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為藍先生!

剛才森諾邀請藍衣青年擔任雷電閣的首席製甲師,藍衣青年拒絕了,他說他不擔任首席製甲師,他不搶奪火格先生的位置,他可以擔任一名普通的製甲師,留在雷電閣,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火格先生。所以藍衣青年所做的一切,讓火格再次感受到了被人關心的感覺,心情激動。而旁邊的眾人也是很羨慕火格,在他們看來,有藍衣青年的撐腰,他這個首席製甲師的位置,應該可以坐很長很長時間,有可能坐到死,隻要藍衣青年繼續的在雷電閣中。

森諾笑了笑,對藍衣青年說:“我剛才已經叫人去打掃出來一間房間了,就在這雷電閣製甲堂的二樓,先生跟我去休息一下吧?”藍衣青年點點頭,與森諾並排上樓,人群自然分出兩人同行的道路。

“先生,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您怎麽稱呼?”在去往二樓的台階上,森諾笑著問道。

“稱呼?名字?”藍衣青年眼神充滿了疑惑,嘴中呢喃著:“是啊,我叫什麽名字?我叫什麽名字?我怎麽記不起來了。”忽然藍衣青年捂住了頭部,嘴角咧了咧,好像很疼痛似地。

“先生,你怎麽了?”森諾大驚,急忙上前欲扶住藍衣青年,這時藍衣青年伸出一隻手來,阻擋住了他。森諾急忙問:“你怎麽了?”

藍衣青年臉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消逝,他皺了皺眉頭,說:“我頭部曾經受過撞擊,失去了的記憶!連我叫什麽都不記得了。剛才的製甲,我隻是憑借著本能做的而已!”藍衣青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以後你們就叫我藍先生吧。”說著,他邁步向二樓走去。留下滿臉震驚的森諾。

“頭部受過撞擊?失憶了?天,失憶了還能憑借本能製作出六級上階的戰甲出來,那若是沒有失憶,他的製甲術?!••••••”森諾此時滿臉的震驚,藍衣青年給他的信息太過震撼了,以至於藍衣青年都消失在了樓梯口,他才恍然的追了上去。

“先生,哦,藍先生。這邊請,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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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諾為藍先生安排了一個最靠邊的非常整潔幹淨的房間,問清楚藍先生還有沒有什麽缺少的東西之後,他便笑著請藍先生休息,自己輕手輕腳的出來了,他心中依舊激動的下了樓,卻看見樓下的製甲師們都沒有走,還在那裏說話。

對待他們,可不用像對待藍先生那麽客氣,森諾喝道:“你們都幹什麽呢,怎麽不去工作?”這時眾人看到他出來,連忙笑著說道:“閣主,我們正在商議著給藍先生擔任我們雷電閣的製甲師而大大的慶賀一番呢。”

“哦?”森諾的眼睛忽然的亮了起來,笑道:“是啊,咱們雷電閣終於有了能夠製作六級戰甲的製甲師,是該借著這次的慶祝讓別人都知道一下了。”眾人也滿臉笑意的點頭,“是啊,我們也是這個意思。”

忽然森諾的眉頭皺了起來,心咯噔的一下,心中暗自思量,“不行,剛才藍先生說過,他頭部受過傷,失去了記憶。他這樣的天才人物,不可能是沒有家的人,若是我們打出消息被他們家中的人知道,將他帶回去,我們這不是空歡喜一場嗎。”森諾一抬手就想要製止眾人的提議,不過他轉念間又想到:“我們請他擔任製甲師,不就是想要讓別人知道我們這裏有一位能製作六級戰甲的製甲師嗎。若是不舉辦慶祝,誰能知道呢?”森諾一下子就陷入了舉不舉辦慶祝的兩難之中,難以做出選擇。

“閣主?閣主?”有人碰了他一下,“嗯?”森諾從深思中回過身來,問道:“怎麽?”那人說:“敢問這次的慶祝舉辦什麽樣的規模比較合適?邀請什麽人才好?”

眾人也七嘴八舌的說道:“咱們鎮的鎮主‘大力王’鐵林是一定要請的,自從商雷閣能夠製作出六級戰甲之後,鎮主就一直的偏向他們,這回咱們也能製作出六級戰甲,而且還是比商雷閣高一階的戰甲,鎮主大人的旗幟就一定會偏向咱們,咱們以後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了。”

“對,鎮主大人是一定要請的,不然以後咱們還會被處處打壓。這回有了機會,怎能不好好的利用?”

“還應該請滕氏家族的人,他們在鎮上也是很有影響力的”••••••••••

眾人各說各的,嘰嘰喳喳的討論不休,森諾正在想到底要不要舉辦,被他們吵的煩了,便喝道:“好了,這個問題先不要討論了,到底要不要慶祝,慶祝的話要請誰,我會安排的。以後你們就管那位先生稱為藍先生就可以了,你們都先回去製甲吧。火格老先生您留下。”

眾人被吼的楞了一下,疑惑的看了森諾一眼,便都各自走了,隻留下火格一個人,疑惑的看向森諾。森諾笑著對火格問道:“老先生這段時間身體可好?有沒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盡量的幫你解決。”

火格疑惑的看著森諾那充滿笑意的臉,頓時就明白了,這全部都是因為藍先生的緣故,平常的時候他對自己雖沒有大喝,卻也不會這麽充滿笑意的對自己說話,火格歎了口氣,回道:“多謝閣主關心,這段時間我身體還不錯。還能活下幾年。”

森諾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有什麽需要盡管提,我幫你解決。”隨後森諾像是無意的問道:“火格老先生,你有什麽遠房親戚嗎?”

火格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除了我那不知死活的兒子之外,我沒有一個親戚了。”“哦”森諾像是可惜的點點頭,心中更加的疑惑了,“不是火格的親戚,但是為什麽對火格這麽好呢?難道隻是因為火格年老,可憐他?”森諾搖了搖頭,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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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先生躺在柔軟的床上,雙眼盯著房頂,腦海中浮現出火格摘下徽章那悲慘的一幕,藍先生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憐,都這麽大的年紀了,還要出來做事生活。他們居然還如此的狠心,這是什麽世道啊。”隨後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我到底是誰?我叫什麽名字啊。我怎麽都記不起來了。”

他的腦中回想起自己所能回憶起的記憶,他醒來時,發現身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幽深峽穀中,他正躺在長滿青草的草地上,望了一眼天上,白蒙蒙的一片,全部是霧氣,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坐了起來,用手搖了搖頭,而後赫然的發現,自己的雙手上沾滿了血跡,而自己的腦袋上黏糊糊的。他又用手摸了一下,全是血。

他皺了皺眉頭,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四處望了一下,發現四處全是青青的小草,嫩綠嫩綠的,再遠處還有幾顆三人環抱合圍大樹,而在大樹旁邊有一抹綠汪汪的湖水,水波蕩漾。他站起身來,迷迷糊糊的就向那裏走去,到了湖水前,他發現湖水清澈見底,幾隻魚兒歡快的在水中遊來遊去。

他有些不忍破壞這裏的環境,從岸邊摘下一隻荷葉,在湖水中用力的裝滿了水,‘嘩’的一下,澆在自己的腦袋上,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疼痛,他猜測很可能是頭部傷口的問題。不過他沒有想別的,自認為身體很強壯,對這疼痛沒有絲毫在意,他又用荷葉裝了水,倒在自己的腦袋上,衝刷著上麵粘稠的血液,但是血實在是太多了,他如此反複十多次,在水中倒影的看了一下,基本上已經看不出血跡了,而身上穿著的淡灰色衣服也已經被衝刷幹淨,但是好像被什麽東西刮破了,衣服上滿是洞洞。慘不忍睹。

他歎了口氣,心說隻能以後找件好的衣服穿了,忽然腦袋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他疼的放下了荷葉,雙手捂著腦袋,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傷口上傳來的劇痛一陣一陣的,猛烈的衝擊著他,他的精神越來越虛弱,眼神越來越迷離,最終他昏倒了,在昏倒前得前一刻,他發現,他用過的水,帶著他的血液,在湖波中帶起一抹鮮紅,正被魚兒們爭搶著吃食,而那些魚兒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藍先生回過神來,做了起來,“請進。”門開,一名老製甲師走了進來,他滿含笑意的對藍先生說:“我叫馬希平,藍先生,今天我們特意替你舉辦了一場慶祝會,慶祝你加入我們的製甲師。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好了,就差您到場了。”

“哦?”藍先生皺了皺眉頭,馬希平立即知道他什麽意思,便馬上說道:“您放心,我們沒有請本閣的除外人,隻是本閣的一些製甲師,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也好相互溝通了解。不費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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