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明朝那些事兒》出版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趙雅姿在劇組裏麵，就有意的和李明豹之間保持一些距離。畢竟作為有夫之婦，雖然有千般的委屈，但道德上麵，卻站不住跟腳。李明豹確實優秀，她也有好感，但問題就在於他和李明豹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沒有結果的事情，趙雅姿也就隻好把這份心放到了心底，想讓這想法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

可惜，趙雅姿這番動作，很明顯收不到任何的效果，因為李明豹的想法是和趙雅姿完全相反的，挖牆角的最重要因數就在於勤，自己都不勤快了，牆角哪裏是那麽容易挖倒的？所以對於趙雅姿的反應，李明豹隻用了纏字訣，就把趙雅姿的一番心思，化作了流水，沒兩天，趙雅姿的努力就白白的浪費了。

李明豹的這番行為，不但讓趙雅姿失了分寸，就連李明輝也上火著急。沒辦法，自己的弟弟和趙雅姿之間的事情，他又不是白癡，怎麽會看不出來？但李明輝對上李明豹，顯然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李明豹那天晚上回去以後，就胡亂的搪塞了李明輝，李明輝也就隻有幹著急。

而相比起這些男女之間的小事，李明輝更加在意的是六叔的態度。但李明豹的回答也沒能讓李明輝滿意，因為就連他對於邵六叔和爺爺之間的關係，都有些不清楚。雖然李明輝比李明豹好一些，好歹還有以前關於爺爺的記憶，但小時候的記憶，放到現在也分析不出什麽結果。

大哥不會說這些事情，老爸老媽也不會說這些事情，純粹靠臆想，解決不了問題。但好歹那天之後李明輝問大哥，大哥也沒把這件事情的路給堵死，而是說時候到了，老爸老媽自然會說，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是無解。但好在六叔這番話，對於自家小五來說，絕對不是壞事兒，繼續糊塗下去，也沒有什麽壞的影響。

因為《上海灘》的火爆，讓原本就在趕時間的劇組，變得更加的忙碌，而忙碌後的結果，就是劇組很快就把接下來的電視劇都拍完了。六叔拿到電視劇以後，自然是底氣充足，相比起麗的的愁雲慘淡，六叔就穩坐城樓。

劇組散了，暫時也沒有什麽事兒做的李明輝李明豹倆兄弟，就老老實實的在家休假，等待著下一次的複出。如果李明輝是真休假，悠閑，那李明豹的日子就不那麽舒爽，一個想要做文霸的男人，就算長了八隻手都不夠他用。

雖然李明豹現在手裏麵的作品就隻有三部，一部是《明朝那些事兒》，還有一部是《鐵血天驕》，最後一部是《昆侖》，前麵兩部書，稿子是完成了，但後麵《昆侖》卻是大部頭，明報那邊催稿子比催生孩子都還急。

之前有劇組的事情擋著，沈寶興即便是著急，也沒有多的辦法讓李明豹寫稿子，但現在劇組都完了，沈寶興哪裏還能不趕快的讓李明豹寫文章？

而這個時候，時間已經跨越到了1980年一月，離著春節也不算太遠了，14號一大早，沈寶興這個明報的掌舵，又一次急匆匆的來到了李明豹這裏。

看到沈寶興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李明豹頗有些苦惱的說道：“沈先生，你就是催我也沒用啊，我這段時間就連上廁所都是用跑的，已經盡力了，再多都沒有。再說了，這《昆侖》不是還沒有和明報簽約麽？又用不著發報紙，你那麽急幹嘛？”

看到李明豹這幅模樣，沈寶興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關於《昆侖》這本書，實在不怪他跑得勤快，就連查先生也時不時的問情況，他能有什麽辦法？

但好在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這個，要不然沈寶興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阿豹，我今天來可是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啊，你那本《明朝那些事兒》可以出版了，而且是七本全版。我那麽勞累的給你帶來這個好消息，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好歹我也是老前輩啊，給個麵子嘛。”

“哦？這就可以出版了？這倒真是個好消息，最近正缺錢呢，沈先生請坐，我給你倒水去，您喝清茶還是花茶。”聽到自己的書出版，李明豹立馬就變成了狗腿，不但親熱的把沈寶興按到了凳子上，還裝作要去給沈寶興泡茶。

沈寶興和李明豹打交到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自然是知道李明豹那僅僅是在做樣子，所以也就不指望茶水，直接說道：“是啊，可以出版了，但我們明報的損失就大了，沒辦法，誰叫查先生親自關照，就算對我們明報有影響，那我不也得辦麽？這可就算你欠了我們明報一個大人情，你這《昆侖》，是不是也應該討論一下了？”

聽到沈寶興這樣說，李明豹不由得嗤笑到：“沈先生，您這見縫插針的本事，實在是讓我佩服啊！要真虧了，查先生會答應？他和六叔是一個德性，是好朋友，我見了六叔以後，就對查先生有了很深的了解。他們吃什麽都行，就是絕對不能吃虧。

真要虧了，您今天就到不了我這來了。雖然我最近是忙著在家寫小說，對外界不太了解，但我爸可是明報的忠實讀者。最近吵鬧我那本書的熱潮已經過去了，明報該收獲的已經收獲了。接下來《明朝那些事兒》就會變得平淡起來。這個時候，正好推出《明朝那些事兒》的實體書，也算是廢物利用，乘著熱潮沒有完全過去，還能再賺一筆。這生意，實在是好。

至於《昆侖》，那就是為了再創新高，畢竟武俠小說絕對要比《明朝那些事兒》受眾更廣，拿著一個雞肋來換這本書，查先生做生意的本事，也不比寫文章的本事差多少。”

聽到李明豹這話，沈寶興不由得苦笑。要不是知道李明豹確實隻有十七歲，十八歲的生日還沒有到，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個老狐狸談判，這份技巧，根本就不像十七歲的人。

但苦笑歸苦笑，該辯解的還是得辯解，要不然完全處於下風，等下的事情就更加不好談。

“阿豹你說笑了，《明朝那些事兒》可不是雞肋，這本書要出版，肯定能火。現在你也算是明報的一個供稿人，手上又正好有書，不現在把書拿出來，你的名氣就得淡了。而且查先生這次給你的價錢也不差，千字一百五，這可是大學教授才能夠拿到的價錢，足以說明查先生對你的重視。”

“嗯，價錢雖然我還是不怎麽滿意，但誰叫查先生是武林盟主呢？本來我寫武俠，就是受到了查先生的影響，現在查先生發話，我能不答應麽？千字一百五就一百五，這個我答應了，包括之前的《鐵血天驕》，也是這個價格。

這點我們就不用多討論了，我們現在還是談談出版的事情吧。《明朝那些事兒》要是出版能有七本，但我並不同意七本一起出，這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好。萬一這本書銷量差，那明報不是虧本了麽？我覺得還是一本一本的出比較好，看銷量來出版，好壞由市場而定，而不是統一的價格，沈先生你看怎麽樣？”李明豹一副為明報考慮的模樣，讓沈寶興最後的僥幸也沒了。

別看之前他說七本同時出版，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給李明豹麵子，顯得明報十分豪氣。畢竟七本同時出版，對於明報來說，還是有風險的。

在出版界出書，除非是像金庸古龍這一類的人，有著廣闊的讀者群支持，全本出版有保證，一般的新人，出版小說，出版社都是拿一兩本先試水，成績好，那後麵的就繼續出版，要是成績不好，那不好意思，後麵不論你有多少字數，都得腰斬，不腰斬，那出版社就得虧本。

所以七本同時全本出版，對於一般的新人來說，絕對是頂好的待遇。但李明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明朝那些事兒》這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書。後世出版的時候，在大陸那樣盜版橫行的地方，都能出版一千多萬冊，這樣的成績，那絕對是經過了市場的考驗。

即便是現在出版的是香港，但以明報的發行渠道來說，東南亞一帶的華人區，和台灣地區，他們都是有發行渠道的，即便賣不了一千多萬冊，但是上百萬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李明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本書出版，出版社會虧本。

既然不會虧本，李明豹自然就不會答應七本書同時出版，畢竟如果那樣做，出版社在承擔風險的時候，也會對作者壓價，分成會少很多，白花花的錢從自己的手裏麵溜走，李明豹當然不能裝作沒看見。這些事情雖然對於現在的出版社來說，還是些比較隱秘的東西，但有來自三十年後的記憶，再加上一個白度的李明豹，這些東西完全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明報想要習慣性的壓價，遇到李明豹這個門清的人，自然不會得到什麽好結果。

最後，沈寶興和李明豹依舊達成了出版的協議，但這個協議在沈寶興的眼中，那絕對是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對於一個新人都能拿到這樣的協議，沈寶興都不知道等會兒回去該如何給查先生交代。而這次之後，沈寶興就堅決的不和李明豹談判了，即便是一後再有合作，沈寶興也沒有親自到場過的經曆，因為和李明豹談判實在是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