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玄石金聲
“文學……文學是幹嘛的？”下課後零拿著課程表，看著下節課是“文學”，不由納悶道。
“陶冶情操，蘊養內涵。”少昊解釋道，“這是官方解釋。”
“切，我們的內涵還不夠嗎？”零吃驚道。
“呃……這正是我們要上這門課的原因。”少昊無奈道。
“……”
“我猜文學老師是個大美女！”少昊意￥淫道。
“我猜是大帥哥！”趙菲雲在後麵嚷嚷。
“帥哥帥哥，天天就知道帥哥！”少昊回頭，“有我們兩個在前麵給你看你這門還想著看別的帥哥的？”
“正是因為你們兩個在前麵我才要看帥哥的，否則還不把自己的審美給糟蹋了。”趙菲雲據理力爭，不過看到零很委屈的樣子安慰道：“有你們在天天在前麵也是有點好處的，至少我發現和你們對比一下周圍全是帥哥了。”
“……”零思考了趙菲雲話中的主謂賓，轉頭望向少昊：“她是在安慰我們嗎？”。
“呃，好像是的。”
“那我們應該笑？”
“呃，我想哭。”
“剛才誰喊我？”陸大偉循聲問道。
“喊你大爺。”零沒有好氣道。
“不是好少昊，是喊我，我聽見哪個女的喊帥哥來著。”
“……”零、少昊和趙菲雲三人集體沉默。
…………
“老師要是個美女的話就交給你解決了。”少昊拍拍零道，“畢竟我不能太花心是吧。”
“老師要是個帥哥的話就交給你解決了。”零拍拍少昊道：“畢竟我的性￥取向要正常是吧。”
“……”少昊習慣性沉默。
“要兩者都不是的話就交給雲姐解決了。”零悄聲說道，“畢竟她饑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吧。”
“我……聽……到……了！”趙菲雲在後麵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
雲姐怒，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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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汁玄金推門進來的時候，不僅零、少昊和趙菲雲楞了一下，全班同學都楞了一下，或許是之前帥哥美女的老師看多了，現在進來一個老頭子倒真讓他們有點不適應。
“同學們好啊！”汁玄金健步走上講台，擲地有聲道。
“老師好！”台下眾生作狼吼。
“我是你們的文學和養生課的老師，鄙名汁玄金，你們喊我汁老師或者金老師都行，玄爺爺也可以。”汁玄金白須及胸，紅光滿麵，雖然看起來有六十好幾了，但依然精神矍鑠，腰板硬朗，尤其是聲音，洪亮到叫人耳朵一震一震的。
“不是帥哥也不是美女，雲姐，交給你解決了！”零回頭笑道。
“這老家夥，聲音怎麽這麽大？”趙菲雲在後麵嘀咕著。
“老師我不僅聲音大，耳朵也很好使喚，所以你們不要在下麵說我壞話哦。”汁玄金臉上皺紋層疊，笑起來倒也是慈祥，“還有，我不大喜歡別人在我背後喊我老家夥，當麵就更不喜歡了。”說完朝某個方向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
班上同學聽得莫名其妙。
趙菲雲在後麵噤若寒蟬。
零和少昊暗爽。
…………
“大家注意了。”汁玄金抖了抖長胡子，“我先把這學期的目標給大家說一下，任務很簡單，你們在學期末給我交一篇偈子上來就行了。不許抄襲，必須是自己寫的，好壞沒有關係，我想看看你們的境界怎麽樣了。”
“什麽是雞子啊？”底下開始嚷嚷了。
“是偈子，你們連偈子都不知道？！”汁玄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兩個大眼珠子一翻，雖然有點像生氣，但讓人看著忍不住想笑。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道你們整天忙活些什麽！”汁玄金倚老賣老地歎了一聲，“偈子是異人間流行的一種文體，就像以前的唐詩宋詞一樣。異人們一般用偈子的形式或是抒情暢懷，或是詠古諷今，或是單單描繪一些自然景觀，或是表達自己對於異術的理解，你們平時都不看這些？”
下麵集體低頭。
“氣死我了，改明兒和石老頭好好說說，文學課要給你們加加量！”汁玄金吹胡子瞪眼道。
石老頭就是紫蘇的校長，石決明，兩人以前是同學，再加上多年的好友，所以相互之間一般都是互稱“石老頭”，“老金頭”。
“那下麵就給你們簡單說說偈子的形式吧。”汁玄金嘀咕了一句，想起現在是上課時間不由把牢騷放在心底，繼續講課。
“偈子的格式一般通用的是五七句，五七句，我舉個以前你們的學長寫的，你們一看就明白了。”汁玄金提手當空運氣寫字，眾人隻覺龍飛鳳舞間二十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就在空中浮現出來，看起來好像是活字印刷的模子一樣在空中上下漂浮，銀鉤鐵劃，雄健灑脫，倒真是字如其人。
“老師的字好不好？”汁玄金摸著胡子自得道。
“好！”
“寫的太好了，老師給我簽個名吧！”少昊在下麵溜須拍馬道，引得同學一陣笑聲。
“簽名啊，還是下課吧，現在上課呢。”汁玄金顯得很是義正詞嚴的回絕了，不過看得出被少昊的馬屁拍得很是舒坦。
“醉倚臨江樓，星光點點伊人眸；與共泛蘭舟，斜暉脈脈水悠悠。”汁玄金悠悠念道，“這首詩二四句押韻，一般來說第一句可以押韻也可以不押韻。這首偈子淡雅幽絕，大家覺得好不好？”
“好！”
“猜猜是誰寫的？”
“老師你！”
“人皇！”
“李太白！”
“北冥真君！”
“我爺爺！”
一時班上起哄多多，汁玄金一時傻眼了，本來隨便一問沒想到這麽多答案。
擺了擺手，“這個呢，是長生展的雲寫的，老師我當初……”
“雲中君？！”下麵又是一陣喧鬧，不過和之前的區別是之前主要是男生，現在主要是女生。
“雲中君是誰？”零問少昊道。
“你大哥。”少昊在桌子上寫道。
“呃……”零無語了，沒想到大哥和二哥還有這樣的封號，一個雲中君，一個風神。
“全名是雲中君子，簡稱雲中君。”少昊看著別處說道，“風神的全稱是風中神上。”
“呃……”零繼續無語。
“聽說雪兒對於長生展中的幾位比較欣賞的是雲中君。”
“呃……”零保持無語。
“老師您教過雲中君？”
“老師您教過風神沒有？！”
“他們成績好不好？”
“他們在學校有沒有什麽喜歡的人？”
三班的飛蓬和彩虹人數眾多，七嘴八舌喧鬧一堂，汁玄金再次傻眼了，本來隻是隨便一說沒想到這麽多問題。
“安靜！”一聲斷喝如雷破沉暮，汁玄金朗聲說道：“現在年輕人想的什麽東西，我這老東西是怎麽也不明白了。”
那二十四個字被汁玄金包含元氣的一聲斷喝給震得四散開來。
下麵頓時被震得耳朵起了回音，見老師發火了趕忙噤聲。
“下麵繼續講課。”汁玄金一看把同學們嚇著了暗道糊塗，自己怎麽用起了玄石金聲，今天沒有收住性子竟然和這些小孩子一般見識起來。想想又繼續說課，看了看被震散的字忙拾掇拾掇，把它們收拾在一起排成四行。
“雲呢，當時是和風一起上的學，他們一直是一個班一個宿舍的，我也剛好帶過他們。這首詩是雲第一節課上隨口吟出的，從字麵上可以看出寫的是一個男子在臨江樓上提杯眺望，看著星子滿天想起了心中的女子，不由回憶起以前和她一起泛舟湖麵的景象。從這裏麵我們還可以看到時間的交錯，虛實的對比，單雙的反差甚至首尾的倒置……”
長長地一大段，最後以一句“雖然沒有說明那個女子，但給了我們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對於一個第一次嚐試的新手來說，的確是佳句了！”
見下麵還是沒有吭聲，汁玄金笑道：“以後如果想知道風和雲的事呢就要好好聽課，到時候我把該講的課講完了就會和你們說，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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