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門相殘

那師兄也伸手過來,準備借著師弟的手起來,可是那師弟卻是手上亮起一道光芒,對著師兄拍去。

“師弟,你…?”

那師兄一聲驚疑,本能的躲了一下,那師弟的手掌直直的排在了師兄的肩膀之上。

“嘭~!”

“啊~畜生!”

一聲慘叫,一時間,那師兄的肩膀如同下起了一場血霧,血霧消散,那師兄整個手臂消失,麵目猙獰,一雙眼睛血紅,直勾勾的盯著那師弟,如擇人而嗜的野獸,眼神有著痛苦,還有不解?

孫天在山坡上看的目瞪口呆,剛剛還是一幅慈兄巧弟,怎麽轉眼功夫就成了生死仇敵了,這個時候,那師兄艱難的開口了,問出了孫天心中的疑問:“師弟,你…幹什麽?瘋了嗎?”

“幹什麽?哈哈!”那師弟發出一聲反問,接著就是大笑,但隻是一瞬間就麵色陰寒的道:“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我們同在一個師傅門下,而你卻屢次得到師傅的青昧,‘聚氣丹’在我們兩個都需要的時候,給了你,最後你突破了,而我卻在苦苦的掙紮,在我辛辛苦苦的突破了的時候,師傅又給了你‘凝煞丹’,為什麽?你倒說說,這是為什麽?我不如你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說你也看到了,沒有‘凝煞丹’我不是也和你是一樣的境界了嗎?哈哈!”

“卑鄙!”師兄聽到師弟那嫉妒的麵容,那尖銳的語言,怒罵一聲。

師弟聽到師兄罵他,卻是冷笑的搖搖頭道:“師兄啊!你太幼稚了,卑鄙!我是卑鄙,可是現在卑鄙的人活著,而你卻要死了!”

說完不待那師兄反應,當下手掌一翻,對著那師兄就是一掌,那師兄僅剩的手臂一擋,後退幾步站穩,那師弟卻不依不饒,掌變爪,當空,對著師兄的頭部抓來,那爪的威勢十足,如果腦袋被抓住的話,毫不懷疑,必然是腦碎人亡。

失去一條手臂,受傷的身體,加上剛剛大戰的消耗巨大,現在光維持身體已是萬分牽強,當下也不抵擋,一拳對著師弟胸口哄去,竟然是以命博命的打法。

那師弟眉頭一皺,如果這一爪,抓到師兄,自己胸口定然也被對方打到,到時候就算將對方殺死,自己也是不死重傷的下場,當下收爪變掌,對著師兄的拳頭迎了上去。

“嘭!”

兩人同時後退了數丈遠,才緩緩立穩,同是一聲悶哼,這個時候,那師兄做出了驚人之舉,竟然轉身就逃,轉眼又跑了數丈。

那師弟一愣神,接著怒喝一聲,接著身形一動,跟了上去,轉眼間,兩人消失無影,而這個時候,孫天卻是如夢初醒,這一會的功夫,兩人過了好幾招,說時長,卻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到哪師兄逃跑,孫天將僵硬的頭轉向那顆迎風飄蕩的靈草,眼神變得通紅,毫不猶豫的往坡下衝去。

孫天由於害怕被對方發現,躲的很遠,現在卻成了一條障礙,心中焦急,腳下也又多加了幾分力道,如一陣風一般,跑到了靈草旁邊。

孫天看著近在咫尺的靈草,竟然感覺如夢似幻,不過他也不遲疑,當下一把抓住靈草,靈草入手溫熱,卻是極為是舒服,而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一聲慘叫,孫天知道,那位師兄一定招到了毒手。

“那他不是要回來了嗎?”孫天一驚,當下心也有些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山坡,他知道再躲到那裏是找死,當然孫天也知道,就算自己將靈草交出去也無用,畢竟自己看到他的惡行,再解釋也無用。

“逃!”孫天知道自己隻能這麽辦了,當下往遠處跑去,不消片刻,背影就消失在小山穀內,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站定,待看到那顆被連根拔走的靈草,麵目猙獰,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對方全看見了,一定要殺死他。”

那師弟四周張望一下,待看見地下的腳印,身形一動,快速的跟了上去,動作迅捷,不過他的身體有一種死板的僵硬。

“呼!呼!”

兩旁的風在孫天耳邊響起,這風是孫天快速奔跑帶來的,他知道對方一定會追來,可是此時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過就算是有,他孫天也不會選,因為這是救他父親的靈草。

林間樹木林立,但是這些並不能擋住孫天的路,借著對林間的熟悉,孫天一時倒是無憂,而孫天身後的那位師弟就慘的多了,此時的他嘴角掛著一條血痕,這是剛剛和他的師兄戰鬥時所受的傷,此時沒有得到治療,發作了開來,不但讓他五髒六腑如同火燒,更加重要的是,影響了他的步伐,不過他敏感的聽覺,還是聽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他可以輕易的分辯出,那是人類的腳步聲。

孫天一直在奔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奔跑,還是讓孫天有種脫力的感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孫天回頭張望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劾的他亡魂直冒,隻見身後數十丈處,一道黑影一閃,接著消失,孫天一回頭,不要命的奔跑。

突然,眼前一亮,孫天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眼前是一個大型的湖泊,由於是秋天,兩岸上的植被都變成了枯黃色,根本就藏不住人,此時孫天心頭一片絕望,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時而平靜,時而起伏的湖麵,孫天腦袋之中靈光一閃。

那師弟在孫天看到他時,他也同樣看到了孫天,轉眼間,他就衝了上來,眼前同樣一亮,接著巡視一周,接著他眉頭就鄒了起來,因為這片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影。

“不應該啊?”那師弟再次巡視一遍,有些不相信的自語著,眼中也有著深深的不甘和不信,他不相信對方能夠這麽快的消失,他的目光不斷的巡視著,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湖麵上,嘴角慢慢裂開,露出一個殘忍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