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羊郡?”林逍歸途之中,經過了天羊郡,那裏戰火彌天,四處征兵,賦稅嚴重,天羊軍殘忍血腥,動則殺人,天羊郡內哀鴻遍野,實在是慘不忍睹。如今,拓跋王族聯合了天羊郡,引狼入室,東延、荒山兩大王族絕對不會放任不管,趁這個機會,木特部族要趁勢崛起。

“當然,我們不能毫無作為,派遣影殺組去暗殺天羊郡的高層,投放出*,進一步激化三大王族之間的矛盾。”軍師程東眸光深邃。

影殺組,以邢湯為首,對天羊郡的高層展開了一場無孔不入的暗殺行動,一個月下來,足有十數位將軍和七八位謀臣級別的人物死於刺殺,邢湯蟄伏潛行,對天羊王進行刺殺,奈何對方修為強大,未能成功,卻在天羊王身上留下了極為嚴重的傷勢,這徹底激起了天羊王的怒火,對拓跋王族興師問罪。

拓跋王族高層大怒,在射手山襲擊了東延王族的一個駐地,駐地之內的人畜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草原戰爭,自射手山戰役後,全麵爆發。

鐵獅軍、東延軍、荒山衛,三大王牌軍,多次交鋒,傷亡不定,各有成敗。天羊軍介入,東延軍、荒山衛節節敗退,不得不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拓跋王族的爪牙。期間,東延、荒山兩大王族向木特部族發出聯盟邀請,軍師程東並未立即做出回應,隻是隔岸觀火,注視著戰局,等待出手的時機。

半年後,在雁蕩山,發生了一場重要的戰役。東荒兩大聯軍,利用地勢,在雁蕩山大敗鐵獅、天羊軍,死傷慘重,東荒聯軍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殺到了拓跋王族的領地,這時天降奇兵,又出現一支軍隊,虎弑軍,拓跋王族隱藏的一張底牌,又一個盟友出現,給予東延、荒山兩大王族致命一擊。

東荒聯軍奮勇反抗,卻未能衝出虎弑軍的包圍,被困於風神山之上,糧草不足,拓跋王族隻圍不攻,要把十萬東荒聯軍活活困死在風神山。

這日,木特部落帥賬之內,眾將雲集,拓跋特親自掛帥,程東為軍師,一道道指令下達,整個木特部落忙碌起來,十萬血狼軍,浩浩蕩蕩,氣勢雄渾,開赴了風神山,援救東荒聯軍。不日後,血狼軍抵達風神山,軍師程東排兵布陣,兵法韜略,出神入化,血狼軍更是勇猛異常,與東荒聯軍裏應外合,形成了反包圍之勢,虎弑軍奮力突圍,卻是損傷慘重,逃遁的不足十之二三。

拓跋王族與天羊郡的援軍,皆被一支天降神兵所阻截,無法按照預期抵達風神山,造成了虎弑軍的傷亡慘重。

東荒聯軍與血狼軍匯合在一起,浩浩蕩蕩,開赴了拓跋王族的腹地,人數足足比鐵獅軍多出五倍,一戰之下,鐵獅軍損亡殆盡,拓跋王族的高層見到來勢洶洶的軍隊,眼神絕望,提出了談判議和,卻遭到了拒絕。

木特部落的領袖提出一個條件,將拓跋驚殞一脈之人交出來,可保拓跋一族的種子,無奈之下,拓跋驚殞率領他這一脈,負荊請罪,跪在茫茫草原之上。

經此戰役之後,拓跋王族元氣大傷,沒有幾百年的休養生息,根本難以恢複過來,更何況,草原上弱肉強食,其他的部族,根本不會給拓跋部族這個機會,無奈之下,拓跋驚殞隻好犧牲自己,他知道,木特部落的首領,乃是他大哥之子,絕不會看著拓跋一族絕種,他恨得隻有自己一人,犧牲他這一脈,換的拓跋一族的延續,他毫不猶豫。

最終,拓跋特並未殺了拓跋驚殞,隻是將他修為廢除,眾生囚禁,不得踏出草原半步。東延王族,荒山王族,經過這一戰之後,亦是元氣大傷,根本無力再對抗如日中天的木特部族,隻得答應任何要求,木特部族成為草原第一大王族,成為木特帝國。

東延、荒山都成了木特帝國的諸侯封地,年年朝帝國進貢,歲歲來朝。隨即,木特帝國出兵,平了天羊郡,虎郡,列為木特帝國的疆土。

一晃過去了三個月,木特帝國蒸蒸日上地發展,疆土出了天羊郡和虎郡,僅限於北荒大草原,拓跋特沒有什麽野心,什麽一統天下,那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就是一個武癡,整日不管政事,沉溺在修煉之中,這倒是苦了丞相程東,廢寢忘食地處理著帝國的教化,卻也樂在其中。

林逍沒有在木特帝國多做停留,獨自一人離去,赤腳踏地,行走在大地之上,不知不覺來到了獅鼻山,便盤坐在獅鼻山山巔,感悟天道,領悟規則之力。他早已半步宗師,冥冥中有種特別的感應,他積澱渾厚,隻差一個契機,便可踏入宗師境界。

一個月後,林逍起身,離開了獅鼻山。他接到了冰老的呼喚,風四娘要出關了,內心有一絲驚喜,連忙祭出了太清遊雲步,腳下出現一朵雲,沒入空中不見,以他如今的速度,兩日的功夫,便抵達了紅葉穀,直接無視種種禁製,直接出現在那寒冰煉獄之中,冰牢早已破碎,風四娘那卓越的身姿盤坐在寒冰煉獄中,待林逍一出現,她便睜開了眼睛,三千青絲早已變成了冰寒色,漆黑的美眸隱有一絲冰寒之色,皓腕之上有一冰環,其上流露出一絲熟悉的波動,那是冰老。

見到林逍,卻是展顏一笑,冰老告訴她,林逍來此救她的事兒,心中十分感動,詢問了徐元的近況,風四娘的臉色冰寒下來,眉心處的冰族印記閃爍,周身浮現一陣冰光,一股強大的氣息彌漫開,竟然是半步宗師的境界。

寒冰煉獄猛地一陣顫抖,頃刻坍塌下來,雪崩夾著狂風,四處咆哮肆虐,驚動了紅葉穀的高層,紛紛出現,見到一頭冰藍長發的風四娘,要出手鎮壓,卻被後者一揮手,全都禁錮起來,化為了冰雕。

林逍看得歎為觀止,這遠古冰族的手段,果然是讓人想不到,眼花繚亂,始料不及啊。

紅葉穀穀主出現,麵帶銀麵,手段驚天,一揮手,冰碎四起,解救了紅葉穀的眾人,這是一尊神秘的宗師高手,林逍不敢小覷,連忙出手,與風四娘聯手,震退了紅葉穀穀主,留下一道狠話:“若徐元有什麽不測,定平了你紅葉穀!”

紅葉穀穀主看不出表情,隻是一揮手,解除了紅葉穀眾人身上的寒氣,輕歎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又去了封魔嶺,停留了數日,卻並未尋到徐元的一絲蹤跡。無奈之下,又回到了黃沙鎮,舊地重遊,林逍感概萬分,山腰的茅屋早已破落的不成樣子,四處透風,修繕了一番之後,二人又出現在了大都城,林逍盤旋在林府上空,神識彌漫開,洞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正是林青嬋。

正如他的猜測,林青嬋正是林府中人,而且地位不低,心中卻沒有太多的介懷,林家家主修煉了邪惡的功法,隻怕這林青嬋也不知道,悄無聲息出現在她的香閣之中。她身著一襲白色的睡袍,三千青絲散落到纖腰處,坐在床旁,托著小腦袋,怔怔的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身上散發出一股花香的味道兒,五官精致,身姿動人,美輪美奐,讓人有種忍不住愛惜一番的衝動。

她似乎很出神,林逍出現在她背後,還是渾然未覺,漆黑的美眸掠過一抹幽怨,嬌怒出聲:“死光頭,臭光頭,一走就是兩年,連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你過得怎麽樣?不知道你我還有再見的機會沒有,估計是沒有機會了......”

她眼睛微紅,流出了兩行清淚。

林逍內心有些愧疚,卻並未出聲,靜靜地站在少女的背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那道頎長的背影!

“目夕宗明日就來逼婚,他們勢力強大,連城主府都成了他們的爪牙......父親有心而無力,要我逃走,可我怎麽能走?我若走了,怕是要連累整個林家?臭光頭,你知道麽?和你一起闖蕩的日子,雖然短暫,卻很開心,很刺激,讓我不能忘懷......臭光頭,你在那裏?嗚嗚嗚嗚嗚......”

少女嗚咽起來,小腦袋埋在手臂中,哭了起來,卻是不敢大哭出聲,低聲抽泣。

林逍渾身猛地一顫,仿佛有什麽東西觸摸到了他內心的柔軟,再也忍不住,出聲道:“臭光頭在這呢?”

“走開,死丫頭,沒看到人家正傷心的麽?少在這煩我。”少女還以為是那連個調皮的丫頭,頭也不抬地道。

然而,下一刻,他柔軟的嬌軀猛地一緊繃,一隻溫軟的大手輕落在她肩膀之上,大手有力而溫暖,她猛地抬頭,望著那瘦削的青衫男子,梨花帶雨,眼淚嘩嘩地流淌,一下子抱住,小腦袋埋在那堅實的胸膛之上,嗚嗚地大哭出聲,肆無忌憚,不再怕有人聽到,仿佛要把一切委屈發泄出來。

林逍輕拍著她的香肩,並未開口,眼神中無限柔情。

少女哭了一陣後,抬起眼,眼神迷離,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臭光頭是不會回來的。”

話音中透著無盡的悲痛。

林逍心頭一痛,低下頭,印在了那香唇之上,軟軟的,涼涼的,有一種少女特有的芬芳,貪婪地吮吸起來,少女修長的玉臂勾起他的脖子,瘋狂地回吻,二人纏綿在一起,許久許久之後,少女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不對,這似乎並不是幻覺,一起是那麽的真實!

“是我,臭光頭回來了。”

林逍的一句話,讓少女臉頰上布滿紅霞,害羞地猶如一隻小白兔,躲在了他懷中,粉拳輕打著林逍的胸膛,埋在其中,不肯說話,不願離開。

“嬋兒,放心,一切有我。什麽目夕宗,什麽城主府?敢威脅我的嬋兒,那是他們找死。待明日,我便帶著你親上目夕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林逍語氣透出一絲霸道。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孱弱的少年,他擁有著絕強的戰力,即便宗師高手,也敢一戰,天下雖大,誰與爭鋒?

“嗯。”林青嬋乖巧地點點頭,旋即目光擔憂起來,出聲道:“可目夕宗很強的,連我爹爹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嬋兒,你要相信我,目夕宗雖強大,可在我眼中,卻還是不夠看的。”林逍輕笑一聲。

林青嬋質疑。

林逍輕笑一聲,懷抱美人,從窗戶一躍而出,一朵雲飄來,二人腳踏白雲,穿梭在半空中,夜風呼嘯,二人的衣袍獵獵作響,林青嬋一下子驚呆了,禦空而行,這是多麽神奇的手段啊。

當下,對於林逍的實力,不再有任何的懷疑,打消了一切的顧慮,恢複了小女孩兒本色,對著夜空中的星辰,指指點點,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銀鈴般的笑聲,彌漫在空中,卻是沒有人能夠聽到。

“呸呸呸,逍哥,快把我送回去,人家還穿著睡袍呢?這樣就出來,讓人家看見了多羞人啊。”林青嬋臉色紅潤,嬌羞不已,樣子十分的可愛。

林逍卻是一笑:“嗬嗬,放心,沒有人能看到你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