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是選擇的選擇
記不起是誰說過的，一個人的能力越大他所承擔的責任也越大，不是你選擇了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選擇了你。
在太多的無奈中迷茫分辨不出前進的方向，累了，倦了，想要休息了，可是，卻還要走下去。
自己選擇的路，就算跪著也要走完，哪怕一路悲傷。
“我知道你會幫我的！”很那見到的，流霜的表情變得悲傷，整個屋子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流霜就是這樣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引動著周圍的氣氛變化，這就是鄭國最強勢的公主所獨有的氣質。
“最後一次了，我想這次之後真的不會再見了！”掠影輕輕摘下麵具放到桌子上：“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接下來我要開始複仇，我想真的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來幫你了。”
“我知道。你見過她了吧！”流霜靜靜的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那是一顆紫色的瑪瑙寶石，妖豔的紫色光芒將流霜襯托的更加美麗動人，流霜將瑪瑙寶石遞到掠影麵前，她的手竟然有一絲絲的顫抖。
“留著吧！就算是我提前送給你的新婚賀禮。”掠影沒有去接那可瑪瑙寶石，那是掠影送給流霜的，在三年前，那個春暖花開的季節，義無反顧的愛上的時候。
“你需要這個。”流霜執拗說著。
掠影當然知道自己需要這個，逆天強者的秘密就隱藏在這裏麵。流霜同樣也知道這個秘密。
妖族與人族爭霸中州，妖族妖皇和人族三傑決戰在上古深山昆侖秘境之上。妖皇被殺之後身體四散，化為四頭無上凶獸。這檮杌就是其中之一，相傳四頭凶獸聚齊就可以重新複活妖皇。
這是極少有人知道的秘聞，可是掠影知道，就如同他當初告訴沈耀的時候一樣，流霜也是掠影告訴的。
當初葉靈羽要殺掠影也是因為這個秘密，因為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是當初參加過人族三傑鏖戰妖皇那場戰爭的人，當初三傑為了永遠封閉這個秘密幾乎將那個時代的強者都殺了個幹幹淨淨，可是葉家的先祖卻一早察覺到了這個陰謀，用葉家獨有的空間能力將這個秘密封印到血脈之中。葉家被滅族是因為這個，葉靈羽要殺掠影也是因為這個，一開始掠影就相信姐姐不會傷害自己，可是葉靈羽卻要殺自己，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如果自己不死，那麽當年自己就要麵對生不如死的境遇。這是掠影一直堅信的，不曾懷疑。
上次在爭奪玲瓏玉的時候掠影問出過自己的疑問，可是葉靈羽並沒有回答，雖然如此，可是掠影更加堅信有人控製著姐姐，很顯然是神域的人，隻是葉靈羽不說，掠影也猜不出對方的籌碼是什麽。
可越是這樣，掠影解開謎底的欲望也越發的強烈。
流霜手上的這顆瑪瑙寶石就是這個秘密的四分之一，裏麵封印著四大凶獸之一窮奇。知道秘密的人隻是知道四大凶獸聚齊就可以複活妖皇，可是掠影和葉靈羽卻知道四大凶獸聚齊複活妖皇之後逆天強者的秘密就要揭開了。
當初之所以人族傾盡全族之力也要擊殺妖皇就是因為，在封神之戰以後，妖皇是唯一一個踏入逆天強者境界的人。可是因為妖族的限製，他必須要將肉體再進化一次才能讓精神和肉體同步真正踏入逆天強者的地步。而這最後一步就是死而後生。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人族三傑才有機會殺了他，套取逆天強者的秘密，可是他們小看了逆天強者的精神，當四大凶獸的分開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四分之一的妖皇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在最強大的敵人解決之後，對於利益的劃分引起了新的鬥爭，這場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曆史真相也被永遠的掩埋。唯一可依稀看到曆史痕跡的事情就是，輾轉千年四大凶獸被逐個封印卻沒有人能夠聚齊他們。
“你應該明白，這東西在我手裏就注定我麽是敵人。”流霜看著掠影一字一頓的說道。
“哼哼，不再你手裏我們就不是敵人了麽？”掠影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的夢想是一統中州，最終無論如何逆天強者都是最快的捷徑，就算今天你把這東西交給我，遲早有一天你也要拿回來。我倒不如大方點。”
“有些事情一定要說的這麽直接麽？很讓人傷心！”流霜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有些話不說更讓人傷心。”掠影平靜的握住流霜的手將那枚瑪瑙寶石握緊。
“算了說正事，我二哥拜師神域三長老的事情麽？”提到正是，流霜身上的小女兒姿態蕩然無存，此刻的她又變成了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鄭國二公主。
“不知道。”掠影無奈的搖搖頭，因為鬼堡的名聲太差了，貌似大師姐前不久才把鄭國皇帝的桌子掀了，這種事情鬼堡知道才怪。
“哎！”流霜長歎一聲：“其實鬼堡如果肯和皇室妥協，鬼堡的勢力一定比現在要強大百倍，可是。”
“這個你不用勸我，我們鬼堡有自己的準則，就好像你有自己的堅持，無論做什麽，我們都會不妥協。”掠影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算了！”流霜也不多言，她知道包括鬼堡主人蕭伊人在內鬼堡就是一個怪物集中營，雖然在三大聖地中人數最少，可是鬼堡的綜合實力是最強大的。很多時候質量上的差距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
掠影和葉靈羽那一站的結果流霜也知道，雖然最終掠影輸了，可是，力戰神域劍閣兩個年輕一輩最強的高手掠影雖敗猶榮，如果生死相博葉靈羽能殺掠影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大概同歸於盡是最好的結果吧！像葉靈羽，沈耀，掠影這樣的天才那個門派能有一個就已經是萬幸了。可是鬼堡有七個，對於掠影他們七個師兄弟的勢力流霜可以說是除了蕭伊人之外最清楚的人了。也許他們沒有掠影這樣變態，但是他們七個不論那個拿出了都是畜生級別的人物。這是流霜給他們的定義，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畜生了。
“我希望你能阻止我二哥去神域。”流霜把玩著手裏的瑪瑙寶石說道。
“你是說讓我幹掉神域三長老是麽？你沒想過後果麽？一個處理不好神域會連同秦國向鄭國開戰的。”掠影雖然對於政治了解不多，但是還是能看到事情背後有著不簡單的陰謀，流霜這一招似乎有些冒險了。
“不會開戰的，秦國現在沒有這個魄力，三足鼎立的局麵不是那麽好打破，而且，我沒有讓你單單殺了神域三長老，我的意思是我二哥也要死。”
一句話，讓掠影的眉頭皺起來。
這是個陽謀，一個讓人一眼就看的穿卻無法說破的陽謀，除非自己站出來或者被當場抓住，嗬嗬，就算被抓住了自己也不會說主使人是流霜吧！
可是這也是絕戶之計。
“有些過了吧！”掠影斟酌著詞語提醒流霜。
“你不如直接說我殘忍，竟然狠下心來手足相殘，可是你知道麽？我二哥已經派了不下二十波殺手想要殺了我。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情一定要做，我們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年紀，打架之後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釋所有的事情，我們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這一點你比我清楚吧!”
“好，你解決她，我解決王鵬。”
掠影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
“掠影不要，別殺我。”
綠蘿慌忙的再椅子上掙紮，滿臉驚恐的看著流霜和掠影，她想不到掠影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掠影轉過身來貼著綠蘿的臉說道“這裏的事情一定要有個交代，你是最好的選擇。”說完掠影轉身離開。
別院，風微涼，掠影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長袍，綠蘿的哭喊聲依稀還在耳邊環繞，這些年死在掠影手上的人不算多卻也不算少，他們很多都是無辜的，可是他們還是死了，理由就和掠影對綠蘿說的一樣，最合適的人選，僅此而已。
推開楚清河的房門，屋子裏燈火通明，楚清河靜靜的坐在床上，屋子裏一片狼藉，王鵬無力的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條白色絲帶困住，嘴裏塞著布條。
“你來了。”
“嗯。”
“不解釋一下麽？我想你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也沒什麽解釋的，他是自己人。”
說著掠影斷下來拿去王鵬嘴裏的布條。
“公子。”
王鵬慌忙的想要說什麽。
“沒事，我剛見過你主子，我們是一起的。”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王鵬的手被掠影解開，趕忙要彎腰行禮。
“不必，這也是我的疏忽，沒先和師姐打招呼，讓你受苦了，快會你主子身邊吧！告訴她這裏的事情我會解決。”
“小人遵命。”
死裏逃生的王鵬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在床上閉目的楚清河，後者仿佛對這一切都無知無覺一樣，王鵬一刻也不想再這裏停留，慌忙的向門外走去。
“等等！”掠影突然叫住王鵬。
“公子，有”
王鵬轉過身來話還沒有說完，劇烈的疼痛讓他剩下的話變成了痛苦的哀嚎，不，應該說無聲的呐喊，因為他的脖子被青霜狠狠的貫穿，氣管破裂，王鵬連呼救的能力都沒有了。
在王鵬不解的眼神中掠影換換的用他的衣服擦幹淨青霜，然後將他扔出門外。
“下一個是誰！”
終於楚清河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冽的看著掠影。
“王躍。”
掠影堅定而緩慢的突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