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初師未捷
華燈初上，三班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自習夜。
“上啊，零。”少昊在一邊發動著。
“不要啦。”零踟躕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相信我，要想一個女的愛你首先就是在她心中留下位置。”
“真的？”
“廢話，你不把她的心打開那怎麽進去？”
“……”
紫蘇的晚自習是沒有老師到班上來坐鎮的，所以大家各忙各的，有好好學習的，有聊天打屁的，也有……
雪兒和霏霏自從上課開始就沒有回頭說一句話，可能是想做好學生；
零和少昊兩個人從上課起就沒有停止說過話，少昊是鐵下心來的要幫助兄弟在今晚表白了。但後者畢竟是第一次，所以很是扭扭捏捏。
“要有點男人樣！”少昊苦口婆心的幫助零戰勝那一絲的畏縮心理。
“那你要我怎麽做？”
“就很大方的說出來嘛。”
“這個。。。還是含蓄點好吧？”
“廢話，現在女孩子喜歡男的豪邁你知道不？你還想做個愛心早餐貼上一張粉色字條上麵寫著誰也看不懂的情詩讓她猜你的心思？鍋鍋耶你愛情小說看多了是不？現在就是要快，要狠，要先手為強！你也知道雪兒條件這麽好，今晚要是不表白說不定下了課別人就把她給堵住了！”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零猶猶豫豫的心終於堅定了下來。
“我還是用寫字條吧，說的話說不出來。”零進了一大步不過還是退了一小步。
“也行，讓她知道你的意思就可以了。”
“那我寫什麽呢？”
“越直接越好！”
“這個……要不你給我演示一下？”
少昊二話不說撕了一張紙，用零見都沒見過少昊解釋說是傳至某某大神的“鬼草體”寫了幾個字，扔給了後麵的趙菲雲。
“好啊，就這麽說定了！”趙菲雲看完高興道，“小耗子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就這樣？”
“就這樣。”
零愣住了，好像顛覆了自己一貫的想法，不過想想還是試試，畢竟自己也真的很想那麽……。
…………
“雪兒生氣了。”霏霏很緊張的傳了一張紙條過來。
“你傳了？”少昊剛才被趙菲雲拉得回頭商量事了，沒看到零的動作。
“傳了。”
“你怎麽真傳了？”
“不是你讓我傳的？”
“那你寫了什麽？”
“寫的……‘做我老婆吧’。”
“鍋鍋，我敗給你了……”
…………
霏霏見雪兒自從收了零的一張紙條後秀臉憋得粉白在一個勁的埋頭看書，和自己話都沒有一句，偷偷回頭問零：“你寫了什麽給她？”
“求死符。”少昊拍拍零的肩膀，祝他黃泉路上一路好走。
“恩？”霏霏不解。
少昊附在她耳邊解釋了一下，霏霏的眼中疑惑變成了驚訝，最後定格為難以置信，她像看著非人類一樣看著零。
“他教我的啊，說要直接的。”零無奈道。
“我們等下還是去吃海綿糕吧，不是很喜歡棒雞鍋。”趙菲雲在後麵說道。
零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剛才給你的紙條寫的是請你吃東西？”
“對啊，你要不要來？”趙菲雲很有誠意的邀請。
“你妹的！”零爆發了，“你給她寫的是什麽東西！”
“我請她吃東西啊，怎麽了？”少昊無辜道。
“你不是說……不是說？，！，？？”
“我沒說啊，而且我寫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看的嗎？”
“我以為……我以為……”零以為不出個什麽東西的。
“零，你太老實了。”少昊表達了對他“請節哀順便”。
零崩潰了，少昊無語了，霏霏樂了，雪兒氣了，趙菲雲左顧右盼問道：“‘你妹的’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老母。”陸大偉接道。
“你老母！”這是陸大偉收到的回複。
…………
“沒事的，不要太擔心。”霏霏勸零不要太消沉。
“雪兒人很好，明天氣就消了。”少昊勸解零不要太悲觀。
“就是就是，看開點嘛。”知道消息的小雨也加入進來，好像零下課後就會去輕生一樣。
“什麽？你要雪兒當你老婆？！！”加入進來的還有剛挺清楚前因後果的趙菲雲。
班上竊竊私語的同學都被這聲一百二十分貝的聲音給驚得一震。
零想立刻就去輕生。
…………
“和雪兒說點什麽。”霏霏朝雪兒的方向瞟了瞟，對零輕聲示意道。
“對，說點，現在她要是回答你的話那是好兆頭。”少昊分析道。
“說點說點，要不以後開口就難了。”小雨推波助瀾。
“說什麽呢？”零找不到好的借口。
“雪兒，零想和你生個寶寶！”趙菲雲豪邁道。
“你妹……”零在心底重複。
…………
零舒緩了一下心情，很弱很弱的喊道：“雪兒。”
“什麽事？”出人意料，雪兒居然回頭了，零一時不知道接什麽。
“什麽事？”雪兒有些不耐道。
“哦，問你點事。”零在某兩人使勁憋笑的神情中不知所措，“你說這個……這個……對了，這個上麵的燈是怎麽回事啊？”
雪兒抬頭望去，教室上的燈是一種很怪異的造型。那是一種半圓形的琉璃罩，剛好罩在牆壁上。琉璃罩後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黃色的陰影，淡黃色的光芒就是從玻璃罩上浮散出來。
“桐靈燈。”雪兒說道。
“什麽？”零隻想隨便說點什麽轉移雪兒的注意力，沒想到對方竟然認真起來。
“你知道太歲嗎？”
“好像聽過。”
“太歲是一種很奇怪的活體，屬於第四生命形態。它什麽都不吃就可以一直生長下去，你要是把它切下一部分那另外一部分還是能夠繼續生活著。古代遇到這種東西就是把它切成片做菜，然後放一部分等它繼續長大。”
“咦……”霏霏驚訝道，“那東西還能吃啊？”
“能吃的，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肉靈芝’，據傳秦皇派徐福去求仙藥時列出的名單上麵就有它。”少昊見雪兒肯接話也加了進來。
“那裏麵的東西就是太歲？它會發光嗎？”
“發光的是桐明，其實不算是生物而是活體，它也是屬於第四生命形態，。和太歲簡直絕配。”
“桐明無時無刻不在吃東西，它吃的東西很少，但是要一直都有東西吃，而且什麽都吃。有人說它和貔貅有點關係，因為它也是隻吃不拉。太歲是無時無刻不在生長，它是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而且桐明隻要有東西吃就能夠一直釋放出很柔和的光線，所以有人就想到把它們兩個組合在一起用來照明，就是你看到的這種‘桐靈燈’。”
“通靈燈？”
“是‘桐靈燈’，不過大家習慣說成‘通靈燈’，其實和通靈一點關係都沒有。”雪兒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零看著雪兒，好像對於剛才的事一點都不介意似的，不由暗想她是否對自己有點意思，否則應該理都不理自己的。正在想著下麵應該找什麽話題時瞥見少昊在旁邊的眼神示意，還有嘴唇上不停表達著“字條”“字條”的嘴型，一時躍躍之下問道：“那張紙條……”
隨後看到少昊和霏霏一臉黑線的樣子。
“哦，字條啊。”雪兒想了想道，“上麵字太草了，沒看懂，你想說什麽？”
“呃……”零傻了。
待雪兒回過頭去少昊和霏霏開始馬後炮，“你怎麽說這事呢！”
“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你們要我提的嗎？”零看著少昊鬱悶道，“你的唇語不是說‘字條’‘字條’？我以為你在勸我提的啊！”
“鍋鍋耶，你什麽眼睛撒，我是說‘不要提——字條’，‘不要提——字條’好不！”少昊特意在後麵做了一個停頓。
……零無語了。
“不過雪兒的回答倒是很經典。”少昊笑道，“‘字太草了，沒看懂’，哈哈，太有才了！”
“你妹！”零覺得沒有少昊的幫助自己或許能做的更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