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毀壞公物
領隊讓大家輪流從那邊30米高的台子上往下跳。
“變態。”吳常站在後排小聲地嘀咕著：“嚴重變態。”
他旁邊的王波波笑眯眯地掉頭安慰吳常：“沒事的，都有保險繩套，兄弟，權當是一次免費蹦極。”
吳常直搖頭，說：“我們這是來體檢的，幹嘛要蹦極啊，莫名其妙。”
起因很簡單，一星期前吳常回家路過芳草園派出所，看到了其外牆上的宣傳欄中有一則招聘啟事，招聘聯防隊員。
而招聘要求不過是身體健康、高中學曆、年齡35歲以下等等，要求不高但給出的工資待遇卻是不低，正式錄用後每月基本工資5000元。
這對於工作半年待業6個月，總是就業失業再就業再失業杯具循環中的吳常來說，沒有任何可琢磨猶豫的，立刻進了派出所報名，一個星期後在派出所集中乘坐警方的大巴和其他報名的人一起被送到了這裏。
來之前是說體檢，隻有體檢合格後才會安排麵試。
可詭異的是來之後卻沒有安排任何常規體檢項目，什麽抽血、尿檢、心電圖諸如此類都沒有，一來就讓大家跳樓自由落體，搞什麽？
“我不想跳，我想回家了。”吳常磨磨蹭蹭的故意落在最後。
“沒事的，跳了有好處的，莫大的好處。”王波波說著還擠擠眼睛，神秘兮兮的。
“切，能有什麽好處。”吳常很是不滿地說：“我都懷疑這個單位有問題，你還注意到這裏的大門口所掛的牌子：金陵市公安局16科培訓中心。16科？我隻知道戶籍管理科、刑偵科、經濟犯罪科，從來都沒聽說過16科，新成立的？”
“特殊部門。”王波波言辭簡短，似乎知道內幕。
“如何特殊？”吳常立刻問。
王波波向吳常這邊湊了湊，欲言又止，停頓了一會隻冒出一句：“等你體檢通過後就知道了。”
“哦？”吳常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王波波，身材高大肥碩貌不驚人，之前互相都不認識的，隻是碰巧大家分在同一組。難道這個胖子真的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麽？
吳常很感好奇。
“我一定要在三分鍾之內，打聽出來。”吳常暗自思忖：“下麵第一句怎麽說？”
來體檢的人很多，每20個人一組由一位領隊帶著，據說一共有5項體檢，各組分頭進行，吳常他們這組正在排隊等電梯上高台。
“特殊部門，哼，管理外星人的部門？。”吳常衝著王波波開口說第一句。
王胖子笑而不答。
“我懷疑是貪汙腐敗部門吧，你看看這裏‘16科培訓中心’，僅僅一個科室的培訓中心，其占地我估計至少也有2萬多平米，太奢侈了吧，太腐敗了吧。”吳常說了第二句。
王胖子咂咂嘴，搖搖頭，意思是：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麽回事。
不說，就像是一道防守線，這個點閉嘴那個點閉嘴，那就再換一個點進攻。
吳常又說：“其實當初報名的時候我就有點詫異，因為太容易了，進了派出所就填表，填好表就通知我體檢時間了，那感覺似乎是人都可以來體檢包括女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吧，來了不少美女，瞎搞，一個破聯防隊招那麽多女的幹嘛。”
“什麽破聯防隊，你不懂別瞎說。”王波波終於忍無可忍了，說：“報名之所以容易，那是16科在海選。”
他終於開口了。
吳常欣喜但表麵上則滿是不屑：“切，海選，選‘中國好聲音’？”
王胖子瞪了吳常一眼似乎覺得他不可理喻，又不應答了。
看來隻好用最後一招了“強刺激”。
吳常說：“得了吧，胖子，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似的，你要真知道就不會和我們一樣，失業了。”
說完走開一步，不睬他。
僅僅一步，有距離，不太遠，不能遠到讓胖子解讀為：到此為止。
這就是欲擒故縱。
果然，胖子不服氣的跟了上來對吳常說：“哼，我才沒失業呢，我是聯防隊的，當然什麽都知道了，16科這是在通過體檢來海選具備強大能力的‘隱能者’。”
“吹吧，已經是聯防隊的還來應聘聯防隊。”吳常繼續刺激他。
胖子將吳常向後麵拉了拉，與其他人拉開距離，然後壓低聲音講了一大堆，他還真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
警方的16科是專門對付異類生物的部門。
其警員全都是通過海選方式選出來的，百裏挑一的具備特殊素質的“隱能者”，經過培訓後將變得異常強大。
他們裝備的都是特種隱能裝備，其威力相較於普通警察的普通裝備則是成倍增長。
王波波本人的確是派出所聯防隊員，但其是屬於治安大隊的聯防隊和16科的聯防隊完全是兩個體係，待遇也比16科的低了將近一半，這也是他此次來應聘的主要原因。
“隱能者到底強大到什麽程度？”“他們的隱能武器是什麽，飛劍？寶葫蘆？”“異類生物指什麽，外星人？僵屍？怪獸？”
吳常接連追問。
王胖子直搖頭，說：“16科的大致情況其實整個警方內部都知道，不算什麽特別的秘密，當然了對警方以外的尤其是普通群眾那真是天大的秘密。你要問那些更具體的情況，那我也不太清楚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聯防隊員而已。”
有意思。
吳常拍拍胖子的肩膀以示友好和相信。
然後他尋思：那就跳吧，跳成了隱能者，那什麽異常強大、莫大的好處之類顯得飄渺，而每月5000元基本工資倒是實實在在，值得期待。
不過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他體檢沒通過。
包括30米高台蹦極一跳在內的總共5項體檢，從上午折騰到下午，本次大約500多名的體檢者中竟然隻有不到10個人被告知“合格”，其中有王波波。
這對吳常是個打擊，想想自己，1米8的個子從小練武身強體壯的怎麽也比那個胖子強啊，怎麽就是體檢沒通過呢，鬱悶。
想找個培訓中心的人問問，可是他們的領隊卻沒心思多話，隻一個勁的催促大家出去坐大巴“快上車，快上車，還有十五分鍾就發車了，過時不候啊。”。
走吧。
有點不甘心，有點依依不舍，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一個就業的機會啊就如此的錯過。
走到大門口的吳常忽覺尿意盎然，便返身左轉右轉曲裏拐彎找到了洗手間，傾泄完畢。
回家吧。
出了洗手間還是左轉右轉曲裏拐彎的但是，發覺不對，沒有來到培訓中心的大門口，走錯了。急忙往回，繞來繞去也沒回到洗手間那邊，看看周圍也沒什麽路牌標示的，似乎迷路了。
趕緊找個人問問吧，不要耽誤了坐車，這個培訓中心離市區滿遠的。
正好前邊有一屋子其門大開，吳常便走了過去才發覺這竟然是一間足足有500平米的健身房，裏麵擺滿了各種器械，但空無一人。
失望，掉頭，等等，有一個東西吸引住了吳常。
那是不遠處靠牆的一排拳擊標靶，標靶旁邊有一個小平台，平台上有一副半截手套，黑色布製很常見的那種不過手套上有一個標牌式的小字“隱”，正是這個字極大的吸引住了吳常。
難道這就是王波波所說的，神乎其神的“隱能裝備”？
難道戴上它就能夠令自己的力量倍增？
吳常走了過去，拿起手套反複觀之，似乎很平常和超市裏賣的沒什麽區別啊，再戴上右手這隻試試，恩？
怎麽有點麻？
自手套中心處似乎有一線電流突兀生成穿透手心，微微麻麻，然後電流竟然沿著右臂向上而至肩部。再分流而行，一股直奔左臂，一股上竄腦部，一股自胸部擴散各循路徑如江濤洶湧奔流而下，一泄到底抵達雙足。
然後各股電流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不約而同回旋複返匯聚至小腹丹田之處，百轉千旋糾纏濃縮。驟然，一股刺痛感生發出來，猛烈而又尖銳“啊”吳常不禁喊了一聲，雙眼緊閉，強忍。
還好，不過幾秒而已，痛感消失電流消失，貌似恢複。
不對，不是恢複，而是似乎進入了另一境界。
有一股暖意由丹田處生發出來，洋溢全身，同時伴隨著一種力量感在手臂、手腕、手心、手指中蒸騰向上勃然生成。
吳常想打人了，特別想，想試一試自己的力量。
抬頭四顧，正好旁邊就是拳擊標靶啊，一人多高上部呈圓形猶如人的頭部蒙著厚實的仿真牛皮，再上麵則是顯示屏以公斤為單位來顯示拳擊的力量。
吳常過去，直拳，沒用太大勁隻想試試顯示屏的靈敏度，居然那上麵顯示“200公斤”，也就是說他這隨便一拳就是200公斤的力量？有沒有搞錯啊？
吳常加了點勁又是一拳，顯示為“270公斤”。
“是不是這拳擊標靶壞得了。”吳常琢磨著。
算了，不管它，全力以赴打一拳，然後趕緊走，別誤了坐大巴車。
吳常後撤半步，凝氣聚神腿部發力腰部扭動全身配合前移、暴衝、一拳，轟然，那個結實的、韌性十足的、受到一般拳擊後可以前後搖擺以卸力的標靶，最高受力可達500公斤的標靶，竟，轟然斷裂。
此一拳之狂猛。
“糟了，毀壞公物啊。”吳常則是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