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叔叔 我好疼
第079章 叔叔,我好疼!
“滾,滾開,別碰我……”蕭琰渾身一個激靈,她拚著力踢腿,羞憤的罵,心,絕望到歇斯底裏。
“寶貝兒,別這樣,我是來拯救你的,沒有我,你會很痛苦很痛苦的。”崔文華**的yin笑著,一手抓住蕭琰的腳裸,一手順著她的大腿遊移,撩起了她的裙子,她白色底.褲包裹著的俏臀,刺激著他的眼球,他雙指重重一捏,“手感不錯啊!”
不得不說,崔文華這個人在床事方麵是挺bt的,被他玩過的女星不在少數,他習慣了在床上掌控女人,所以每次他都不急著吃,總要玩夠了才下手,上次被蕭琰爆了頭,他懷恨在心,早就計劃著怎麽整蕭琰,並為了今天而做足了準備。
蕭琰顫抖不停,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淚水繃不住的湧出,“混,混蛋……你敢碰我一下,我……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
“寶貝兒,你就別再嚇唬我了,你叔叔如果真是許靳喬,你還能淪落到演龍套麽?他隨便給你投資一部戲,那女一號不就非你莫屬麽?你雖然是個演員,但別忘了我是導演,你能騙得過我?”
崔文華嘲弄的笑著,低頭在蕭琰臀瓣上親了一口,然後又重重拍了一巴掌,蕭琰抖得更厲害,胃裏惡心的直想吐,她費力的想爬起來,或者是甩開崔文華,可惜藥勁兒一陣比一陣猛,四肢軟得連動一下都是奢望,她狠狠的咬著唇,發出含糊不清的話,“你,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給,給盛橋集團的溫副總裁打電話詢問,或者給……直接給許靳喬打,你現在放了我,我一定不讓他找你麻煩,不然……不然他……”
“不然怎樣?嗬,你姓蕭,他姓許,他總共比你大不了幾歲,能是你叔叔?蕭琰,你演戲的水平還差得遠呢,隻要你侍候好了我,我包你演女一號,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你的苦日子就熬出頭了,這何樂而不為呢? ”崔文華說著,找到蕭琰連衣裙的側麵隱形拉鏈,呲啦一聲拉下來,然後大力一扯,本就是雪紡的料子,而且也不是名牌,質量很一般的裙子,直接就被撕成了幾片,大片肌膚暴露在了空氣裏!
崔文華狼一般泛著綠光的眼睛,欣賞著蕭琰姣美的侗體,目光從她頸項移下,落在她藏在白色蕾絲胸衣裏的雪乳,他大口吞咽著唾沫,將手中的碎片甩手扔在了床下!
此時的蕭琰,除了內衣褲外,幾乎全果,巨大的羞恥感令她蜷縮起身體,哭得想暈過去,可沒有了衣服的遮蔽,肌膚涼涼的,又令她舒服極了,體內像火燒似的,就算崔文華不撕她的裙子,她自己也控製不住的想脫掉,而身下私密之處那裏,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啃咬,酥癢難耐,空虛無比,甚至有什麽**從體內流出,染濕了內庫……
崔文華在她胸乳上方大力揉捏了一把,他喜歡當獵人,看著他的獵物在他手中死死掙紮,他就感到莫名的暢快,所以他根本不急著動手,他還有更好玩兒的,繈堅多沒意思啊,他要逼得她主動求他上她,這樣才有成就感,不是?
蕭琰動彈不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嘴唇,通過痛感來維持她殘缺的理智,下唇破了幾處皮,鮮血浸染了唇齒,豔紅的就跟她此刻肌膚的顏色似的,她極端的想,隻要崔文華強.暴她,她就改咬舌頭!
她不是古代女人,沒有楨潔烈女的思想,可是被這麽屈辱的強.暴,真比殺了她還痛苦!尤其是,在她身心隻想屬於一個男人的時候!
崔文華浪笑著一把扯下了蕭琰的胸衣,看著那兩隻發育不太豐滿的小籠包跳躍出來,他浴巾下迫不及待的撐起了帳篷,他又大力捏了一把,然後往書房走去。
書桌上,擺著一抬電腦,崔文華熟練操作,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蕭琰,那間臥室裏裝了攝像頭,他喜歡拍女人的裸照,攝下女人**的錄像,一是用於威脅,方便他操控她們,二是有了這些東西在手,女星們為了臉麵,都不敢報警,生怕曝光出來,自己yin穢的照片錄像會被全民欣賞,三呢,就是滿足他bt的喜好,隨時可以翻出來當看。
臥室裏,剩下蕭琰一個人,她心底的恐懼散了些,可身體的苦楚,卻教她的忍耐力達到了臨界點,她蠕動著手指,無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胸乳,血紅的嘴唇大張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被淚水浸泡的眼睛,沒有半點神采,有的隻是星點的迷離,腿間的渴望,令她不自覺的扭腰摩擦,而另一隻手,竟也被蠱惑似的摸向四處那裏……
崔文華看得血脈膨脹,他就知道,再貞烈的女人,也受不住酒吧夜總會裏那些小姐嫖客慣用的下三濫的**和迷.藥!
又看了會兒,他豁然站起身,走向臥室。
蕭琰聽到腳步聲,迷失的心智,倏地回籠,她羞愧的收回雙手,把指甲用力掐在掌心上,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寶貝兒,怎麽樣啊?想不想讓我上你?想的話……”崔文華俯身,咬在蕭琰的耳珠上,“放心,哥哥一準兒喂飽你這個小蕩婦……”
“滾,滾開……”蕭琰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可能是潛在的意誌力太強,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猛的爬了起來,撞開了崔文華,而她自己迷蒙間看到床頭櫃,連想也沒多想的一頭撞了上去!
“婊.子,你敢撞老子……”崔文華惱羞成怒的話還沒罵完,便聽到“咚”的一聲,蕭琰從床上滾落了下去,額頭一側血流如注……
崔文華一震,被這意外的一幕,驚得白了臉,澀域也在瞬間消褪,他是好色,但他還沒喪心病狂到想殺人的地步……
“咚咚咚!”
正在這時,公寓的防盜門猛然被人拍響,崔文華渾身打了個顫,他連忙關上臥室門,手忙腳亂的套上衣褲,走向玄關,他沒敢輕易支聲,而是趴在貓眼上往外瞧,隻見外麵站著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長相斯文,手中抱著一遝文件,他不開門,對方又開始按門鈴拍門板,口中喊著話,“您好!請開一下門,我是物業公司的,來收物業費!”
聞言,崔文華鬆了口氣,這房子是他租的,平時不住,隻用來做今天這種事,所以沒見過幾個物業的人,看對方執著的樣子,大有他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勢頭,蕭琰碰破了頭,總得想辦法處理,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房間不出去,所以他思考了一下,伸手擰開門的同時,不悅的開口,“我物業費早交過了,一次興交了半年……”
豈料,崔文華話還沒說完,隻見戴眼鏡的陳冬身形一閃,從旁側突然衝出兩個黑人保鏢,各自抬起一腳狠力踢在了崔文華肚子上,將他踹得直直向後摔出兩三米,當下連爬也爬不起來!
緊接著,不是很大的客廳內,瞬間闖入一幫人,雖然手中沒有武器,卻個個麵帶殺氣,仿佛來自地獄般,令崔文華從頭到腳恐懼發怵!
“你,你們是什麽人,這是私,私闖民宅……”崔文華抱著肚子,驚鸞著四肢,嘴角流出血來,斷斷續續的道。
防盜門被人關閉,房內氣氛肅殺陰冷,崔文華心覺不妙,蠕動著想撐著起來打電話報警,可他才一動彈,四名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鏢便一人一腳踩住了他的雙腿和雙腳,疼得他登時“嗷嗷”的慘叫起來!
“蕭琰在哪裏?”
沉默的闖入者中,響起了一道幽冷的男聲,崔文華冷汗直冒,他掙紮著抬起頭來,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個男人,高貴如天神,冷峻如撒旦,僵屍般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那一雙比墨還深邃的重瞳中,散發著嗜血的殘冷,他隱約感覺眼熟,似乎在什麽雜誌上見過,可慌亂之下,一時根本想不起來!
“架起來!”
男人一聲令下,保鏢立刻將崔文華押起,將他雙手反剪在身後,四目相對,戴著黑皮手套的男人,抬手、揚臂,快、準、狠的左右開弓,兩個耳光甩下去,崔文華左右耳轟轟直響,臉迅速腫脹,頭暈目眩,而頭頂男人如鬼魅的聲音,再次響起,“蕭琰在哪裏?”
“你,你是誰?”崔文華全身癱軟,抖成了篩子。
“許靳喬!”
男人一字一頓,簡短三個字,像是一顆炸彈,炸得崔文華五髒六腑都裂開了,又好似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沒想到,蕭琰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想起了這張臉,前段時間全球財經新聞剛報道過的,美國sk財團繼承人許靳喬!
他以為蕭琰毫無背景,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可事實證明,蕭琰竟有這麽強悍的背景!
若說許靳喬隻是有錢倒也罷了,不可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他偏偏還有個身份,喬家孫少爺!喬家在a城紮根幾十年,在軍政商三界可以說能橫著走,可想而知,許靳喬若想處理他,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許總,一場誤會,求您饒,饒了我,我沒碰蕭琰,真的沒有……”崔文華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猛的磕頭,隻要能讓他活命,現在讓他啃許靳喬的鞋底都成!
許靳喬抬起一腳,踢在崔文華肩膀上,“最後問你一遍,蕭琰在哪裏?”
“在,在臥室……”崔文華疼的一個後翻摔倒在地,隻覺得肩胛骨都要碎了……
喬毓帆、溫承赫幾人身形一動,便要衝進臥室,許靳喬想到什麽,立刻出聲喝止,“別進去!”
“表哥!”喬毓帆不解,不是說沒碰麽?
溫承赫眸子一轉,當即了然,遂點點頭退了回來。
許靳喬按了按喬毓帆的肩,什麽也沒說,他大步邁向臥室。
房裏,蕭琰在撞了頭之後,暈了片刻,後來聽到崔文華的慘叫聲,她又醒了過來,她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當聽見那道魂牽夢縈的熟悉男聲時,她狂喜激動的淚流滿麵,想大聲呼喚他,可她沒有力氣了,那發狠的一撞,像是抽幹了她的血液一般,再也動彈不了,也喊不出音來,而且她此時的樣子,又難堪得哪兒有臉見人……
臥室門沒有鎖,隻是關閉著,許靳喬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高大的身形堵在門上,堵住了外麵所有人的視線,焦急的眸光迅速掃視著,當掃到蜷縮在床頭櫃下麵的人兒時,他的心重重一跳!
進房,鎖門,他動作極快,外麵全是男人,他的丫頭不能被人看到!
幾步邁近,看著蕭琰除了底.褲完好外,身體其它部位全果的嬌軀,許靳喬心像被撕裂般,連呼吸一下都覺得痛,他俯身蹲下,蕭琰費力的抬起頭來看他,喉中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叔叔……”
她的慘狀不堪入目,額頭一側的血口子,不停的往外流血,順著眉毛鼻梁染了一臉,嘴唇亦血紅血紅,幾乎看不出模樣……
“寶兒!”
許靳喬饒是自持冷靜,此刻也禁不住失聲一吼,他一把抱起蕭琰,將她放在床上,手邊沒有急救的東西,他環顧一圈,隻能一扯床單撕下一塊長條,覆在她額頭的傷口上纏了幾圈,粗略的用來止血,床下扔的裙子,已經無法再穿,他用床單將她身體裹得嚴嚴實實,準備抱她起來時,她哭得像孩子似的,嘴唇蠕動出話來,“叔叔,你終於來了……”
許靳喬眸子一熱,目中水光浮動,他抱她在懷中,俊臉貼上她的臉,愧疚與自責充斥著他的內心,他輕喃道:“寶兒對不起,叔叔來晚了,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你,我該死……”
“不晚,叔叔來的好及時……我還是清白的,再晚幾分鍾就……”蕭琰吃力的說著,失血太多,頭越來越暈,她眼皮撐不住的闔上,最後囈語了一句,“叔叔,我好疼……”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寶兒!”
許靳喬雙目赤紅,他抖著雙手,將蕭琰打橫抱起,一腳踢開門快步而出,客廳內的眾人,見他出來立刻迎上,“蕭琰怎樣?”
“老三,聯係醫院急診救護車,把外科內科的專家精英全給我調過來!”許靳喬麵無表情,戾氣甚濃。
“明白!”喬毓帆點頭,立刻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溫承赫從書房走出,“許總,我檢查了一圈,這家夥房裏安裝了監控!”他進去時,無意中瞅了眼電腦,正巧看到許靳喬蹲在床頭櫃那裏的畫麵。
聞言,許靳喬墨眸一眯,“把攝像頭全給我砸了!”
崔文華癱在地上,一個保鏢足以看住他,另外三人分散開來,將這間公寓安裝的所有攝像頭,頃刻間砸成了粉碎!
考慮到已錄的不雅內容,許靳喬抱著蕭琰親自進入書房,從兜裏拿出那個u盤,將錄像拷貝到了u盤上,然後他關掉電腦,朝外吩咐道:“把電腦也砸了,毀掉這間公寓裏所有的設施家具!”
步出到客廳,看到崔文華,許靳喬重瞳中浮起陰霾,“把他架起來!”
保鏢再次拎起爛泥一樣的崔文華,迎上許靳喬的眼神,他死命的求饒,“我再也不敢了,許總您饒我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求求您……”
“饒你?”許靳喬唇角勾起的弧度,令人毛骨悚然,“在你狗膽包天的綁架了我的人,再淩辱她傷害她後,你覺著我還能饒你麽?”
“許,許總……”
“崔文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麽叫做自食惡果!”
他話音一落,猛然抬腿,一腳踹向了崔文華的褲襠!
“嘭!”的一聲,崔文華再次摔在了地上,他雙手抱住嚇體,撕心裂肺的痛嚎,“啊——”
這一腳,又狠又準,足以廢了崔文華淫惡的**!
“這個代價怎麽樣?”許靳喬冷冷揚唇,瞳眸深邃如墨,“想報警就盡管報,到了警局我這是正當防衛,而你……綁架、迷.殲、故意傷害,這幾宗加起來我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你信不信?”
崔文華臉白得像張紙,聽著保鏢砸東西的聲音,聽著許靳喬通知他的猶如死亡判決書一般的話語,他除了一聲聲哭嚎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再給他別的部位加點餐!”
許靳喬勾勾薄涼的唇角,懷抱著昏迷的人兒,轉身大步走向門口。
而身後,拳打腳踢聲,一陣陣入耳,崔文華的哭嚎聲也更加的震人耳膜……
這樣的場景,溫承赫見怪不怪,陳冬卻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極為震驚,商界裏流傳說許靳喬對敵狠辣,他倒不以為然,因為他見到的許靳喬總是溫潤謙和的,然而今天,總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乘電梯下樓時,溫承赫略加不解的問道:“許總,為什麽不讓崔文華坐牢?他這是犯法,該讓他在牢裏麵也受受苦!”
“嗬,以他的罪行,能判得了死刑麽?”許靳喬漠漠的反問,眸底的幽光,深不見底。
溫承赫一凜,恍然明白了些什麽,他低聲問,“你準備怎麽做?”
“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許靳喬低頭看著蕭琰滿臉的血跡,想到她被淩辱的畫麵,他薄唇扯出陰戾的話語。
他不是一個毫無善心的人,但他的善良隻針對同樣善良的人,而不是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救護車已等在樓下,許靳喬坐進救護車裏時,陳冬追過來,將一個包包遞給他,“蕭小姐的包,我剛在禽獸家找到的。”
許靳喬接過包,略一沉吟道:“陳冬,去商場買幾套女裝,內衣外衣全都要,34d,m碼。”
陳冬被噎了一下,遂不太自然的點頭,“好的,需要什麽風格的?”
“淑女風格。”
“好的。”
聞聽,打開車門正準備鑽進去的喬毓帆,扭頭便戲謔道:“表哥,你連蕭丫頭的內衣尺寸都了如指掌啊!”
“猜的。”許靳喬俊臉一熱,咬牙回了兩個字,便再不說話。
溫承赫憋著笑,緩緩道了一句,“許總眼光非比尋常啊!”
“開車!”許靳喬狠瞪兩人一眼,感覺臉燙的很,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四年前那晚,他握著蕭琰的小白兔時的感覺,軟軟的,滑滑的……
齊非沒有上去,那會兒三方人馬到達樓下時,許靳喬阻止了他,隻讓他坐在車裏等,現在看到蕭琰被救出來,但用床單裹身,臉有血跡,他懊惱的直接自甩了一巴掌,如果不是他聽信崔文華,那個清純的女孩子就不會遭這種罪了!
溫承赫坐進來,看著齊非道:“齊製片,把你今天看到的一切知道的一切,全部爛在肚子裏,如果影響到蕭琰的聲譽,許總警告你的話,絕對會實現!另外,你與崔文華是否合謀算計蕭琰,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的,如果你參與了,那麽最好坦白從寬!”
救護車領先,幾輛車陸續跟上,又跟來時一樣,車速如風的駛向醫院。
齊非堅定搖頭,“溫副總,我跟崔文華不是一夥的,我敢肯定的說,他的計劃從頭到尾我全然不知情,我平時的生活作風,你們也可以去查,我有妻子有女兒,我從沒做過對不起她們的事!”
樓上,滿室狼藉,崔文華撐著流血的嚇體爬到臥室,找到他的手機,哆嗦著手指按下了120……
……
與此同時,某酒店。
安頓好安心,等她睡著後,白爍才放輕步子退出房間,走進套房的客廳,煩燥的喚了聲,“哥。”
“心心怎樣了?”白岩彈了彈煙灰,沒有抬頭,嗓音有些悶。
“睡了。”白爍走近,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他看著眼前成熟英俊的兄長,不由的歎著氣,“哥,我實話跟你交個底,我從小到大都隻把心心當作妹妹看,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絕對沒有!”
白岩吸了口煙,瞳孔有些幽黯,“可她喜歡你,要不然今天也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從b市追到a城,終於尋到安心,本來兩人高高興興的逛商場,可下樓時,安心提出要給白爍打電話,和白爍一起玩兒,白岩沉默,沒拒絕也沒答應,安心便鬧了脾氣,結果一腳踩空,跌下了五階樓梯,高跟鞋崴了腳,摔得鼻青臉腫,安心哭著推開白岩,一個勁兒的嚷著要見白爍,白岩沒辦法,隻好給白爍打電話,搞得白爍鬱悶的緊急出門,這才爽了蕭琰的約。
從醫院折騰回酒店,白爍本就被安心煩瘋了,此時聽到白岩的話,他脾氣上來,眼角一挑道:“她喜歡我,我就非得喜歡她麽?這幾年我不回b市躲在a城是為了什麽?哥你到底明不明白?”
白岩默然,安靜了許久,才低沉著嗓音道:“阿爍,你回家吧,爸媽很想你,天天盼著你回來,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
“哥你說什麽混話呢?”白爍一聽就怒,他刷的站起來,脫口道:“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喜歡安心,我心裏有喜歡的女人,我留在a城管理咱家的分公司不是挺好麽?爸媽想我,我可以抽空回家看二老,但你們別想打親情牌,逼我回b市總公司,我喜歡的人在這裏,我女兒也在這裏,我是不會離開她們的!”
“胡鬧!那丫頭是你親生的女兒麽?是我們白家的種麽?如果是,你就帶回家給爸媽看,我作主讓你們結婚!如果不是,你趁早給我收拾東西走人!你看看你現在住的什麽破房子?堂堂白二少竟然淪落到住貧民窟,這傳出去像什麽樣子,你丟不丟臉!”白岩也生氣了,很少發脾氣的他,因為今天心情不順,而怒聲道。
白爍一雙拳頭握得極緊,臉色鐵青,“你調查我?對,我就是住破房子,那又怎樣?我白二少從小就混,打架逃課,不學無術,私混街頭,我的臉早丟完了,我不怕繼續丟!你走你的高端路線,我走我的貧民路,你不管我不行麽?”
“白爍,你別忘了你姓白!”白岩聲色俱厲,眉心突突的跳,“跟你同居的那個三流演員知道你的來曆麽?我們白家不可能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戲子!你要是不離開那個女人,我不介意親自去找她談談!”
他始終認為,白爍自甘墮落的跟蕭琰同居在一起,是為了成全他對安心的感情,而他親眼看著白爍和安心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長大,安心愛著白爍,白爍也肯定愛著安心,隻是因為他的緣故,白爍才退出的,而今天,當得知白爍的住址,聽到安心說她非白爍不嫁的話,他心痛之餘,終於決定放手,成全白爍和安心。
白爍簡直被氣瘋了,他一掌拍在茶幾上,臉紅脖子粗的低吼,“白岩,我不準你看輕蕭琰,她演戲怎麽了?她堂堂正正,潔身自愛,你憑什麽辱沒她?她的孩子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你憑什麽就認定她是不正經的女人?你敢去找她,敢兜了我的底嚇著她,我就跟你絕交,我再也不回白家門!”
語落,白爍扭頭就走,絲毫沒注意到臥室門口站著的那抹纖影!
“砰——”的一聲,酒店房門被甩上,白岩大掌按著心髒處,身軀微微發顫,這個混小子,非得把他氣出心髒病不可麽?從小就叛逆,如今二十多歲了,還是一點兒都沒變,依舊我行我素,想怎樣就怎樣!
“岩哥……”
安心飄忽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白岩猛的偏過臉,隻見安心滿臉淚水的扶著門框,一副委屈的可憐模樣,“小白哥他……他真的不喜歡我麽?那個演員比我漂亮麽?”
“心心,阿爍他……”白岩蹙眉,卻不知該怎麽安慰,他起身過去,握住安心手臂,“你腳還傷著,先躺下吧。”
安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胡亂拍打著白岩,口中卻喊著,“白爍我討厭你!我恨你!恨死你……”
……
白爍開車回西城區,一路上他右眼一直跳個不停,這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今天還有什麽倒黴事在等著他麽?
為此,他迷信了一回,開車異常小心,車速勻穩,精神高度集中,直到平安開回那破舊的小區,他才放下心來。
鎖了車門,剛準備去幼兒園接貝兒,門房老大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小夥子,你這車不便宜吧?老頭兒我今兒個專門請教別人了,說你這車叫什麽奧迪q7,至少得八.九十萬呢,那你怎麽就住在咱這小區裏來了呢?”
“嗬嗬,大爺啊,我開我們老板的車,我自己沒車的,要是我能開得起這車,我也不至於住這破地方不是?”白爍回頭,笑米米的說道,他這車其實是進口的2010款 6.0 v12 tdi旗艦型,價值兩百五十多萬呢。
老大爺恍然大悟,“噢,是這樣啊,我就說嘛……不過前幾天晚上來找蕭小姐的男人,是你家親戚嗎?那人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我不過幫他送個信,他出手就給了我一千塊錢,頂我半個月工資呢!”
聞言,白爍滿臉黑線,他一把掏出錢夾,從中抽出一遝現金,大約兩千塊左右的厚度,他直接塞老大爺手裏,皮笑肉不笑道:“我給您雙倍酬勞,拜托您別再給我添堵了成麽?以後那人要是再來,您幫我擋在大門外不許他進,也不許再替他送什麽狗屁信!”
語畢,他氣憤的揚長而去!
“哎,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麽?你是不是發燒了啊?小夥子你不能放棄治療啊……”
身後,老大爺舉著錢,想追追不上,隻能可勁兒的嚷嚷,白爍心說,你老頭兒這麽老了,還學小姑娘賣萌!你才放棄治療了!你全家都放棄!
接了貝兒回家,蕭琰果然還沒回來,白爍撥了電話過去,結果提示關機,他也沒多想,給貝兒打開電視,調到少兒頻道,然後便係了圍裙,嫻熟的洗菜做飯。
……
夜,醫院。
蕭琰醒來時,病房裏靜悄悄的,隻有沙沙的落筆聲,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她轉動著脖頸,茫然的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側方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身上時,她心頭立時柔軟,充滿了驚喜、激動、委屈、羞愧等種種複雜的感情……
整個病房,隻有他們兩個人,vip套房,很大很空曠,可是有他在,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冷清,反而很充實,很滿足。
其實,她是討厭醫院的,四年前,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那時她孤單一個人,淚海淹沒了桑田,而四年後的今天,他終於陪在了她身邊……
許靳喬低著頭,雙腿交疊,正在全神貫注的批閱著一遝文件,他靠在沙發背上,手中的簽字筆不停的在移動,十分忙碌。
歸國後,盛橋集團該他這個總裁的工作,溫承赫逐步都給他還了回來,他還要開發sk財團在中國的市場,籌備亞洲區域中國分公司的事,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蕭琰悄悄的偷看著許靳喬,腦中浮起他衝進崔文華家救她的事,想起她那時yi絲不gua,他抱她,給她處理傷口,拿床單裹她,她便又羞又臊,感覺沒臉再看他……
小腹忽然有些難受,她皺了皺眉,雙手撐在床上想起身,可沒想到拉扯到了輸液管,手背上傳來的疼痛,令她忍不住輕吟了聲,“啊……”
“寶兒!”
許靳喬豁然抬頭,見狀他擱下文件,起身一步過來,按住她的肩膀,沉聲道:“別動!”
蕭琰這才發現她正在輸液,床那邊的鐵架子頂端,塑料輸液瓶裏還有一半的**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血管,她猛然記起什麽,動了動被子中的雙腿,然後驚喜的發現,她有力氣了,而且體內也不燙了,大腦很清明,似乎恢複了正常!
“叔叔,我,我好了麽?”蕭琰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許靳喬,很小心的確問道,而剛剛,他似乎叫她寶兒了!
許靳喬俊容柔和下來,溫聲道:“好了,醫生給你解了藥性,就是額頭的傷得慢慢養著,不過好在沒有撞成腦震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真的呀?太好了!”
蕭琰聽得高興,但她一說話,嘴唇就疼,聽起來漏風,她呲牙裂嘴的表情,令許靳喬眉頭深鎖,他按她躺下,“少說話,嘴上也貼著藥呢。餓了吧,我叫人送飯菜過來。”
“嗯,好餓。”蕭琰點點頭,頓了幾秒,又尷尬的小聲說,“叔叔我……我想先去衛生間。”
許靳喬伸手拿下輸液瓶,高舉在手中,他另一隻手掀開被子,扶住蕭琰胳膊,雖然臉上一慣的沒什麽表情,但語氣很溫柔,“我帶你去。”
聞言,蕭琰臉頰泛紅,聲音細若蚊蟻,“會不會不方便啊?要不叫護士……”
“你不想看到我?那我離開。”許靳喬嗓音陡沉,俊容瞬間冰到極點。
“不要!”蕭琰本能的急呼,她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叔叔,你別離開我!”
許靳喬冷卻不到幾秒的心,幾乎刹那陰轉睛,他微瞪了她一眼,語氣緩和不少,“那就聽話,下床。”
蕭琰慢慢挪動身體,床下已擺著一雙涼拖鞋,粉色印花款的,穿在腳上大小正好合適,她下意識的看向他,心頭隻覺一股暖流,密密麻麻的滲透全身。
他待她的細心體貼,一如既往。
她的眼神,令許靳喬心念一動,他握著她胳膊的大手,情不自禁的繞過她的背,半抱住了她,她條件反射似的輕顫了下,羞赧的低垂了眼瞼,然而,當眸光落在她身上所穿的病號服時,她後知後覺的訝然出聲,“我的衣服……誰給我穿的?”
“……護士。”許靳喬俊臉浮起抹不自然,他默了一瞬,才僵硬的吐出兩個字。
“哦。”蕭琰隻顧低著頭,不曾注意到別的,語氣裏不經意多了抹難以察覺的失落。
許靳喬輕咳了聲,“走吧。”
蕭琰收起不該有的情緒,由他帶著走進了衛生間,將輸液瓶掛在牆壁上的專用掛鉤裏,許靳喬彎腰,動作自然的打算幫她脫褲子,她一驚出聲,“幹,幹什麽?”
“不脫褲子怎麽解決?你左手打點滴著別動,小心漏針。”許靳喬抬眸看她,理所當然的指出問題核心。
蕭琰感覺喉嚨幹澀,“可是……”
“你身體哪部分,是我沒看過的?”許靳喬淡淡反問,仿佛在談論天氣好壞似的,神色亦是寡淡,沒有半點波瀾。
蕭琰頓時尷尬,那一夜他們翻雲覆雨,他自然看過她身體的全部,可他已明確說過他對她沒興趣了……因為不在意,所以無所謂……
也許,她的私密部位看在他眼中,就如同看見一塊豬肉那般淡然,沒有任何反應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間隙,他竟已捉住她褲子兩側邊緣,輕輕一扯,便脫到了大腿處,然後是底.褲,他低著頭,她看不見他的臉,不知他此刻是什麽表情,可看他像對待小孩子似的行雲流水的動作,她心頭不禁湧上濃濃的悲哀,果然連半分窘迫也沒有,他待她完全恢複到了親人的層麵……
蕭琰僵硬的彎腰坐上馬桶,低垂下腦袋一句話也不想說。
許靳喬侍弄好她,連一秒也沒作停留,便飛快的走出去,順便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走遠了,他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拭額上的熱汗,空調適宜的房間,他竟能滿頭大汗,就連腹下某個部位,也不受控製的抬起了欲望的頭……
寶兒,寶兒,寶兒……
心中默念著那個名字,他喉間溢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蕭琰小解完畢,賭氣的沒有喊他,她自己單手提起褲子,又踮起腳尖拿下輸液瓶,推開門走了出來,她腳步很輕,可還是驚動了他,“誰允許你逞能的?”
他薄怒,俊容瞬間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