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鸞鳳刀

聽到了阮亦狂的話,霍泉很不情願的退了下去,對於阮亦狂,他現在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是以前的畏懼。

“現在可以戰鬥了吧,如果你輸了就離開這裏如何。”阮亦狂眼中充滿了戰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帶傷之軀。

“你果然很猖狂,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勝得了我嗎?”方嶽齊手握黑色刀柄,完全不把阮亦狂當成一個受傷之人,眼神一凝立刻出招。

他招招凶狠,分明就是想廢掉阮亦狂,除去這個將來的對手。

“一戰便知!”阮亦狂手腕一轉,鐵劍連連點出,沉重的黑鐵重劍在他的手上好似沒有一點重量,將個人的全部實力都發揮了出來,沒有因為剛才的受傷而過分在意。

陳陵看的暗暗心驚,他這樣的戰法完全展現了自己的巔峰實力,但是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此戰之後無論勝負都會重傷在床很久。

更重要的是,身上傷的疼痛實在不是人可以忍受的,但是阮亦狂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如他名字中的狂,將鐵劍舞得神乎其技。

“霸刀七重斬,斬山!斬水!斬地!斬天!”方嶽齊雖然看似正經,但不過是道貌岸然之輩,在戰鬥之時凶殘無比,每一刀都使出渾身解數,力求在短時間內殺死阮亦狂,以免出現什麽變數。

“愚蠢!”阮亦狂見到方嶽齊使出了跟賀末清一樣的招數,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似乎是在說同樣的招數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方嶽齊的境界比賀末清低,霸刀七重斬更加沒有賀末清的霸道的氣勢,僅僅憑借這樣不成形的攻擊,完全無法傷害到阮亦狂。

“瀟湘劍雨!”輕鬆抵擋住方嶽齊的攻擊之後,阮亦狂的鐵劍陡然前刺。

“嗖!嗖!嗖!”無數的劍影鋪天蓋地刺向了方嶽齊,這些劍影不似萬劍翔天全是劍氣,而是劍速太快造成的虛影。

瀟湘劍雨是上古鐵劍門的一位前輩瀟湘所創,他不似其他門人單純的將鐵劍的厚重發揮出來,而是在那些基礎上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劍速之快,每一刺都如同一滴雨點滴落,最後在外人的眼中,那厚重的鐵劍化為了一場卷向方嶽齊的大雨。

方嶽齊這次失算了,沒想到被他認為是強弩之末的阮亦狂還能發揮這麽強大的戰力,看來必須要拿出一些壓箱手段才能夠戰勝他。

鋪麵而來的劍雨逼得方嶽齊不斷後退,沒有一絲招架之力,淩厲的劍氣使他的衣服都被劃成了一道道布條。

“鸞鳳刀,鳳鳴百鳥朝!”他低吼一聲,隨後似乎一聲尖銳高昂的鳥叫之聲響起,他手上的黑柄大刀末尾處竟然浮現出一雙眼睛般的亮光,一閃而逝。

鳥鳴聲剛落,四周虛無的空間居然緩緩凝聚出一隻隻小鳥的模樣,圍繞著黑柄大刀飛舞旋轉。

“喝!”方嶽齊大刀一揮,所有的小鳥竟然排列出一個矩陣,隨著大刀傾瀉而下,撞向了瀟湘劍雨。

劍雨形成的幕牆雖然是阮亦狂力盡的情況下使出的,但是他對於這招的領悟完全高出了方嶽齊對鸞鳳刀的領悟。

每一道劍影都如同雨滴劃過,每一道劍影都是虛幻的,但是一旦接觸到敵人,任何一道劍影都可能變成奪取敵人性命的真正的鐵劍。

而方嶽齊的的刀影鳥陣在剛剛凝形的時候還頗有氣勢,但是在一刀揮下破空劃去的時候竟然有些變形,最後化為了一團團的勁氣,完全沒有起初的威力。

那一團團的勁氣在阮亦狂瘋狂的劍雨之中消於無形,劍雨破開方嶽齊的阻擋之後依舊帶著呼嘯之聲射向方嶽齊。

“啊!”方嶽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沒想到阮亦狂都已經重傷在身了,竟然還這麽厲害。

“鸞鳳刀,鸞鳳合鳴!”他不願意就這麽敗在阮亦狂手中,這樣的話他必將顏麵盡失,以後在門派之內必會落下話柄。

他後退的過程中用出了他最強的招數,唯有如此才能夠擋下阮亦狂手中鐵劍。

這次響起了兩道嘹亮的鳳鳴聲,一道與他手中相同的刀盡然從後方飄來,與他手中的那一把遙相呼應。

兩把刀一左一右化為了兩道鸞鳳虛影,攜帶著無比犀利的氣勢與瀟湘劍雨碰撞在了一起。

“叮!鐺!”雖說阮亦狂戰鬥起來很瘋狂不要命,但是不代表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他隻是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而已。

這一次他如果繼續攻擊那麽必會被鸞鳳刀攔腰斬成兩段,即使那樣也可以與方嶽齊同歸於盡,但是不值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珍貴的。

在最後一瞬間,所有劍影消失,那一柄鐵劍化實擋在了胸前,抵住了致命的鸞鳳刀。

方嶽齊麵色陰冷的站在阮亦狂麵前,剛剛與阮亦狂短暫的交手,竟然一直被阮亦狂死死壓製,稍有不慎自己就早已負傷。

這是他不了解阮亦狂的戰法,他一旦戰鬥起來就很瘋狂,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對對手造成最大的傷害。

如果他先前就知道的話,以他全盛的實力,對上即將油盡燈枯的阮亦狂,就算耗也可以耗光他的內力。

在方嶽齊身邊站著一個女子,這人正是他的師妹陸菁菁,她手上所握的是剛剛在最後關頭出現的另一把鸞鳳刀。

鸞鳳刀,上古流傳下來的武器,曾經也是神兵之列,可是經過了巨大的損傷之後威力大損,不然也不可能落入方嶽齊二人手中。

盡管這兩柄刀已經受損了,但是鸞鳳刀魂依舊存在,盡管失去了原本的意識,但還是有著天生的本能存在,剛剛那一招鸞鳳合鳴就是在鸞鳳刀魂的配合下完成的。

這兩柄刀本為一對,可以相互感應召喚,麵對死亡的威脅,方嶽齊不得不更加無恥,招出了這柄刀,兩刀同時作戰。

作為這柄刀的主人,陸菁菁也上前作戰,兩個人共同抵擋阮亦狂。

“噗!”阮亦狂怒視著眼前的二人,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剛剛的那一擊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內力,現在哪怕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可以打敗他。

“大師兄!”氣田宗的弟子們驚呼道,幾個地位比較高的弟子上前攙扶住了快要站不住的阮亦狂。

所有的氣田宗弟子都怒視著方嶽齊,那瞪大的眼睛似乎是要將他給吃掉,他們沒有再罵他,這一刻就算是任何卑劣的語言都無法形容方嶽齊。

他已經是在阮亦狂重傷的時候乘人之危了,竟然還一二敵一,在最後關頭突發攻擊使阮亦狂傷上加傷。

如果不是現在氣田宗的長老不在他們處於弱勢,恐怕氣田宗的弟子早已經一擁而上為阮亦狂報仇了。

“戰鬥之中,受傷在所難免,如果我不傷害他,那麽就有可能是我受傷。”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嶽齊竟然還能保持鎮靜說的非常冠冕堂皇,為自己的無恥找借口。

陸菁菁表情冷漠,說道:“大師兄,跟他們廢什麽話,就算傷了他又能怎樣,難道他們可以對我們造成傷害?”

“阮兄,對不住了,為了師門的任務,我不得不痛下殺手了,放心,明年的今日我一定會去呢的墳前為你多燒些紙錢。”方嶽齊的虛偽麵具已經深深烙印在臉上,在這樣的時候已經假裝好人。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個君子,哪怕刀魂派的弟子也不相信,但是卻不能說什麽,內心對於這個看似溫和的大師兄更加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