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見天日

看著身下被自己扒著褲子的男子,葉寒有些不解了,身下的男子雙眼中居然有霧氣彌漫,像是要哭了,腦袋偏向了一邊。

不就是扒你的衣服穿下嘛,有必要這樣嗎……葉寒心中嘟噥,這男子太沒有之前的風範了,被扒衣服就做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葉寒不理男子幽怨的眼神,既然已經結了仇,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葉寒也不至於如此就殺了此人。

埋頭繼續苦幹!葉寒再次努力的扒著對方的褲子,男子的掙紮越來越小,似乎不想再反抗,他知道那都是徒勞。

葉寒一愣,心中隨著也釋然了,不過兩人的心態卻完全不同了,葉寒想快點扒下這人的衣服自己穿上就離開。

男子心中卻盼望著葉寒能快點結束這一切,要做就快點做,讓他這段屈辱的時間快點過去,他閉上了雙目,像是在靜待狂風暴雨的來臨……

隨著褲子離體而去的瞬間,雙眼緊閉的男子渾身一顛,雙眼閉得更緊了,那模樣葉寒看得新揪,不知這孩子怎麽了。

葉寒將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扯下,衣物落地的聲音聽在那男子耳中,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他渾身輕輕的微顫。

快速將這男子的衣服褲子套在了身上,葉寒對自己的行為覺得不應該讓這個男子這般才對,他穿上衣服後便不予理會,大搖大擺了離開了。

年輕女子將頭埋在中年胖子的肩膀上,不停的抽泣,將剛才看到的抽抽噎噎的告訴了這胖子。

中年胖子再也不淡定了,被鬼影般的生物擄走的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但卻聲音都未能發出一聲,他認為這鬼影的修為定然極為強大,不是他們能所敵。

“秦兄弟他可能已經……,我們還是走吧,這裏不能久留!危險太多了。”中年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臉上的肥肉微顫,拉著女子就要離開,那膽小的少年都不管了!

葉寒卻不知這一切,他已經走出了灰暗小道,當初被倒塌被封閉後的小道被一種戰技打開了,是一種極為不弱的貫穿之術,看得葉寒心驚不已。

背著巨大的包裹重新回到了這片他熟悉的森林,十年前常來的地方,是如此的熟悉親切。

巨大的包裹散發著的淡淡神華,就連那包裹布都綻放著彩霞,葉寒有些頭疼了,他不知如何回去才能不被引起注意。

此時葉寒真心了解到了儲物器物的重要性,這麽多東西不方便不說,更是太引人注目了,不安全到了極點。

不過戰王之境,如果有如同當初強闖這裏的強者,就是隻有一個葉寒也難以力敵,隻能避其鋒芒。

遠馳了數裏地後,葉寒實在無奈得很,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奈葉寒開始了刨地,雙手戰力澎湃,凝聚出了一雙巨大的利爪。

這是戰王之境的聚力於形,不足片刻,葉寒像是一個挖地專家,挖出了一個足以近百米的大坑!

一爪之下刨上來的泥土足有數百斤,這是一個讓人駭然的力量,葉寒卻一絲也感覺不到疲憊,他的力量堪比巨獸。

雙腿同樣強健無比,戰體中的力量猶如滄海,百米深的大坑葉寒一躍而上,根本不需要飛行。

將自己背了幾近數天的包裹扔了下去,幾百米的深度,隻要不是遇到挖礦之人,葉寒對其很放心,寶器綻放的神華並不能透土而出。

好好的掩埋了這能夠驚動整個靜庭的神藏,那年輕男子的衣服葉寒穿在身上並不是很合身,葉寒比那男子矮了一個頭。

將身上與發絲間的灰塵好好打理了一番,煞氣也盡全力的內斂,葉寒雙目中充滿了激動,一步百丈,回家的路顯得是那般的溫馨。

葉寒最終在樹上跳躍而行,他心中的興奮難以壓製,也不想壓製,盡管在身上沾上不少樹葉,但他卻不在意了,就連這樹葉他都感覺倍感親切。

一躍衝天,葉寒將一顆巨樹幾乎踩爆,樹幹都裂開了,處在高空中的葉寒漂浮前行。

站得高而看得遠,他想看看如今十年後的東臨城邊境,入眼的依然是那般熟悉,恍如萬載不變,葉寒的心仿佛在這一瞬間都安靜了。

“自己終究還是回來了,這裏才是我的舞台!”葉寒心中激動,飛行中時雙拳都不覺間握緊了,他想到了葉家的內族。

片刻的飛行,葉寒已經到了森林外圍,小時候他與葉雲虎試煉己身的地,凡獸森林一如既往的那般,獸吼鳥鳴不斷。

漸漸的,葉寒最終飛過了森林,這片森林在葉寒的背後越來越遠,前方如同天壑一般的裂縫出現,葉寒記憶中最深的一處奇觀。

這個大地裂縫深不見底,有著濃重的神秘色彩,它的傳說眾說紛紜,葉寒最終一飛而過,眼中閃過一絲奇異。

隨著越來越接近城牆,葉寒落下了高空,對於這片生他養他的地方他不想淩空飛行,快速的奔走。

戰力在體內平靜如水,腳下的地麵仿若並未被葉寒踩過,葉寒將戰力運用到了恰到好處,速度奇快卻無損地麵。

足有八米多高的城牆上矗立著數個士兵,這是葉寒從未見到過的情況,這裏十年內前從不布防,此時卻如同在戒備著什麽。

“下方來者何人!闖城者死罪!”

大喝聲衝上天際,讓葉寒的耳鼓震動,這人大喝時聲波中加持了戰力,這是一種奇異的功法。

這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他身上的青色甲胄不同於其他士兵,明顯好上很多,估計是隊長一類。

“在下葉寒,原東臨城邊境小鎮葉家之子,外出十年,如今還鄉歸來。”葉寒淡淡一笑,望著城牆上的大漢回應道,並未有對大漢有不愉之意。

大漢似乎也看葉寒順眼,胡茬兒長滿了的大嘴一咧,對著葉寒一笑,樣子極為憨厚,道:“嗯?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小子。”

像是真的想起了什麽,招呼著一個士兵下了城樓,轟隆隆……,那大漢他親自給葉寒打開了城門。

“你真的是葉寒?”大漢走到了葉寒的身前,幾乎是打著圈圈的打量著他,將葉寒都看得有些不知所謂。

“這孩子,已經長大了啊!你可知道我是誰?”這大漢重重的拍了拍葉寒的肩膀,打量了半天,葉寒眼中的神情與十年一般,隻是多了深邃與滄桑,相貌也隻是有一點改變而已。

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大漢,葉寒感覺有一點映像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盯著這大漢的滿臉胡茬而發呆。

“你這臭小子,不過十年你就把你鐵匠叔給忘了,你哥借我的火爐打了一副鐵饅頭,你還記得不?”

大漢怕葉寒想不起來,他甚至懷疑葉寒是故意將他忘記了,比手畫腳的做著動作,比劃著當年那兩個大鐵饅頭的模樣。

看到這裏,葉寒猛然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了,他與他老哥當初去借火爐是想打一副鐵拳套,結果打了兩個大饅頭出來。

那是出於兩個人想要自己打出一件武器來,卻失敗了,完全不成了模樣,因為這般還賴了這鐵匠鋪的火爐錢,兩人當時那副大鐵饅頭都沒有要了。

如今十年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沒有想到是他,葉寒有了想溜走的衝動,想到十年前的一幕,他感覺汗顏無比。

“嗯……啊,王大叔你怎麽做了這城牆護衛?這裏不是並不需要設防麽?”葉寒盡量扯開話題,不想在身份上糾纏。

“我的境界在兩年前意外晉升到了戰王境,被選上了這什麽什麽隊長,反正我的鐵匠鋪也沒有生意,我也樂得自在,混著皇家的銀幣過日子,待遇還不錯。”

大漢笑嗬嗬的說道,似乎對於當初他們兩個搗蛋鬼的傑作並未有所記恨,當初都未有來找過葉寒兩兄弟。

如今十年後這張鐵匠越是這樣,葉寒越加感覺臉上有些燥熱,感覺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與這第一個遇見的故人聊了很多,聊到了葉家,聽到了近來的一些事,葉寒猛然站起了身,他留不下來了,沒有一絲聊天的心情。

看著葉寒急速離去的葉寒,張鐵匠心中有些苦澀,暗自歎息,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葉寒感覺自己的靈魂有了快崩潰的感覺,第一次對於當初的離去感到了後悔,如果可以改變,他不會離去,如果他能知曉未來,他打死也不會離開。

這十年曆練而來的修為,從神府中帶出來的驚天神藏,三個小世界的主權,他如若知曉未來,他什麽都不要!

他從張鐵匠那裏了解到了當初他離家後家中的情況,整個東臨城貼滿了他的畫像,不隻是邊境,距離不遠的城鎮全部都張貼了他的畫像,

葉寒心中像是被一雙手撕裂著!葉家不存在了!當這句話從張鐵匠的口中說出時,他渾身都是一震。

當他緩過神來,不解的想問,卻在張鐵匠的眼裏同樣看到了看到了不解,隨後一句話更是匪夷所思,葉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恍若本就是一座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