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基因片段缺少

話音落下,他淩空飛去,朝著安璿筆直的飛了過去,安璿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違反常理的一切,接著,一隻手伸到了她的麵前,安璿條件反射的拉住,接著便感覺自己整個人突然一輕,居然也飛了起來。俯瞰著一望無垠的草原,安璿明白她這一輩都忘不了這一天了。

接下來,雲錦帶著安璿好好的體驗了一下夢境中的一切,有雲錦這個造夢者的配合,隻有想象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兩個人也算是玩了個盡興。

夕陽西下,餘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雲錦看著在前麵花海裏暢遊的安璿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就在這時,他身子突然顫動了幾下,搖搖欲墜,臉猛地一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雲錦連忙捂住嘴,彎著腰,急促的呼吸著,卻怎麽也克製不住他那劇烈上湧的鮮血,他隻感覺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終於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造夢者的昏迷讓夢境直接破滅,在夢中玩的酣暢淋漓的安璿隻感覺腦袋一沉,猛地驚醒,當她抬頭一看,就看到雲錦倒在桌子上,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桌布,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一種妖豔的美麗。

待雲錦再次醒來,就發現白色的床,白色的被,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天花板,還有白色的門,他一愣,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次玩大了。”

“錦哥,你醒了?”雲錦順著聲音方向看去,就看到小約翰站在床邊正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而他旁邊是一臉高傲,昂著頭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安璿。

“嗯。醒了。”雲錦點了點頭,又朝安璿點頭示意,安璿愛答不理的回了一個點頭,但是雲錦卻從她眼神當中看出了關懷,這個女人總是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冷豔。

小約翰遞給雲錦一杯水,道,“快喝點水吧。”

雲錦接過來,抿了一口,道,“我昏迷多久了?”

“沒多久。幾個小時而已。”說話的是安璿,雲錦總感覺話中有著埋怨,果然,安璿繼續說道,“你就算是想報答我,也不用這麽糟蹋自己身體吧?要不是約翰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麽重的病。”

雲錦咧嘴一笑,慘白的臉配著沒有血色的嘴唇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我哪有什麽病,不要聽小約翰瞎說。”

“我怎麽瞎說了!”小約翰爭辯道,“你是基因片段缺失,一旦情緒激動或者過度用腦就會血液沸騰,吐血不止,這種病又被稱為熱血症。”

雲錦尷尬的笑了笑,抱著水杯喝了幾口,掩飾了一下,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像他說的,這是基因上的毛病,治不好的,又怎麽算病呢。”

安璿臉一寒,一把奪過雲錦的水杯,吼道,“那你不情緒激動,不使用催眠不就行了嗎?”

雲錦雙手交叉在後腦,倚在病床上,笑看著她,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需要我的催眠術,這是我逃脫不了的宿命,也是我畢生的追求,要不就算是長眠在地裏,我也會不甘心。”

小約翰的眼角有點濕潤,側過頭去不看倔強的雲錦,而安璿則是臉色鐵青。

“啪!”她猛地一摔手中的水杯,恨聲說道,“你總是這樣!那次是這樣!現在還這樣!你什麽時候能為自己考慮一下!你做的那些事又有什麽意義!既然你喜歡,那你自生自滅去吧!”

說完,她不管雲錦的反應,摔門而去。

雲錦手舉起來,想要叫住她,半響又歎了口氣,放了下來,小約翰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雲錦,擠眉弄眼道,“錦哥,有奸情哦。”

雲錦無奈。

就像雲錦所說,熱血症是一種基因片段缺失的先天性疾病,幾乎無藥可醫,所以醫生隻是叮囑雲錦多休息,不要太過於操勞就很通情達理的讓雲錦出院了。

回到診所的雲錦也沒有時間閑下來,他隻有一晚上準備時間,第二天就要去京都協助薛大師破解他所設下的心鎖。而這也是他能不能繼續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關鍵。

而雲錦除此之外,還有第二個任務,就是想辦法弄清楚唐氏大廈新的防衛結構,再次驚天動地一次,在雲錦的字典裏就沒有認輸兩個字,唐氏既然想收回所有捐出去的資金,那雲錦就再給他們偷光!就算現在的唐氏是龍潭虎穴,雲錦也會再衝一次。

為了那些可憐的災民,也為了不負自己許下的誓言:就算生命在下一刻終止,也會鏟除最後一件不平事。

當雲錦再次帶著小約翰來到唐氏大廈,才算是第一次見到薛大師的真容,就像是在夢中見到的一樣,那兩撇長長的眉毛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約翰甚至偷著向雲錦匯報了他給薛大師起的外號,“白眉鷹王。”

不得不說,隻是形容外表的話。這個名字還真很貼切,隻是薛大師渾濁的眼睛向外散發的是善意和慈祥,而不是電視劇人物那樣的崢嶸英氣。

唐強攙扶在薛大師的旁邊,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次五位大師的任務就是協助薛大師,具體的我不懂,由薛大師來指揮。不過最終目的就是要解開唐森公子潛意識裏的心鎖,解開他被抹除的記憶,找到梅花Q。”

雲錦沒有說話,幾個人就都沒有說話,然後薛大師接過了話來,他緩緩的說道,“雲錦你造夢,我的實力勉強可以帶一個人進入夢裏,就帶刺蛇吧,餘叟你帶著另外兩個催眠師的任務要艱巨一點,輪流對唐森公子施加催眠術,讓他不會因為夢中的任何情況而驚醒,除非我們出來,要不不能終止催眠。”

雲錦幾個人齊聲答道,“是。”

薛大師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不一會,一行人就到了一個總統套間當中,唐森早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裏。

幾天不見,唐森頹唐了不少,唐氏集團家大業大,所以繼承人之爭非常的殘酷,唐森原本優勢就不明顯,結果損失了巨額資金,而且導致了唐詩集團成為整個世界的笑柄,讓他的繼承人排位一降再降,幾乎快要觸底了。這也是唐氏集團會讓這麽多催眠師催眠唐森的原因——一個快要被放棄的繼承人沒有挽回唐氏形象重要。

見到幾位催眠師,唐森的臉色又白了一些,但他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風度,起身招待,唐強則是公事公辦的和唐森又解釋了一番,唐森就認命的接受了這一切,雲錦看著唐森的那頹唐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的不忍,唐氏集團毀了多少原本圓滿的家庭,而且事後沒有任何的補救,他同情唐森,那麽哪些原本幸福的人又有誰來同情呢?

“雲錦。”薛大師淡淡的開口道,“我給你三個小時,可以嗎?”

“沒問題。”雲錦對唐森的心靈可謂是熟悉異常,十分鍾足以讓他布置好一切。

“去吧。”薛大師點了點頭,又對唐森開口說道,“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出任何的問題。”

唐森一愣,隨即對薛大師尊敬的笑了笑,雲錦也是暗暗點頭,薛大師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者,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顧及唐森這樣一個失勢繼承人的心情,卻依然許下了承諾。

不過再讓人尊敬,雲錦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該讓薛大師無功而返就不能有絲毫的婦人之仁,要不毀的隻會是他。

接下來,薛大師和其他幾位催眠師在一旁交流著一會的注意事項,而雲錦則是和唐森兩個人到了旁邊的屋子,在催眠造夢的時候,需要絕對安靜的氣氛。

“雲,雲大師需要我做什麽事情嗎?”唐森坐在床上,看著站立著的雲錦問道。

雲錦看著前幾天還器宇軒昂的公子哥,搖頭說道,“你隻要配合就好。”

說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懷表,一扯銀鏈,懷表就被懸在了半空中,“看這裏。”

唐森配合的看著懷表,雲錦則是緩緩的擺動著,聲音放緩,“仔細的盯著懷表,有沒有越來越慢,你會感覺自己的思緒也在緩緩的變慢,慢到你自己都忘了自己在想什麽。”

唐森眼睛緊緊盯著懷表,緩緩的移動,慢慢視線變得模糊,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睡去。

雲錦收起懷表,把唐森在床上擺正。如果不是為了讓唐森進入深層睡眠,他一秒鍾就可以把他催眠。

接著,雲錦搬了個沙發過來,看著唐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屋子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半響,雲錦的頭緩緩垂下,倒在了沙發上。

當恢複意識,雲錦出現在虛空當中,虛空中漂浮著一個金黃色的氣泡,那就是唐森的意識,雲錦沒有管他,而是靜靜的沉思著要構造什麽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