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醋意

可就在她即將出院之際,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天,炎烈前腳剛走,齊琛後腳就進來,就像是算好了時間來的。

他西裝革履,和結婚宴上一般帥氣,一手拎著水果花籃,一手捧著一束臘梅,進門什麽都沒說,隻默默把臘梅插入了花瓶裏。

“先謝謝齊先生。”葉雅琪勾了勾唇,而後一轉話鋒,道:“但我對花粉過敏。”

她捂著鼻子,就像是真有那麽回事。

睹見他身子明顯一僵,葉雅琪在心底冷笑,這幾日她也看了新聞,上次她和炎烈攪亂了他的記者發布會後,貝家就嚴令不許貝紫菱與他見麵。

眼看著貝紫菱臨盆在即,他身為穀城望族齊家的長子,卻無能為力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回齊家,他一瞬間成為眾人的笑柄,往日的風光不在。

今天來,是想向她求和嗎?

可葉雅琪早已死了,就算是拿她最愛的臘梅來,也是無用,夕霧是身負血海深仇而歸,他必須血債血償。

良久,他才轉身麵向她,輕輕一笑:“聽說夕霧小姐病了,我特來探望。”

“可是這讓烈看到了可不好。”她故意親昵地喚炎烈,有逐客之意。

一想到和他這樣的賤人共同呼吸一片空氣,她就覺得惡心。

“我今天來找夕霧小姐,是有事相求。”齊琛放低了身段,黑眸中流淌著淺淺的疼痛。

葉雅琪朝著他笑了笑,隨即看向窗外,麵無表情道:“我為什麽要幫一個陌生人。”

“我知道你是琪琪——”

“如果齊先生非要把你對前女友的愧疚加諸在我身上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她再次看向他,妖嬈一笑,“但炎烈會很介意。”

他就是炎烈的手下敗將,故意提起炎烈的名字,就是為了給他添堵。

果然,齊琛變了變色,麵上虛假的笑不複存在。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他略帶質問的語氣,讓葉雅琪覺得好笑,可還未等她回答,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打破僵局。

“我和夕霧是什麽關係,好像與齊大少無關。”炎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葉雅琪循聲望去,眼底閃著熠熠光彩,就像是炎烈真是她無比堅硬的靠山,就像是他真是她的男友……

炎烈走入房內,穩穩地站在齊琛麵前。著一身剪裁合宜的銀灰色西服,筆挺整潔,一米九的他,比齊琛整整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齊琛,在氣勢上就贏了一大半。

他黑眸中透著寒冰之氣,完美的臉部輪廓,宛若希臘雕塑那般剛毅,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悅。

良久,齊琛弱弱一笑:“我是聽說炎先生的女伴病了,故來探望,沒別的意思。”

“你看完了?”炎烈眉峰一蹙,冷冷道。

“我這就走。”齊琛深深的看了葉雅琪一眼,最終灰溜溜地走了。

成功趕走齊琛,葉雅琪不覺中放鬆了心情,但在看到仍然沉著麵的炎烈後,又高懸起來。

雖然這段時間他都會過來,但兩人獨處的時間很少,突然要和他獨處,她還是有些害怕。

“你很閑?”炎烈冷不丁說道。

葉雅琪細思要如何應對他,被他突然來這麽一句,弄懵了,好半晌,才回道:“我正想趕他,你就來了。”

他完全無視她的解釋,又道:“如果你覺得閑得慌,不如和我去參加個宴會?我整天為了你葉家的事東奔西跑,你卻在這裏和那個小白臉親親我我,很好玩?”

他無法忍受,她和那個男人輕鬆相處的樣子。

“炎烈,你說什麽……”葉雅琪更不明白了。

可她話還未完,頓感手腕一疼,隻見是他高高拉起她的手,十指箍緊,血脈不通讓她十分難受。

也不知道他是發什麽瘋。

葉雅琪幽幽地看著炎烈,良久,問道:“你在幫葉家做什麽?”

聞言,炎烈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驀然鬆開她的手,眼神閃躲,磨蹭了半日,才扯出一絲怪異的笑,道:“還能做什麽,收拾爛攤子唄。”

“葉家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葉雅琪的疑問戛然而止,心裏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