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手術成功
任叔的手術在今天早上,徐緣很早便起了床,穿戴整齊準備去醫院看望。
父親在S海不單單有私人會所,還擁有私人療養院,而任叔一家就被安頓在這療養院裏,做手術的醫生也都提前請進了療養院,一切都準備就緒。
從家到療養院並不遠,開車大概十分鍾就到了。
藍色的寶馬Z4靜靜地停在車庫裏,完美的線條深深吸引著徐緣,說是男人天生愛車這一點不過分。
在K明就開過任盈盈的車,感覺很不多,原來駕車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徐緣一會便掌握了技巧,凜然成為一個熟手司機,這是徐緣第二次駕駛。
開車的感覺是超然的,徐緣也如此,第一次接觸就愛上了駕駛,或許是他現在還沒有機會去體驗長途駕駛的痛苦的經曆吧。
療養院和會所齊名,也叫光啟,光啟,就是徐光啟,明末的一位偉大的人物,和他們徐家有著或多或少的淵源,這點就連徐家明也說不清道不明。
光啟療養院占地麵積兩萬多平方米,建築麵積也有7七千多平方米,綠樹成蔭,風景宜人,在S海這大都市裏是難得的風景線,不過這裏卻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這是徐家的祖地,再多的錢也不會賣掉的無價之地。
對於任德鑫這萍水相逢的好友,徐家明沒有可能吝嗇,朋友有難,自己有能力就該全力幫忙。
寶馬Z4緩緩駛進療養院,門衛看到寶馬的車牌直接便放行了,沒有阻攔,顯然徐緣的車牌已經備了案。
“那是誰的車?怎麽直接放了。”
看到隊長什麽都沒問就直接放行,王大偉奇怪問道。
“小崽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少爺的車,以後醒目點。”
“我這不是新來的麽,那就是少爺?還真酷,光頭,帥。”
“在我麵前拍少爺馬屁有個鬼用,還有,少在背後議論,少爺不是我們能議論的。”
“是!隊長!”
清晨的療養院是寧靜清幽的,不時還會有鳥叫聲響起,住在療養院的人並不多,但無一不是達官貴人。
記憶中得知,徐緣在這裏就有一套屬於他自己高檔的別墅,這樣的別墅一共有五套,徐家明也有一套,其他的三套可就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即使有錢,也不是能買到的,曾有人出價四千萬人民幣欲購買其中一套別墅,徐家明都沒有同意,至今為止這五套別墅還是空著的,而任叔一家現在就住在其中一套裏。
三號別墅門口,徐緣按響了門鈴。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開門的是任盈盈,幾天不見,任盈盈精神有些憔悴,一條白色碎花的連衣裙,一副小家碧玉模樣。
“徐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任盈盈掩著嘴驚訝道。
“嗬嗬,早上好啊盈盈姐,昨天晚上到的,今天不是任叔做手術,我怎麽可以不回來。”徐緣摸了摸光頭憨憨一笑。
“盈盈,誰呢?”陳紅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任盈盈趕忙將徐緣迎了進屋,說道:“徐緣,你……快進來,媽,是徐緣來了。”
看著高大的徐緣走了進來,陳紅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是小緣啊,來,快坐,阿姨弄了些早餐,一起吃點吧。”
徐緣笑道:“好的,對了任叔和強叔呢。”
“他啊,在廁所裏呢,阿強很早出門了,你沒遇到他麽?”
任德鑫頭發已經被剃光,隻剩下青黑的發根,和徐緣兩人站一起,頗有點不尋常的味道,從裏間走了出來的他看到徐緣便驚喜道:“小緣啊,你怎麽回來了,怎麽不在K明多玩會。”
“任叔啊,你馬上要做手術了,我怎麽還有玩的心思,對了,幾點的手術。”
“九點,很快了。”
任德鑫做的的是腦腫瘤切除手術,早期,並沒有表現出重病的樣子,依舊是那麽闊達開朗,談笑風生,徐家明為了老友特意請來了腦腫瘤方麵的專家,對任德鑫做了全麵的檢查,並製定了最安全的手術方案。
正當徐緣不好意思的時候,門鈴再次響起。
徐家明聲音傳來:“德哥,起來了,臭小子,也不等等你爸。”
徐緣摸了摸頭喊道:“爸。”
“徐叔叔。”
“家明老弟。”
“家明。”
徐家明走到任德鑫麵前,輕輕一抱:“馬上就要手術了,德哥和紅姐不要擔心,我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做了最安全的手術方案,一定不會讓德哥出什麽問題的。”
任德鑫不語,陳紅則眼睛微紅,感動道:“謝謝。”
“不要那麽見外,我們是朋友不是?朋友既然有難我徐家明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不幫忙呢。”徐家明說道。
“來,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楊春風楊醫生,是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楊醫生在腦腫瘤手術方麵建樹很高,全國都是聞名的。”
徐家明並不是一個人進來,身後還跟著除了任自強外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裏麵打著領帶的中年的男子,短發,很是精神的樣子。
楊春風上前一步,謙虛說道:“徐總裁誇獎了,這次手術風險不大,整個手術方案已經確定,安全性極高,任先生的腦腫瘤雖然是惡性的,但好在是初期,所以請任先生和任夫人不必過於擔心,肯定能徹底痊愈。”
任德鑫夫婦神情有些激動。
任盈盈看著徐緣的眼神就越加柔和了,而這柔和中並不隻是單純的感激,還有些其它的東西,另外,這溫柔的眼下還隱藏著的強烈自卑。
當然,徐緣這情感神經大條的人是察覺不到了。
其實做腦腫瘤切除手術的花費並不用多少,大概三萬左右就足夠了,任德鑫一家積蓄完全可以支付起,但想到當下社會的醫療環境,三萬實際上其實遠遠不夠,其中還有許許多多變故,不要低估了這個世道的黑暗。
九點整,任德鑫準時被推進了手術室。
徐緣一群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大家沉默無言。
陳紅最是焦慮不安,不時地望向手術室的紅燈。
手術很快,這也和腫瘤的發現時間以及它是良性有關,大約過了七十分鍾後,手術的紅燈轉了綠。
陳紅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楊春風摘下了手套和口罩,一臉淡然神色,說道:“手術非常成功,不過任先生還在深度麻醉狀態,要等一會才會醒來,等任先生醒來後我們會再做一次全麵的檢查,請放心。”
陳紅喜極而泣,謝道:“謝謝,謝謝你醫生。”
楊春風顯然對這樣的場麵司空見慣了,這樣的手術顯然沒有多少難度,所以他也是大氣也不喘一聲,謙虛到:“應該的,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所在。”
倘若換一個人,楊春風或許不會有這麽好的言語相待,關鍵在於徐家的能耐,這是他隻能仰望的存在,金錢,榮耀,權力,這些東西從來不缺大量信奉者。
任盈盈一家都頗為激動。
後續治療當然還是在療養院中進行,任家對徐家是無比感激的,也隱隱有些不自然,徐家明在商場打拚許久,察言觀色的能力本就了得,當下就明說了,費用都不用擔心,請他們放心住下,好朋友本就是在你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的,況且這些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九牛一毛誇張的言語,一副暴發戶的模樣一下讓人心情輕鬆了起來,大夥都不禁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徐家明還有這幅模樣。
接下來的幾天裏,徐緣也都在療養院度過,一來可以看看任叔的恢複程度,二來麽,這裏的景色著實秀麗,空氣清新,環境幽雅,給徐緣一種自然的歸屬感。
任叔叔恢複不錯,已經醒來,每天在陳阿姨的照顧下推著輪椅在療養院中轉悠,強叔則被浩文叔看上了,死活要拉著他跟著他做事,至於任盈盈,則每天陪著徐緣。
和在K明相比,任盈盈如今明顯有些拘謹,打扮也越加清純,白色過膝連衣裙,長發垂肩。
任盈盈看著靜靜躺在草地上的徐緣,眼睛怔怔出神,這幾天陪著徐緣,很難想象,這個大男孩竟然是個喜靜的性子,這讓她對比自己小幾歲徐緣越加癡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任盈盈發呆之際,徐緣的聲音驚醒了她。
“走了,盈盈姐,吃飯去,這麽入神,在想什麽呢?”徐緣的聲音突然在任盈盈耳邊響起。
“啊!沒什麽,走吧。”任盈盈慌忙說道。
徐緣已經走在了她的前麵,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人側目。
中午老爸徐家明請兒子和任盈盈,任自強等人吃飯,任自強被浩文叔拉走了,就隻剩徐家明兒子和任盈盈三人了。
地點在望江閣,S海最貴的飯店之一。
總有人說有錢人鋪張浪費,嬌縱奢侈,其實,這也可以說得上是享受的一種,賺錢的意義其實就在於享受,享受高質量的生活,衣食住行才是真的生活,徐家明是有錢人,很有錢,所以他從不虧待自己,特別在吃方麵,就連家中的廚師都是請特級的。
今天難得出來吃飯,徐家明選擇了望江閣。
開蓬的寶馬Z4在馬路上奔馳,清爽的風拂過徐緣和任盈盈的臉頰,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男女女回頭注目。
和任盈盈走進望江閣,金碧輝煌的大堂彰顯著大氣,這讓任盈盈更加不自然了,即使是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導遊,她也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吃飯,這得多貴啊,而徐緣卻沒有多少感觸,這樣的環境他見得太多,雖然都是記憶中的場景,但他對這些地方還是充滿了免疫力。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位置麽。”一個身穿職業服裝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她的胸口上別著個胸針,徐緣看到胸針上寫著大堂經理,關月雲。
徐緣一愣,說道:“訂了吧,在零號包廂。”
關月雲也是一愣,零號包廂,這個包廂她當然知道,而且還真清楚,這個包廂是不對外開放的,也是整個望江閣就餐環境最好的包廂,服務就好的包廂,一般的達官貴人也訂不到這個包廂。
關月雲望向徐緣和任盈盈的的眼神悄然發生了改變:“好的,請兩位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零號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