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搗賊巢
風神獠此時想的是盡快傳送到七叔父的屋裏，如果幫了他們，可能又得耽擱一段時間。
“你不是想去西錦城找你七叔父的嗎？他們就是西錦城的捕快，幫了他們，就一起回城，他們也容易幫你找七叔父。”狂天羽這時也說。
“我哪用他們幫忙，我一個‘通人術’就可以轉到七叔父的身邊了。”風神獠不需要和他們交換這個條件。
“那麽，看在他們也算是曾經救過我們吧？”狂天羽又說。
“救？”風神獠正想罵他們把他綁了起來拷打，忽然又想起，瘦皮打他的時候，那種逐漸恢複元氣和傷勢的妙處，倒也算是一個恩吧。隻是這個恩有點怪異而已。
“那好吧！”風神獠再看看已經午後的天色，便決定再陪他們亂闖幾個時辰，“既然大劍客都說幫你們了，呆會兒那個最厲害的頭目，就是他對付好了。”
狂天羽轉身冷哼一聲，內心卻因為有強敵可對而暗自興奮。
“謝謝……”由於風神獠的答應加入，所有的捕快此刻的心情都大不相同，不禁馬上破涕為笑，還立即站起來，精神抖擻的等待著捕頭的下一個命令。
“那好……”捕頭也忍不住激動得不知所措，卻又要在這時，開始他的搜山布署，“各班組，馬上兵分四路，上山尋找盜賊那奇異的藏身點，誰找到了，就發‘明月心’吧！”
眾人得令後，都遵命一聲，馬上籟籟地沿著小山路四散搜索，隻留下一小隊跟著他們緩緩而行。
“什麽叫明月心？”風神獠很好奇，便問捕頭。
捕頭睜著他大大的眼睛，邊走邊嬌聲解釋說：“這種洛明月製造的煙花嘍。”
“誰是洛明月？”風神獠也隨後追問，不料，此時，那麗絲鶴又低飛到他的膝前，阻止著他的前進。
“他是這西錦城最大的煙花家族的二少爺嘍。”捕頭邊走邊說，“你來過西錦城，沒有看過這裏的煙花嗎？”
風神獠正驚奇麗絲鶴的行為，“你又要我坐上去嗎？”
麗絲鶴高興地拍著雙翼。
風神獠有點於心不忍，笑著說：“看你瘦得玉米稈似的，都不好意思壓你了。”
那捕頭聽到他的說話，不禁回頭看了看，轉而說：“它樣子好像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種古怪的鶴……”
“哦？”風神獠見捕頭認識到麗絲鶴，不禁饒有興趣地問，“它怎麽個古怪法？”
“書上說，以前有一個國家被其他國家的軍隊攻陷了，快要打到皇城了。國王便向天神祈禱，展現他的神跡，庇護他的國民。天神沒有降臨，卻從天邊飛來了一隻鶴，把座皇城駝著飛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風神獠和眾捕快及狂天羽聽著聽著，也不禁為故事中的鶴大感興趣。便指著麗絲鶴連忙問：“那它是不是就是那隻鶴啊？”
捕頭再次把麗絲鶴端詳了一番，不確定地說：“很像書上畫的，書上還說，這種鶴與天神有個古怪的契約，隻要它駝著人飛十萬次，就可以晉級。”
“晉級？晉什麽級啊？是不是變仙鶴了？”風神獠連忙問。
捕頭皺一皺眉說，“書上沒有說會變成怎麽樣。”
“唉。”眾人都不禁發出一聲失望的歎息。
風神獠望著緊跟不綴的麗絲鶴，忽然笑笑說，“也好，試試你，天天坐你，坐到十萬次，看你變成怎麽樣？”
說完，便不客氣地坐了上去，那麗絲鶴興奮一尖嘯一聲，飛到人的肩膀般高，跟著人群徐徐而行。
“是了，你剛才說盜賊藏身的地方都有怎樣的特征？我可以飛高一點，幫你們先去看看。”風神獠在鶴背上看到他們走得慢，便想幫他們盡快找到那群盜賊，好趕快去找七叔父。
捕頭解釋說：“根據線人的描述，盜賊的藏身之處是在一個山頭上，前麵有個挺大的空坪的。不過，我們找遍了東南邊所有的山頭也沒有發現。”
“那好，我去替你從高處看一看。”風神獠記住了那個特征，便輕撫了一下麗絲鶴的頭，說：“麗絲，給我飛高一點吧。”
麗絲鶴聽到後，“麗絲——”一聲尖嘯，即時歡快地拍翼衝上雲霄。
“啊！”眾人不禁嘖嘖稱奇。
“可能，它真的是那種鶴吧？”捕頭也喃喃地說。
“你確定？”狂天羽這時問。
捕頭微微點點頭說，“你不覺得那個鶴聽得懂人話嗎？這麽聰明的鶴會是普通的鬆鶴嗎？”
狂天羽想起他們在“飄隱山”上的奇遇，也不由自主地點著頭。這時，他的身邊掠過了那條褐色的半尾。
*****
這西錦城東北角的山脈，全是峰巒疊嶂的山頭。風神獠從高處看去，還連綿一條山脈都有幾十個類似尖尖的山頭，要尋找那些的空坪，看似容易，實則也不容易。
“麗絲，再飛低一點吧。”風神獠忽然看見某一山頭有一個白點，便叫麗絲鶴飛低一點看得真切一些。
麗絲鶴聽話地俯衝下去。風神獠一看就看到，那裏果然有一個空坪的模樣，他連忙對麗絲鶴說：“麗絲，我們下去看看。”
麗絲鶴尖嘯一聲，在空中盤旋了一下，才衝下去。這次，風神獠更加趁機把空坪的全貌一覽無遺。
麗絲鶴降落在空坪上，風神獠跳了下來，麵前有幾以茅草搭建的幾個散落涼棚，有透風的有不透風的，正中有一塊褐色的巨石佇立著，有如直指蒼天的巨劍柄。
“誰會閑著沒事在這些山高水低的地方搭涼棚了？”風神獠輕嗬了口氣，又吹動他那額前的幾轡長發，“這可能就是盜賊的藏點了。”
風神獠借著一些灌木，向著巨石掩了過去，看見在它的下麵也搭著一個透風的涼棚，走進去，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但看到旁邊有石灶，裏麵有燒成炭的幹枝還冒著青煙。
風神獠即時輕籲了一口氣，笑著說：“連飯也端著逃跑，幹嘛不連柴一起拿走呢？”
環顧了四周，看到正中那石壁上居然雕了一個勒馬揚鞭的英雄石像。頓時令他呆了一呆。
忍不住過去撫摸一下它磨滑的質地，當他摸到一邊的時候，看見石縫中居然有一襟破布，不禁怔了怔。轉而敲著石像讚歎說：“嘿，想不到這地方，還有這樣精細的雕工，怎麽看，這盜賊也沒有這般文藝吧。算了，走了。”
說完，他大步地邁出了涼棚，走到一半時，忽然回頭一瞥，那破布已經沒入了石縫了。他不禁苦笑一聲。
“走吧，麗絲，我們飛回去。”他走到麗絲鶴旁邊，騎了上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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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在空中又發現了狂天羽他們，便叫麗絲鶴降落在他們的前麵。
“怎麽樣了？”那捕頭見他這麽快就回來了，連忙上前問。
“嗬嗬！”風神獠輕嗬了一口氣，吹動著額前的幾縷頭發，劍眉一軒地說：“從空中找，還真容易。”
“那，是不是找到了？”捕頭驚喜地睜著大眼睛問。
風神獠笑笑說：“當然，就在前麵的山頭。”
捕頭一聽，馬上回頭對瘦皮他們說，“召集所有人，向這邊靠攏，我們要全速前進！”
轉過頭，又對風神獠說：“還要麻煩高人你在前麵帶路。”
風神獠輕拍了麗絲鶴，麗絲鶴便在前頭緩緩地帶頭低飛。
“全體以輕功跟上。”捕頭一揮手，馬上也帶頭跟著風神獠用輕功快進。
風神獠在鶴上卻閉目養神。其實在心裏盤算著，應不應該把盜賊真正的藏身之處告訴捕頭呢？這時，他又想起了那個可愛而純真的女山賊小玲，想到她出身的無奈及那為勢所逼才跟著上了山寨，小小年紀便當了山賊一份子，但十幾年過去，仍然沒有成為一個凶殘的山賊，可見，有些人雖然被冠以山賊的名號，其實內心也是在渴望著和平和安詳，也是在向往著幸福和安逸。眼前這群盜賊，也許他們也有他們不得不為盜賊的苦衷。
他們在山路上起伏翻過了幾個山頭，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麗絲鶴已經帶他們上到了那個山頭。其他地方的捕快也陸續趕到。
捕頭來到了空坪，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由慨歎地說，“這裏四周全是山頭，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到這個山頭，難怪他們藏匿了這麽多年，我們也搜他們不到。”
這時，那些捕快也迅速地對那些涼棚展開了搜查。風神獠望著那石像，忽然想到了那女山賊小玲，便欲言又止。走進其他涼棚裏，看見一個還挺完整的鬥笠，不禁撿起來，向狂天羽扔了過去。
“狂兄，你的！”
不遠處的狂天羽聽到破空風聲，回頭一看，是頂鬥笠。不禁一愣，接了過來。聽到風神獠的話，才明白了過來，心內一暖，和顏笑笑，不客氣地戴了起來。
“這才像你！”風神獠嗬嗬一笑說。
這時，有兩個捕快在一個不透風的涼棚裏拖出來一個蓬頭亂發卻衣著光鮮的女子，全身被麻繩捆綁著，嘴裏還塞了布頭，嗚嗚說不出話來。
他們把她拖到捕頭的麵前，“稟告捕頭，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女子。”
“你是不是盜賊？”捕頭俯下身子抬起那女人的下巴，一邊取出她的布頭，一邊問。
“不是，不是……”那女人慌忙甩著頭，驚恐地叫出來。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順風送到風神獠的耳畔，他心中一震，連忙一個箭步走到捕頭的旁邊，拔開那女子的亂發，一看那女子的臉，不禁驚呼地叫了出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