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蹤
“麻煩跟上前麵的出租車，師傅。”潘湘剛坐進出租內，就急忙對司機如此說道。
那司機也沒有說什麽，油門一踩，漸漸的跟上了前麵的潘湘所說的出租。
在潘湘跟蹤的前麵的車內，隻有一個乘客，那就是剛剛離開體育館的那個叫陳浩的老頭子。
現在潘湘對這個人的身份非常的懷疑，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暗滅之力，但是本身又不是獵影師，這讓潘湘大惑不解。
帶著疑問的心情，潘湘一路跟蹤而去。
大約過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那陳浩並未停下，這時潘湘發覺到，這個陳浩竟然是要去城郊，因為此刻車外早已經沒了市中心的熱鬧，車輛和行人也漸漸的變得稀少。
“這個陳浩到底是要去哪裏？”疑問在潘湘心中升起。
就在潘湘疑惑不解之時，前麵的出租停了下來，陳浩下車。
潘湘不敢跟的過緊，趕緊讓司機也停了下來，隻見那陳浩下車後竟然離開了公路，沿著一條蜿蜒的碎石小路而行，這條小路經過一片小樹林，眨眼間，這陳浩就進入小樹林，消失在了潘湘的視線內。
見到那陳浩消失，潘湘急忙下車，付了錢，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同樣的碎石小路，潘湘走在上麵感覺很是平滑，竟然沒有一點凹凸不平的感覺。
要知道走在一般的碎石小路上，腳底一定會感受到那種似乎非常愜意的接觸。但是此刻潘湘卻完全感受不到。這讓潘湘非常驚訝，低頭一看，初時潘湘並沒有在意，但是隨即他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他瞪大眼睛，拿起一塊腳下平滑的碎石，很普通的青石，沒什麽特別，隨手一扔，潘湘又從地下抓起一把，同樣普通的青石。
“怎麽可能會這樣？”潘湘喃喃自語。
此刻潘湘手中的青石還是沒有什麽變化，但是讓潘湘自語出聲的則是這些碎石竟然幾乎大小一樣，而且表麵平滑無比，無楞無角，但是又不是鵝卵石，畢竟即使是鵝卵石也會又大小之分的。
“輔路的小碎石而已，那個人會閑著沒事將他們全都打磨成一樣大小圓潤。”潘湘自語道。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潘湘很是驚訝，不過雖然驚訝，但是潘湘並沒有仔細研究，因為他來此可不是研究石頭的，他是跟蹤那個陳浩的，是打算摸摸那個老頭子的底，雖然這些小碎石很有趣，但是他可沒時間研究。
“或許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家夥無聊的時候一顆一顆打磨的吧。”潘湘心中如此想到。
想到這，潘湘沒有在停留，一閃身也進入了哪個小樹林。
剛進入小樹林，潘湘左顧右盼，尋找那個陳浩的身影，可是除了鳥鳴，哪有半個人的影子。
潘湘不甘心，又瞪大了大蝦似的眼睛，左瞅右瞄的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小樹林規模不大，但是卻樹木高大枝葉茂密，竟然擋住了陽光。
潘湘在裏麵晃悠了幾圈，竟然還是沒發現一點那個陳浩的蹤跡。
“靠，老子跟丟了！”潘湘垂頭喪氣的說道。
正在潘湘沮喪之際，一個聲音在潘湘背後響起.
“年輕人，你是在找我嗎？”
潘湘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全身汗毛倒豎，猛然轉身。
一個白發老頭，靜靜的站在那裏。
“我靠，老頭子，你要嚇死人啊，大白天的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別人背後，你要幹嘛！”潘湘立刻開腔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陳浩聲音嚴肅的說道。
“問題？什麽問題？”潘湘故意裝瘋賣傻的問道。
潘湘當然不能說實話，總不能說我是來跟蹤你的吧。隻好賣呆了。
“明知故問，裝瘋賣傻。”陳浩雙目精光一閃的說道。
“你這老頭好搞笑，我堂堂大學生，天之驕子，怎麽會傻！”說完這話，潘湘臉紅不已。或許是自己也感覺自己說的太誇張了，尤其是說道天之驕子，更是感覺臉麵火辣辣的。
“大學生？葉城大學的？”陳浩又問道。
“正是，你要怎地？”潘湘器宇軒昂的答道。
“那體育館偷襲我的也是你了？”陳浩麵目瞬間變色。
“偷襲，什麽偷襲？”潘湘依然裝傻道。
“哼，你還不承認，你以為你一路追蹤而來，我不知道！”陳浩冷冷的說道。
聽到陳浩這麽說，潘湘心中“咯噔”一聲。
心中暗道：“壞了，這老頭竟然發現我了！原來他早知道我跟蹤他，看來這老頭還真是不簡單，一定有問題。不過他既然發現我了，為什麽不立刻揭發，而是要引我到這裏來呢，難道他是要——殺人滅口！”
想到這裏，潘湘頭冒冷汗，頓時警惕的目光掃向那陳浩。
“你還又話說麽？”陳浩以戲謔的眼神看著潘湘問道。
聽到陳浩這麽一問，潘湘雖然心虛，但是卻是個嘴上不肯吃虧的人，立刻答道：“死老頭，你亂說什麽，什麽跟蹤啊，你以為你是美女啊，老子我是來看風景的!”
“看風景！”陳浩聽到潘湘的髒話，也不生氣，隻是重複了潘湘的話。
潘湘隨口說的話，自然不在意。不過在經陳浩這麽一重複，似乎也感覺不妥。向四周一看，頓時麵紅耳赤。四周空曠一片，除了這個樹林之外，唯一顯眼的建築是一所公廁！一個醒目的大字寫在上麵——女！
潘湘瞅了半天也沒發現另外一個字。
“我就是來看風景的，你管的著麽？”潘湘梗著脖子叫囂道。
“是麽。。。。。。”陳浩低沉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幕讓潘湘瞳孔放大的一幕出現了。
陳浩。
雙腳離地。
身體騰空。
雙臂大開。
指成鷹爪狀。
麵目略顯猙獰。
蒼白的頭發呈流線型向後緊貼在頭皮上。
飛撲向自己。
不錯，是“飛”！
雖然“飛”的不高！
可是卻像是脫離了重力！
卻比脫離重力時的狀態更有力！
“我靠，輕功哇！”潘湘口中怪叫道。
“哇賽！老鷹展翅！”潘湘又嘟囔了一句。
嘴上沒停，手下也沒閑著。
心中一動，暗滅之力瞬間充斥全身，雙手猛然抬起，由拳變掌頓時全身的暗滅之力迅速集中道雙掌之上，隱隱間潘湘雙手有發黑的跡象。這潘湘竟然本能的不自覺的使出了全力!
暗滅之力第一層，入門級別。
雖然根基很淺，可是這是潘湘麵對這個突然對自己發動攻擊的陳浩所給予的最強還擊了。
飛撲向自己的陳浩，人未到，一股莫可名狀壓力依然向自己壓來。
潘湘可以感受到，此刻自己好像麵對一堵牆！一堵氣牆！
無形無質！
卻又真實的能感受到。
像是撞到了一個超強韌的氣泡之上。
強大的氣場衝擊的潘湘向後一蕩！
雙臂無力的垂下！
是的，垂下！
那陳浩並未和潘湘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僅僅是靠那無形的氣場的衝擊！
立刻讓潘湘凝聚於雙手的暗滅之力潰散！
“呼”！
潘湘感覺雙耳邊陡然響起一陣冷風。
“嗡！”潘湘雙耳齊鳴！眼冒金星！
疼痛這時才反映到大腦。
啊！
潘湘慘叫一聲！
“噗通！”一聲，潘湘栽倒在地！
潘湘躺在地上喘息著。
若有人此刻看到潘湘的麵部，就會發現，此刻潘湘是七孔流血！
整個麵部都被血液染紅了。
很是恐怖。
“不堪一擊！”陳浩的聲音響起。
“你是管死的吧！你們這些惡心的家夥!”陳浩充滿厭惡的表情盯著躺在地上的潘湘。
“剛入門的小家夥，竟然敢來窺探我！不知死活！”陳浩說著讓潘湘莫名其妙的話。
“是誰讓你來的？”陳浩蹲下直勾勾的看著潘湘問道。
“你滿嘴胡言亂語什麽！”潘湘根本就聽不懂這個陳浩在說什麽。
“哼，這個時候還給我裝糊塗是麽！”
“啪啪！”
潘湘臉上多了兩個掌印。
剛剛有點清醒的腦袋又被扇蒙了！
怒！
罵人不罵短！
打人不打臉！
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麽！
潘湘再次運起暗滅之力，調動了他的兵刃！
翠月刃！
翠月刃在潘湘體內蠢蠢欲動!
一股掌握絕對力量的感覺充斥著潘湘全身！
潘湘身上傳來陣陣令人驚悚的氣息！
當然這不是潘湘本身力量有多強大！
這隻是翠月刃強大的氣息透體而出而已！
這連大胡子都不知具體底細的兵刃此刻顯露出它那驚人的氣息！
毀滅！
毀滅的氣息！
蹲在潘湘旁邊的陳浩雙目精光一閃，感受到潘湘身上突然傳出的令他都感到心悸的氣息。
“你！”陳浩猛然躍起，遠遠的離開了潘湘。
同時驚懼的目光打量著倒地的潘湘。
潘湘掙紮著站了起來，手一伸，抹去麵部的血跡。
唾的一口，吐出滿嘴的血汙。
“死老頭，打我打的爽了吧！這把輪到我了！”潘湘陰陰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陳浩說道。
“哼，小子，少在那狐假虎威！”陳浩不屑的說道，可是全身卻早已緊繃，隨時應付潘湘的出手！
“你試試就知道了！”潘湘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潘湘調動暗滅之力，正準備調出翠月刃，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翠月刃竟然毫無動靜，根本沒有反應！
而潘湘剛剛那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也瞬間消失。
“我草！不會吧！”潘湘此刻鬱悶的罵了句髒話。
虛脫的感覺湧上來，潘湘感覺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
一個蒼老的戲謔的笑聲響起。或許聲音太小，潘湘陳浩竟然沒有一個聽到。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長吐一口氣，陳浩總算放鬆了下來，剛剛那潘湘身上傳出來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了多少年來都不曾感受到的死亡的感覺。
“快滾，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心，現在就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陳浩叫道。
“驢不轉磨轉，磨不轉驢轉！這次我記下了，後會有期！”潘湘扔下這幾句別扭的下台階的話，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潘湘可是奉行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主，眼見自己不是那陳浩的對手，翠月刃又出了毛病，當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看著潘湘離去的背影，陳浩似乎很生氣，嘴裏罵了句：
“這群惡心的家夥！”
“陳叔，你罵誰呢？”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陳浩毫不意外，轉頭滿臉慈愛的看向了這說話的女孩。
一襲藍色短裙，精致的瓜子臉，飄飄的長發。
如果我們的潘神沒有離開，看到眼前的女孩一定會口泛花花，眼冒桃花！
大美女一個！
“小靈啊，你怎麽來了？”陳浩笑嗬嗬的說道。
“爸爸說這裏有真氣波動，所以就讓我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是陳叔你來了，難道陳叔你剛剛和誰交過手了。”那個被陳浩叫作小靈的說道。
“哦，這麽遠你爸爸都能覺察到，看樣子這老家夥又有突破。”陳浩笑容可掬的說道。
“嗬嗬，突破談不上，按照爸爸的說法僅僅是略有精進而已，對了陳叔，那個和你交手的人實力一定很強吧。”小靈問道。
“一個惡心的家夥而已，不堪一擊。”陳浩滿臉不屑的說道。
“不對啊，陳叔，爸爸說他可是感受到了一股極度強悍的氣息啊！”小靈疑惑的說道。
“嗬嗬，小靈啊，這事你看是不是到你家在說啊，你不能讓我這個老頭子在這呆著吧。”陳浩笑嗬嗬的說道。
“嗬嗬，是我疏忽了，那快請陳叔跟我來。”小靈不好意思的輕笑道。
二人穿過這片樹林，繼續走了大概五百多米的樣子，來到了一棟豪華別墅前，二人說笑間就進入別墅。
葉城大學。
“師傅，停車吧！到了！”潘湘叫停了司機師傅。
付錢下車。
潘湘摸了摸浮腫的臉龐，嘴裏直罵晦氣。
沒想到會是這樣，追蹤別人，不但被人發現，還被人揍成了豬臉，真是晦氣。
“真他媽豬啊！”潘湘自罵道。
潘湘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剛剛走進北大門，猛然撞到一個人。
潘湘自己沒看路，撞到了別人，此刻正因為追蹤的事情而在火頭上，張嘴便罵：“這他媽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豬啊！”
“你說什麽！”一個潘湘非常熟悉的聲音響起。
潘湘用力睜開了浮腫的眼仔細看了看。
三七頭，蜜蜂眼，塌鼻梁，寬臉龐，厚嘴唇。兩隻芭蕉耳，外加一幅天文望遠鏡。
“啊，秦大殺手！”潘湘脫口而出。
剛說出來，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秦大殺手臉色鐵青的說道。
“額，那個秦樓老師啊，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潘湘急忙辯解道。
經濟樓，經濟學辦公室。
“秦老師，我真的錯了！”潘湘低頭順目的認錯道。
“哦，你錯在哪裏？”秦樓開口問道。
“不該叫你秦大殺手。。。。。。。。。”潘湘小聲的說道。
“就這個錯了麽？”秦樓對潘湘的話一點不感覺意外。
“那還有別的嗎？”潘湘迷惑的問道。
“哼，先不說別的，我問你，你這滿臉的血跡是怎麽回事？”秦樓指了指潘湘的臉說道。
“啊，這個啊，這個，這個。。。。。。”潘湘頓時語塞。
“是不是和人打架了？”秦樓說道。
“沒啊，秦老師，讓我打球打倒塔都可以，我可不敢和人打架啊！”潘湘急忙否認道。
“那你這臉是怎麽回事？”秦樓追問道。
“額這個。這個。這是蚊子叮的。”潘湘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麽句話。
秦樓頓時哭笑不得。
“嗬嗬，哈哈。。。。。”辦公室內其他老師頓時忍不住笑出聲。
“你，你！”秦樓指著潘湘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要貧嘴，什麽蚊子能有這能耐！”秦樓故作嚴肅的說道。
“這個秦老師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有順口溜麽，是這麽說的：葉大蚊子大如鬥，咬得獅子變成狗。“
“哈哈。。。”又是惹得其他老師大笑。
看到效果不錯，潘湘趕緊加把火，接著說道：“不光如此，秦老師啊，你是不知道啊，不光我們葉大的蚊子厲害，其他的小動物也很犀利。”
“你看，不是有這個說法麽：葉大螞蟻個不小，個個追著大象跑，葉大小狗真是狂，追著校長耍流氓，葉大蝸牛真是怪，敢跟烏龜比誰快。”潘湘故意如此說道。
“咯咯。。。。。。”辦公室裏早已笑聲一片。
“秦老師，我可以走了吧。”潘湘趁熱打鐵的說道。
“你跟我出來一下。”秦樓拍了拍潘湘肩膀道。
門外，秦樓臉色瞬間變的很嚴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潘湘，不要做超出自己力量範圍的事情！”
“啊，秦老師你說什麽？”潘湘並沒有聽清。
“下次不要在翹課了，知道麽！”秦樓不管潘湘有沒有聽清楚，就如此高聲說道。
“是，是，恩，秦老師，你怎麽知道我。。。。。。”潘湘連忙止住了話語。
“你們那些翹課的小手段還能瞞過我麽。”秦樓胸有成竹的說道。
“嘿嘿，下次不會了。”潘湘傻笑道。
“好了，回去吧。記住我說道話。”秦樓在潘湘臨走之時說道。
“知道了，謝謝秦老師，我不會在翹課了。”噔噔的下樓聲音。
六五六宿舍。
“莫名其妙的秦大殺手。”潘湘躺在床上尋思著剛剛的事情。
“這個陳浩不簡單，過幾天我一定去問問大胡子，看看他了解不了解這些事情。”潘湘自語道。
“哇，快看流星！”
潘湘所住的宿舍樓下，一個男同學驚訝的大叫道。
“神經病！”
“傻逼！”
“白癡！”
“大白天的有個屁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