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動情

“昊…哥…哥!”在他指間逐漸加緊之際,小女孩兒驚恐的雙眼永遠的記下了這恐怖的一幕,她在他的掌間傷痛絕望,意識逐漸迷離,迷糊中隻看到娘親在一片星光燦爛的銀河中向她伸出了手。

“來吧,小棠兒,到娘親的身邊來,跟娘親在一起,你就永遠也不會有痛苦!”

“娘親,小棠兒來了!”小女孩兒伸出了圓滾滾的小手,向著那團明亮的光明和溫暖飛去,在恍惚中,娘親拉著她的手,一起飛過了銀河,飛過了鵲橋,向著一片閃著金光的宮殿飛去,而小女孩兒肥胖的身子在飛的過程中,肥胖稚嫩的身子逐漸褪變成了一個窈窕美麗的如花少女。

“嗬嗬…,嗬嗬…,娘親…”銀鈴般的笑聲中,少女在空中飛旋擺動,可隨著她的舞動,她身遭湧現出一股股的濃烈的白霧,而就在白霧籠罩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銀絲繭網拖拽著,又跌進了無邊的黑暗中,四周陰森恐怖,冰冷潮濕,嗬氣成冰的感覺又包圍了她,而就在那一片恐怖黑暗中,一雙冷厲的幽冷雙眸中閃著恐怖的欲火烈焰在盯著她。

少女全身戰栗,本能的便想著要掙紮逃避,想著隻要能逃到娘親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她也就再沒有痛苦了。

“逃!”心中所想,便隻有這一個字,逃到一個沒有痛苦,沒有傷害的地方去。

在黑暗中摸索,四處都是冰涼陰森的黑暗,鬼影幢幢,孤獨的憂傷,被人遺棄的傷痛,沒有一絲的光明,沒有一絲的溫暖,少女恐懼的戰栗著,掙紮著躲避那雙恐怖的幽冷雙眸的逼視。

口幹得厲害,渾身酸軟無力,少女的靈識在黑暗中飄蕩,迷迷糊糊中,耳邊驀然響起一陣冷若冰霜的話語,讓意識迷離的雲海棠打了一個寒噤後,意識卻有點清醒起來。

“醒來,快快醒來,雲海棠,你別想以死逃避,你欠下本孤王的債,本孤王還沒有討回來,你又怎麽能死,你給我聽著,沒有本孤王的允許,你就不許死!”

冷凜霸氣的話語,回蕩在靜諡的小樓之中,黑衣男人輕輕搖著手中那具綿軟無力的嬌軀,心中掠過的一種複雜莫名的感覺,那張清純美麗的小臉上稚氣依然,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傷表情,被動的想逃避著她不願承受的痛苦悲傷,她稚嫩臉上所表現出的柔弱傷痛,讓他冷硬的心裏也驀地升起了一絲的柔軟。

一陣陌生而又熟悉的陽剛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絲淡淡清爽的蘭草清香,身子感覺到有一絲溫暖的物體在靠近,似有一個溫暖的暖爐就在前方,雲海棠的冰冷的身體本能的便朝著溫暖的地方挪了過去,緊緊抱住那溫暖的物體後,身體自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滿足的噌了噌那個帶給她溫暖的身體,雲海棠又陷入了她找尋娘親的睡夢中去。

床上的黑衣男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嬌柔的身體,朝他的懷裏偎過去後,還用頭舒適的在他的胸脯上拱了幾下後,又陷入到了她逃避現實的沉沉睡夢中去,懷中的嬌軀絲袍半掩,香肩微露,隱約可見一片雪白晶瑩的肌膚,其下嬌軀曲線玲瓏曼妙,依稀聞到女子體香,如蘭似麝,幽香沁鼻。

‘冰肌玉骨、纖穠合度’男子心中不由自主浮上了這兩句,

看著她安然舒適,如一隻小貓般的靠在他懷裏的模樣,剛毅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啼笑皆非的笑意,黑衣男人隨手拿過床頭櫃上放著的一碗蜂蜜水,從懷中拿出一顆朱紅色的藥丸,

有一絲溫熱的甜甜**流進了嘴裏,在溫暖舒適的氛圍中,雲海棠貪婪的吸取著這甜蜜的汁液,但隨著有一顆冰冰涼涼,而又帶著極苦氣味的藥丸形狀的圓形物體,被強行的塞入到了她的嘴裏後,那種濃烈的藥味令得她的胃一陣陣收縮。

“哇”的一聲,在藥丸滑到頸口之時,雲海棠下意識的便想要把它吐出來,天知道,她可是天生就很怕苦的,而自從她小的時候得過那場大病之後,她喝藥喝得已經對藥物過敏了,現今的她,隻要稍稍聞到藥物的氣息,就本能的想要嘔吐,

無可奈何的看著已經捏緊了她的下鄂,強行送入到她嘴裏的藥丸又“哇”的一聲被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黑衣男人英挺的濃眉皺了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莫非真是想尋死不成?

“吞下去!”命令式的冰冷語氣,再次在寂靜的房中響起,而黑衣男人又再次捏住了那嬌嫩膩滑的下鄂,這一次是運用內力把這顆九轉還魂丹送入到了她的頸中後,又強迫著讓這顆藥丸順著頸項直接送入到她腹中去了。

可是,結局卻是很悲慘的,黑衣男人臉上露出頹廢無力的挫敗感,又眼睜睜的看著那顆藥丸在落入了她的肚子裏後,她的腹中嘰哩咕嚕的空響了幾聲,其後,又是“哇”的一聲原封不動的給吐了出來。

“她娘的,真該死!”一句髒話脫口而出。

在黑衣男人活了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還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感覺挫敗過,拾起了她又吐出的這顆在江湖中人看來是萬金難買、珍貴無比,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藥丸。

黑衣男人臉上青紅交加,鬱悶氣結一會之後,卻終是抵不過心頭湧起的一陣陣悸動,唇角扯動幾下之後,閉上雙眸,黑衣男人把藥丸丟入了自己的嘴裏。

意識迷離中的雲海棠,一次次的拒絕服用那顆味道其苦無比的藥丸後,意識又沉浸在黑暗中尋找溫暖,尋找娘親的旅途中。

卻冷不防,嘴唇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纏住,接著一條軟軟的,滑膩膩,而又溫熱清甜的東西在她的口中輕柔攪動,隨著它的攪動,雲海棠隻覺一股苦涼苦涼的**順著喉嚨舒服的流了下去,而那條軟軟的東西為了防止她再次把藥液給吐出,在藥液流淌入她腹中之後,還一直溫柔的堵著她的嘴。

雲海棠在苦澀的藥丸入口之後,腹中翻湧,本能的想要嘔吐,可嘴裏那軟軟滑滑的東西上帶著一種清甜的味道,令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她喝完藥後,娘親便會塞給吃一塊甜甜的蜜糖,而她就會很開心,現在,堵著她嘴的那條東西清涼甘甜,味道像極了她小時喝過藥後,服用的蜜糖的滋味,雲海棠本能的便伸出香舌,去吮吸那條滑膩清甜的東西。

仇恨的烈焰在心中燃燒,他的本意是為了不讓她這個當年害死娘親的罪魁禍首,就這麽輕易的逃避了現實,不想讓她用死來逃避良心對她的譴責。

他要讓她活著,卻讓她活得痛不欲生,讓她接受她應該受到的各種懲罰,這樣他的心中燃燒著的仇恨烈焰,才會稍稍得到舒解,他受過的苦難也才會覺得值得。

所以,他才會強忍惡心,用手拈起了地上的那顆她吐了出來後,已沾滿了她口水的藥丸,把它給丟入口中,讓它在自己的口中慢慢含化,之後,他便捏著鼻子,把嘴對著那張顏色已變得有些青白的櫻唇上壓去。

出乎意料之外,倆人唇齒糾纏之間,藥液終於在他舌尖一陣陣的努力之下,緩緩的流入了她的腹中後,他又用手在她的腹中輕緩移動,掌心上散發的熱氣,舒緩了她的不適,終於沒讓她再次把藥液給吐出來,感覺到藥液已在她的體內緩緩散發藥力,她的身體逐漸開始溫暖起來,他就應該鬆開她的櫻唇了。

可含著那櫻唇上的香滑嬌嫩的觸感,竟然令得他有些舍不得就此放開,猝不及防的一下,他的舌尖,竟然被一條柔軟的香舌給吸住了,柔軟滑膩的香舌,輕柔香甜中略帶些許青澀,像剛剛剝開皮的果肉般,香甜誘人,她還很用力的吮吸著他的舌尖,從他的口中不停的汲取香甜蜜液,勾起了他心底強力壓製住的一陣陣欲潮翻湧。

手不自覺的撫上了玲瓏曼妙的嬌軀,嬌嫩細膩的肌膚,溫潤細滑,如溫香軟玉一般,女子體香,如蘭沁鼻,在鼻端縈繞不散,妖嬈媚惑,散發著一種勾人心魄的誘惑媚力,一時之間,心神恍惚,冷硬的身體不自覺的朝著那柔軟如綿的身子上壓去。

“啊,唔!”正在吸吮甜蜜汁液的雲海棠驀地感到一陣暖熱的壓迫感迎麵襲來,綿軟的身子在一雙灼熱的大掌撫弄下,激起一陣陣的顫栗。

半睜的水眸,迷離似霧,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身前的影像,隻看到一雙寒冷星眸中閃過的一絲幽幽冷光,心頭怔忡之下,那晚在白玉冰床上,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夾雜著淡淡寒香的陽剛氣息充斥鼻端,心頭一陣抖顫,那晚被強暴的可怕噩夢驀然浮現腦中。

“不…要…!”無力的掙紮,虛弱中吐出的話語幾不可聞,卻令得在她身上情欲勃發的男子驀地停下了動作。

幽潭深眸微眯,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身下衣袍已被他盡數褪去的佳人,如玉般的玲瓏嬌軀蜷縮著微微顫抖,清純的芙蓉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他自己也是衣袍半褪,胸膛赤裸。

眼底悄然閃過一絲狼狽,黑衣男人一把扯過床上的棉被,給床上的少女蓋好之後,掩上衣袍,落寞的站起身來,沉吟良久,直到天色將明,才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