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明＝何子康
在猜測與不安中又度過了幾天，謝雨瑤沒有再去主動找秦霄，時間也過得飛快，一直到舊曆新年到來之前，謝雨瑤必須返回燕京了。
冬天早晨的風裏，還帶著些路邊小攤上的煎餅果子的味道。
謝雨瑤裹了裹自己的大衣，用凍得有些發紅的手輕輕地一拂右手的手腕，這是葉安送的手表，那天沒有收下他送的鞋子，葉安後來又派人送了一塊表來，這一回她沒有退回去。
七點三十七分，再等三分鍾，不來，我就走。
謝雨瑤抬頭向著秦霄可能來的方向，上下看了看。已經等半個多小時，她有意對秦霄說了自己要離開的時間，可是還不見他的人影。
七點四十分！算了，不等了。
謝雨瑤的心裏有些煩躁，因為這個寒假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猜忌中度過，那個魏柔雖然不在自己的眼前晃，可是秦霄出現的次數也不多。她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上車吧！”林福澤已經把車子發動。
“等等！”就在謝雨瑤上剛要把車門關好，後麵跑來了氣喘籲籲的秦霄。
呃，還好，沒有走呢！真是的，我昨天晚上又睡得太晚。秦霄跑過去，林福澤隻好無奈地把車子的火一熄。
“雨瑤，你這一去，我們又要半年才能見到，嗯，我會盡快把我們的即時聊天軟件弄得很棒！”秦霄還是一臉的熱情。
“嗯。”謝雨瑤不僅生氣了，她還有些傷心。表情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完全沒有欣喜與熱情。
“生氣了？我，我真的起晚了。”秦霄想解釋，可是好像用處不大。他隨手遞上了一堆水果，“這是我老媽給你的。我們電話常聯係吧。”
秦霄說的就像與一個普通的朋友道別，似乎沒有半點不舍。
“嗯，我有話說。”謝雨瑤下車，反把門車門關好，“上回就想告訴你，可你一直沒有來找我，一明就是何子康，就是何氏集團的長子，過了年我就要到何氏工作。”謝雨瑤把自己想要說的很多話都省去，隻留下這幾句對秦霄很有用的話。
“呃。”秦霄的眼裏有吃驚，可也感覺到了謝雨瑤對自己態度上的變化。
我，這，她，這是怎麽了？
秦霄看著她上車，遠去，再沒有一句話，一直到車子轉過巷子，看不見了，他才從剛剛奔跑過程裏的那種喘息中平靜下來。
難道是我真的忽視她了？
秦霄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哎！鄉巴佬，你來了！進來坐吧！”林拉剛剛就看到秦霄與謝雨瑤告別，以為會有個什麽擁抱之類的，可什麽都沒有，還握手也沒有。
“你來吧，我的電腦有問題了。”林拉看到門口的秦霄還是一動不動，“你能不能看在我表姐的份上給我看看電腦，我大表哥也不在家，我著急玩呢！”林拉有些不耐煩。
秦霄一臉的不屑狀，當我是傭人呢！
心裏這樣想，可他還是進了門。林家的取暖很好，秦霄一進房間便有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當他再抬頭時，眼珠子差一點閃掉，原來林拉隻穿著一件吊袋睡衣站在自己的麵前，應該露著的地方露著，不應該露著的地方居然也半遮著。
我了個去，搞什麽？想想，色誘我？！
秦霄開始胡思亂想。
“你站著幹嘛！快點啊！”林拉的語氣真的像在使喚下人。
秦霄這才回神進了她的房間，看到電腦真的黑屏，輕按了鍵盤也不管用。他正想把電腦重啟一下，林拉居然也湊了過來，秦霄終於忍不住，半閉著眼睛道：“林大小姐，你能不能多穿點，如果讓你的何子健看到我們這樣在一起，豈不是要對我……啊？”
秦霄說著還壞壞地回頭猛盯了她一眼。
“啊！”林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的衣服穿得不太多，因為玩得正高興就黑了屏，她聽到門外的車子還沒有走，打算讓表姐看看，沒有想到看到的是他們送別的那一段，接著便把秦霄叫了進來。
“你別回頭！”林拉趕緊抓起一件外套和一條外褲到別的房間裏去了，沒一會兒就衣著整齊地回到了秦霄的身邊，“怎麽樣，壞得厲害嗎？我的東西不能丟吧！”林拉很緊張，裏麵有不少自己找來的好玩的圖片。
“噢，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怕丟？哈哈，我看看啊，如果你對我態度好一點，說不定就能不丟。”秦霄有意捉弄林拉，謝雨瑤走了，自己因為太忙沒能好好陪她，心裏不是滋味。
林拉把眉頭一緊，“你是不是沒有挨過揍啊？亂說什麽！能不能修，能不能？不能你就出去吧。”正說著林拉的電腦已經又亮了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地方壞了，不知道她怎麽把電腦的電源線弄鬆動了，而已。
“好吧，看在你幫我修好的份兒上，我就饒了你，我大赦你了，你走吧。”林拉高興地往電腦前麵一擠，打算再玩個高興的。
“我說，林拉，這東西也是有輻射的，對身體不好，你還總玩？”秦霄說完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為什麽要說這麽關心她的話。
林拉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已經進入了遊戲頁麵的她，高興的眼睛發亮。
秦霄為了挽回自己剛剛說的話，又補上了一句，“呃，你，你不去找何子健？”
“他回燕京了吧，這幾天就要再回來，有錢人真是的，坐個飛機當玩似的。”林拉也得承認，何家的經濟實力不是一般人能趕得上的。
“是啊，坐飛機。”秦霄機械地重複著她的話，想著剛剛謝雨瑤告訴自己的那一句“一明就是何子康”。
“何子康就是一明！”
秦霄出門，在心裏反複地咕嚕著這一句，如果是這樣這一切就已經明了了，何子康就是一明，所以他才會把紅豆俠劍行提議賣給自己家。
如果是他，那麽可家的軟件開發實力就不會弱！沒錯，隻是他不會早我一步。
秦霄慢慢走了一路又想了一路，何家！我不會讓你們在網絡這個世界裏一席之地！
正想著，秦霄就已經回到了自己水果店的門口，一輛新款本田車讓他的腦子裏以極快的速度反應著。
不是端木海，他不會開這個檔次的車，更不會是葉安，他已經回了米國。還能是誰？
見他從街角轉了過來，一個人從車裏下來，身他招了招手。
“秦霄，來這裏，你才回來啊，我等你半天了。”何子健一臉親熱狀。
是他？那，那……
秦霄沒加快腳步，他透過車窗看到了車子裏還有一個人，難道是他？他來幹什麽？哼，隻能有一個目的。
“噢，子健啊！”秦霄也熱情地打了招呼。
“啥事？你不是回燕京了嗎？不在那過年？”秦霄好像見了老朋友似的，上前摟住他的肩頭，向著車子裏瞥了一眼。
車子裏的人見秦霄過來，推了推眼鏡，開了另一側的門，下車，站定。
高大、英俊之中居然還帶著些文藝氣息，這一定就是何子康，他的長相倒是像極了二十年後的何子健。
秦霄的心裏一緊，可還神情自若地問了一句，“這位是？”
“他是我老哥，說你們是網友？真的？”何子健有些不相信。
何子康把手一伸，“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一明，也是何子康。你好。”那堅實的手伸過來的時候，秦霄猶豫了一下，可馬上又把手伸了過去，很熱情，讓進房間裏，三個人聊了一會兒。
何子康開口道：“紅豆見過你了吧！她已經答應年後就到我公司裏來，你不來嗎？雖然我們三個人當中你年紀最小，可是你的實力最強，我們可以聯手打造一個讓人類吃驚的網絡世界！”
如果不是何家的長子，何子康會和我成為好朋友！
秦霄想著心裏有些黯然，輕輕一撇嘴道：“那些啊，就是靈光一現的事，現在我得好好學習了，我不想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壞了我的學業。”
秦霄沒有別的理由，隻能這樣說了。
似乎他的拒絕在何子康的意料之中，何子康瞄了一眼秦霄的臥室兼辦公室，沒有說話，裏麵已經擴充到了三台最先進的電腦，不隻是簡單操作，還增加了不少功能。
但何子康也是一個聰明人，他轉身秦霄道：“如果你想來，我會給你很高的待遇，如果對打工不感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做合夥人。”
何子康這話一出，倒把正在喝汽水的何子健吃了一驚，嘴裏的汽水差點沒有噴出來。
“咳，咳……”但何子健也隻是瞪大了眼睛，沒有說出一個字，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不服哥哥，可是他的確是電腦方麵的行家。
秦霄還是報以親切的微笑，“抱歉，我真的不想插手商業，現在我隻想好好學習，如果以後我有什麽想法了，我一定會找你的。一明，我還是很喜歡我們當初合作時的那種快樂。”
這話說完，就連何子康都很意外，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隻是十六七歲的模樣，可是說起話來明明就是高深不可測。
我了個去！想讓我再給你們何家打工，做夢，反過來還差不多！
秦霄目光一空，嘴角微抿。看著何子康有些失望，又寒暄了幾句，何家兄弟二人出門，秦霄送了出來，看著車子遠去，他把嘴角一勾，“我是不是也應該要輛車了？”
“不行，你太小了！”秦方從時候站在秦霄身後的，他一點也沒有聽到。
“老爸，人嚇人嚇死人的！”秦霄一縮脖子，往房間裏鑽，因為他預感到秦方又會對他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了。
“臭小子，你回來，你在說什麽？回來！你再說一遍？”秦方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他不尊重，雖然一輩子也隻當了那個農村學校的校長，可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
秦霄早就一頭鑽進了房間裏，把房門一關，上鎖，又衝著外麵吐了吐舌頭，秦方也隻好搖著頭，笑著出去了。