的意思。

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不過,戴元慶的朋友,想必也是公子哥。戴餘慶都說了,對於戴元慶交什麽樣的朋友。戴家的長輩也是有審查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戴元慶的脾氣都那麽差勁兒,他的朋友脾氣不好,也是值得原諒的。董小葵拿著電話撇撇嘴。將電話放到包裏,對著鏡子理了理衣裙與頭發,披上披肩,抓了包出門。

站在門口檢查門是否鎖好時,董小葵忽然想:橫豎應該跟戴餘慶報備一聲。萬一有什麽事呢?話說,人生中可是意外良多的,任何時候都需要謹慎小心。於是給趙敏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趙敏都沒有接。

董小葵瞧了瞧時間,快六點了,這會兒參加派對的人應該是陸續到了,大約是在忙吧。於是她又給餘姚打了電話,餘姚那邊也是響了很久沒人接,又打一遍。有人接起來,董小葵立馬喊了一聲:“老大,你總算接電話來。”

誰知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倒是清澈的溫暖,極其有禮貌地說:“你等一會兒,餘姚去洗手間了,等她回來,我讓她打給你。”

這是神馬狀況?董小葵撇撇嘴,慌忙說:“沒事,沒事。”

收了線。走出暢園,外麵就是梧桐大道,因為暮色來臨,所以路燈次第亮了。黃暈的燈光在四周打下薄薄的光影。梧桐大道上雖然人來人往,但是由於暢園不準跑車的,所以一眼就看到了花圃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那越野有些眼熟,再看看那車牌,雖然掛的是普通的牌子。但那號碼著實順眼,好記。

周圍有許多的學生都紛紛駐足看這車,暢園門口有幾個女生在議論:

女生甲:不知是什麽特權,暢園附近居然可以跑車了,還停在這裏。

女生乙:誰知道呢。現在都是特權,哎!

女生丙拉了拉旁邊一個女生,說:這車不是第一次了,那天出現過一次,對不對,梅梅?

旁邊一個紅裙女孩,說:是啊。前幾天晚上,我們見過一次。你當時還說,這車也就兩三百萬,可關鍵厲害就厲害在這人的車技和能在暢園跑車。

董小葵站在旁邊一聽,一下子想起來,這車是許二的。那天晚上,許二就是開這輛車送她回來的,當時,一直送到暢園門口,但由於當天,董小葵遇見的事情太多,頭暈暈的,又一心記掛著“最神話”遊戲裏的事,所以,沒有怎麽注意許二開的這輛車,等第二次見到許二的車,是在錦程北樓門口,那一次,許二開的是奔馳,又不是這一輛越野。

來接自己的人居然是許二!這個人是讓董小葵有些莫名的緊張,也許是因為他的車停在這裏太招眼,人來人往處,又是不許跑車的地區,而他這樣特權;也許是因為對方是許二,而自己昨天在九重天算是沒向他打招呼就借了他的光,也許他會知道吧。

總之,一時間,董小葵不由得握緊手中包包的帶子,手心裏微微滲出汗。

“哎,不知是等誰呢?”旁邊有女生在八卦。

另一個撇撇嘴,很不屑地說:“看樣子也是權貴之家,這年頭,可都喜歡在學校裏找呢。”

“呸。就是有些人為了錢,什麽都敗壞了。”另一個女生憤憤然。

“別亂猜測,萬一是哪家的親戚呢?你們這樣說話,以後到社會上去,一定會吃虧的!”又是另一個女生教訓著。

李莫愁卻是走出來,也沒有說別的女生,瞧了瞧董小葵,說:“你還要讓這裏交通堵塞了?”

董小葵一驚,十分尷尬,周圍齊刷刷的眼睛都看過來,全是審視的目光。大家可都認識董小葵,獲得全額獎學金的人呢。所以,眾人也都知道她不是京城人士,一直是計算機係才子陳佳川的女朋友,跟陳佳川一個地方的,窮鄉僻壤來的,哪裏會有什麽顯赫的親戚啊。

於是,大家都了然於心的模樣,有人還發出陰陽怪氣的“哦”,最後還有人很不屑地說:“哎,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一個二個搭上的都是權貴之家啊。”

董小葵一聽這聲音,就是隔壁的那個八婆方莉莉,一直以來就跟餘姚有過節,而且還在大一下學期跟趙敏動過手,這女的是京城本地人。身材高挑,家裏有些錢的模樣,為人跋扈,好搬弄是非。經常到處搬弄是非說餘姚與趙敏的不是。她一直以來不針對董小葵。是因為董小葵一直是陳佳川的女友,而大約在方莉莉眼中,董小葵和周珍珍都是不夠分量的外地佬。如今,這話是直接挑釁,指著董小葵了。

董小葵不由得一下子轉過臉。眼神淩厲地瞟她一眼,方莉莉也是回瞪過來。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清冷的聲音:“董小葵,你磨磨蹭蹭的,派對就要開始了,還不上車?”

這聲音依然沒有溫度,速度也不快,但是透露著極大的不悅。董小葵不由得轉過頭去看。許二已經下車,站在車旁邊,雙手插袋瞧著這邊。他隻著一件米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雖然那身材穿什麽都沒話說,但這樣子確實不像是參加宴會的。

“呀,還有些帥。”人群裏有人在說。

“還不過來?”許二在那邊喊,神色與語氣都不太高興。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瞧著她,想不成為眾人的焦點都不行。董小葵抿了抿唇,慢慢走了過去。許二卻已經為她打開車門,這一會兒,不是坐在副駕駛,而是坐在後麵。副駕駛上坐的是戴元慶。

許二關門之前,瞧了董小葵一眼,皺皺眉,似乎很不悅。然後又不再說什麽,將車門關上。

一如既往,許二的車裏依舊播放著流水一般的鋼琴曲,這曲子極其柔和,行雲流水一般。雖然對音律不是太懂,但是董小葵還是覺得彈奏這些曲子的人內心一定充滿著溫暖。很喜悅。

她有些累,於是靠在椅背上。照例,古怪的戴元慶沒有回過頭來瞧她一眼,許二也沒有再理會她,仿佛她是一件戴餘慶托運的貨物。

許二發動車子,車窗外是黃暈的燈光掠過,偶爾有些光透過車窗,變了顏色,淡淡的落在她的手背上,有種奇異的色彩。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話語,隻有這一首不知名的鋼琴曲反複地播放著。

許二這樣清冷的人,竟然會喜歡這樣帶著溫暖的曲子,還有著某種偏執,喜歡反複播放。董小葵不由得抬眼去看,椅背太高,瞧不見,她就挪了挪身子,從斜著的視線瞧了瞧他,他坐得很直,極其挺拔的背影。董小葵不由得想起一起去吃飯時。許二坐在椅子上瞧著窗外發呆場景,他的眉目乍一看其實隻能算周正,一動不動的時候,太過清冷。不過仔細看,仔細想,他的眉目卻是極其好看的。

這一刻,董小葵看著許二的背影冥想他的五官,有些傻傻的,後來還不由得想起他的名字叫許仲霖。

仲霖,仲霖。董小葵在心裏默默咀嚼,倒是覺得這名字也越發有味道了。

忽然,一直流動在車中的鋼琴曲聲戛然而止。董小葵嚇了一跳,抬眼去看,隻見是戴元慶伸手摁掉了音樂。

“你幹什麽?”許二有些不悅。

戴元慶不緊不慢地操作了一陣,換了一首《高山流水》,這才在座位上坐好,說:“已經聽很多年了,該換了。”

這句話很可疑,董小葵覺得這音樂似乎跟什麽哀傷的故事有關。也許每個人都是這樣,心底都會藏著一段哀傷。

她這樣想,越發覺得是這樣,不知不覺有些心疼許二。於是豎起耳朵,警覺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果然,許二說:“姓戴的,你最好不要多事,否則兄弟都沒得做。”

許二的語氣依舊淡然,並沒有伸手去換了音樂,但威脅的意味很重。

(哦,哦,哦,我很乖,今天這一章依舊是六千多字,我可是努力更新啊,我看到有人在書評區說我更新慢,我都想去撞牆了。粉紅票砸起啊,砸起啊。小葵的派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