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賭

羽苑設施齊全,不隻是有餐廳,還有健身器材齊備的健身館和養生館,養生館有特別聘請的專職醫生值守,羽不凡擔憂張浪被棗核卡出毛病,請了醫生為張浪的喉嚨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怎麽樣?”

張越見醫生做完了食道吞貝棉檢檢查,緊張的攥著手,目露關切詢問道。

“喉嚨撕裂有點嚴重,不過已經止住血了,根據我的觀察,這一次取出棗核很及時,如果稍微再晚一會,棗核很有可能會嗆入食管,照成生命危險。”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心有餘悸的說。

張越暗鬆了一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剛張浪連吐兩大口血,可嚇壞他了,繼續問道:“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

“不會的。”醫生投給張越一個安慰的眼神,心裏納悶,按說喉嚨卡棗核這種情況,在沒人看管的小孩子身上容易出現,怎麽張浪二十多的人也會被棗核卡住喉嚨,也太不小心了吧?

“爺爺。”

張浪嗓音沙啞難聽的喊道,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沒事就好。”

張越心疼的看了一眼張浪,又一次感激的看向了陳輝:“真是多謝這位小兄弟了。”

“你客氣了,如果換做別人也會出腳幫助的,隻是我剛剛下腳稍微重了點,不過也是沒有辦法,不用力踹根本就無法逼迫張浪同學吐出棗核。”

陳輝客氣的搖了搖頭。

“你踹的很好,你怎麽稱呼張浪為同學呢?”張越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一個班的大學同學。”陳輝笑盈盈的說:“平時關係也不錯,同學有難我理應幫助。”

關係不錯?

羽靈眨巴著星辰般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以剛剛陳輝下腳踹的力度,可不像好朋友該有的表現,說是仇人都不為過!她對口是心非的陳輝是越發的好奇了。

“張越,回頭好好感謝一下陳輝同學。”張越對哭喪著臉不斷的揉著喉嚨的張浪交代道。

“是。”

張浪鬱悶的回答道,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陳輝,要不是因為陳輝囂張霸道,我怎麽會被棗核卡住喉嚨?又怎麽會在羽靈麵前出醜?陳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輝可是我邀請來的鑒賞師。”羽靈也介紹的說。

羽不凡感興趣的打量著身材消瘦,長相清秀的陳輝,一項自視甚高的羽靈可是很少開口稱讚人的,原來陳輝就是羽靈經常誇讚修複技術高超的修複師,小夥子氣度非凡,說話謙虛有禮不卑不亢,有點意思。

“我修複古董還行,今天主要就是來長長見識,開開眼界。”陳輝謙虛的說。

“你來咱羽苑來開眼界算是來對地方了,走吧,別的鑒賞師也差不多該到齊了,咱們去看寶貝。”

羽不凡捋著雪白的山羊胡,迫不及待的說。

“我看是爺爺想看了吧。”羽靈一把抱住了羽不凡的胳膊,撒嬌似的揭穿道。

“誰讓你張爺爺帶來的是好寶貝呢。”羽不凡溺愛的摸了摸羽靈的腦袋,扭頭恭維的看了一眼張越。

張越撇了一眼垂頭喪氣聳拉著腦袋的張浪,既然張浪沒事,自然不能夠取消和羽家的這宗交易了,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陳輝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放過你。”

張浪捂著脹痛欲裂的喉嚨,壓低聲音毫不掩飾的威脅道。

陳輝鄙視的撇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張浪,慢條斯理的說:“你喝碗粥都能夠被棗核卡到,這麽笨,也配當我的對手?如果不是羽靈求我幫你,我才懶得管你是不是被嗆死,你就等著我找你算你叔叔張斌陷害我的罪吧。”

“等你先把玉筆修好了再說吧。”

張浪嘿嘿的怪笑著,聲音宛若夜貓子哭,聽著十分滲人。

“那就拭目以待。”

陳輝撫摸著右手食指,有融入右手的玉筆作為幫助,修複破碎的玉筆隻是時間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等我修好了玉筆,再找你算賬,今天踹你就當是提前收點利息。”

陳輝快步跟了上去,懶得去理睬一再挑釁的張浪,很快就下到了二樓,陳輝發現包間的名稱也很講究,並不是以數字來標注,而是以花的名稱來標注。

比如他一路走來,發現的包間名稱以此為春菊、秋蘭、夏荷,而羽不凡率先走入了二樓中間的一間寫著冬梅的房間。

陳輝走到冬梅包房前,花梨木的門上畫著一副以“淩寒獨自開”為題,神韻清逸的梅花,梅花在大雪紛飛中傲然挺立,孤芳自賞,令人善心悅目。

陳輝進入辦公室,一座銅爐內升起嫋嫋香煙,讓人精神為之一震,牆壁上掛滿了山水字畫,靠近牆角的木架上,更是擺滿了珍貴的古玩玉器,置身羽不凡的辦公室,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置身古代的虛幻感。

木架前,三個長相古怪的家夥,正彎著腰打量著木架上的瓷器和玉器,嘴裏不住的發出感歎。

“陳輝,我為你介紹一下。”

羽靈從書房出來,指著三個人依次介紹道:“這位是馬鑒賞師,擅長字畫鑒賞。”

“你好。”

陳輝對明明姓馬卻張著一張長驢臉,瘦的跟麻杆似的馬良熱情的打著招呼。

“這位是李鑒賞師,擅長瓷器鑒賞。”

羽靈繼續的為陳輝介紹道。

“你好。”

陳輝對留著八字胡,滿臉麻子坑的李炳坤笑著打招呼。

“這位是錢鑒賞師,尤其擅長青銅器鑒賞。”

羽靈繼續介紹道。

“你好。”

陳輝提不起興趣的對長著一雙鼠眼,胖乎乎的錢生錢笑了笑,自己笑臉相迎,可三個家夥一個個比一個臭屁,連自己的招呼都不予回應,如果不是羽靈介紹,他才懶得理睬三個眼高過頂的家夥。

“這位是?”

馬良拉著一張驢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笑盈盈的陳輝。

“這位是我邀請來的鑒賞師,陳輝。”羽靈連忙介紹道。

“陳輝?”錢生錢背著雙手,賊亮的小眼睛打量著陳輝,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鑒賞師裏有這樣一號人,絲毫都不考慮是否會打擊人,幽幽的說:“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你擅長鑒賞什麽?”

李炳坤伸手摩擦著八字胡,不客氣的問道。

“我擅長……修複,其實我是一名修複師。”陳輝對三個家夥的冷漠態度很是不爽,你們不認識我,我還不認識你們呢。

“羽靈,今天你請我們鑒賞三怪來鑒賞,卻又找來一個修複師,是不是不信任我們三怪的實力?”

馬良驢臉拉的更長了。

三怪?

陳輝聽的差點笑噴了,還別說三個人還真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的像怪物,不過心裏知道就行了竟然還直接喊出來,這臉皮得多厚啊!

“三位前輩別生氣,陳輝主要就是來長長見識,今天鑒賞的任務還需要三位前輩來掌眼,陳輝主要是等一會幫我修複玉器。”

羽靈恬淡的笑著。請三個人過來可是費了很大的周章,自然要好好的進行招待了,可不敢惹三個人生氣。

“那等我們鑒賞的時候,你別插嘴。”

李炳坤摸著八字胡對陳輝冷冰冰的命令道。

“要是發現了古董有被修複的地方,難道也禁止我開口?”

陳輝不爽的反問道。自己好歹也是被邀請過來,就算是你們三怪不待見我,也不至於一味的*吧,我還能搶了你們的生意不成?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們三怪鑒賞重來都是查無遺漏,怎麽可能有破損的地方能夠瞞得過我們的眼睛?”

馬良拉著驢臉,冷笑的瞟了一眼提出質疑的陳輝。

“你們又不是神,憑什麽不會出差錯,別說你們的鑒賞技術多高超,隻要是人都會犯錯誤,指不定你們今天就鑒賞失誤了。”

陳輝毫不留情的反駁道。陳輝的性格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三怪一直都對他陰陽怪氣,一再的進行貶低,橫豎看他不順眼,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大不了走人,也不能被人騎到脖子上欺負。

羽靈想要開口製止挑釁三怪的陳輝,三怪的脾氣在鑒賞圈是出了名的怪,鑒賞圈內可沒有誰敢招惹三怪,萬一三怪被陳輝激惱揮手離開,接下來的鑒賞可沒辦法進行了。

錢生錢挺著大肚子,打了一個響指,製止了準備開口的羽靈,一雙鼠眼泛著精芒,笑嗬嗬的說:“鑒賞圈還沒人敢挑釁我們,你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不如我們三怪跟你打個賭,如果我們鑒賞出現失誤,被你挑出來,你挑出來誰有失誤,誰就隨你處置。”

“如果挑不出失誤就算打平了,你們鑒賞時我不會開口講一個字,還有如果我發現你們的失誤是我判斷失誤,那我甘願受你們的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輝挺了挺胸膛毫不畏懼的迎上了三人的目光。

“成交。”

三怪不屑的齊聲回答道,這愣頭青無所畏懼的挑釁,倒是給這場枯燥的鑒賞會增加了點樂趣,可等贏了這小子該如何處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